肖帆也自知理亏,扭着手,不好意思地说:“我生完孩子忙着上班呢,还有,他又大包大揽地,那时候我看着琪琪就整个一个肉丸子一样,不知道从何下手呢!”
舒飞白他一眼,说:“那你就由着景瑞明去教,完全放弃了你自己教导女儿的权利和义务?琪琪这孩子吧,聪明,自信,小大人一样能说会道,确实景瑞明教得不赖,不过,她今天对你的态度可是太不对头了!当着外人给你摔脸色,在饭桌上骂你那什么,还有看电视那会儿,一点也不肯受教的样子,还有,她对景瑞明和对你的态度是明显不对称,还有说的那些话,听得我都为你难受?你说,养儿养女是为什么啊?还不就图他(她)知冷知热会贴心?这样下去真的不行。才多大点啊?五岁的孩子,就只知道贪图享受,嫌贫爱富,甚至到了不尊重亲生父亲的地步!你信不信,你若是由着她这样发展下去,她以后还会对你说:‘你没本事叫我过好日子,怎么不去求着爹地啊?爹地有钱有势,你怎么不知道去巴结,去跪舔啊?只求他让你有个容身之地,那样我才能安享幸福生活!’”
肖帆顿时觉得无地自容,磨着牙说:“好,明儿一早我就拎着那小丫头起来接受教育!”
舒飞说:“我说这些话,是提醒你注意这个苗头,要防微杜渐,又不是叫你去打她骂她。再说,打骂也没有效果,教育是有方式方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中国好闺蜜飞飞在教育帆帆:“孩子亲生的好,老公原配的好!”
等过几个月,就是帆帆倒过来说飞飞了:“嘿,当初还是你教我的道理呢!怎么地,原配老公都不要了,你这是搞双重标准涅?小样别闹了!赶紧跟着你家远远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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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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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飞说:“孩子是挺难带的,我记得睿睿那时候也把我折腾得够呛,不过这都不是你不带孩子、不教育孩子的理由。就今天来说吧,你犯了好几样错误,第一,在琪琪和你闹着要你交那五千块钱的时候,你说什么了?说孩子是虚荣心作怪。可是,景瑞明一直是这样做的,琪琪也很认可他的做法,习以为常了,你这么简单粗暴地一口回绝没商量,难怪琪琪会闹。这就是大家长作风,不肯和孩子好好沟通。时间长了,孩子也就不会和你说心里话.这还是开始呢,等以后她到青春期了,也什么都不和你说,不出问题就算了,一出问题就是大问题!”
肖帆苦着脸说:“那我应该怎么说啊?”
舒飞说:“我觉得你可以好好地把这个情况给琪琪说清楚,比如说现在你和她两个人过,经济状况是怎么样的,叫她也知道知道。你手里不是缺了这五千块钱,而是,留着这五千块钱,也许可以用来做更有价值的事情,比如说给家里购置一个什么大件啊,再比如说一起去哪里旅游啊。你也别一副‘我是家长我说了算,你小孩就要无条件服从’的口气,小孩子是还没有长成的大人,应该得到平等的对待,你可以和她一起讨论这个事情,然后一起来做这个决定。”
肖帆追问道:“那如果谈论了半天,她还是决定要花这五千块钱呢?那不等于是做无用功了?”
