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荔也猜出手机打不通是没电了,就说:“你以后出门,记得带充电宝。手机打不通,真的耽误事儿。”
丁捷不觉得这是个事儿,敷衍地应了声,坐到床上,跟她大眼瞪小眼。
她之前睡了一整天,这会精神得很,没一点困意,就提议了:“你找几个人过来玩呀。”
冯荔知道她想找乐子,就很纵容:“你想玩什么?”
“打牌吧。安静点。”
“你最近运气不行,赌钱输,还有血光之灾。”
她真心觉得她最近走霉运!
丁捷听乐了:“那更得玩了!以毒攻毒,听过没,否极泰来!”
冯荔无奈一笑:“真不知该夸你乐观还是夸你蠢萌!”
“都行。这两个词,我都挺喜欢。”
她向来能把人说的接不了话。
冯荔也是宠她,打了电话,喊人来打牌。
等人的时候,她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其实,她得知丁家的事,给她电话打不通,就安排人查她行踪了,可惜,她太忙了,知道消息都晚上了,也就只来得及查到她入住的酒店。
丁捷不知这些,也没隐瞒,如实说了:“谢卓家啊。我去找他了。”
冯荔本来在玩自己大拇指上的银色戒环,是丁捷生日送她的,一直戴在手上。
这会听到她的话,动作僵了下,抬起了头,眼里一抹妒忌一闪而过,随后恢复平静,语气还很温柔:“然后呢?”
“然后在他床上睡了一觉。”
她故意撒谎,也没别的意思,单纯觉得好玩:也许可以先把名头坐实了?
冯荔笑了,眼里多了几分危险的味道:“没发生点什么?”
丁捷盘腿坐床上,莫名想到了老女人床上的味道。
别说,还挺舒服的。
她闭上眼回味着,乐呵呵道:“我倒是想。”
冯荔一眨不眨盯着她,全然是猎手盯着猎物的眼神。
她想:她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吗?说这些话,是有恃无恐?还是想挑衅?
她妒忌坏了!
眼里阴郁黑沉。
但她声音温柔:“你知道该怎么发生吗?要不要我教你?”
最后一句话落下,她在她瞪大的眼眸里,如狼跃起,扑过去,大手攥住她的双臂,高举过头顶,强悍有力的身体压下来,如山一样,压得她动弹不得。
丁捷大惊失色:“搞什么?冯荔!”
冯荔喜欢她,从见她第一眼就喜欢。
小丫头那时太小了,还没分化,十六七岁的年纪,素着一张漂亮的脸,浪浪荡荡在酒吧舞池里嗨,婀娜诱惑的身段轻易勾动alha的恶欲。
来,撕烂我啊!
她看她笑,漂亮的眼上挑,纯净的脸与勾魂摄魄的眼,不谙世事的天真混迹着风尘俗艳,让她不可自拔。
她上台跟她一起跳舞,带她在alha堆里玩,本来想睡她,怎么就一步步混成了姐妹?
“下去!”
丁捷经过短暂的惊怕,恢复了冷静:“冯荔,咱们都是alha,是姐妹!”
对啊,姐妹!
一开始是觉得她有趣,她不缺女人,没必要强迫一个对她没意思的女人。
渐渐是不敢了,觉得当姐妹也不错,不想毁掉这段友情。
最后是不忍心了。
她那么天真,那么依赖她,如果她越界,她会对她失望、厌恶,甚至弃之如敝屣。
守着吧。
不差一时。
她向来有的是耐心。
可她偏偏喜欢上了谢卓!
那假清高有什么好?
