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滴泪,和他自身体里发出来的颤栗,黎易从茂盛的怒火忽然扑灭了,渐渐燃烧得只剩微光,他缓和了绷紧的神经,低下头不耐烦的吻了一下滑落眼泪的地方,谁知这一吻,一滴苦涩的冰凉的东西卷入他舌中,不好的味道令他忽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卫宁。
卫宁依旧闭着眼,身体的颤抖却慢慢停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放下,渐渐适应身体的痛处,意识全都分散到两处痛口上,不再计较黎易从用什么手段。
他斗不过,唯有妥协。
黎易从发现他身体的抵抗慢慢放下,呈现一种妥协,他不再多犹豫,退后抽出物体又倾身冲入。
卫宁依旧还是痛着,皱着眉头咬紧嘴唇,一张脸苍白清秀。
黎易从不喜欢他这个表情,发狠的在他身体里冲|撞,明明是一样的轮廓,却做不到相似的神态。
卫宁承受住来自身体的撞|击,将哼声拦在喉咙处,额头上的汗滴滚滚而下,努力保持大脑的清醒,他开口,艰难的问:“我住院,我的年薪会不会暂停?”
张嘴说话比闭嘴艰辛万分,撞|击所冲出的哼声他要拦下,所以一开口,就变成了抽气声。
住院那段时间肯定有段时间不能和黎易从做|爱,那他离开的时间就将移后,如果连年薪也停掉,就是遥遥无期。
黎易从早就对卫宁这种毫无热情的顺从感到不满,这时候他又提起钱,黎易从更加气愤,抽出他的身体用力|插|进去,“如果你连这件事也做不好,其它事上别想得到一分钱。”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使力进入,除了字面上带着威胁的意思,语气里却是毫无半分威胁的意思,但卫宁还是当了真。他知道黎易从就算不带力量的威胁,也是真的威胁。
卫宁就撑起身子坐起来,不太强壮的身子被他折腾得疲弱,“我明白。”说完使力扑过去,坐在黎易从身上,“那么就让我来认真一次,看看你满不满意。”,他说着就自己抬起屁股,坐上黎易从射了一次也未软下去的器官上。
黎易从先前以为卫宁是不满他的态度,扑过来和他对峙,现在卫宁做出这个举动让他又惊又愤,自尊心强的人怎么容许对方主动?强~奸的人是他,不是他被强|奸!
卫宁还没有坐上直挺的器官,就被黎易从抱起来,双腿缠在他的腰上。
黎易从脱着卫宁的衣服,自己的衣裳却是完整的穿在身上,只露出拉链下的器官。这时候卫宁坐在他腿上,也是隔着衣服。
卫宁并没有觉得不舒服甚至不自在,就算黎易从和他裸|身相待,他也没觉得他有多真诚。
做|爱这件事本来是你情我愿才有乐趣,跟黎易从做|爱,他已经不是自愿。
黎易从抬着他的屁股,用蛮力在他身体里撞击,大手在上面捏出一道印子。
卫宁的腿缠在黎易从的腰上,屁股翘着,身子前倾,一手勾在黎易从的脖子上,一手捧着他的脸亲过去,舌尖在他口腔里扫动,闭着眼睛,就像那些淫|乱的场所里的人,借酒和身体,发泄不甘和郁闷。
黎易从张开口和他交换口水,体|液也流到一起,他的西装裤上白花花一片,情|欲没有半点消减的意思,反而越少越烈,而卫宁的性|器也是红挺诱人。
这场情|事直做到晚上一点,黎易从疲惫起身,冲澡下楼吃饭,他叫卫宁起来也吃点东西的时候,卫宁把被子一卷,滚到床的另一边继续睡觉。
黎易从就不再管他,吃完夜宵喝一杯咖啡,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他的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这里他从来没和谁做过爱。
卫宁这天起得特别早,清晨五点的时候就醒了,昨天晚上睡觉窗户没有关,从窗外吹进来的风浮动着白色薄纱帘,对面墙上宫旖的照片依旧冷艳高贵,清晨的光呆着灰蒙蒙的,但他的表情在昏暗的房间特别清晰,他出奇的五官本就精致得让人一眼看见,又是在对面这么明显的位置上,此时房间静得只剩风吹纱帘的声音,仿佛宫旖就站在那里,以高傲的姿态看着他。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男性性|器味道,卫宁再睡不着,掀开被子起床。
又是一夜的行欢,他的腰痛得直不起来,却还是忍耐着走到浴室。昨天晚上身上的液体没有清理,身体里也是,他太困了懒得理。
他清洗完,穿着一件硬朗的白衬和线条分明的黑裤子,整个人显得颀长干净,下楼的时候想着事,被女佣一句:“卫少爷,您现在吃早餐吗?”吓了一跳。
卫宁才抬起头,看着新面孔的女佣,露出一个百利而无一害的笑,说:“帮我端出来。”,说完他走下楼梯,在下楼的时候左脚跛得特别明显,奇怪的是不是特别疼。
他坐到桌边环顾了一圈客厅,没发现张嫂,便问:“怎么不见张嫂?”
