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挠挠胡子,低声问:“今儿晚上一起睡吧?”
福来没吱声,依然在翻网页,不知不觉就点到弹窗广告了,音乐声把他吓了一跳,赶紧关掉了窗口。
“别假装没听见,给个话儿。”他不急不躁的说,即便此人不答应他也会想办法得手的。
“非要做的话,去买避孕套。”他羞得不敢抬头,里面黏糊糊的感觉他和不喜欢,事后还要清洗很麻烦的,而且那样的话他可能会……
“这个要求合理,我马上下去买,你还想要什么?”他随即起身穿好背心,拿上钱包走到了门口。
“帮我买几瓶豆奶回来。”福来很喜欢泰国产的瓦米诺豆奶,特别浓郁。
“没问题,晚饭吃什么?”这是他最关心的。
“麻婆豆腐,醋溜白菜。”虽然做家庭妇男很轻松,但他还是更喜欢职场的生涯,不过这样偶尔停下来享受悠闲的生活也挺好,他禁不住对门口的男人会心的笑了笑。
沈钺之也报以一笑,推门走出了他们临时的家。
晚上七点多,洗过澡,沈钺之就把支书拽到了床上。
“还不到八点,这么着急干嘛?”福来眼瞅着此人帮自己脱了衣服,被钺之用那双乌黑的眼睛盯着让他更紧张了,他只得闭上了眸子,深吸气。
“一刻值千金,宝贝儿。”沈钺之说完就把套戴上,吸住了福来的嘴,没怎么前戏就要顶进去。
“......不行,疼。”福来皱着眉说,他下面没准备好,不够滋润,他只得往后退缩,但人家却不肯让步,一个劲儿的要往里钻。
“我轻轻的......不弄疼你。”沈钺之咬着牙,慢慢的在入口按摩,但他的视线却让上面的嫩茎吸引住了忍不住用手摸了两下。
福来惊讶的睁开眼,红着脸抗议:“别碰......感觉怪怪的。”如果是用女性的部分接纳钺之他倒是没有太重的心理负担,可要是连男性的部位也被猥亵,他就受不了了。
“真嫩......我上你的时候,这儿也舒服么?”之前和福来做的时候,他看到这里是半BO起的状态,所以才很好奇。
福来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喉咙里溢出的音调却代替他说出了答案。
沈钺之看到这么好的反应,便继续逗弄着,与此同时女性的领域也渗出了甜蜜的爱YE,他很顺利的挤了进去,开始了又一轮的耕耘。
“嗯......嗯!”被攻入的人越发的放松下来,微皱眉头S吟出声,他不再拒绝沈钺之爱抚自己的前面了,前后的刺激的感觉让他全身酥麻,情不自禁的敞开身体,任由对方玩弄。
看到怀中的人脸儿微红,嘴唇湿润鲜艳,沈钺之醉了一般的赞道:“真可爱!”他感觉到只要福来的前面被拨弄,后面就会听话的收缩起来,他老二也会因此而兴奋的变硬,想要插得更深。
福来抬起膝盖,张开双腿,挺着细腰索要爱抚,被Guan穿的地方虽然还有点儿火辣辣的不适应,但吸咬着对方的火热情绪却令他疯狂了。每一次的chou插都让他兴奋的欢叫,奋力的摆动腰肢迎合。
他从未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不堪的一面,这让他的自尊心多少有些受挫,他原因为他可以好好的扮演“男性”这个角色平平安安的走过一生,谁知面前的男人却帮他打乱了计划,让他陷入了焦灼不安的状态。
沈钺之一边亲吻福来,一边撑着身子冲刺,最后的几分钟他撞得福来逃开热吻,疯狂的摇头尖叫,他拔出家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小腹上沾了很多乳白色的液体,(⊙o⊙)…在自己猛烈的进攻下,佟支书被搞射了。
可爱的人睁开朦胧的眸子,喘息着说:“……感觉要死掉了,身体受不了!”刚被侵入过的地方贪婪的颤抖着,好像还在享受余韵一般。
“比和女人玩儿爽吧?”他很自信的问,福来却咬着嘴唇不肯坦白,这小子实在是有意思得不得了,他又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对方的嘴一口。
过了一会儿,懒得动地方的佟福来就在某人的床上睡着了。
为了不吵醒他,钺之就轻轻悄悄的洗了澡,躺在了他身边,盖好了薄绵被。原计划明天他们要去中国城的,看来要中午才能起床了,不过无所谓,在家陪着福来睡懒觉也不错。
果然,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福来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起床的时候沈钺之已经洗漱完毕在客厅里等着自己了。
“我冲个澡,很快的。”福来穿着短裤走进了自己房内的卫生间,麻利的打开了淋浴喷头。
“不急,还早。”说完沈钺之又低头忙着画画去了,明天就能交工了,几千块钱赚的也够容易的,虽说他打心眼里不乐意靠设计糊口,但送上门的钱不赚就不应该了,更何况要是日后和福来同居,也需要花费的,虽然人家不是姑娘家,作为男人总要聊表心意,慷慨的掏腰包买礼物,囊中羞涩就不大好了。
出门的时候,两人在711匆忙买了两个热狗,便打了辆出租车直奔中国城。
一下车,他们就被要饭的小孩拦截了,贫民区的孩子手里拿着穿成串儿的夜来香向路人兜售,沈钺之本想掏钱,却让福来阻止了:“别给,这里孩子太多,一会儿会有一群过来找你要钱的。”说完就拉着他往中菲友谊门里走,说是门,其实就和乡镇政府的牌楼差不多大,而且有很浓重的乡土气息,附近的环境比较嘈杂,人头攒动,让人想起了北京南三坏的大红门批发市场。
整条街都是小摊位,卖衣服的,食品,百货,水果的应有尽有,很多商品都来自中国,放眼望去,又和过去的大栅栏有几分相似,沿街开店的华人多是祖籍福建的人士,大部分都是远亲近邻。
沈钺之觉得很无趣,当走到一个香火旺社的露天神龛之时,立马拿出单反拍了几张照片,笑盈盈问:“你不给主烧点儿香?”
