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个门面很小,几乎要被两边的服装店遮掩的玉器店面前,蓝木低头快速的画着什么。
这时从店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肖白几人,随意自然的迈步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
“阿白,那人身上有火药味。”许乐压低声音道。
肖白低低的回应:“嗯。”
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离开的方向和对方走路的姿势,肖白忽然勾唇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许乐看到肖白脸上的笑容,眼中闪过疑惑不解。
并没有在乎四周人来人往的环境,肖白凑过去在许乐耳边吹了一口气,低哑着声音吐出:“每次我们做完之后,你走路的姿势就那样。”
许乐先是一愣,下一刻才明白过来,那么说,这里并非玉器店,而是那种地方?
“阿白,是那种地方?牛郎店?”
肖白嘴角狠狠一抽,这人有时候聪明的连他都害怕,有时候愚蠢的能把人活活气死。
来牛郎店挨|操|的人也有,但那人嘴唇上分明有齿|痕,这个也就只有固定的床|伴或者爱人之间才会发生。
“蓝木,看到了什么?”肖白拍拍蓝木的肩膀,又拿手指了指:“是不是在这个店里?”
合上画本,蓝木惊讶的合不拢嘴:“咦,你怎么知道?”
“你猜。”肖白牵着又在犯傻的许乐大步往店里走去,恶趣味的丢下两个字。
蓝木晃晃头,边走边唱:“我猜我猜不着~~”
刚走进店里就被一股紫檀香味给熏的头晕,太浓,会让人胸腔极不舒服。
暗沉的光线下店里的一切都透着阴冷的气息,架子上的玉器不多,一盆鲜红色植物放在门边,正对着门口的是个茶几,上面放着几个茶杯。
左侧掩着的木门里传出一个略显冷硬的声音:“你们竟然能够找到这里,难怪.....”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可萌渣攻贱受,肿么破~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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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三人走进那扇门,里面坐在沙发上玩着塔罗牌的男人并没有给他们一个正脸。
“想必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肖白迈步过去直接坐在男人对面的红木椅上交叉着腿,开门见山道:“那东西在哪?”
男人还在低头玩着牌,排列好又重新打乱,对肖白的话置若罔闻,似乎也不担心外面的玉器会遭到偷窃,更不担心有生意上门。
蓝木咬着笔头盯着男人看,大眼睛眨了眨,泛着困惑,时不时拿笔在画本上画两笔。
“不玩一次?”男人终于抬起头,是张端正的脸,轮廓凌厉,眉宇煞气极浓,第一眼不是看肖白跟蓝木,而是靠在门口的许乐。
许乐双眼一眯,轻扯嘴角对男人露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大步走过去弯身从里面抽出一张。
男人看了一眼牌面,问道:“算什么?”
“生死。”许乐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肖白眉头一跳,他不喜欢许乐眼里的冰冷和死寂,伸手把许乐搂过去,许乐拍了拍肖白放在他腰上的手,无声的宽慰。
男人把许乐抽出的牌再次放进那些塔罗牌里面重新排列在一一翻出来。当许乐抽中的那张牌呈现出来的时候,连开小差的蓝木都屏住了呼吸。
死神。
肖白坐直身子目光锁住那张塔罗牌,只看了几秒就挪开视线握住许乐的手。感受着手心里传递的凉意,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预言者看到的都不一定会发生,更何况这种小把戏。
未来永远都是不定的,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没有阳光打进来,也没开灯,小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闷。
“结束,转变,重生。”男人用积极缓慢的语气调整了几个词的位置说道:“重生,转变,结束。”
“一个结束就是另一个开始。”
许乐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这是他躲避不想面对的东西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安啦,许乐,我的话都没有多少说服力,更何况这张牌。”蓝木笑眯眯的凑过去不屑的说道。
许乐扫了一眼蓝木脸上的笑容,抿着唇角沉默了下去。
男人说完几句话之后又开始洗牌,似乎对塔罗牌格外执着。
不打算在这里再待下去,肖白语气阴沉了几分,冷笑道:“刚才走出去的是你爱人?”
