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得起床啦,今天是要参加婚礼的。”邱知善跪在床边,看着容绒赖皮的样子,觉得很好玩,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她的鼻子,“乖宝再赖床可就没时间了。”
容绒睡的正香,被她手指来来回回的戳弄搞的有点不耐烦,闭着眼睛张嘴就把邱知善的食指一口叼在嘴里。
邱知善轻轻笑了两声,任由容绒咬在她的食指,甚至还挑衅似的用大拇指揉弄她的粉润的嘴唇。
“乖宝。”邱知善又轻声催促道,“回来再睡好不好,再睡可真就来不及了。”
“嗯~~呜呜!”容绒哼哼唧唧,终于从被子里伸出两只胳膊。邱知善把脖子凑过去,容绒的胳膊就像机关一样,自动挂在了她脖子上,邱知善起身,托着她的小屁股,这才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抱着怀里的小人去了洗手间,任劳任怨的给她穿袍子挤牙膏。
容绒抱着邱知善的脖子,趴在她胸前,很自然的享受这一切,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姐姐,昨晚上闹的很凶。不对,也不能怪姐姐,那些新鲜玩意儿全都是安淮给送过来的,都怪安淮。
“乖宝,张嘴。”
牙刷抵着容绒的嘴唇,她眼睛也不睁,张嘴就含住电动牙刷。电动牙刷一塞进嘴里,立马就痛的容绒睁开了眼睛,圆溜溜的大眼睛,写满了委屈和控诉。
“呜呜呜!”
“怎么了?”邱知善瞧她小脸都皱一起了,赶紧把牙刷拿了出来,“怎么了这是?”
容绒含着泡沫张开了嘴巴,委屈巴巴的说:“嘴巴好痛,痛死了!”
“我看看。”邱知善将她搁在洗手台上,捏着她的小脸凑近了仔细看,绵密的泡沫沾了唇周和舌尖一圈,红红的口腔里面有细小的伤口,嘴唇里面也被咬破了,电动牙刷一震,就蹭着那些伤口,怪不得容绒喊疼。邱知善心疼死了,忙说:“不刷了,乖宝吐掉吧,直接用漱口水。”
可邱知善万万没想到,漱口水清凉的很,更刺激……
这一失误,让容绒整个早晨都不愉快,嘴巴是火辣辣的痛,手腕上是一圈圈的红痕,好气,感觉自己都被玩坏了。直到邱知善又亲又哄才把人带出门,再不出门啊,怕是安淮和萧云臻的婚都结完了。
安淮和萧云臻的婚礼办的很大方,她们好像抛开了一切顾虑,什么都不怕了,大大方方的发请帖,大大方方的发伴手礼。更让邱知善和容绒震惊的是,安淮和萧云臻竟然选择了中式婚礼,婚书、纳吉、送聘等等一个环节都没落下,更甚至还准备了骏马和八人抬软轿。
记得有媒体曾问过,有必要搞那么隆重吗?法律都不承认,日后万一合不来撕破脸,不会很难看吗?
邱知善还记得安淮当时的回答,应该是只有三个字:“她值得。”
邱知善和容绒到了他们接亲的酒店,就被分开了。一个代表接亲的,一个代表送嫁的。因为都是朋友,邱知善和容绒原本是计划在一块的,接也好,送也好都行。还没等她们俩定在哪一方的时候,安淮就来找她们帮忙。
安淮说云臻的好朋友阿英不在了,她身边也没有什么贴己的人,希望邱知善和容绒能到萧云臻那边,代表娘家人送送她。
邱知善知道何英的事情,她当下就答应了。
可是没过一天,萧云臻又过来找她们,让她们代表安淮那边的,陪着安淮过来接亲。
邱知善让容绒问她为什么。萧云臻只是说,安淮是个孤儿,只有后来认的一位高堂,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希望她们俩能站到安淮身边,给她壮壮腰杆。
她们俩如此说了,邱知善和容绒更不知道该应哪一方了,最后是邱知善拍板定下来,安排两人一边一个。邱知善去跟着安淮接亲,容绒跟着萧云臻送嫁。
其实离得也不远,也就上下两层楼的距离。
容绒进去的时候,萧云臻已经穿上艳红的嫁衣,正在盘头。红色的嫁衣映衬着如玉的脸蛋儿,一双桃花眼更是被细细描过,上翘的眼尾又被黑长的眼线加深,线条完美的唇形被红线勾勒,显得嘴唇娇艳欲滴,跟窗台上正开放的玫瑰花一样。
萧云臻从镜子里看到了容绒,眼睛一亮,赶紧让正盘头的化妆师停手,招呼着容绒过来:“你可算来了,快来帮帮我。”
“来啦~”容绒蹦哒哒的过去到她身边,“我能帮你什么忙啊?臻姐”
萧云臻递给她一把梳子:“按道理来说,送嫁前是要全福人给梳头的,但是我身边没人,你就帮我梳一梳吧,全个圆满。”
容绒不太懂,正要接梳子,一旁的化妆师阻止道,“萧老师,全福人可是要结过婚,且上有高堂,下有儿孙,夫妻恩爱的太太啊……”
她还正要说什么,就被萧云臻打断了,“没事儿,我跟淮淮上无高堂,下也不会有儿孙,不求那些。更何况我觉得容绒就是全福人啊,事业顺遂,和阿善感情也顺利和睦,多好啊。”
容绒这会儿是听懂了,但她伸着未来得及缩回的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这把梳子。
萧云臻眨了眨眼睛,把梳子放到她手心:“来吧,就帮帮我吧。”
她都这么说了,容绒只好拿好梳子,挪到萧云臻身后,手指触到她那一头浓密的头发,顿了顿,小声说道:“臻姐,要怎么做啊?”