在一个类似宫庙的神龛前,赫然矗立着一枚十字架,但十字架前却有中国人常用的铜质香炉,很多路人都过来合掌焚香祷告,这确实是中国城颇有趣味的一景。
福来“噗嗤”一声乐了:“这是菲律宾特有的文化融合现象,你不来拜拜?”
“算了,我不知道该向谁许愿,主管不着我,走,和我坐马车去。”他拉着福来的手,便往回走,这里真没啥好逛的,他实在提不起兴致,唯一有趣的就是在广场附近看到的马车了。
长这么大,他还没被男人拉过手,佟支书颇为尴尬,但对方十指相扣握得很紧,他根本甩不掉。
两个大男人坐上马车跑向了马尼拉湾,那里是情侣幽会,游人驻足的著名景点儿。
在车上,沈钺之一直温存的拉着他的手,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儿情侣,在菲律宾这个地方同性恋和人妖随处可见,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你呢?”他深情的凝望福来,想听到十分肯定的答案。
“我也很愉快。”佟福来似有心事的答道,过了这个长假,他们就会各奔东西了,这只是昙花一现的欢愉吧。
沈钺之贴近他的耳朵,低声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这句话其实十二年前就应该讲出来了,既成事实后再说难免有“不真诚”的嫌疑。
福来木讷的垂下头,眨了几下眼睛,竟然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难道就是告白么?
☆、10·爱要怎么说出口
一个月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佟福来和沈钺之回到了北京,开始了他们平凡忙碌的生活,一个带游戏项目,一个则着手准备一个月后进行的K选秀海选。
福来在新公司做得并不算太顺利,虽然他带了自己的团队过来,但和研发的老员工总是相处不来,虽然私下里也和那些人吃过饭,喝了酒,但关键时刻他们依然不买自己的账,研发总监老周在开例会的时候总是跳出来找茬。
他依旧要每天笑脸相迎,客客气气的,其实那几个人的水平代码农民出身的他心里自然很清楚,装逼遭雷劈,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开发进度越来越紧张了,拿不出像样的版本和老板汇报,谁都得滚蛋,为了让公司接上火,他做了两手准备,从以前交大的老同学那里成本价拿了一套页游的框架,只要换上美术资料稍作调整就是个新游戏,可以暂时解燃眉之急。
四月就在开会和磨洋工中很快的过去了,五一的那天原本休假的福来还跑到公司加班,下午吃了饭,他就接到了沈钺之的电话,这段时间他们经常在网上闲聊,偶尔也会打电话,但却没见面,对方也很忙,每天都在酒吧排练,录制歌曲小样儿,晚上干私活,比自己还累呢。
“喂,支书,忙吗?”沈钺之正在K选秀的报名现场排大队,会场内人山人海,至少来了上千人,把走廊挤得水泄不通,大部分都是十七八岁青春年轻的小伙子,像他这种三十大叔不多见。
“还好,你今天不是报名么?”他听对方讲过,今天是报名海选的日子。
“已经拿完号码了,等着进去比赛,我有点儿紧张!”沈钺之今天特意找朋友“造型”了一下,下巴的山羊胡子他坚持已见继续保留,头上顶着牙买加RASTA风格的发辫,紧身黑色T恤搭宽松的白色坎肩,又配了条能穿军靴的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时髦张扬,走到哪儿都吸引无数人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