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常心情舒爽了一大半,心思飘得有点远:他想象着叶闲的少年时期,是不是就是偷偷地在枕头下、书桌底藏着成人杂志,然后饥渴难耐的时候,拿出来翻一翻,然后心中的躁动越发难忍,于是就……那时的叶闲估计身板还要瘦些;而脸的话,现在也还有些孩子气,所以想来可能是差不多的;肤色应该也是差不多的白。顾言常想象着深夜里叶闲偷偷“自我解决”的场景,那样的少年,忍耐着不敢叫出声怕吵醒隔壁房间的大人,床微晃着,满额都是汗,眼睛紧闭,牙齿咬着下唇……
顾言常想着想着有些口干舌燥,抬头看了叶闲一眼,叶闲眼神甚是无辜的看着他,顾言常喉结动了动,赶紧咕噜噜地灌了口冷水入腹,喝得太急一不小心又呛住了,他侧过身子咳了几下,叶闲忙讨好地递上纸巾,顾言常这么一番折腾,再转过身来,方才平静了些。
——至于叶闲为毛诡异地不肯住下顾大神完全没有注意到。
顾言常看了叶闲一眼,不知道为毛有些心虚,避开了叶闲的眼神,而目光在门口——百叶窗——沙发等各种物体上飘近又飘远,手摸了摸那本《花花公子》,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声音:“啊,唔,这样吧,过几天冯田那边可能有试镜,嗯,你还是先准备一下。既然是我推荐你的,你最好不要丢我的人。”
叶闲猛地点点头。
顾言常飘忽的眼神扫过叶闲,又定在不远处的盆栽上:“哦,对了……你说的那家私藏店好像很有趣。有空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
叶闲心中暗自撇嘴——哎呦装得人模狗样的,还是抵抗不了美色的诱惑。
哎呀大家都是男的都懂的,一般下面的那个小头充血了,上面那个小头就供血不足,不够用了。
但叶闲当然不能这么鄙视地回顾言常,而是微微笑,酒窝若隐若现,乖乖地道:“好,没问题。”
顾言常飘来飘去的眼神又晃过他,叶闲的笑容显得简单而纯粹,阳光照耀着他,顾言常觉得被那些光晃得一不小心眼睛有点晕。
☆、第 20 章
待得叶闲道了谢,鞠了躬,恭恭敬敬的离开后,顾言常的心情已经经历了一个起伏后,回到了一个不错的点上,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本《花花公子》,也不觉得羞愧了,而实习小助理忐忑地进来给他倒茶,顾言常还破天荒地展现了一个浅笑,手上的《花花公子》抖了抖,随口道:“干得不错。”
实习小助理吴淑是个戴眼镜的、表面腼腆、内心狂热的妹子,见了顾言常这幅模样,心领神会,头低得不能再低,脸色有些发红:“谢谢顾前辈表扬。”说完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某宝,点开“已买到的商品”,在“国外代购成人杂志”下,果断地给了个小红花,并写评论道“店家好评!发货速度快,里面的内容也很高质量,还会回购的~!”。
而吴甚在办公室翻着策划交上来的几个方案后,把几个策划叫来,批评了一通,通通毙了后,又闲极无聊,给自己的妹妹吴淑发短信:“哎,妹儿,刚刚姓顾的跟叶闲出啥好玩的事儿没?”
吴淑回短信的速度相当的快:“没有啊,看上去很正常的,不过我也不在里面,哥,你说,要不我在顾言常办公室里面,偷偷放个摄像头怎么样?”
吴甚赶紧劝阻:“妹儿唷,你莫要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好干你的实习吧,别把哥搭进去。”
吴淑回道:“哥啊,你喜欢的那几本杂志又有新的到了,要买么?”
吴甚擦擦口边的口水,忙回道:“要啊要啊,藏你那儿啊,被你嫂子发现了我就完了。”
叶闲从顾言常办公室走出来后,还是晕乎乎的,其实重生以来,他虽一直有着雄心壮志,但也不过是有有而已,他甚至都没做好去奋斗的准备——而如今,随随便便的一个机会就那么砸到了他的面前,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叶闲晃了晃脑袋,晃走那种不真实的虚幻的感觉。
叶闲刚走到公司门口,就见到一个高挑清瘦的身影,带着墨镜,穿着白衬衫,远远地走了过来,他一瞬间有点发怔——不知道是不是如今地位变了,心境也变了,在他还是陆彦的时候,他看着冯陌上,一直有种俯视之感,冯陌上在那时的他眼中,是柔弱的,单薄的,需要呵护的;而如今,他觉得自己看着冯陌上,是仰视的,他光芒万丈,气场十足,进退自如。
——哦等等,也许只是现在的身高比以前矮了很多?