男人手上的动作几不可察的滞了一下,然后又快速接上,硬直的口气说道:“东西不在我这里。”
肖白似笑非笑的等着对方的后半句话。
“上午店里来了一个女人。”男人这才抬头与肖白对视,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一个中国女人。”
“你在跟我说笑?”肖白懒懒的语调发出,听不出多少情绪。也只有熟悉他的许乐知道对方在发火。
下一刻男人面前的桌子就四分五裂,然后连同那些塔罗牌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成一堆木屑。
男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中的杀戮渐渐浮出,却又慢慢退下去,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冷声道“信不信由你。”
“你爱人走路似乎不太雅观。”肖白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虽然比不上那些年轻柔嫩的少年,好在....”
愤怒的出声打断,男人几乎是吼出去的:“BLK酒吧。”
“谢了,祝你们幸福。”肖白牵着许乐的手往外走,笑着说了一句。
蓝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男人,吞着唾沫在画本上撕下一页放到椅子上,从嘴里噼里啪啦蹦出去几个字:“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出门记得带把枪。”
说完他就撒腿跑了。
男人起身拿起那张纸,眉心的皱痕更加的深了。
BLK是这带地区非常受欢迎的酒吧之一,不像其他酒吧那般位居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反而选在环境优美空旷的郊区,却丝毫不影响它的出名程度。从外面的建筑风格到装潢,神圣的像是一座教堂。
一楼是顾客存放物品的地方,二楼是吧台,舞池,三楼才是包厢。
人声沸鼎的舞池里五颜六色的光柱交错着打在扭动着身躯意乱情迷的每张脸孔上。
富有节奏感的低音炮震的地板颤动,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两个只穿着|情|色|透明内裤的女人绕着并不大的舞台中央的钢管搔|首弄|姿,时不时将胸前的高峰摩|擦着冰冷的钢管。
下腰,前后摇臀,甩头,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妩媚和致命的诱|惑,金黄色的头发在空中甩出凌乱的弧度,细跟黑色皮靴上的柳丁随着舞步的变换闪着迷幻的光芒。
空气里全部弥漫着烟酒的味道,摇滚的歌声再次响起,人们在酒精的麻痹下开始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狂欢之夜才刚开始。
慵懒的撑着下巴,肖白另一只手换动着杯中的鸡尾酒,目光清明,没有一丝迷离。
旁边的许乐就像两个突然闯入的大学生,与这个处处透着淫|靡的地方格格不入。
蓝木在听到透明要来这间酒吧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多彩,最后二话不说夹着尾巴逃了。
其实肖白跟许乐心中都有个同样的揣测,蓝木看到的未来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无关结果,他们来了,没有选择。
“阿白,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许乐少有的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内心却是不安到了极点。
找不出原因,那点不安像是一个黑洞,正在一点点蔓延扩大。
看出了许乐的担忧,肖白亲昵的揉揉许乐的耳垂,调侃道:“别想那些不存在的东西。”
在调酒师暧昧的眼神中,肖白凑过去咬了一下许乐的唇瓣,舔了一圈上面的酒汁。
“上辈子,这辈子,我都对女人硬不起来。”
许乐蹙眉,忍不住笑出声:“阿白,上辈子的事你也知道?”
肖白嘴角的笑不易察觉的敛了敛,而后又慢慢咧开,装作云淡风轻的口吻开口:“不信我?”
“信,你能知前生后世。”许乐抿嘴憋住笑,肩膀轻微耸动。
瞥了一眼看着许乐入神的调酒师,肖白脸色一沉,顿时就不悦了,酒杯重重的放在台子上:“再来一杯。”
调酒师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人家一对恋人打情骂俏,自己非要凑这个热闹,明摆着找骂。
重新给这个俊朗的男人调了一杯鸡尾酒,很客气的递过去:“先生,您的酒。”
肖白阴沉的斜了一眼,又恢复了慵懒的样子。
“下次你出门易容的难看一点。”肖白凑过去用只有许乐能听到的声音说。
许乐撇撇嘴,小声嘀咕:“我还想把你这张脸藏起来呢。”
音乐换的比之前更加激情,低音炮调到最大,许乐跟肖白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肖白更是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前世经常熬夜加班,这一世他完全就是早睡早起,生活习惯在许乐的调整下变的很好。
“我去一下洗手间。”许乐把酒放下之后就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