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布包一取出,一股不属于病房淡香气息扑鼻而来,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徐晓铭已将布包摊开,看也没看就抽出一根银针,并朝病人背部扎了一针,然后,又在病人的身体各处进行施针。
不到三分钟,病人已经不喊疼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已经处于麻痹状态。
在那一刻,众人都带着迷茫的目光望着徐晓铭快速在病人身上施针:“……”
徐晓铭每扎一针都要用到内力,他现在话都不想多说。
直到给病人施完针,他才淡然地说道:“我的针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在这期间你们要把药膏调配出来。”
有个年轻的医生抖着声音说道:“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药膏有效……”
老中医低气不足地说道:“晓铭,你这,这是违规施针,你还没有证书呢!”
不等徐晓铭解释,沙哑的男声插入:“我相信他。”
徐晓铭转头,是那个双眼布满血丝的男人,他后面还跟着不停擦汗的院长。
然后,徐晓铭对男人说道:“谢谢。”
这个世界上,敢相信他的人,没有多少,而这个男人就是其中一个。
第一个,是秦先生吧。
☆、第17章 等候
第17章等候
药膏这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调配出来的,它需要一定的理,以及一份完整的药方。徐晓铭露的一手着实让众人吓了一跳,有人心里想着这孩子为什么要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而有些人则是在怀疑徐晓铭的能力,他刚才的施扎是乱来的吧,也不知道床上的病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徐晓铭对刚才发出疑问声音的那个男人说道:“既然这位先生相信我,那么药膏我会自己调配,沈大夫,可以借两个护士姐姐帮我吗?”
沈医生便是那位带人找赵征的老中医,平日他都会带些零食给徐晓铭,说是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跑到国外读大学的孙子。
老中医沉声说道:“有什么事我会负责,晓铭先按照你的想法去调配药膏,阿婉和小琴你们去帮晓铭。”
徐晓铭说道:“沈大夫,阿婉和小琴帮忙把病人身上粘着的布条完全取下来就可以了。”想到什么,徐晓铭又问她们:“你们有过综伤患清理烂肉的经验吗?”
两人均微微点头,徐晓多说道:“那麻烦你们在纱布取下来后把患者的死肉洗理一下,工程量比较大,辛苦你们了。”
其他没有点到名的大夫都走了出去,病房内只剩下沈大夫和两名开始着手准备清理工作的护士,徐晓铭看了看时间,他身边看站着个紧盯着床上伤患的男人。
沈大夫在医院里的地位并不低,他说的话都非常有份量,在这里除了他之外,能说上话的还有赵征,后者自是不用说的。
此时有人作主解决这件事,并把责任揽上身,大家都乐得轻松。
然而,表示压力非常大的沈大夫对徐晓铭说道:“晓铭,我跟你一起调制药膏。”
徐晓铭真诚地望向沈大夫:“沈大夫,药膏的药料在药库里都能找到,我可以自己调,您别太辛苦了。”
沈大夫又看了看床上的患者:“他烧得这么重,我还是想谨慎点。”
徐晓铭了然的点点头,这次他能接下这个病患也有沈大夫的原因,把大家认为的硬骨头啃下来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总而言之,到了这一步,他也要相信沈大夫,毕竟对方给自己莫大的鼓励。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沈大夫放心。”徐晓铭认真地说道。
沈大夫拍拍他的肩膀:“我还是快点联系上赵老,你这孩子,该怎么说你,无论患者后面会怎么样,你都逃不过医院的处罚。”
揉了揉鼻子的徐晓铭说道:“可是能帮病患解除他们的痛苦,我觉得很开心。”
忽然,旁边的男人插话道:“现在心灵这么纯净的大夫,应该不少了吧。”至少他能从徐晓铭眼里看到简单和纯净。
沈大夫对他说道:“难道老头儿我眼里就没有写着纯净吗?”
