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后我掉马了 (见鲸落)

　　被发现了。
　　叶楠柠故作不在意似的，打开背包，掏出自己的电脑，点开客户资料的文件，认真看了起来。
　　片刻后，身边出现一股淡淡的橙花香味，杜溪冉凑到她的屏幕前来：“你哪来的这个？”
　　“昨天找许欢姐要的。”叶楠柠故作冷静地说，目光却斜斜地盯着她的侧脸。
　　“嗯，不错嘛，挺积极主动的。”杜溪冉看了一会，抬起头看向她，却见她突然捂着眼睛，往另一个方向偏过头去。
　　“......”杜溪冉问，“怎么，我是辣你眼睛了吗？”
　　“不是。”叶楠柠只是斜眼看久了，眼睛有点痛。
　　杜溪冉自然也知道不是，但还是忍不住想逗她：“那你为什么转头不看我？”
　　“被你的光芒震慑到了。”叶楠柠真诚地说。
　　杜溪冉：“噗，还挺会开玩笑。”
　　叶楠柠：“......”
　　不不，这个是真的。
　　杜溪冉坐回去，重新打开资料汇总表，看看客户所在行业有哪些合适的公司可以去谈。
　　不知不觉一小时过去，杜溪冉捏了捏肩颈的位子，扭头看过去，见叶楠柠还在专注地盯着屏幕看，面前还放着一个小册子，上面写了些注意的要点。
　　杜溪冉越发觉得这实习生工作能力不错，看来这次随机分配实习生的运气还挺好。
　　叶楠柠余光注意到杜溪冉在看她，不着痕迹地挺胸抬头坐直，眼神一点不敢往其他地方放，心里怦怦直跳。
　　直到听见空姐的声音，她才从紧张羞怯的情绪中出来，陷入一种恐慌。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饮料呢？我们这里有可乐、橙汁、矿泉水，饼干需不需要呢？”空姐与她的推车越来越近。
　　叶楠柠紧张用前脚掌点了点地。
　　能不能不跟陌生人说话？
　　片刻后，空姐来到了她们的旁边，询问同样的问题。
　　“给我来瓶矿泉水。”杜溪冉说完，扭头问道，“你呢？”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叶楠柠倒头就靠着椅子睡觉：“我睡了。”
　　杜溪冉：？？？
　　空姐微笑：“小姐，请问你想要喝点什么？”
　　叶楠柠整个身体都转了过去，似乎打扰了她的清梦。
　　“给她也来瓶矿泉水吧。”杜溪无语道，在推车上看了一眼，“哦，还有牛奶吗？”
　　“有的。”
　　“那就要牛奶吧。”
　　空姐走后，杜溪冉牛奶放在她的桌前，下一刻，叶楠柠就坐了起来，继续工作。
　　杜溪冉：“......hello？”
　　叶楠柠敲键盘的手一顿，侧头看她：“Hi？”
　　“你刚刚是在装睡？”杜溪冉问。
　　“不是，我想睡，但睡不着，想想还是来工作吧。”叶楠柠面不改色道，脚尖疯狂蹭着地面，还好下面铺着地毯，否则怕是整个机舱都能听到脚趾蜷缩的声音了。
　　“行吧。”杜溪冉疑惑地收回视线。
　　下机后，两人往酒店赶去，到达酒店大堂，两人面面相觑。
　　杜溪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叶楠柠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杜溪冉才说：“愣着干什么，快去办理入住啊。”
　　“哦......”叶楠柠平时一个人住酒店，直接刷卡就行了，能不跟前台就不说，可现在情况不一样。
　　“你好，出示一下两个人的身份证，要入住几天呢，住什么房型？”前台问。
　　看吧，这么多问题要回答，叶楠柠生无可恋地把自己身份证拿出来，然后回头看向杜溪冉。
　　杜溪冉：？
　　叶楠柠手一摊。
　　杜溪冉朝天翻了个白眼，走到前台去，拿出身份证：“住两天，两个单间。”
　　“好的。”
　　办理好入住后，杜溪冉也不指望这位大美女帮自己拉箱子了，进电梯后，她忍不住问：“第一次出差？”
　　叶楠柠点点头。
　　“以后出差的机会还有很多，像这种场合都是需要你来的，否则我带你来干什么？”杜溪冉说。
　　叶楠柠：“我知道了。”
　　两间房就紧挨着，两人站在门口刷卡，杜溪冉又嘱咐道：“赶紧换身衣服，十一点半出发去客户公司，不要迟到。”
　　“好的。”叶楠柠回到房间就开始换衣服，然后乖巧地在杜溪冉门口等待。
　　过了很久，杜溪冉打开门，愣了一下：“等多久了？”
　　叶楠柠看了眼手表，如实道：“二十一分钟了。”
　　杜溪冉：“......”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收拾得这么快。”杜溪冉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明明自己这是掐点准时，怎么反而被她弄得像是迟到了一样，她若无其事地说，“走吧。”
　　“好的。”叶楠柠亦步亦趋地跟上，双手在她身侧不断试探。
　　杜溪冉回头看着她：“你在干嘛？”
