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一脸享受的模样,“脑袋不疼了,可是老子的胳膊呀,腿呀,还有腰呀,拜某人所赐,现在全都疼得厉害。”
“好,我知道了,现在就给你按摩。”褚薛然让晏景趴在床上,“腿疼和腰疼我是可以理解,是我的错。那么胳膊疼是什么情况?也怪我?”
“当然怪你了!胳膊的疼痛是这两天积下來的。你一直抱着老子睡,老子想翻身,又害怕把你弄醒,只好压着一条胳膊保持同一个姿势一整个晚上。老子的胳膊昨天已经开始疼了。”
褚薛然沒有想过晏景也会有这么细心的时候,整颗心脏顿时被幸福溢满了,“好好好,怪我怪我。那我今天晚上不抱着你睡了,可以了吧?”
“不抱着我睡?那你想抱着谁睡?”晏景装作很生气,“褚薛然,不带你这样的!刚和老子在一起,就想出去偷腥!”
褚薛然大呼冤枉,“我敢吗?”
“谅你也不敢。”晏景正在偷笑,突然一阵疼痛传來,“啊!褚薛然,你能不能轻点!想要谋杀老子啊!”
“抱歉抱歉,我会轻点的。”褚薛然的头顶此刻已经迅速地升起了一座名为“妻管严”的大山。
晏景正在享受褚薛然高超的按摩技术,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大叔,有一件事情,我们都忘了。”
“什么?”
“我和苏茜茜现在依旧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晏景转过头,察看褚薛然的表情,如果表情不对,晏景也好马上就跑。
褚薛然正在晏景腰上按摩的手停了下來,“晏景,我现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也无非是顺口说的。是不是?”
“沒有!老子发誓!老子是想清楚的!”晏景强撑的气势突然弱了下來,“老子只是突然忘了苏茜茜这个人而已。你不要以为老子答应你,只是在逗你玩儿。把别人的感情当做儿戏,这种事老子才不屑于做!”
“好啊,你现在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那么我问你,当初你为什么要答应苏茜茜做她的男朋友?你明明就不喜欢她。”褚薛然的手继续落在晏景的腰上,给他做按摩。
“我当初……”晏景总不能说,他是为了接近齐怀集团才和苏茜茜在一起的吧。那样的话,褚薛然肯定会问晏景,为什么要接近齐怀集团,“哎呀,好烦呐!”
“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好了。”褚薛然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记得要装糊涂,装糊涂。
晏景伸出手,与腰上褚薛然的手相碰,然后十指交叉,“我今天就去和苏茜茜分手。既然决定要和你在一起了,我就会专心待你的。”
褚薛然的嘴角已经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我可沒有逼你。”
“无声的相逼比行动的逼迫更让老子有压力。”晏景问褚薛然,“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嗯?什么意思?”
“你就甘心被褚萧柯从楚怀集团赶出來吗?”
晏景刚才仔细思考了,与其自己和路方费尽千辛万苦地想要打垮楚怀集团,可能还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倒不如让他们兄弟窝里斗。以褚薛然的才智,肯定会打败褚萧柯的。而自己和路方就可以专心对付齐怀集团。
“不甘心又能怎样?”褚薛然虽然想过为了晏景要在楚怀集团搏上一搏,但是既然被赶出來了,再想拼搏又有什么用?
“你可以用我给你的两千万收购楚怀集团的股票,入主董事会。褚萧柯就算再想赶你走,他也沒有办法。”晏景考虑了很多,却唯独沒有考虑到褚薛然的想法。
褚薛然不想这样做,“你被褚萧柯绑架的事情也算过去了,他也沒有再來找你的茬。而且我们现在已经生活得很好了,何必再插手那些事情?”
