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阵发懵。
眼前遍体凌伤的身体,是他感受过无数次的那具身体,天底下最性感的身体。杜云轩想起古策戴着自己设计的项圈,按照自己的指示,潇洒地摆着动作,一边懒洋洋微笑的模样。
他想起古策背后有一块烫伤的疤,那是在桑拿房里为了救自己而留下的。
现在那块疤已经找不到了,更多更深的伤痕覆盖在它上面。
“小熊,把眼睛闭上。”古策忍受着换药带来的剧痛,瞅杜云轩一眼,笑着说,“有什么好看的?别看。”
杜云轩没有办法闭上眼睛。
他忍不住,不去看。
僵硬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栗。
这不可一世的强悍的男人,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因为杜云轩,他接了一通电话,干了一件任何人都不可能去干的事,付出了令人动容的代价。。
只因为他杜云轩。
给古策换好药,重新包扎过绷带,张平已经累出一身大汗。临出门前,忍不住瞟了杜云轩一眼,“策哥伤很重,身上骨头断了好几根,他有什么要求,你都应该配合。”。 古策皱眉,对张平说,“说什么废话?干完事就出去。”
“因为你,我哥现在还在洪家手上,不知道怎么个状况。策哥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你如果还给他气受……”
“张平!”古策低吼一声,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张恒我会把他从洪家手里要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可是,对我的人,管住你的嘴。否则,立即给我滚出北山医院。”。
张平离开后,病房的气氛依然十分压抑。
“别管他,他哥出了事,他心情不好。洪家那边,我会处理。”古策伸出一只手,把杜云轩轻轻搂着,唇在他小巧圆润的耳垂边摩挲,“你刚刚说,我们以后不可以再什么?”
“没什么。”半晌,杜云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淡淡地说。。
古策在心底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过关!。
这要命的兄弟乱LUN心结!
不露出这一身彪悍的伤,还真的不容易摆平。
在巴洛家地牢里吃的所有苦头,值了!
“你的伤……”。
“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
“骨头断了,也算皮外伤?”。
听出杜云轩平淡的话里透出的心疼,古策心里那分欣慰,就算再断十根八根骨头也不在话下。不过混了多年江湖的野兽之王,发现有机会可用,绝不会轻易放过。。
伤口被碰到时确实很疼,但那种疼还不至于让黑夜帝王无法忍受,偏偏他不忍,顺其自然地闷哼一声,还故意皱了皱眉。。
杜云轩紧张了,“碰到你的伤口了?
“没什么。”
“你应该回病房休息,躺床上。”
“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古策用睥睨天下的气势淡淡说,“有过一次不小心让你被仇家带走的经历,我当然要把你看得更紧。”
杜云轩无可奈何。
其实,他也不希望古策离开,每次闭上眼睛,他就想起阿波罗热盒中的黑暗和无法动弹的紧迫,只有古策的眼神和体温能令他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那,”杜云轩咬咬牙,“你要不要到床上躺着?”
“要。”古老大毫不客气地躺上病床,顺手把小熊搂在怀里,有点不满意,“你太瘦了。”
杜云轩不在乎他对自己体重的评价,他想到的是男人身上令人心肝直颤的伤口。
“松手,我会压倒你的伤口。”他想从古策的臂弯里挪开,刚刚一动,听见古策发出的闷哼,立即不敢再动了
“别乱动,老实点,你男人现在浑身是伤,懂不懂?”
