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先是哑口无言,忽然目光一闪,说:“可是,据我所知,高先生还将他名下的远望地产百分之五的股份划给你,现在价值七千多万,若是远望地产的股价继续上扬,等到原始股解禁的时候,就差不多是一、两个亿了,这可不可以看作是巨额的封口费?我只能说,金钱是万能的,也是万恶之源。”
舒飞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良久,才说:“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可以反问你一句吗,你是怎么知道高先生划了股份给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没写完,下午或者晚上会继续更新,争取今天完结,么么哒。
☆、大结局
女人、即方曼曼,顿时面上闪过惊慌。
方曼曼在之前高远召开的记者发布会上并没有什么动作,一来是心里有鬼,二来是对高远有几分忌惮。不过她马上就联系了几个圈内的人,设计出几个棘手的问题,有心要闹一闹后面紧跟着的这一场发布会。反正方曼曼本身就是主持人兼记者,在记者发布会上提一些尖锐刁钻的问题为难嘉宾也算是她的工作内容,这就是顺势而为,没有风险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而且,方曼曼到了现场一看舒飞的长相,属于是温和秀气型的,就越发看低了他,心里嘲笑着想,被男人上了的男人会有什么血性呢,无非是个娘炮罢了。哼哼,高远还看不上我,他自己找的这个有什么好?无非就是披着男人皮的女人罢了。于是,方曼曼斗志昂扬,磨拳霍霍地想要在这次的发布会问倒舒飞,扳回一局。方曼曼早就计划好了,先叫联系好的那几个人提问,自己就在一旁掠阵,敲个边鼓啊什么的,等到舒飞被问得理屈词穷,她再来最后一击,敲定胜局,叫高远乃至远望地产好容易爬出泥沼,再在全市人民的面前跌下去,再也翻不起来。
没想到长相斯文秀气的舒飞嘴皮子相当好使,说起他的自己的遭遇来,只是略略哀婉,随即便是非常乐天达命的心态和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博取了在场的记者的同情和钦佩,相信在电视机前观看直播的观众亦是同感;若是有方曼曼一伙的人提出刁难的问题,他马上就犀利而又有礼有节地驳斥回去,最后,方曼曼联系了来砸场子的人都开不了口了,可谓节节败退,方曼曼不甘心,这才跳了出来。
现在看来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方曼曼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
方曼曼目光闪了闪,很快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说:“我们记者呢,当然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消息多得很,再说,我既然要来记者发布会,自然是做了许多功课的,远望地产在网上的企业说明和财务报表上会公布股东的姓名,想要知道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不过,这里是你的发布会,不是我的发布会。如何回答记者的提问,才是重点吧。”
舒飞紧紧地盯着她,说:“可是,女士,我想要强调一点,高先生虽然在三个月前就计划将部分股份划到我的名下,可是因为公司上市的问题耽误了一段时间,目前手续还在办理中,公开的财务报表上根本不可能出现股东名字的替换,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一直在秘密关注和调查高先生的动向?”
此语一出,顿时满座皆惊。
方曼曼一下子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边,一直盯着电视机看的高远随即对着危机公关小组的人大喊:“赶紧去查这个方曼曼的底细!”
景瑞明走过来,说:“给我一台电脑,我来试试。”
高远急忙将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他。
景瑞明一边十指如飞,在键盘上敲击着,一边问:“这女的是方曼曼吧,知名主持人呢,怎么?和你有过节?”
高远仔细想了想,说:“过节倒是没有,不过,她追求过我,还托人给我做媒撮合,被我拒了。”
景瑞明“嗬嗬”地笑了两声,说:“这女人不得了啊,报复心这么强,你要小心点看着舒飞和睿睿。”
高远连忙说:“那是当然的。你在干什么?”
景瑞明说:“我先到她博客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肖帆也凑过来看,和高远一人一边夹着景瑞明,三个人一起挤在一个屏幕前看。
景瑞明翻遍了她的博客,QQ空间,甚至侵入她的QQ聊天记录里翻看,可惜太零碎了,一下子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随后,景瑞明进入了她的微云文件夹,在一大堆文件中发现有个名叫“感情债”的加密文件夹蛮可疑的,景瑞明很轻松地就突入进去,发现居然是方曼曼的私人记事本。
按着日期记录了方曼曼的一些随想、日记、或者说,心情之类的东西。
然后,近几个月里几乎全是和高远相关,由开始的各种欣喜、暗恋、到患得患失、再到主动出击、被拒后剑走偏锋,扳出恶语,并秘密调查高远乃至他身边的舒飞的情况,最后是报复成功后的沾沾自喜:你若爱我,你在天堂,你若不爱,你下地狱。
看得肖帆啧啧不已,说:“尼玛的暗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啊,怎么这女的的暗恋这么丧心病狂啊,还是说,高远你有吸引这种变态女人的特质啊?她这要是败露了,不会给舒飞泼硫酸吧?”
