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雪本来一只手穿过李牧颈后,被做了枕头不晓得多久,此时早就略微酸麻。外面读书声渐渐明朗,唱诗班一样使调子缓缓流淌进来,旧爱新欢,人生百态,似乎一字一句就在耳边。
温如雪半闭起眼睛,手掌顺着李牧光滑的后背缓缓移动,光/裸的皮肤如同凝脂一样安详地匍匐在掌下。从大片干燥温暖的背部皮肤,到紧窄的腰线,再到饱满的臀部,然后慢悠悠再游荡回来。
温如雪缓缓摸到不知道第几圈,全不觉得自己厚颜无耻趁人之危,只是默默抱着李牧,全身上下摸个遍。
终于李牧鼻翼翕动,睫毛也轻轻颤了两下,似乎是快要醒过来,却偏偏等半天没有动静。温如雪微微一笑,手掌来到他浑圆的双丘上蹭了蹭,然后慢慢向中间凹陷的地方钻。
“你不要乱动。”李牧终于忍不住,侧脸还挨在温如雪肩膀上,闷闷地来这么一句。
真是个老流/氓,趁人之危不说,被发现了还不听劝。李牧闭上眼,只当他是空气,任他再怎么撩拨也不动,直到他手指真的往那暖热湿润的地方钻进去。
李牧身体弹动一下,困意未消,双眼湿润看着温如雪,一只手向后一把握住他还要往里钻的手。
这时候谁还忍得住,忍不住也不用忍,人已经醒了,再不用小心翼翼怕扰他清梦。温如雪反而不容置疑握住他的手,带着他一个手指一起往暖湿的穴里搅,没几下就泛起水声。
李牧惊的脑袋都埋在他怀里,羞愧到两颊火热,被他捣鼓两下连呼吸都不稳了,断断续续喘气。青天白日又加昨晚刚刚销/魂蚀骨过一次,酥麻泛起来小虫子一样直往骨头里钻。
李牧眼看是急了,一边想要翻身从他怀里退出来一边低声地叫:“温如雪你累不累,一大早还在做春/梦!”
怎么会累?温如雪却轻笑一声翻身压住李牧,原本插/在他下身作怪的手指抽出来,忍不住亲亲他的脸。
李牧挣扎了一下,动作似乎因为懵懂还未全醒来而无力,他往上拱了拱,温如雪火热的棍子正好顶在他大腿根上,越蹭越硬,愣是叫人躲闪不及。
“嗯……”李牧张开嘴大口喘息着,温如雪却已经对着那温暖湿润的地方顶进来。这一次是一入到底,顶的李牧一口气没上来,胳膊肘支着身下的床,一点一点只想往上蹭,对于楔进身体的异物,能脱离一点是一点。
温如雪哪里容得他跑,一只手攥住他腰身就抽/动起来。这感觉简直比昨天晚上还要好,那时候天色太暗,又太过意乱情迷,来不及看清这小东西脸上一丝一毫细致的表情。
而此时分毫毕现,李牧闭着眼睛,身体随着他动作时起时伏,呻/吟声嘤嘤咛咛,有些沙哑,不知道是懒得喊还是实在没了力气。
温如雪将他紧紧抱住,紧到他只能这样赤/裸着身子,无助地横陈在自己怀里,他低头说了句什么,李牧好像没听清,微微侧了侧耳朵努力去听,他却不再说了,只管一味的动。
“唔,你……慢点。”李牧声音微小沙哑,像是撒娇又像是忍耐,蚊呐一样在温如雪耳边呢喃。
简直一点不像昨天晚上,两个人似是经历一场大战,火一样不死不休。
而现在的情/潮像是水,哪个男人也忍受不了喜欢的人这样战栗着张开腿,温顺的躺在身下,像是无奈妥协,又像是毫无保留全盘托付。
“嗯。”温如雪答应一声,果然放缓了动作,深入浅出款款磨蹭,直把李牧做的逼出泪来,才把自己深深重重地埋进去,出在他体内。激情不明显,更多的却是酸软。
被柔软的肠壁过裹上来,饥饿一般的含住吮/咂,温如雪深深吐出一口气,侧身过来将李牧抱在怀里。掀开被子去看的时候,两个人小腹上也都是一片粘腻。
良久,实际上不知道够了多久,大概已经日上三竿,别人家已经行色匆匆为社会做了半天贡献,李牧两个依旧卷在被窝里,简直醉生梦死一样。
呵,从此君王不早朝。
大概中午时候,李牧感觉饿了,肚子里咕噜噜轻叫一声,他抬头去看温如雪,恰好温如雪也在看他,四目相对,李牧撇撇嘴,身体向后挣扎了一下,立时被温如雪抱住。
“出去!”李牧很小力气在他掌心里搔了搔,温如雪立刻低头吻他,从眉眼,鬓角到脸颊嘴唇,两个人的吻缠缠连连好像马上就要结束,却又半天不断。
“唔……嗯,你出去。”接吻的间隙李牧还在断断续续地说,温如雪一手揽着他的腰,一边顺着脖颈吻下去,不带情/欲的,好像是单纯在享受肌肤厮磨。
“嘶,疼。”李牧脖子上还有温如雪昨晚上咬破的那一块,这会儿被他舌尖一碰,蜜蜂蛰了一样有些酸痛。
老人家这时候简直像小孩儿一样缠人,李牧本来不想理他,架不住实在是饿了,又伸手推他一下,语气平板一样直抒胸臆:“温先生,我饿了。”
