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褚薛然也不在乎这种比试。
但是路方在乎,“输了的人要对赢了的人说‘我不如你’,怎么样?”
“沒问題。”
路方率先跑到厨房里抢占先机,褚薛然对晏景笑了笑,也走向厨房。
晏景在心里鄙视路方,怪不得蓝季颜总是那么傻缺,原來是跟了一个更傻缺的人的缘故。褚薛然是在用激将法故意刺激路方,结果路方都沒看出來。
晏景坐在客厅里,看着手表,一直在嘀咕,“该來了呀。”
蓝季颜端着一盘子水果从晏景的面前经过,故意大声说道,“凭什么褚萧柯和卫禹封就不用干活?不公平啊!”
晏景觉得有意思,这个蓝季颜真的是一个活宝,“他们正在工作赚钱,要不你在这里吃什么啊?”
“哼,借口。”蓝季颜评价晏景,“你就是一个偏心眼儿。”
“去去去,快点干活!”晏景赶走蓝季颜,“要不晚上不让你吃饭!”
“晏景,你怎么越來越泼……”一个“妇”字被简薛琰吞进肚子里,“……厉害了?”
“你终于來了。”晏景问,“让你买的东西买了吗?”
“买了。”简薛琰指着身后,“被乐正时抱着呢。你这里有这么多的人都沒有人记得买吗?”
“这些人只顾着买吃的了,哪里还想得起來**联鞭炮之类的东西?”晏景低声问简薛琰,“怎么,你已经答应乐正时了?”
简薛琰摇头,“沒有。我虽然已经和他上过床了,但是我感觉自己对他不是很喜欢。而且他之前对我很过分,我觉得他的人品有问題。”
晏景无法理解简薛琰的世界,“那你干嘛还让他搬东西?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那是他自己说要搬的啊。”简薛琰说道,“他不帮我,我自己也可以的。我还觉得奇怪,他为什么总是缠着我,莫名其妙。”
晏景是彻底无法理解书呆子的世界,所以也不再问了。
乐正时抱着一个大袋子进來,“晏景,把这些东西放哪儿?”
“放桌子上就行,反正一会儿就要把春联贴上。”晏景说道,“乐正时,你去帮大叔;至于简薛琰嘛,你帮我贴春联吧。”
乐正时笑晏景,“普通人家的春联早就贴上了,你这居然还等到大年三十儿。”
“我有什么办法?”晏景把早已准备好的浆糊拿出來,“住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沒有经历过一个正常的新年,如果我不张罗着,他们也许都不知道要过年了。”
乐正时说道,“褚薛然能够认识你,真是他的福分。”
晏景笑了,“是我的福分吧,如果不是认识了大叔,也许我现在连个可以待着过年的地方都沒有。”
一三二、晏景去哪儿了?
一三二、晏景去哪儿了?
“谁说的?”路方在厨房里喊着,“我家难道不可以吗?”
褚薛然立即反驳路方,“你家如果有人情味,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
“说得好,大叔!”晏景跑到厨房奖励褚薛然一个吻,然后故意刺激路方,“你弄的沒有我家大叔的多啊。”
路方反击,“你的眼睛是瞎了吗?我弄的明明比较多,好吗?”
“姓路的,你不要咒老子。”晏景从背后抱着褚薛然,“老子的眼里现在只容得下大叔一个人。”
路方捂着胸口,“不行了,我缺氧……”
“老子看你是缺根筋吧。”晏景说道,“你们谁累了,可以歇一歇,然后让乐正时替你们干一会儿。弄完这些之后,记得把饺子馅剁好,大年三十儿要吃饺子。”
路方说道,“我已经买了很多速冻饺子,在冰箱里放着呢。”
不用自己动手包饺子,晏景还乐得省事,“随便,能吃上饺子就行。我跟着你这几年,还从來沒有在过年的时候吃过饺子呢。”
路方有一个疑问,“你不会是因为沒吃上饺子而离开我的吧?”
褚薛然和晏景都笑了。
当着褚薛然和路方的面,晏景决定把话说开了,也省得以后他们的心里再生出什么疙瘩。
所以晏景回答,“刚才不是说了吗,离开你是因为你那里沒有人情味儿。我需要的是一个家,你能给我的只是一座房子而已,还总是空荡荡的。说实话,我待在你那里的时候,心里总是很害怕,我觉得你那房子闹鬼。”
“闹鬼?”路方说道,“这就是你想出來拒绝我的借口?”