高远陡然起身,说:“她永远不会有机会。”说话间,高远已经到了办公室外面,对着危机公关小组的成员们说了几句,那群年轻人马上四散了开来,一个个在电脑跟前正襟危坐,敲击起键盘来。”
等高远回来,肖帆好奇地问:“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高远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边记者发布会还在继续。
方曼曼强行镇定地说:“舒先生,我再说一遍,今天是你的发布会,应该以你回答问题为主,不要本末倒置,去追究一些细枝末节。”
舒飞斯条慢理地说:“怎么是细枝末节呢,对我们来说,目前,揪出背后的敌人,是重中之重。”
方曼曼背心开始冒汗了。
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说:“女士,奉劝你一句,害人者终害己,或者说,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方曼曼嗓子都哑了,“你什么意思?”
舒飞脸色一肃,说:“好了,题外话免谈。女士,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你一直在强调我接受了高先生的馈赠,所以,利益远远大过爱情的部分,我今天坐在这里,其实是得了高先生的好处,才为他开脱的,是不是这个意思?这里我必须要再次说明,我和高先生能走到一起,是因为爱情,因为想要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至于高先生的馈赠,那只代表他的个人心意,不是什么收买。若是收买,一般的做法,难道不是直接将这七八千万换成一扎一扎的人民币更能叫人心动吗?高先生没有那么做,而是采用了赠送股份这样细水长流、带着点甜蜜羁绊的方式,更是为了表达他想要和我分享他的工作成就和财富的心意,因为,大家都知道,同性之间没有法律承认的婚姻方式,高先生用这种方式来表明我们是和一般夫妻性质一样的配偶关系,我们是事实婚姻,拥有共同财产。就是这样,我不是为他开脱什么。”
败局无力挽回,方曼曼咬紧牙关又憋出了一句:“那如果他不是有钱人,是个穷光蛋,你今天还会这样唱高调吗?”
舒飞认真地看着她,表情平和,说:“女士,你这个理解力叫我有些着急,我是真的不想反复强调我和高先生是真心相爱这一点,也太高调了!这样说吧,首先,我是个男人,然后,我是个追求事业成功的男人,再然后,我其实没多少时间享受花钱的快乐,更多的时间是在思考如何挣钱。钱对于我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几万块钱的手表,或是几十万的汽车,更多的是一种成功的愉悦。如果高先生是我的朋友,或是生意伙伴,因为他的成功会带动我,也能使我感受到这种愉悦,我并不一定非要执著于非要把他变成我的配偶。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终将要长大的孩子而委屈自己非要和高先生在一起。最后再说一遍,我和高先生不是利益的结合,是爱情的结合。”
最后,舒飞做最后结辞:“据我所知,当时和我同样遭遇的人有一批,起码是二三十人。可是,他们最后都湮没在公众的视线中,再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爆出。也许,就当作一场噩梦,梦醒了,带着噩梦的衍生物——一个孩子,继续生活。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社会是不是有些责任?但是,有谁管我们了吗?从来没有。有的是失业,被歧视。可是,像我一样的这群人都是自己坚强地舔着伤口自己恢复了,没有报复社会,伤害社会,还是继续努力地工作和生活,抚育孩子,没有给社会带来什么危害,于是,大家就渐渐忘记了。这一次,爆出这样颠倒是非黑白曲直的帖子,貌似是针对我和高先生,其实是对这一群受过伤害的人的挑衅!将我们才修复好的伤口撕裂开来,还往上面捅刀子!我们的社会,究竟是个怎样的社会?伤害了我们便一笑置之,等我们跌跌撞撞爬起来的时候又再用你们的注视异类的偏见将我们打倒吗?如果这样的事情不是发生在我们身上,而是你们身上,你们会怎么样?还能这样若无其事,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