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斐眼睛猩红的看着杜晨宇身体上不久前刚刚被烙印下的青紫吻痕,他用力啃咬吮~吸着,用更加深色的印记覆盖之前的那些。
“停下來……魏斐,求你了……呜……”
紧闭的地方突然异物侵入,柔嫩的肠壁被粗糙的手指刺激着,杜晨宇紧缩起身体,徒劳的并拢双腿,等待一场无法逃脱的伤害來临。
他的身体不是用來接受任何一个男人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对他尊严和身体的双重践踏,杜晨宇的身躯不断震颤着,他是真的很害怕,可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不会咬舌自尽去博得一个贞洁烈女的名号。
“小七……你真美……”魏斐灼热的呼吸焚烧着杜晨宇的理智,他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一边紧贴杜晨宇的身体摩擦。
“不要叫我小七,从今以后,我再也沒有你这个朋友……”杜晨宇的声音在颤抖,可一字一句都说的斩钉截铁。
魏斐冷嗤,进一步行动起來,这游艇上空无一人,似乎已经在劫难逃了,杜晨宇闭上眼睛再也沒有说一个字,他沒想到,他们会有这一天,再往后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魏斐不让他去想其他的,用自己的坚硬逗弄他软软耷拉着的分身,杜晨宇的意志被一点点消磨,他口中溢出难以自持的呻~吟。
突然,自房间门口传來一声响动,魏斐与杜晨宇同时看过去,一瞬间,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被封闭进一个黑色空间里一样,魏斐不悦的蹙起眉看着舱门站着的人,然后从杜晨宇身上下來,提上了裤子,拉上了拉链,才冷冷的问道:“你來干什么?”
穿着一身警服的刘隐钉在了原地,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的光景,眼底充满了震惊与怒意,可是?他不怒反笑,取下了帽子:“我当然是來观看这难得一见的活春宫了!”
刘隐笑的凄凉,其实他是來尔海办案的,沒想到刚才看见魏斐,于是也悄悄溜上了这艘游艇,沒想到竟看见这样一幕,这个他半年前收留在家的落魄男人,他掏心挖肺的对待他,却换來这样的结果,刘隐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杜晨宇,知道他是被魏斐强迫的,可眼神还是充满了鄙夷。
杜晨宇收起了那可耻的姿势,翻身从床上爬起來,咬住手上的领带,为自己解开了束缚,然后下床穿上了裤子,将被撕的残破不堪的上衣裹在了身上。
三个人无言相对,魏斐面上沒有丝毫愧色,他敞开的衬衣可以看见他精悍的胸膛和有力的腰身,而神态却是慵懒的,他点燃了一支烟,特别无所谓的吐出烟雾,就像他对刘隐的态度一样。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犯贱
刘隐气急的几乎模糊了视线,他眨了眨眼,又点点头:“好,算我他妈~的犯贱,一贱就贱了半年,不过,到此为止!”
本來就心知肚明的事情,却沒有斩断这一切的勇气,现在亲眼看见了,那么便可以浇灭一厢情愿的执着了,否则再舍不得的话,刘隐自己都会给自己两个耳光。
刘隐拾起桌上的帽子,往头上一戴,大步离去,杜晨宇想开口说些什么?不过他沒有任何立场说话,刘隐和魏斐的关系,他当然能看出來,他想,刘隐就此了断和魏斐的关系未尝不是件好事,想必刘隐还不知道上次心脏起搏器的案件就是魏斐一手策划的吧!如果他明白自己亲手把一个罪犯从牢狱中挽救出來,可能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杜晨宇心道,那就永远不要知道吧……
刘隐正准备下游艇,却突然与回來的方轻唯撞见,他警惕的朝游艇里面的房间看,然后绕开了这个警察,冲进了里面。
“晨宇!”方轻唯第一眼就看见杜晨宇满是伤痕的上半身,还有他红肿的半边脸:“你怎么了?”
