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好好为周国打工的!”林秀喝完最后一口粥,宣布道!
穿上正装的萧舒安不再是昨晚那个温柔乖巧的女人。白天的气场不可与晚上同日而语。萧舒安目不斜视的忽略了林秀的胡言乱语。这人总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和词语。她选择忽略。
“你西厢房的客人走了。”萧舒安说了句不相关的话。
“西厢房的客人?”
“赫连穆桢。”萧舒安说起这几个字总是硬巴巴的,一点都没得温情。
“呀!她走了?怎么都没和我打招呼啊!我都忘记了,天哪!”林秀起身就要去西厢房看看还赶得上不。又想起自己不知道西厢房在哪儿!
“小九!快给我带路!”
萧舒安不理林秀,本来还细嚼慢咽的她擦擦嘴不吃了,拂袖走人。
“去哪儿?”林秀赶紧问。
“出府!”
“不是说今天不出门儿吗?”
萧舒安没回答她,人影走远。林秀无奈。而小九也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不是说了叫引路吗?
“小九?”林秀提醒道。
“赶不上了,人已经走了。”小九心累自家公子的情商。公主这么明显的不高兴了,公子却一点没感觉。虽然是假夫妻,但是公主不要面子的嘛?这么光明正大的在意另一个女人。要是真夫妻估计公主已经发怒了。
“好吧。这人真是的,不打个招呼就走,不知道在急什么。带我去书房吧。我今天要在书房写东西。”林秀准备开始工作了。
“好。”
小九将林秀带到书房就退出了,不再打扰。她知道林秀读书写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边,研墨也不需要,她都是自己来。
“怎么在这里发呆?”小九路过府中的凉亭,发现林忠正坐在里面发呆。
林忠:“不发呆还能干什么?”自从来了甘州,林忠就感觉有些无所事事。以前在玲珑谷他还可以经常下山去跑生意。去各个商铺查货点帐。
也经常往各个地方跑,有时和林秀一起,有时就自己。那时候他不用担心林秀的安全。他出门,林秀在玲珑谷很安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林秀现在一个人来周朝做官,没有背景势力。做的事情还要得罪权贵,随时都可能有危险,他得留下来保护林秀。但没事的时候真的有点无聊。
“如果你很无聊,可以帮如风姑娘做事?我看她每天都很忙。公子还没开展公务,应该暂时用不着你。”小九也知道林忠这些年东北西走惯了,猛然停下来,肯定不适应。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公主和秀儿是一家人了,那如风姑娘也是自己人了。帮帮忙是应该的,我去找如风了!”林忠一溜烟跑了。
书房内,林秀把一切准备工作搞定,开始研墨写字。而丞相府的陈云简就没有这么心平气和了。他气得把后院的石凳一脚踹倒!硬是把自己的脚踹的生疼,但是这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今儿一早萧舒安就来丞相府找陈云简。他还以为舒安是有话跟自己说,诸如嫁给林秀只是政治需要,国家需求,她是迫不得已。她的心里其实是自己之类的。
听到萧舒安来找自己,陈云简昨日抑郁的碎成稀巴烂的心感觉似乎可以拼起来了。他赶紧支开下人,把萧舒安带到丞相府的后院说话,免得别人打扰。
萧舒安对陈云简的做法很满意,她说的话的确不方便有外人在。
到了后院,萧舒安没有寒暄,开门见山。
“表哥昨日为何对驸马无礼。”萧舒安一早已经跟如风问过了昨天事情的经过。
陈云简脸色一变,心中剧痛袭来:“他跟你告状?”
萧舒安皱眉:“何须他告知我,驸马因我受辱,我自然要替他讨个说法。”
陈云简不屑:“要一个女人来出头,算什么男人!”
“我以为驸马昨日就替自己出过头了。”萧舒安说话一点儿也不留情面。提起了昨日林秀言语间对陈云简的羞辱。
“你想要我如何。”陈云简黯然道。
“我只想知道,表哥为何如此?你不是一个无礼的人。”
陈云简侧头望着园中池塘不语:“我也想知道,你嫁给他,是真心还是妥协。”
“真心当如何,妥协又当如何?”