温如雪这才抬起头,嘴角缓缓勾起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想吃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腰身后撤,缓缓的粘腻的水声响起来,两人这才算彻底分开。李牧皱了皱眉,后面穴/口里的东西迫不及待一样随着那东西拔出缓缓流出来,感觉不太好,羞耻的过分。
“什么都行,我要先洗澡。”
***
白日里天气不错,傍晚居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这雨水没有夏天的急躁,反而多了点秋雨绵绵的味道。
李牧坐在小阳台上,手指中间夹着一根没点的香烟。他从来没抽过,温如雪也从来不抽。李牧想了想,似乎他身边没有什么沉溺于烟草的人,就是偶尔温薇雅来上一只,也是做样子而味道甜腻的女士香烟。
李牧将烟放进嘴里,银色打火机在手心里转了两圈,终于冒出火星来,烟刚点上就呛的他猛咳一阵。
夜风吹过来,烟雾袅袅,李牧深吸一口气,又把烟在面前花盆湿润的泥土里掐灭。
温如雪叫来的女佣人在屋子里做卫生,卧室里满屋子浓烈的味道不知道她怎么看,或者早就已经习惯了?
手机上陆陆续续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收到温扬十几条短讯,李牧一条都没回过,一是他在“忙”,二是他也没理由回。
事实上他此前一直在想,温如雪到底是将他当情人养,还是当儿子养。当然这个儿子还要加引号,到底没血缘,像是大街上随意捡回去的小玩意儿。
灯光不明,李牧脖子里偶尔露出来的那块淤青看起来恐怖骇人。他在想今天早上自己在温如雪怀里挣扎的时候那人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
温如雪说:你哪一天烦了,倦了,还想走吗?
怎么不想走,本来就是为了离开而来。李牧假装没听见温如雪的话,现在高床软枕,一个月家用不菲,简直堪比去抢银行。
终于明白温薇雅说他老爸不懂谈爱,说他妈早早甩了温如雪去追寻真爱,其实当初结婚时未必没有真爱吧。温如雪这人是真的不懂,怪不得他当初轻易和自己说喜欢,因为除了喜欢,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活一日,便供你一日。
温薇雅的妈妈名门大家出身,看清楚想明白,离开就离开,李牧怎么办。住大屋穿靓衫,温柔是温柔,体贴也是体贴,可惜如同汪洋大海,四顾再没什么别的,轻易便能溺死。
当然李牧想,如果现在温如雪养着的是个女人,再得了贵种,最好挟天子以令诸侯,逼人带他进家门,也不用在这思量将来青春挥霍殆尽,他还不放手,岂不是要被勒死在他怀里。不过要真是个女人,温如雪大概会小心翼翼,哪会犯那种错。
屋里打扫卫生的女佣人大概四十多岁,被温如雪派到这儿来,必定是可靠的。李牧叫他张嫂,他麻利干完活,跑来和李牧汇报,带着东西便走,不多说一句话。
李牧抬头瞟她一眼,她跑什么呢?
温如雪事情太多,中午陪李牧吃了饭,其他行程李牧一概不知,他要来便来要走便走。李牧起身去看时间表,再没过几天就去找导师报道,自己事情也会多起来。
路是他自己提灯挑的,这才刚刚开始,还是该少些瞻前顾后。
☆、Chapter 23
第二十三章
李牧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大亮,头晕脑重起不来,自己拿了体温计去量,才发现原来是发热。
李牧觉得自己自从遇到温如雪之后就总是在发热,免疫细胞自动奋起抗/战,却不知道在抗什么。他抬头看了眼床头的表,早晨六点二十八分,不是说生病的人都嗜睡么,可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被窝翻成一摊杂草。
窗外面传来狗叫的声音,“woo,woo。”很特别,一听就知道是方妮小姑娘那只年纪不小的阿拉斯加雪橇犬。
李牧翻了个身,床头的电话适时响起来,他以为是温如雪,看也不看直接就接,里面的声音却轻佻而飞扬。有人打越洋电话不怕浪费钱,不似当初李牧在法国一个月舍不得和至亲通话几分钟。
“起床了没有?”
“嗯。”李牧揉了揉眉心,侧身将电话放在耳朵上,也不拿手去扶,懒洋洋地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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