舒飞说:“如果她还是决定要花这五千块钱的赞助费,就花吧,但是,你和她的讨论绝不会是无用功,功在将来,知道吗?这一次满足她,下次她再想要有类似的消费的时候,你就给她说:‘看吧,本来我存钱计划做这一件消费的,但是,上次因为你闹着要花钱交赞助费,爸爸虽然不赞同,可是,为了尊重你的想法,爸爸还是交了。于是,现在这一件消费就不能了’。她要是再闹,你就坚持说,‘人生不可能有许多的选择,选择了这一个就意味着失去了那一个,贪心的人往往什么都得不到’。”
肖帆听得点头,说:“哦,是这样教育的啊。”
舒飞说:“其实,景瑞明一直交这笔钱也是合情合理的,他的教育理念和咱们不一样,他可能更推行精英教育,希望琪琪任何时候都是最闪耀,最优秀的。你想想,琪琪作为小演奏者的代表,穿得一身亮丽耀眼,自信满满地给观众致辞,是不是有一点站在金字塔尖上俯瞰众生的感觉?其实对孩子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提升,可以拓宽她的眼界,将来可以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肖帆郁闷地说:“得了吧,还是钱多了烧得慌。”
舒飞说:“算了,这个问题你以后可以作为课题和景瑞明讨论,我就说这么多。你第二个错误:琪琪看电视的时候,你去给她讲道理,她能高兴吗?孩子是需要引导的。你这时候就应该坐在她旁边,陪着她看完这一集动画片,然后关掉电视,再给她讲道理。对吧,孩子也是人,你也应该尊重她,不要你觉得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教训。孩子看电视看得正起劲的时候被打断,她是不高兴的,又知道你打断她看电视只为了教训她,她心里就有抵触了,于是,你这教育还没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舒飞把今天看到的许多现象分析给肖帆听,就好像把饼掰碎了看里面的夹心一样,好叫肖帆透过现象看本质,并明白其中的道理。
最后,舒飞总结出一句话:肖帆呢,以后要把玩手机、看电视的时间都拿来陪着琪琪,哪怕是孩子看电视也可以陪着看,看完了就着电视里的一些现象引导孩子一起讨论,借机教育。总之,要时时刻刻春风化雨一般教育小妮子,就一定能纠正过来。
舒飞见肖帆一副虚怀若谷、诚心受教的态度,顿觉欣慰,忽然想起景瑞明那一日在电话里说的话,不禁蹙眉:景瑞明亲口说的把这傻小子当老婆看,该是喜欢他的,那肖帆这边呢,他这么二愣二愣地,倒是没觉出来他有多喜欢景瑞明啊。那要是他真的对景瑞明一点感觉没有,就算这费了老大劲地回去了,根本问题没解决的话,隔不了多久又会闹翻了搬出来。不行,今儿索性趁胜追击,把几个核心问题都给解决了!
舒飞便又说道:“最后一点我还想问问你,景瑞明肯定是喜欢你,对你有感情的,那你呢,你喜不喜欢他?这么多年了,该是有些感情基础吧?若不然,咱们刚才说的都是空谈,感情都没有,还搞毛啊?”
肖帆听了舒飞的分析,知道景瑞明其实私下里挺喜欢自个儿,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明说,顿时觉得心情这叫一个舒畅啊,妈呀,景瑞明那小子那么闷骚,那么死拽死拽地,居然暗恋了哥这么多年啊,艾玛简直受不了这刺激,哥太有魅力了,居然把景少拿下了。
肖帆一边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一边故作矜持,抚额蹙眉地说:“这个嘛……真不好说。我跟你说吧,他那个人,有点……那个什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他对你好的时候吧,哎,那是真周到,哪儿哪儿都给你想到了,给人的感觉吧,就好像周身都泡在热水里一样,暖洋洋的,那个时候的话,我还能喜欢他一点。可是,他对你不好的时候,那就太难伺候了,一张脸拉得老长,还阴得能他妈滴下水来,然后吧,就是这儿那儿地挑毛病,反正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要是和他辩呢,他还浑身是理,毒舌得叫人招架不住!那个时候呢,你说我能喜欢得起来吗?”
舒飞说:“脾气不好,喜怒无常,给人感觉跟过山车似地,是不是那样?”
肖帆说:“对对对,还有,他那人,自我感觉特别良好。我俩不吵架的时候还马马虎虎过得去,一吵架,不管有理没理,他都是一副别人都错完了,就他一人宇宙无敌正确的架势,非是别人的错,他就一点错也没有,好得不得了。其实我这人很马虎的,一般我都不跟他计较,但是,他非要跟我提劲的时候,哎,我还就偏不服了。唉,所以吧,我觉得他有时候还挺招人喜欢,有时候又特烦人,烦得我不想理他。”
舒飞摸着下巴得出推断:“你说,他会不会是长期性|欲不满造成的那啥啥啥失调?”景瑞明说的那句“他性惩罚了我四年”的话真是振人发聩啊。
肖帆“噗哧‘一声笑,说:“拉倒吧。他要是那啥啥啥失调了,我还不是一样的情况?怎么我就没失调呢?还是这么地活力四射!”
舒飞瞪他一眼,说:“因为你二货的思维别具一格呗,人以为苦的事你不以为苦,i服了you!”
肖帆嘿嘿地笑。
舒飞说:“其实,我觉得你也别老是纠结那什么上面下面的问题了。我跟你说,我们单位有个同事,早就公开出柜了,是个小受,就是下面的那种。有些人好奇,就老是闪闪躲躲地问他,在下面被人家这样那样地,难受不难受啊?结果你猜怎么着?我那小受同事一点也不扭扭捏捏,高调得很,经常都在说:你们这些直男啊,只知道在上面打桩很快活,其实你们不知道,在下面的更舒服!”
肖帆哼哼着说:“没觉得舒服。”
舒飞忍笑说:“那估计是你们没掌握诀窍,没有技术含量造成的。没事,回去以后呢你让他多练习练习,‘实践出真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