徐晓铭:“……”
男人立马转移话题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家属,有事你们直接找我就行。”
徐晓铭说道:“我叫徐晓铭。”
男人说道:“许湛言。”
相互认识之后,徐晓铭便与沈大夫去药房取药材开始调制药膏,这药膏在这里肯定的徐晓铭自己的独门秘方。
现代的整容医术虽好,但是烧伤后还能整回原样那不太可能,特别是像现在这位几乎伤到全身的重患,就连沈大夫都要找赵征商量,他都没有把握。徐晓铭真的有这样的本事让伤患起死回生吗?谁都说不准,更多人现在是想看他的笑话。
有没有人看笑话,徐晓铭不知道,但他知道医院肯定会规定他以后都不能随便给病人看病。不过,他现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药膏调制出来。
药膏如何配制真正去做的人是徐晓铭,沈大夫在一旁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即便他看到徐晓铭拿出来的配药有哪里,他也不会记得住徐晓铭需要的份量是多少。
医院里有制药膏的房间,徐晓铭拿的配药当中就包含石灰,桐油,外加几种并不常见的草药。只见他将石灰和水混合搅拌,沉淀5-10分钟,取上清液,然后将几味草药磨成细粉,再与水混合搅拌,沉淀5-10分钟后与桐油混合,搅拌2-3分钟,得到乳白色药膏。
本着作大夫的原则,沈大夫并没有全程跟在徐晓铭身边,对于大夫来说,他们自创的药那都是精粹,是自己的东西,要被剽窃去了还不哭死,沈大夫的道德观不允许他做这种事情。
徐晓铭的之个配方,如果只用石灰、桐油主要是用于轻度烧烫伤的治疗,具有消炎、镇痛、清凉解热毒、润肤等功效,轻度烧烫伤2-7日可愈。加入后面的几味药后较重度烧烫伤7-15天可愈,那位患者伤得很重,估计也要个20天,愈后很少留有疤痕,如果不想有疤,他还可以调配其他药膏给对方。
这些都是他没有对外公布的,一是他觉得没有必要,二是他不了解这里的人,现在这里唯一相信他的人大概就是患者的家属。
由于患者需要的药膏量较大,徐晓铭一次调配出来的较少,前两天的用量他就花了两个小时,幸好他的针可以坚持十二个时辰,这点时间还是足够他用的。
药膏配制好,徐晓铭先是闻一闻,然后确定完全没有问题后才拿到病房里。
阿婉和小琴的清理工作很仔细,因为需要绕开患者身上的针,她们也是刚清理完没多久,见徐晓铭过来脸较圆的阿婉取下了口罩。
阿婉对徐晓铭说道:“病人的伤很严重,我第一次见到这么重的。”
徐晓铭说道:“我见过比这个更重的,可能要再辛苦你们一下,我给病人涂上去药膏,你们可能要协助患者翻一下身。”
阿婉与小琴都觉得徐晓铭的话有点不可思议,她们平日就很少见到徐晓铭,他今天的出现简直不知道让她们该有什么反应,主要是他实在太年轻,让人无法用言语表达心情。
在涂药的过程中,徐晓铭低声说道:“你们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涂上这个药膏后,二十天后就能够恢复如初,而且不会留下多少伤疤。”
小琴说道:“小大夫,你骗人吧。”
徐晓铭不再解释。
对他来说,只要是质疑他的话的人他都不想回答,低下头,他继续耐心仔细的给伤患上药。伤患的家属许湛研在外面等候着结果,想到许湛研看伤患的眼神,徐晓铭还在想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当药膏涂满了患者全身伤处,徐晓铭捶了捶因僵直而微酸的肩膀,然后他顺便给病患把了把脉,不出他所料,患者身体除了外伤之外,身体也不太好。说白了其实就是纵欲过度,肾阴虚的表现。
将两位女护士打发去吃饭后,徐晓铭走到外面坐在许湛研的身边,沉默一会儿说道:“你跟患者是情人的关系吧,以后可不要太乱来,他身体比较虚弱,现在太过了,往后就容易得各种小病小痛。”
许湛研:“……”向来不太爱表露情绪的他脸色有了变化,“你怎么知道。”
徐晓铭严肃地对他说道:“我是大夫把把脉就知道,这段时间他在医院静养,你可以趁此机会让他补补。”
许湛研轻咳两声:“你年纪小,但懂得还真多,我想我相信你真没有错。”
徐晓铭不想说这个话题,他说道:“今晚你可以找个人陪着,你太疲惫了需要休息,他明天早上七点才会醒过来。”
许湛研脸上露出释心的浅笑:“大夫,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吧。”
徐晓铭习惯性的往兜里摸手机:“……”
不在,再摸摸,真不在。
他是不是有件事情忘记了。
徐晓铭淡定地说道:“我手机没带在身上,号码我念给你。”
许湛研记下徐晓铭的电话后,就发现徐晓铭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他只是摇了摇头,拔下属下的电话,让他办理其他事情。
不一会儿,他回到病房,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人,眼眶湿润了,对着床上的人低语:“江城,我差点失去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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