晏景松开褚薛然的手,“我知道了。”
六十、没有告诉你的事
六十、沒有告诉你的事
褚薛然知道,自己的话又惹晏景不高兴了,“如果你希望我回楚怀集团的话,为了你,我可以考虑回去。”
“你又不是自愿回去的,有意思吗?”晏景亮出最后的杀手锏,“我只是在楚怀集团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也就是说,三天之后,我还是要回去上班的。至于你要不要回去陪我,随你的便。”
听到这个消息,褚薛然震惊地把趴着的晏景翻过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沒有告诉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楚怀集团的总裁是褚萧柯,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随便。”晏景毫不在意地说道,“反正现在也沒有人关心我,老子就是贱命一条,老子就在楚怀集团待着,随便褚萧柯想做什么都可以。”
褚薛然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但是听到晏景这样说,心就像被针扎了一般疼得厉害。晏景总是这样,把自己贬低得一文不值,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在乎他的人在听到之后心里有多难过。或许,晏景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好吧,我在三天之后和你一起回去。”褚薛然躺在晏景的身边,突然觉得很累,“晏景,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你要记住,你是自愿的。”
褚薛然毫不犹豫地说道,“是,我是自愿的。”
晏景强调“自愿”两个字,无非是想让一年后的褚薛然仍旧记得,当初沒有人逼他回楚怀集团,他的确是自愿的。
好吧,实际上,这是晏景在害怕的表现,害怕一年后知道真相的褚薛然会抛弃他。这么好的褚薛然,如果弄丢了,还能再去哪儿找一个一样的?
晏景把自己的耳朵贴近褚薛然的心脏处,听着它噗通噗通愈來愈快的跳动声,心里的害怕渐渐隐去了不少。
“我饿了。”晏景抬起头看褚薛然,“拜你所赐,老子的腰直不起來,不能做饭了,你去帮我做。”
“是我疏忽了,昨天晚上你就沒有吃好,一个晚上的运动又消耗了你不少体力,是该饿了。”褚薛然起床,问晏景,“你吃什么?”
“我要吃糖醋褚薛然、红烧褚薛然、清炖褚薛然、干煸褚薛然,对了老子还要喝褚薛然丸子汤。”晏景坏笑着,“你快去做吧。”
褚薛然笑了,“沒想到你居然记仇记到现在,我当初故意为难你的话,你现在全都还给我了。”
晏景眨了眨他的大眼睛,“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一直是我晏景的座右铭。所以说,宁要得罪鬼神,莫要得罪我晏景。”
“知道了,就你厉害。”褚薛然提议,“不如煮鸡蛋吧,既快又省事,再有一杯热牛奶,早餐就解决了。”
晏景抓着一边的枕头砸在褚薛然的身上,“喂,大叔啊!你以前就是这样照顾晏色的吗?你难道不知道做/爱之后,在下方的那个人尽量只吃流质食物的吗?”
“我不知道啊。”褚薛然抱着枕头思索着,“我以前又沒有碰过晏色。”
“什么什么?大叔,你再说一遍!”晏景直接从床上跳了起來,也不管什么腰疼不腰疼了。
“我说我沒有碰过晏色。”褚薛然把枕头放回床上,“几年前,晏色还那么小,我又沒有恋童癖。再加上,他就是我养大的,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对他沒有感觉的。所以尽管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但是我始终沒有碰过他。”
晏景在褚薛然的胸口打了一拳,“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沒有问过我。”褚薛然揉着自己的胸口,“你是要谋杀亲夫啊,打得真狠。”
晏景瞪了褚薛然一眼,“那我昨天晚上说你是晏色的情人,你也沒有否认啊。”
“那是因为在晏色被强/奸了之后,他极度害怕以后再也沒人要他了,所以我就主动说我喜欢他,愿意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仅此而已。”
晏景撇嘴,“我才不信你不爱晏色,你手腕上有自杀的印迹,难道你就以为我不认识吗?”
晏景扬起自己的手腕,“大叔,我也有啊。”
“你的是怎么回事?”
“先不要管老子的!先说你的!”
褚薛然沒有否认,“晏色自杀之后,我的确也曾经自杀过,但那也只是因为我好像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一样痛不欲生,这世界上有哪一个正常的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别说了。”晏景听得出來,褚薛然的声音在颤抖,“对不起,我不该多问。”
褚薛然把晏景抱进怀里,“我自杀未遂,总是觉得对不起晏色。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心里的分量超过晏色,除了你晏景。你是唯一一个透过晏色走进我心里的人。所以,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顿时,有一种奇怪的气氛弥漫在两人的周围,好像两个人的灵魂真的在这一番话的作用下融合在一起了。晏景有些害怕,这是晏景这么多年來从未有过的感觉。
晏景问自己,莫非真的对褚薛然动了心?怎么可能?之前只有一点点的喜欢,怎么会这么快就动了心?晏景啊晏景,你什么时候连自己的心都无法控制了?
晏景暗暗地缓了一口气,然后装作和平时一样,先打了褚薛然一拳,只是力道远不如之前,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大叔啊,你的嘴巴能不能不要那么紧啊?这些事情以前给我透露一点,你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