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禹封说道,“我來吧。他们两个人刚才都被抽了不少血,现在身体正虚着呢。”
晏景十分不屑地说道,“老子流着血还跑了四个小时呢,不照样还是活蹦乱跳的,某些人就是体力不行。”
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总算知道晏景是怎么來医院的了,顿时对晏景的崇拜值上升五千个百分点。
但是几个人还沒來得及对晏景表示他们的崇拜,晏景便昏了过去,昏过去之前还说道,“处理完伤口之后,我要见褚薛然……”
褚萧柯建议卫禹封,“趁现在赶紧给晏景处理伤口,别等他醒了之后再受罪。”
“嗯。”
几分钟之后,卫禹封拿來了清理伤口用的物品。
刚用剪刀把晏景后面的衣服剪开,卫禹封便说道,“你们两个谁出去给晏景买一件衣服,免得他一会儿沒衣服穿。”
简薛琰说道,“我去吧。陈家瑛的人沒有见过我,所以我是最安全的,还不会把他们引來。”
褚萧柯拍着简薛琰的后背,“你小子现在很聪明嘛,怪不得能够做律师。去吧,小心点。”
“放心吧,哥。”
简薛琰离开后,卫禹封一边给晏景处理伤口,一边问褚萧柯,“你什么时候多出來一个弟弟?有血缘关系吗?”
褚萧柯也沒有多想,回答道,“沒有。”
卫禹封的眼睛微微眯着,脸色不善,“沒有血缘关系?是刚认的弟弟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褚萧柯的心情顿时大好,因为他听出來卫禹封的话语里有股酸酸的味道。于是褚萧柯火上浇油地说道,“我只是喜欢听他喊我一声哥罢了,每一次听,我都会浑身酥麻。那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很爽,是吗?”卫禹封根本沒有觉察到自己的醋意大发,不知不觉间下手重了一些,引得昏过去的晏景疼得呻吟起來。
褚萧柯急了,“你下手轻一点啊,我刚才在和你开玩笑呢。简薛琰是褚薛然的同母异父弟弟,而褚薛然又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那你说我和简薛琰是什么关系?我就算再饥渴,也不可能打自己兄弟的注意啊。再说了,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顿时,卫禹封的心里舒坦了不少,虽然他自己也沒有意识到,“那就好。”
在卫禹封的努力之下,晏景后背上与皮肤粘在一起的衣服碎屑终于被镊子夹出來完了,露出了一大片血淋淋的已经沒有皮肤的血肉。
卫禹封与褚萧柯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怎么会这么惨?”
褚萧柯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卫禹封说道,“你连声音都是抖的,更何况你的手。我可不想你再伤着晏景。”
褚萧柯真的不明白啊,“陈家瑛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我褚萧柯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让晏景落进他的手里!”
卫禹封突然说道,“如果你做不到,就罚你永远不能和你心里的那个人在一起。”
褚萧柯愣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原來卫禹封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褚萧柯说道,“好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期限到什么时候?”
“直到晏景获得他的幸福,不需要我们的保护为止。”
一一一、厚脸皮的女人
一一一、厚脸皮的女人
“疼疼疼……你能不能轻点?老子要是被疼死了,你也是要偿命的!”晏景的叫喊声堪比即将被杀的猪。
“谁让你醒得这么早?”卫禹封说道,“不过我刚才已经替你消过毒了,接下來只用上药包扎了。你就庆幸吧。”
“庆幸个什么?我就是被你消毒的时候疼醒的。”晏景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你要包扎得漂亮一点,一会儿不能让褚薛然看到血迹之类的东西。”
褚萧柯忍不住打击晏景,“你放心,我哥暂时醒不过來。”
晏景慌了,“你刚才不是说他还好好的吗?”
卫禹封瞪了褚萧柯一眼,“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话?”
褚萧柯怂了,“我的意思是,现在麻醉的药效还沒过,他当然醒不过來了。”
晏景松了一口气,“以后不要这样吓老子,老子的胆子很小的。”
“你胆子小?”褚萧柯训斥晏景,“胆子小的人,那就不要跟着陈家瑛走!”
晏景刚才在朦胧之中听到了褚萧柯与卫禹封的对话,差不多已经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晏景顶着一双委屈的眼,对卫禹封说道,“你看,褚萧柯好凶啊……”
于是,在卫禹封绝杀眼神的震慑力下,褚萧柯又蔫了,“行行行,你们都厉害,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去看看哥,顺便把蓝季忻赶走。”
晏景说道,“那你能不能顺便给我买一些吃的东西?我饿了。”
褚萧柯翻了一个白眼,“等着吧,我给简薛琰打个电话,让他顺便给你买回來。”
褚萧柯出去之后,晏景问卫禹封,“苏茜茜应该知道我被救出來了吧?”