　　“包包......”叶楠柠指着她的挎包说，“我帮你。”
　　“......这个不用，一个包而已。”
　　“可是重。”叶楠柠小心翼翼地捉住袋子，杜溪冉瞅了她两眼，索性直接递给她。
　　叶楠柠接过来，手突然一沉，身体跟着歪了一下，好奇地看了眼包包。
　　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这么重！
　　“里面有砖头 。”杜溪冉像是猜到她想什么似的，自顾自地开口。
　　叶楠柠惊讶地看向她，一双眼睛晃了晃：“砖头？”
　　“嗯，以防在饭局上客户借酒撒泼，所以我先准备好防护措施。”杜溪冉走进电梯。
　　叶楠柠演了咽口水，艰难地消化完这个消息，缓缓点头：“了解，学到了。”
　　电梯门关上，杜溪冉侧头看向她，见她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压了压嘴角，还是没压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信？”
　　叶楠柠：“难道不是砖头？”
　　杜溪冉：“不是啊，就是几瓶防狼喷雾而已。”
　　叶楠柠：！！！
　　见她瞠目结舌的表情，杜溪冉更可乐了，忍不住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又信了？你怎么这么好骗？谈生意时可不能这么容易上当。”
　　叶楠柠摸了摸被她戳过的地方，温温热热的，她嘀咕道：“我只会上你的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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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两人打车打客户的分公司，秘书已经在大堂内等候，带着她们去会议室，然后倒了两杯热水。
　　叶楠柠抿了一口，发现水有点烫，拿起杜溪冉面前的杯子去接了点冷水，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才放到她桌边。
　　杜溪冉则拿出文件，翻阅起来，确认好有没有纰漏。
　　“辛苦辛苦，大老远还让你们跑一趟。”客户笑着走进来，年逾四十，标准的企业家形象，啤酒肚地中海，笑容倒是挺和蔼，走进来后愣了一下，“你们......哪位是杜总？”
　　叶楠柠立即看向杜溪冉，客户向杜溪冉伸手，笑道：“杜总这么年轻漂亮啊，真是没想到。”
　　“陈总客气了。”杜溪冉和他礼貌地握手，寒暄了一番。
　　“来都来了，不如参观一下吧。”陈总说。
　　杜溪冉没有异议，情况掌握得越多越好。
　　陈总带着秘书和两位高管，杜溪冉带着叶楠柠，一行几人把分公司转了一圈。
　　杜溪冉看完，趁着陈总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低声问叶楠柠：“你觉得如何？”
　　叶楠柠小声回道：“这里的员工很多都懈怠，没什么冲劲，看起来没有可观的效益让他们兴奋，我们这单能成。”
　　杜溪冉笑了笑。
　　“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分公司已经连续三年收益负增长了，若不是总部一直在给这边支撑，早就垮了。”回到办公室后，陈总叹了口气。
　　“了解，我们会尽快找到合适的企业，将您的子公司出售出去。目前已经在和几家匹配度高的企业在洽谈，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那就好，你们正和证券我是信任的，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陈总说道，“虽然和杜总是第一次合作，但之前的提案企划书真是漂亮，我当时一眼就选中了你的。”
　　客户在打算抛售子公司时，就联系了多家证券公司和团队，从中筛选合适的企划案。
　　杜溪冉笑道：“过奖，我也只是按照您的需求提供合适的建议而已。”
　　陈总听得哈哈大笑，接下来就公司的价值、市场分析和潜在买家等问题讨论了大半天。
　　秘书前前后后给她们倒了几次水，等到天色渐黑时，才结束这场谈话，陈总兴高采烈地说要请她们去五星酒店吃饭。
　　这种应酬饭局肯定不能推脱，杜溪冉答应了下来。
　　在去酒店的路上，杜溪冉揉了揉眉心，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脑海里复盘起下午谈话的重点，嘀咕道：“ 方案......”
　　“方案的几个要点我记录下来了。”叶楠柠突然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