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南方应该很暖和吧?
杜文不时会出现在新闻上,大多作为重大经济案件的主角来报告。在新闻中他看起来即平静又疲倦,有着超出年龄和阅历的沉稳,被许多擅长煽情的无良记者称为“最英俊绅士的罪犯”。他应该花了不少钱,不时能看见为他辩护的报道,还有各种传闻以及小道消息,财经界这段时间似乎突然拥有了娱乐圈的灵魂,他小时候失踪的故事都被挖出来了,并且附以各种用心险恶的猜测。
在这铺天盖地的报道中,唯独没有白骥的名字。
白骥坐在海边别墅的走廊外,一边欣赏着蔚蓝的海水拍打着洁白细沙,一边阅读着最新一版财经新闻。他终于肯定,杜文应该是特意压制了他的消息,不然的话,他和杜文之间的恩恩怨怨绝无可能不见报,这么劲爆的事,记者不报怎么可能?
不过,杜文能够压制着这么彻底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不知是提前做了准备还是花了大钱,看起来这场牢狱之灾困不住这家伙了。
白骥走的时候一分钱也没有留下,所有能拿得走的全拿走,拿不走的变卖,变卖不了的送人。他对于杜文怎么还有钱折腾这一点感到比较惊奇,不过,高科技他确实不懂,也许杜文用了什么新手段也说不定。
“在干嘛?靠,你怎么又在看财经啊?行行好,这里不是你的办公室。”一个活泼的声音打断了白骥的思绪,他抬起头,看向这个“来南方海边城市写生”的青年。
青年有些嗲,配上筷子般的身材以及保养得当的肌肤看起来很娘。不过,大家都萍水相逢,白骥也觉得没必要拒绝,反正也是渡假散心,有个养眼的伴也不错。
“看看。”白骥把杜文的照片展示出来,问,“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青年看了眼,瘪着嘴道:“一看就不好相处。”
白骥呵呵了两声,他并不想说“其实杜文还是很好相处”的这种话,只是随手把报纸乱折了几叠放在木桌上,站起身道:“去游泳吗?”
“现在?”
“嗯。”白骥跳下走廊,大声道,“谁先游不动晚上就做壹!”
“喂!”
俩人一前一后的往浪头扑去,一玩就是一小时,白骥输了个彻底并且半夜发起了高烧。年青人吓坏了,一边哆嗦一边照顾他。
“你没事吧?我才十七啊,你可别出事,别给我惹麻烦啊!”
白骥刚躲过一阵眩晕,闻言一愣,道:“你不是说你二十二吗?”
“当然不是啊,大叔!”青年的声音里已经满是惊恐,“操,你流鼻血了!你没事吧?”
白骥擦了擦鼻子,果然发现一手鲜血,这是老毛病了,他一感冒发烧就会流鼻血,医生讲的原理很奇葩,他早忘了,反正只知道这并无大碍。
第二天,白骥的烧退了,并且把“二十二岁”的年青人果断赶走了。对于这场艳遇他颇有些哭笑不得,在之后,他又在别墅过了十几天的悠闲时光,在新闻中看见杜文被判缓刑时,一股深深的疲倦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眼界
白骥并没有系统的学习或者研究过法律,一切经验都来自他曾经的那些兄弟被怎么判、判了多少年,完全是“自学成才”。依他交上去的证据,杜文被判缓刑根本就是比彗星撞地球更小机率的事,可惜这还是发生了。
不仅如此,杜文甚至还取回了那他被掏空公司的控制权,与判刑的消息只隔了一天,杜文公司的各种有利消息就尘嚣之极,不明前后情理的人看了,说不定还会以为杜文不是被判缓刑,而是立了什么大功呢。仅仅一星期,原本应该濒临破产的集团就重新振作,放出了要争取在明年三季度前做至业内龙头的豪言壮语。
白骥没管这些,连续七八天做懒虫,睡了吃吃了睡,身体顿时觉得舒服多了,感冒不见踪影,精神充满活力。这段时间阳光也十分灿烂,在寒冷的冬天有这样的日子过,他觉得很满足了。
只可惜,再好的渡假总是有结束的那一天。
这天醒来时,阳光不见了踪影,白骥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下床走进浴室洗漱完毕,到客厅后,他看见杜文坐在沙发上。这间别墅是他以现金买的,对方并不想卖,是他看上了,软磨硬泡加上一倍的价钱得来的,装修非常好,只是许多家具电器都被抠门的房主搬走了。不过他只需要的是大床、洗澡间和外卖,也就完全不在意了。
反正不是他赚的,花起来一点儿也不肉疼。
对于杜文的出现,白骥并没有惊讶,摸了摸脑袋嘶哑着嗓音道:“你找来的还真快。”
“感冒了?”杜文身前的桌子上堆着一批药,都是白骥这几天吃的,还有已经扔进垃圾蒌里的药袋子,难为他居然能找出来,“怎么回事?”