杜云轩安静片刻后,十分诚恳地说,“对不起。”
。
这是很多新闻的一年。。
巴洛家族发生血案,族长和十九名头目惨死,密西西比神秘的袖党遭遇东方黑帮的清洗,死伤惨重,连党首都隐匿起来了。
形形j□j的大型血腥案件报道中,夹着一条容易被人忽略的新闻,某位刚刚取得魏莱珠宝设计大赛参赛资格的卓姓设计师神秘失踪,下落不明,连同他一起失踪的,据说是卓设计师近期设计的一套特殊作品的设计图。
古策这边也并非一路凯歌,密西西比事件期间,古策人不在本地,即使林勇那班兄弟尽了全力,原先严密的控制网还是被撕出了几道口子,需要时间重新织补。。
这相当于给了洪家立脚的机会。
洪黎明不适合当警察,却非常适合做黑道,拒绝了把张恒放回古策那边的条件。
“等我养好了伤,再料理那姓洪的。”
如果不去考虑被抓走的心腹兄弟张恒,和那该死的洪黎明,其实古老大的心情不错。
多谢巴洛家族送他的一身重伤,小熊对他的态度转变了一百八十度,每次有什么纠纷,只要古老大装作伤势发作,哼哼两声,或者皱皱眉,杜云轩就没有了坚持的立场。。5807a685d1a9
只有在古策要求杜云轩嘴对嘴喂食物时,杜云轩坚持得久了一点
不过,在古策自己拿碗时刻意用力,让臂部一道伤口崩裂,血流得满床单都是后,杜云轩立即二话不说地同意了他的要求。
虽然是血的代价,不过,很值。
“我渴了。”古策靠在病床的床头,不怀好意地开口。
“等一下。”杜云轩把水含在自己嘴里,凑到古策唇前。嘴对嘴喂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虽然心里还残留着几分尴尬,但次数多了之后,也就没那么犹豫了。。
温水渡到古策嘴里,舌头也一并被勾了过去。
就算受伤严重,男人的吻依然强悍得不可一世,扯得舌根阵阵发疼。通过口腔交换的津液,如j□j般甘甜。杜云轩被牙床传来的令人战栗的舔舐,酥麻得大脑快融化了。。b5dc4e5d9b49
“唔……呜嗯——你……你的伤口……”
“小熊,我要你。”
“不行……”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古策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关键部位。
“坐上来。”古策低沉地说。
杜云轩的脸猛然涨红了。
手一颤,拿着玻璃杯失去平衡,温水撒湿病人服,杯子也砰地一声,砸在古策的胸口上。
古策脸上掠过一丝痛楚,眉毛微微扬起。
“对不起。”
“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杜云轩没为自己说太多辩解之词,低下头把古策的病人服的纽扣解开,包裹胸膛的纱布也被水浸湿了,正在担心底下的伤口沾到水会影响愈合,忽然身子一轻,双脚离开了地面。
“别动,弄疼我了。”从男人那张淡定的嘴里说出的话,显然有些无耻,不过还是轻易把杜云轩的挣扎化为了乌有。
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两腿分开,坐在男人身上的尴尬姿势……
……被男人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己下半身的景致,杜云轩的腹部下意识抽紧了
忽然间,他曾经数不清的对这男人的恨,似乎成了一张薄薄的纸,被现实捅破后,藏在下面的竟是无数次亲密间,渐渐酿成的思念。
他的确很想他。
被三石大和袭击时想他,面对兰迪时想他,知道他遇到危险时想他,被关进阿波罗热盒时想他,只要自己还有感觉,那感觉就叫,想他。
“坐下,宝贝。”古策的嗓音变得沙哑,有着浓浓的暧昧。
修长柔软的指头抚摸着杜云轩大腿内侧,被性感的暖流刺激着。杜云轩无法抑制地兴奋起来,不可思议地微微喘息,他以为自己会很抗拒,但原来他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大脑比起来,这身体似乎更愿意听从古策的命令
接受着古策熟练的爱抚,大脑像遇热的黄油一样迅速溶化
“坐下。”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催眠般的魔力。
(啊!螃蟹又出来了!我真的不愿意啊不愿意啊!)
“继续往下坐,全部吞进去。”
这个姿势,让杜云轩回忆起和兰迪相处时某段恐怖的经历,不安和恐惧感泛上,刚刚在男人的催眠变得有些柔软的身体又绷紧了。奇怪的是,男人似乎能够体会他的感觉,不断低沉地重复着,“小熊,别怕。”用指尖和温暖的掌心安抚着他,挑逗他打开的腿间,属于男性的欲望。
曾经被木马折磨的不安和恐惧,慢慢被男人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的帝王般的气息,洗刷掉了。
内部一点点地接受男人的填充,产生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的压迫感,而羞耻感和酥麻感,也不断在大脑中散开,侵蚀着理智。
“很棒,宝贝。”。
…………。
(啊!螃蟹又出来了!我真的不愿意啊不愿意啊!)
…………。
杜云轩仿佛被抽掉了脊梁,他就着跨坐的姿势,瘫进古策裹着纱布的胸膛。
鼻尖是男人熟悉的味道,和激烈性事后微咸的淫靡腥味,两者的混合,让大脑发酵似的持续着眩晕感。
古策没理会伤口被压到的痛楚,一脸满足地把心爱的小熊搂在怀里。
这种幸福,真是千金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