萧云臻转过头,对着镜子端坐好:“你一边梳一边跟着我念。”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容绒捏着梳子从上梳到下,跟着念:“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优。”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木梳齿穿过青丝,从上到下
“三梳梳到头,多子……多福又多寿”
“三梳梳到头,多福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1】
愿她和安淮此生安好,愿容绒和邱知善此生顺遂,愿天下有情人皆幸福此生吧。
唱词念完,化妆师赶紧接过梳子,顺着唱词儿最后一句,把头发盘起来,不让喜气外漏。
萧云臻盘上头,带上发冠,扭头一看,容绒小脸上爬满了泪水,妆都有些花了。萧云臻惊了一跳,赶紧问:“怎么了这是?我这个新娘子都还没哭呢,你这个全福人怎么反倒哭了起来。”
“臻姐太美了~”容绒抽抽嗒嗒的哭,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哭不合适,可是她忍不住,鼻头酸的要命,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你结婚的时候也美。”萧云臻笑了笑,小姑娘哭的直打嗝,要忍又忍不住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她有点体会到了邱知善的快乐。她拿张纸一边帮容绒擦眼泪,一边笑着说:“我看啊,你不是向夸我,是想你家阿善了吧。”
容绒也没反驳,点了点头。
刚刚在给萧云臻梳头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姐姐,她也好想和姐姐拥有一场正大光明的婚礼,也好想穿着嫁衣,在世人的注视下,嫁给邱知善。
新娘子和全福人多愁善感的不行,邱知善这边却和安淮嘻嘻哈哈,欢闹一团。安淮的嫁衣也是红色的,袖口和领口都绣着金边,正好她绑着高高的马尾,马尾辫上绑着红绳,腰间更是系着一根黑色金边的腰带,下摆垂着同心结玉钿。
“酷哦~”邱知善围着安淮团团转,安淮这一身实在是又酷又飒,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腰间那块小玉佩,“都挺好,要是能把这玉佩换成短剑,那可真是酷炸了!”
安淮白了她一眼:“我是结亲,不是去抢亲。”
“再说了,这玉佩可是我家臻臻亲手做的呢。”安淮拈起玉佩炫耀。
“哦呦呦!”邱知善撇撇嘴,“搞的跟谁没有似的。”
安淮瞧了她一眼,上下打量着她全身:“哪儿呢?让我看看呀!”
邱知善哼了一声:“在屋里藏着呢!可宝贝着呢,我得藏起来,哪能随便给你看。”
“哼,你有个屁,你就会吹牛。”
“嘿,我警告你阿安小坏!”邱知善急的跳脚,她确实没有,但她不能说自己没有,“你再激我,等会接亲你信不信我给你吹一首大花轿!”
安淮嘴巴一张,还要继续跟她辩驳,门外就有人敲门提醒:“新郎官,时间快到了,咱得准备结亲了。”
“好嘞!”安淮喜气洋洋的回应道,转头对邱知善说,“先不跟你说了,接新娘子喽。”
邱知善跟着安淮上了楼,走到萧云臻房门口,三叩门,三问礼,才让萧云臻开了门。
门一开,就是安淮扶着披着红盖头的萧云臻出来。安淮伸手握住那一双藏在红嫁衣下的纤纤玉手,握紧,牵走。
新娘新郎官在前面走,邱知善走在后头,挪到容绒身边,小声问她:“乖宝,你眼睛怎么红了?哭了?”
容绒红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
邱知善立马就急了:“为什么哭了?萧云臻说你了?”
“喊什么喊!”容绒捶了她一下,随后又揉了揉眼睛,“我这是感动的。”
“哦,没事儿就行。”邱知善听见她没事儿,便放下心来,用手肘碰了碰她,“你看安淮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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