“游泳的。”白骥坦率的道,“玩过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餐桌边走,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堵肉墙,他抬起眼,看着杜文面无表情的脸,问:“干什么?”
“你和谁去游泳了?”
“和一个帅哥。”
杜文沉默了几秒,问:“你们上床了?”
“难道你不是先关注一下我大冬天的在海里游泳?”
杜文沉默了片刻,道:“对不起,我想岔了。你身体没事吧?”
“不关你的事。”白骥慢条斯理的泡着醒早茶,淡定的道,“而且,是的,我们上床了。年轻就是好,你再怎么看起来嫩,也不可能和十七岁的小男孩比。”
杜文脸上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下,那段明显的伤疤也跟着蠕动起来,像是活了般。他似乎并不想把这条伤痕消除掉,就这么留着,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般。
“你和十七岁的小孩上床?”
“十七岁可不是小孩了。”白骥露出嘲讽的笑容,“他的床上功夫比你好多了。”
杜文不快的抿起嘴唇,沉默了片刻后道:“你做的零?”
白骥轻轻笑了声,以不屑的眼神盯向杜文:“你的眼界还是这么窄,零和壹有什么分别吗?说的好像做壹就不用肉一样。”
杜文的脸色有点阴沉,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小心别得病。”
“你能说点别的吗?”白骥不耐烦的道,“总是关心我下半身你能有点出息吗?”
“你妈要来过年了。”
这话一说,白骥的气焰顿时短了。不管他和杜文之间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怎样的恩恩怨怨,他都不可能也不愿意把家人牵扯进来。白飞在国外读完了博士,有着稳定高薪的工作,据说谈了一个女朋友,俩人感情好得已经订婚了。老妈年事已高,和白飞住在一个城市,个性开朗得很,一把年纪还学外语,过的有滋有味的。
白骥所做的一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白骥在国内的生意做的很大,富贵不愁。前段时间出了个车祸,现在已经好了。
仅此而已,这就是他们所知道的白骥的全部。
白骥顿时就有些烦了,捏着茶杯发了会儿愣,道:“她说什么时候回来?”
“年二十九。”杜文道,“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你有和她说别回来了吗?”
“白飞回去后和她说了下,她很担心你,这次是她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说是打你的打不通。”
那是当然的,白骥原来的号码全部换了,是他主动这么做的,过去的事他一点儿也不想再碰。
老妈长什么样?
白骥发了会儿愣,围着这个问题想了半天都没有答案。每年几天的见面实在没办法产生太多的印象,尽管他敬重并且爱戴这位一手拉扯大他们的女人,但是这种感情和母子间的亲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他和白飞间的感情都比母子情多。
“你陪我一起去见我妈。”白骥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茶,“到这里来见面吧,北方也冷了,这里暖和。”
杜文没有任何异议的接受了这个建议,到了晚上,同样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
看着杜文拎着一袋行李极为自然的进了客卧,白骥都要气笑了,跟过去道:“谁让你留下来的?”
“你妈找不到你,电话都打到我这儿。如果一直从我这儿听不到你的声音,她不是又要担心了?”
白骥愣了下,随即有些恨得牙痒痒起来,道:“过年还有半个月呢。”
“你总得把这里布置一下吧。”杜文的眼神在室内扫了圈,“这像是人住的地方吗?你要一个人干这些?”
“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花的差不多了吧?”
白骥不说话了。
不得不承认,钱这种东西再多都花得掉,更不用说他本来就没能刮走所有的。尽管刮地三尺,但有些东西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变现的,再加上他来了这儿后大手大脚,这么段时间下来,当然已经是所余不多。
白骥可以把杜文捏在手心揉搓,但杜文捏白骥的命脉,同样一捏一个准。
剩下来的日子里,杜文一直奔走在外,不时就买回来一些家具和电器,还有网上订购的,白骥每天只需要在家里等着货物送到,再指挥送货人把家具摆到原地就行了。当家里差不多开始有人气时,老娘的电话也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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