叶闲见到冯陌上的这一瞬间,有些恍惚,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想起他了;心中的那抹白月光,越来越模糊,渐渐地消融于无形。
只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叶闲有种找回曾经的自己的错觉——或许这就是爱人的意义,在他的身上看到他的变化,他的那些变化一丝一毫都记录在脑海,和回忆掺杂在一起,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冯陌上见了叶闲,脑海中对他没有太大印象,只记得这个新人似乎在新生训练营的时候从树上摔了下来?还被许茹素接住了?
所以冯陌上见着站着发愣的叶闲,脑海中浮现的便是那一幕画面,有些忍俊不禁,弯起嘴角,笑得很纯粹,冲叶闲道了声:“你好。”
在冯陌上看来,这是没什么,但在他周围的人看来就不一样了——啥?一个大神向小新人问好?
一众最不缺乏的就是八卦精神的工作人员狐疑的眼光在冯陌上和叶闲之间扫来扫去。
而叶闲见了冯陌上的笑,心情反而越发不好,那些前世苦恋而不得果的记忆,刺得他生疼,叶闲嘴角勉强弯起来,笑了一下,鞠躬道:“冯前辈好。”叶闲想起彼时年少时,自己还为叫了他一声“陌上”而沾沾自喜,也不知道在乐啥,都成了他一点都不想回忆的过往。
冯陌上点点头,大跨步往前走去,跟着的几个工作人员眼神里颇有深意地回头瞅了叶闲几眼,而叶闲愣在原地好几秒,待得冯陌上已经走到了电梯前,叶闲方才想起抬脚,往外继续走。
走出公司,大门外的腾腾热气就冲叶闲袭来,叶闲纷乱的思绪一下子被这些热气轰了回来,满脑子就想着早点回家。
宿舍离公司不算太远,叶闲加快脚步,一只手拿着随手在公司门口拿的宣传页当扇子扇,一只手擦着额上的汗。
而顾言常在叶闲走后,不知不觉地就站在了落地窗前。不出意外的,他看到地面上那个瘦小的身影,步伐匆匆忙忙的,隔着那么远,顾言常却有种错觉,自己能看到那发梢的汗珠,颗颗在阳光下闪耀。
办公室的冷气开得足,顾言常却感觉自己感受到了窗外那灼热的太阳和热度,他皱了皱眉,喝了口水,靠着窗,没说话,看着那个身影在人行道上一点点挪远,拐了个弯,看不见了。
那么短的路,怎么就走了那么久?顾言常皱着眉,甚至觉得,那小子会不会就那么中暑了?而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其实才两三分钟而已。
于是很不幸的,当冯陌上到了顾言常办公室时,喜怒无常的顾大神,又进入一个“不喜”的状态了。
冯陌上见了顾言常一副冷冰冰的脸,一下子就觉得头疼——顾言常如果心情好,则会是满脸得瑟;如果心情一般,则会是一张扑克脸;只有心中憋着气而且没处撒的时候,才会冷得像刚去北极拥抱了北极熊一样。
冯陌上揉了揉眉眼,冲身旁的工作人员史物递了个颜色,史物是个老手了,见了顾言常和冯陌上两人的神情,大致就猜到了气氛,自觉地把剧本往桌上一放,又速度地退回冯陌上身后——他可不想成为顾大神心情不好的撒气包。
冯陌上咳了两声,用较快的语速说道:“哦,这是冯田让我带给你的剧本。有问题找他谈,如果你现在不想看,也不管我的事。我有事先走了再见。”然后迅速关上门。
身旁的工作人员呼了口气,跟着冯陌上风速走回电梯,心急火燎地等着电梯灯一点点跳,开了电梯门,立即按下关门键,直至电梯门关上,缓缓下降后,几人才均是开始均匀呼吸,史物拍了拍胸口,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觉得顾大神的门口,隐隐有股黑气冒出来,我是一个人?”
冯陌上难得没有保持气度绅士的派头,翻了个白眼:“谁说不是,他妹的就跟拍鬼片似的。我怎么就跟这么个人是朋友了,当年真是眼睛没张开。”
史物惊恐地看着冯陌上:“冯大神,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这样我们怀疑你开了眼角的!”
“……”
☆、第 21 章
而顾言常对于不速之客的来去都没什么情绪,对于冯陌上明显不想跟他交流而甩下一长段话就那么走了也不以为意——或许这也是顾言常身边还能有朋友的原因?——顾言常自顾自翻开剧本,认真地看了起来。
《天煞之都》其实算是一个未来科幻片,根据著名编剧卢则的想法是,架空出一个星际战斗的时代,在那个时代背景下,各条情节再交错发展。
《天煞之都》的两位男主想当然的是顾言常和冯陌上,这也是两人自当日合作了《军途》第一次合作,所以期待值还是蛮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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