昨天黎易从刁难了张嫂,他担心张嫂已被黎易从开除。
女佣端出早餐,和昨天的款式相同,只不过吐司配菜换了,煎蛋变成火腿,果汁颜色不明。
“张姨今天在忙别的事,黎先生吩咐我准备卫少爷的早餐。”女佣摆下早操的时候答道。
她的动作有条不紊,回答问题也是镇定熟练,想必来这个家也有一段时间。
卫宁不再担心张嫂,动起刀叉吃早餐。
他自己就是看金主脸色过日子,竟然还担心起别人的生存,真是讽刺。
他吃早餐的时候,女佣又道:“卫少爷,黎先生说车就停在外面,您吃完早餐直接过去。”
卫宁握着刀叉的手就僵了,明明知道这件事,被人提起来,还是痛得心口发抽,吃早餐的胃口顿时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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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去医院的路上,卫宁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后车座上,无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这个城市就像梦,他以为梦就是一觉醒来便再也不会出现的东西,但这是一场噩梦,一直缠绕着他,不松手。
昨天离开从易的时候,宋暄对他喊:“师父,照顾好自己,徒弟不孝,对不起你。”,眼睛红红的。
宋暄本就柔弱,人长得瓷白,看着是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和家人走散了,但他捡到他后,对他真是捧在手心,什么都宠着他,不让他受半点委屈,现在却因为他,他被黎易从囚禁。
卫宁眯了眯眼,车窗外的风景迷离,他却什么也没看清。
车停在医院内部停车场,司机带着他走医生通道,很快到达住院部。
住院部有两个小护士,站在护士台外,像是在等某人,看见司机和卫宁走过去,她们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快步的迎上来:“是孟先生和卫少爷吗?”
其中一个小护士开口道。
司机点头,严肃的神情和黎易从如出一辙,只是年老的关系,没有他的霸气。
小护士又说:“房间都准备好了,请跟我来。”,说着就领司机和卫宁往里走。
病房到了,是一间豪华病房,空间很大,房间里有电视沙发,阳台厨房卫生间,采光很好,这时候东边的阳光正悠闲的洒进,格局犹如五星级酒店,如果不是那白色的床单被套和输液用的竖杆,没人会把这里当成病房。
小护士看向年轻的卫宁道:“卫少,先把衣服换了,随我们填一些数据,是住院前的身体记录。”
卫宁朝旁边拿着衣服的护士挤出一个笑,:“我自己来。”
小护士捧着衣服的态度,让他明显看出来,她们是想替他换。
果然,小护士答:“我们帮您换就好。”
她们笑得自然,脸上完全没有不乐意或者尴尬,反而是卫宁尴尬起来,“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不麻烦你们。”,说着那期小护士手里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他今天穿的立领衬衫,为的就是遮住身上的痕迹,昨天晚上黎易从像发了疯的猛兽,在他身上留下一片片痕迹。
医院的病服也有衣领,同样可以竖起来,只不过竖起来不大美观,他没有在乎那些,立起来就出来了。
蓝白相间的条纹病服,穿在身上有些大,显得他身形纤瘦,出来的时候司机还站在大厅,神态恭敬脸上没有表情,小护士开始给他量血压测体重,修剪指甲。
他是一个Gay,被可爱的女性握着手笑着剪指甲的时候浑身痒痒,有种抽出手逃跑的冲动。
其实是他对医院的恐惧,饶是一个正常人,知道自己要住院也会恐慌,更何况他有后遗症。
这时候病房四面白色的墙壁,和淡淡的消毒水味,才给了他压力,他呼出一口气,重重躺到床上,小护士记录好数据就离开病房,司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只剩他一个,他的紧张像潮水一样向他漫来。
黎易从昨天说送他到医院,今天一早也未见他的身影,不见他正好,卫宁呼出一口气,正要闭眼休息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满头大汗的小青年站在门边喘气,眼睛里尽是焦急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