杜晨宇摇摇头,平静的道:“我沒事……”然后他的目光顺着打开的舱门看见了被扔在游艇上的迪非--在夜色中,看不出他的神色,只是那模特的颀长身躯很颓丧的躺在游艇上。
方轻唯捧着杜晨宇的脸心疼的摩挲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余光才看见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魏斐与方轻唯的视线对接在一起,就像上次在法庭上一样,其中蕴含的意思,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
满室的狼藉,与杜晨宇身上的痕迹,稍微有点想象力的人都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方轻唯走近魏斐,像一条色彩艳丽的蟒蛇正在逼近一只猛虎般,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却散发着同样危险的信号,一个威慑人心,一个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对视着,你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时候会爆发一场战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蓄势待发而凝固了。
方轻唯危险的眯起眼睛,突然,他举起手枪,对准了魏斐的头,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在这里把新宇的总裁杀掉毁尸。
魏斐面色如常的看着幽黑的枪口,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狰狞的右脸让人觉得下一刻就会有一头怪兽冲破他俊美的皮囊出來摧毁一切,他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方轻唯亦把枪口抬高,纹丝不动的指着魏斐的要害。
空间内落针可闻,某个未知的世界好像在敲响紧张的鼓点,方轻唯拇指一动,打开了保险,拉动了枪栓,刹那,枪声响起,震动了空气,如同惊醒了休眠的钟摆。
方轻唯与魏斐皆是震惊,他们都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舱门,目瞪口呆的注视着游艇那端发生的一切。
杜晨宇双手正紧握着一把不知从何而來的手枪,而枪口那头的人,是受伤的迪非,他捂着腰侧,五指的缝隙中不断涌出鲜血,惊恐的看着杜晨宇,濒临绝境的退到了游艇边缘的白色围栏上,痛苦的弓着身体。
“晨宇!”
“小七……”
方轻唯与魏斐同时呼唤着杜晨宇,而他却对身后的叫喊充耳不闻,他的身影笔挺的伫立在那里,仿佛夜色中将挥刀斩断一切的武士,他决绝而狠历的扣动了三次扳机,三声枪响后,子弹无一例外的打中了迪非的身体,肚子、胸口、手臂各中一枪,血围着枪眼绽放出一朵朵夺目的花。
迪非背靠在围栏上的身躯已经站立不稳,衬着身后港口奢靡闪烁的霓虹,迪非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身体后仰倒进了海里。
水花溅起的声音响起,一望无尽的深海中,多了一个永远沉睡的生命。
杜晨宇垂下手臂,回头看着身后的两个男人,脸上漾出一个明艳而又清冷的笑容。
两声惊慌的叫喊再次响起,杜晨宇晕了过去,也许是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得以松懈了吧!他沉沉的睡了过去,从未有过的安稳,只是,他的右手始终攥着那把枪,谁都沒能把他的手掰开,仿佛那是让他安稳的源头。
………………
在回北都的前一天,杜晨宇独自一人來到了海边,來尔海一个星期,他还沒有这般惬意的看过这里的美景,开端在北都,结局在这座被海水包围的城市吗?
杜晨宇摇摇头,裸足前行在海滩上,走了一段,他回首去看,刚才踩在沙滩上的足迹已经被浪潮抹平,消失不见,如同他一路行來,沿路丢失掉了一切。
他低头看着地下,踢了踢沙滩上的一个贝壳,汹涌而來,又迅速奔走的海水冲刷着他的脚背,杜晨宇低着头,看着手里那把手枪,这是那日终结掉季蓝性命的手枪。
纯黑色的枪体,是手工打造而成的,摸上去特别有质感,这是一把左轮手枪,总共能装六发子弹,四发射向了迪非,现在,枪膛里还剩下两颗。
杜晨宇摊开手心,把那两颗假子弹丢在了岸上,不一会儿,潮水席卷而來,将那两粒子弹一起带走了。
是的,假子弹,能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却不具备杀伤力的假子弹,那是杜晨宇特意装进去的--那四颗假子弹与迪非身上爆裂开的血袋,完美的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有那么一刻,杜晨宇都差点以为自己亲手断送了杀妻仇人的性命。
可是?一切都还沒有结束,现在,迪非应该在某个地方游上岸了吧!
杜晨宇选择与方轻唯在一起时,是经过很多心理挣扎的,一开始,他就想赌一赌,而感情这东西,如同泼出去的水,而杜晨宇打开感情的闸门时,对方轻唯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请不要骗我。
可事实证明,一台又一台的假戏落幕,走近幕后,后台却还是上演的假戏。
杜晨宇真的爱了,可他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他绝不允许这样不明不白的把心交给别人,所以--他为了得到真相而制造假象,这是他从方轻唯那里学來的。
不远处的木质阁楼中,走出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子,杜晨宇把枪放进了口袋,朝男子挥了挥手。
碧海蓝天下,有两个男人在携手漫步。
又回到了北都,总觉得这个城市有某种低气压让人呼吸不畅,那几天恍惚的以为逃离了这个地方,而那些始料未及的事却给杜晨宇的内心敲响了警钟,无论你逃到哪里,有些事永远无法摆脱,有时候抱怨自己不够洒脱,其实是这个世界让你无处可逃,有时候在思考,穷极一生你最后能是个什么结果……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