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最后,距离三星还差12块钱,因为孟栩然配错了菜。
孟栩然心态瞬间崩了,眼睛开了闸,眼泪像豆子一样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薄明烟发觉的时候,这人小脸上满是泪痕,哭得特别委屈,她咬着下唇像是不想发出声音,鼻尖通红,肩膀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薄明烟于心不忍:“不玩了,下次再闯吧。”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它过了!不然我不是白哭了么!”孟栩然泪眼朦胧地看她,气势减弱,“你是不是困了,不想玩了。”
已经凌晨三点了。
“没有,”薄明烟递过纸巾给她,“你要玩的话先把眼泪擦了。”
孟栩然抽抽噎噎地“哦”了一声,接过纸巾默默地擦了擦眼泪,边擦边吐槽:“这杀千刀的游戏怎么这么难玩啊!你那个赌就不能降低个标准嘛,换成二星通关都好呀,你可别现在叫我孟娇娇,现在晚了,我跟它杠上了。”
薄明烟:“我什么都没说。”
孟栩然瞪了她一眼,哭得更厉害了。
模样太可怜了,客厅的灯光调成了暖光,照得孟栩然头发蓬蓬软软的,像个小狮子。
薄明烟想揉一揉,她手才抬了一点点,孟栩然立马坐正身体:“来吧!”
薄明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孟栩然在心里设想了无数种三星通关的场景,就连该用什么音调叫薄明烟姐姐她都规划得清清楚楚。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打就打到了四点多,最后通关的时候,因为哭过,眼睛在困乏的情况下疲惫得几乎睁不开。
她记不清薄明烟是不是叫了她好几声孟娇娇,有点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她只清楚地记得自己撒泼打滚地非要赖在沙发上睡,一点点都不想动弹,然后就裹着小毛毯睡着了。
但是当天睡到将近中午,孟栩然睁开眼后,看到的是非常熟悉的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孟栩然盯着天花板懵了,她怎么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点互动
1你觉得满满第一次说“你再叫一次”的时候,她想孟娇娇再叫一次什么?
2你觉得孟娇娇怎么回去的?
哦吼吼吼,欠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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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监控
孟栩然闭了闭眼, 刚睡醒饿着肚子,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疼,但还不至于傻, 她现在是醒着的, 没做梦,这确实是她自己的房间,可她也确定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着的。
难道是上厕所自己走回来了?
不对,上厕所应该有印象的,在梦里她都没找上厕所。
天转晴了,即便落地窗的两层窗帘都拉上,依旧有光从缝隙里钻进屋里,从地板蜿蜒到床上, 晒在脸上。
南泉这座城市, 有时候十月初的中午温度都堪比夏天。
孟栩然伸出一条腿夹着被子侧蜷起来,右半边的屁股有一丝丝的疼,她没在意, 又闭上眼睛小眯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现地感觉有点不对,她空调被是滑滑的,现在腿上的触感却是绒绒的。
小满么?
垂头看过去,是沙发上的那条小毛毯。
孟栩然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屁股一阵刺痛, 她龇牙咧嘴地缓了一会儿,也顾上不疼, 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厨房传来些微的动静,孟栩然开了门进去,看到薄明烟忙碌的身影笼在阳光下, 被镀了一层柔和的暖光,她还穿着昨晚那套莫代棉的居家服,身前兜着围裙,袖子卷到手肘的部位,小臂纤瘦莹白。
突出的腕骨上还趴着一颗痣,就和她耳垂上的那颗一样,小小的,淡淡的,会随着她麻利的动作时隐时现。
孟栩然眼皮轻轻一跳。
以现在的距离,她是看不到薄明烟腕骨和耳垂上的那两颗痣的。
“醒了?”薄明烟听见了开门声,头也不回地问,“洗漱了么?”