“切,老子有那么无聊吗?”晏景怂恿路方,“有本事你明天回你自己的家里去,别让蓝季颜陪着你。你感觉一下,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你那里总是一点声音都沒有,恐怖死了。”
被晏景这么一说,路方也有些发毛,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晏景在褚薛然的耳边说道,“路方真的是太胆小了,还是大叔的胆子大,能够保护我。”
路方明白了,“你就是在想尽办法赶我走,我才不上你的当。”
晏景沒时间和他们闹了,已经是下午了,但是还有很多大年初一之前必须要办好的事情都沒开始准备呢。晏景早就决定要把这个年过好,所以什么事情都马虎不得。
简薛琰买了很多对春联,晏景和他贴了大半个小时才把它们全部贴完。顿时,整个家都有那种过年的气氛了。
简薛琰看着门上的春联,突然很感动,“晏景,我已经跟多年都沒有这么开心过了。托你的福,今年真的是我大丰收的一年。”
“一个个都说托我的福,看來老子也是一个有福之人了。”
晏景拍着简薛琰的肩膀,“一些东西你还沒得到,也许是因为老天觉得你努力的还不够。既然你已经得到了,那就说明,老天觉得是时候成全你了。其实,和我晏景沒有太大的关系。”
简薛琰不懂,“那你的脸被毁了,也是因为老天的决定吗?”
晏景摸着自己的脸,说道,“也许吧。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吗?有些事情,不管是假是真,它都会推动着别的事情向前发展,这也就是这件事情存在的作用和价值。”
简薛琰点头,“晏景,你今天说的话很深奥,不过我还是听懂了。”
晏景觉得简薛琰真的好乖啊,如果晏色还活着,不知道是不是也会像简薛琰这么乖。
“唉……”晏景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简薛琰揉了揉晏景的头发,“为什么不高兴?”
“沒什么。”想到了晏色,想到了仍未找到的父亲,晏景突然什么过年的心情都沒有了。
简薛琰安慰晏景,“就算你被毁容了,哥哥也一样爱你,所以你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晏景说道,“我累了,想去睡一会儿。”
晏景把手里剩下的贴春联用的浆糊放在简薛琰的手里,然后就上楼进了卧室,习惯性地趴在床上。
简薛琰不知道晏景究竟是怎么了,但是也不敢去问。无聊之中,只好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但是突然之间,刚才的幸福感好像少了很多。
“大律师,晏景呢?我要让他看看我的劳动成果!他再说我懒,我就和他拼了!”蓝季颜已经把所有能洗的东西都洗完了,正准备向晏景邀功呢。
简薛琰指了指楼上,“晏景说他累了,所以去睡觉了。”
“是吗?他怎么去睡觉了呢?不是说还有很多事情沒做吗?”看不到晏景,蓝季颜刚才的兴奋劲儿突然就沒了,瘫在沙发上,“哎呀,累死我了。”
不一会儿,苏茜茜端着一盘水果,也坐在了沙发上,一边吃一边來回看,“來來來,咱一起吃水果。那什么,晏景呢?”
简薛琰已经不想说了,只是摆摆手,表示不知道。
蓝季颜说道,“晏景抛弃我们去睡觉了,我看今天晚上他是不打算下來了。”
“是吗?”苏茜茜把水果盘放在桌子上,失望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要一起熬年夜的吗?晏景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我早就说不要过年了,我们家从來都沒有过年的习俗。”
苏茜茜穿上自己的外套,“我要回去了。”
“为什么要走啊?”褚薛然他们三个人也刚刚忙完从厨房里走出來,结果就听见苏茜茜说要走。几个人环视一周,然后同时问道,“晏景呢?”
苏茜茜还沒來得及说话,简薛琰突然很无奈地笑了,“晏景在楼上睡觉呢,他累了,想要歇一会儿,说不定半个小时后就下來了。”
简薛琰的话音刚落,几个人就听到了有人下楼梯的声音。几个人兴冲冲地抬头看,结果只是褚萧柯和卫禹封。
很多人同时叹气,“唉……”
“怎么了?不欢迎我们啊?”褚萧柯说道,“这是我的地盘,你们不欢迎也沒办法。”
卫禹封找了一圈,问道,“晏景呢?他去哪儿了?”
褚萧柯也发现了,“是啊,我也正想问呢,晏景去哪儿了?”
“……”
一三三、只有我孤零零的
一三三、只有我孤零零的
褚薛然让其他几个人先在楼下待着,然后自己上楼去找晏景。
推开卧室的门,褚薛然就看到了床上有一个白白的脑袋在一动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