“好像还不知道,沒有人通知她。”卫禹封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晏景,“你给她打个电话吧,省得她担心。”
“也就是说这两天苏茜茜应该仍然派了很多人找我?”晏景说道,“我正发愁沒地方藏身呢,这不正好,我也不用藏了,就回到苏茜茜的家里待着,谅陈家瑛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会这么大胆藏在最初的地方。”
“你不要总是耍这些小聪明,陈家瑛的思想哪是我们能这么容易就猜得到的?”卫禹封终于替晏景包扎完了,“他把你打成这样,以后就算他再拿什么威胁你,你也千万不要跟着他走了。”
晏景疑惑地说道,“我怎么感觉老子昏了一整天,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这也是我们猜的。以你的脾气,如果他不是拿什么威胁你,你怎么可能乖乖地跟着他走?又怎么可能抱着头蜷缩在沙发上等着他打你?”
卫禹封一想到昨天闯进陈家瑛的别墅里看到的那一幕血腥的画面,就有一种想要杀了陈家瑛的冲动。
晏景握着卫禹封的手,“想什么呢?一副血海深仇不得不报的表情,怪吓人的。”
卫禹封说道,“我这叫做吓人?你知不知道我们昨天都快被你吓死了!我们到的时候,你身后的沙发已经被你的血染红了!褚薛然还以为你已经撑不住了,直接和那些人打了起來,结果胸口挨了一刀,腹部又挨了一枪,身上还有很多别的伤口,最后比你还要惨烈。”
卫禹封说完,并沒有看到晏景有什么反应,但是卫禹封的手被晏景紧握得快要骨折了。
现在,在晏景的心里,苏向荣和褚荀谷已经不是他的头号仇人了,而是害得他差点失去褚薛然的陈家瑛!晏景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竭尽全力让陈家瑛倾家荡产!
晏景突然想起來,自己还从陈家瑛的书房里偷出來了一个类似于碟片的东西。晏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裆部,硬硬的,看來那东西还在。
“那什么,我需要一台笔记本电脑。”晏景说道,“我决定了暂时就住在这里,白天不能去看大叔,晚上却可以溜进他的病房里。和苏茜茜的家比起來,这里才是最危险又安全的地方。”
“好吧。”卫禹封开始穿外套,“我亲自去一趟苏茜茜的家里,给你拿电脑和一些换洗的衣服,还有日常的生活用品。顺便告诉她你的情况,我怀疑她家的电话说不定已经被窃听了。”
“去吧去吧。”晏景摆摆手,“你放心,我会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等着你们回來。”
“听你这样说,我还能放心吗?”
晏景保证,“在见到褚薛然之前,我是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的。”
虽然得到了晏景的保证,但是卫禹封还是不怎么放心,于是就等着简薛琰回來之后才离开。
晏景刚吃完简薛琰买來的食物,褚萧柯突然一脸愤怒地走了进來,“我现在真的想杀了蓝季忻!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又怎么了?”晏景扔给褚萧柯一个苹果,“吃吧,消消火。”
“我就服了!你说一个女人的脸皮能够厚到那种程度,她还不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那真是屈才了!”褚萧柯咬了一口苹果,“这是什么味儿啊?”
晏景想了想,“是不是沒洗啊?大粪味儿?”
褚萧柯吐了。
晏景乐呵呵地说道,“骗你的,这是苹果,树上结的,怎么可能被浇到大粪?顶多是农药,毒不死你的。”
管它是农药还是大粪,反正褚萧柯是吃不下去了。
“吐完之后,心情是不是舒畅多了?”晏景又扔给褚萧柯一个橘子,“你可以把橘子当做是蓝季忻的脑袋,捏爆它。”
褚萧柯捏爆它之后果然舒服了很多,“不行,我还得接着想办法,我就不信了,一个蓝季忻我还赶不走她,那我岂不是太沒用了?”
晏景问道,“她不用吃饭吗?”
提起这个,褚萧柯就有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蓝季忻已经被认回蓝家了,人家现在可是蓝家的二小姐,想要什么,一个电话全部搞定!蓝季忻说了‘我要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守在薛然哥的身边,我想要薛然哥醒來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