“没。”孟栩然说,“等会儿去。”
“等会儿菜就好了。”薄明烟把菜下锅。
从窗外投落进的阳光和着袅袅腾升的白色热气,裹着饭菜香的烟火味弥漫了整个厨房。
梦一样的场景。
孟栩然看得出了神。
发觉孟栩然还愣在原地站着,薄明烟扭头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在看菜,说道:“你睡着之前提醒我说你要减肥,不吃荤,所以今天没有做荤菜。”
孟栩然回过了神,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她对这句嘱咐有印象,因为在薄明烟说请不起她吃蛋糕的时候她看出了薄明烟的拮据,就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困得睁不开眼时,她就怕一觉睡醒把这事就忘了,便蜷在沙发上一直对薄明烟嘟哝着“我要减肥,你别给我烧肉了哦”,之后,薄明烟好像因为听不清她说的话,倾身靠近了她。
那时候头顶的吊灯被调成了观音模式,昏黄暧昧,薄明烟的脸在投落的灯光下,像被打了一层老电影的滤镜。
然后发生了什么?孟栩然蹙着眉头死活想不起来,迟疑了几秒,她扭身看着薄明烟,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我记得我昨天是在沙发上睡着的,怎么一醒来就在房间里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么?能帮我回忆一下么?”
薄明烟炒菜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说道:“我只知道你是怎么在沙发上睡着的,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么?”
“……”孟栩然手肘撑在旁边的零食架上,抬手扶了扶额头。
玩到凌晨四点多,她困到分不清东南西北,连“孟娇娇”这个赌注都不在乎了,寻思着只要功夫深以后有的是机会让薄明烟声声不息地叫。
没什么事能比睡觉更重要。
她宛如一块狗皮膏药,死乞白赖地在沙发上,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别想让她动弹一步。
薄明烟侧头睨了孟栩然一眼,心里觉得有点好笑,昨晚某人为了在沙发上睡觉一哭二闹三撒娇什么招数都使尽了,现在倒是不好意思了。
“要不是知道你困,我都快以为你是喝多了耍酒疯呢。”薄明烟戏谑道。
孟栩然说:“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忘了吧。”
薄明烟从喉咙底发出一声轻笑:“强人所难。”
“……”孟栩然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转过身手握上门把手准备出去了,却在按下把手后又松开了手,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你真不知道我怎么回房间的?”
“见过喝酒断片的,头一回遇到睡觉也会断片的,”薄明烟说。
孟栩然撇嘴反驳:“我见过睡死过去断片的,还没见过喝酒断片的。”
“……你没见过喝酒断片的”薄明烟侧过头,眼眸深深地看向她一字一顿地问。
四目相对。
孟栩然喉咙滚了一下,挺直腰板,理直气壮:“没见过。”
薄明烟转过脸,无言以对。
“到底知不知道我怎么回去的?”孟栩然问。
薄明烟不答反问:“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也不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孟栩转了转眼珠,一脸认真地撒谎:“我记得你——”
拖腔带调地拉着长音,孟栩然挪了几步调整了角度,细细观察薄明烟的神情,偏偏就在她能看到的时候,薄明烟关了火,弯腰从柜子里拿碗盘出来,极肩的长发从一侧荡下来,刚刚好好遮挡住半边侧脸。
“嗯?”薄明烟指腹摩挲了一下餐盘,状若自然道,“记得我什么?”
孟栩然像是想不起来了似的:“我想想啊~”
薄明烟将菜装了盘,又开始炒另一道菜,波澜不惊道:“你可以边洗漱边想。”
孟栩然却又突然“啊”了一声。
薄明烟被惊得手一抖,放多了,她侧过头,捕捉到了孟栩然微妙的神情变化,颇有一种奸计快得逞的狡猾样,她扬了扬眉梢接话道:“想得这么辛苦就别想了,你自己走回去的。”
临近嘴边的猜测和试探瞬间卡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
孟栩然张着嘴表情僵住,过了片刻,才慢慢合上,她对薄明烟说的话半信半疑:“真假的?走回去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飞回去的你也不会有印象,”薄明烟不咸不淡道,“毕竟你都睡死过去了。”
“……”孟栩然提了一口气,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冷笑了一声,开门出去了。
从厨房出去的孟栩然一颠一颠地回到了淋浴间洗漱,她对着镜子边刷牙边仔仔细细回想昨晚的事。
“真是要了命了,喝酒都没这么不记事过。”孟栩然嘴里都是泡沫含糊不清地说。
“喵呜~”小满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跃到了洗手台上,举着爪子舔舐,一看就是吃饱喝足了来陪着主人一起洗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