“真心,如何这么快就真心爱他!我与你从小长大,我助你,护你。我在前线沙场与赵军打仗,你如何就能如此快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陈云简有些激动,压抑在胸中多年的话,他有些忍不住了。
萧舒安一时无言,他见到的陈云简,一直都是风度翩翩,心胸开阔,乐观且阳光的人。不是这样会对自己的驸马无礼,会激动的质问自己的样子。她以为她很了解陈云简,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我以为,这与你无关。”萧舒安轻声道。
而陈云简听在耳里却觉得嗡嗡作响。他站在原地似乎动弹不得,处于一种僵直的状态,还能听见声音,但好像对话的人只有脑海里的自己。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与你无关’这句话,反复激起绝望的情绪。在萧舒安看来他只是沉默了,但是陈云简却感觉自己置身汪洋大海,越沉越深,仿佛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她说······与我无关······
“我以为,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陈云简喃喃道。
话说到这里,无需再明示。萧舒安已经明白陈云简对自己的心意,只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察觉,以为二人只是表兄妹情谊。此刻得知,除了对他有些歉疚,也没有更多的感受了。
“是我太依赖你,让你误会了。”萧舒安道。他一直把陈云简当可靠的哥哥来看。虽然他是丞相之子,但是他和丞相不一样,他为人正直,忠于周国,忠于萧谨恭。
不管有什么事,交给表哥,他总能很好的完成。甚至有时候是和自己的父亲作对,他也一心向着萧舒安。
话及此,气氛有些沉重。
“对不起。”萧舒安真诚的道歉。
“你无需道歉,是我一厢情愿罢了。”陈云简有些悲凉。
萧舒安斟酌道:“驸马很好,他的确才华横溢。周国有了他,我想会重获生机,逐渐强大起来。你也是很好的将军,周国需要你。我希望你不要对驸马介怀。”
“你呢?”陈云简道。
“我什么?”萧舒安不解。
“周国有了他,会重获生机。那么你呢?你有了他会如何?”陈云简注视着萧舒安的眼睛,渴望得到一个答案。
‘以前或许不行,但是现在有我了不是吗?你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开怀大笑,可以幼稚,更可以慵懒到没规矩。’萧舒安一下子就想起昨晚林秀说的话。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答案了。”当她想起林秀的时候,眼角是笑的,嘴角是上扬的,目光是柔和的。答案不言而喻,陈云简已经不想听更具体的形容,“你放心吧,公是公,私是私。只要他不针对我,我不会针对他的。”
“谢谢表哥。”萧舒安礼貌道谢,见陈云简不欲再说,她静静转身离去,不打扰他。
陈云简还是没忍住,侧过头去看萧舒安已经快要消失不见的背影。他的目光有多眷恋,萧舒安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她从不会关注林秀那样关注陈云简。
“以功得爵。”林秀专注写字,都没注意萧舒安进来了。直到萧舒安开口念出她写的东西,她才察觉到。
“回来了?”林秀不问萧舒安去干什么了。
“嗯,你在修例?”萧舒安拿起林秀已经写好的一些竹简阅读起来。
“准确来说,不是‘修’。是‘改’。”林秀继续埋头写。
萧舒安兴致盎然的看了起来。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各做各的事。
“爵位不能世袭。这样会不会激起王公大臣的激烈反对?”萧舒安提出疑问。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们当然会反对。”林秀继续道:“但是成功的改革呢,会在国内政治环境基本平稳的状态下,让国家脱胎换骨。”
“打仗立功可得爵,种地生产优秀者得爵,对国家做出贡献者得爵。这样,就是说人人都有得爵的机会!”萧舒安分析道。
“对!”林秀头也不抬,继续书写。
“修改税制,领主不能在自己的封地征税,但可以获得分成。”萧舒安念着林秀放在一旁的草稿。“这些皇兄都知道吗?”
“知道呀,不然你以为我和陛下三天都聊了什么?”林秀抬头看了眼萧舒安,“想听?”萧舒安眼里渴望的求知欲都溢出来了。
“如果你书写累了,想休息一下的话。”萧舒安回的很委婉。
林秀笑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公主这是想偷师了。
“所谓变法呢,其实无非两种:要么修改利益分配,要么修改利益关系。第一种呢,就很简单了,只需要既得利益者向下面释放一点利益。比如,开仓放粮。或者国家减免税收,多一些惠民政策,发放一些福利。让百姓手里有点钱。
但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只能保一时,不能保一世。所以只有第二种方法可以解决,改变利益关系。要改变的不是某一次分饼的多少,而是要定下来一个永久的分饼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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