除了一张脸。
可她一直追他,哪怕他出国,还是念念不忘,就连郁家那小子,也没留住她的心,呵,大有深情不枉此生的意思。
她吃醋了。
她妒忌了。
她失控了。
她低下头,看她在身下轻轻喘息,白衬衫不知何时掉了个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的胸不大,但形状很好,微微起伏的线条,勾引着她往里窥探。
她是真喜欢她。
她忍不住亲了下她的额头,带了珍惜的意味。
她反感的很,也许还有害怕。
但她没有挣扎。
她很聪明,知道越挣扎,越引起alha的亢奋。
冯荔求之不得,嘴唇下移,落到她小巧的鼻子上,含吻了一会,蛊惑道:“丁捷,我不舍得对你用强。你给我吧。只要你给我,我什么都给你。命都行。”
第153章 (丁捷番外:情变5)
“你的命不值钱。”
丁捷躲开她的吻, 眉头皱得紧,有点厌恶的表情。
冯荔看得心脏抽痛,到底还是没做什么。
她知道丁捷没心没肺, 真的把她弄到床上,这友情就完了。
她不想图一次。
“丁捷, 我真的喜欢你。”
“呕——”
丁捷的反应让冯荔摔门而去。
“砰!”
门几乎都要震碎了。
丁捷捂着嘴,把那种呕吐感咽下去, 叹了口气。
她其实不想呕的, 但忍不住。
冯荔的喜欢让她恶心。
她是真的当她是姐妹的。
【照顾好自己。有事找我。】
手机屏幕亮起来。
是冯荔发了信息过来。
丁捷瞥了眼,没去管,闭上了眼。
唉,这友情完了。
冯荔走了不到半小时,房门又响了。
丁捷懒洋洋躺在床上问:“谁啊?”
“是我们啊!”
“丁捷, 快开门, 说好的打牌啊!”
原来是刚刚冯荔叫人来的。
丁捷刚好也无聊,就开了门,同他们打牌。
她今晚牌运依然不好, 一晚上输了七百万。
丁大富那边看到银行信息,气得给她打电话。
当然, 没打通。
丁捷玩到凌晨两点, 打发了狐朋狗友, 一睡到天明。
醒来看到父亲的十几个来电,还有一条条短信:
【你个败家子!我这点家产, 哪里够你败的!】
【我给你限额了。每个月二十万!】
【丁捷, 节省点花, 不然, 你就是去跳脱衣舞, 老子也不管你了!】
……
反正就是不想给她花钱了!
丁捷气得打电话给他:“你不给我钱,我就把你儿子弄死。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随后就听那边“砰”得一声响,伴随着杜思蕊的尖叫:“大富,大富,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快来人啊,快打急救电话!”
丁捷懵了——她把老东西气晕了?
她短暂的惊慌后,就是高兴了:有意思啊!去看看老东西死了没!
于是,怀着给老东西收尸的想法,去了医院。
丁大富没死,但气得确实不轻,都中风了,偏瘫、失语、走路不稳、精神错乱,反正问题很严重。
丁捷一半揪心,一半又觉得他——活该!
如果他没有背叛母亲,一家好好过日子,她怎么舍得气他呢?
就是他活该!
活该的丁大富住了一个月的院,身体还是没好。
中风摧垮了他本就亚健康的身体。
杜思蕊由每天殷勤照顾到两三天来一次,渐渐露出了真面目。
丁捷察觉不对,就去了公司,防着她转移财产。
杜思蕊就到丁大富面前闹。
“大富啊,你可赶紧好起来,我们母子被你女儿逼得没活路了。”
她说这话时,头发散乱,脸蛋红肿,嘴角还流着血,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就是为了玩苦肉计。
“你看看我啊,要被你闺女打死了。还有小冲,我可怜的孩子——”
她说到这里,哀戚的哭了起来。
丁大富最疼儿子,一听就口水直流地说:“小、小冲咋了?”
他被中风影响的说话都说不利落了。
杜思蕊厌恶的不行,但还是拿着手帕,轻柔柔给他擦拭了,一边擦,一边说:“她哪里是姐姐啊?她怎么能用毒蛇吓唬小冲呢?那毒蛇都把小冲咬了!”
她拿病例单给丁大富看,上面写许冲被蛇咬了。
丁大富激动得很:“小冲、小冲咋样?人、人呢?我的小冲——”
他想下床,但身体没力气,肢体不协调,难为的涨红了脸,出了不少汗。
杜思蕊看到了,赶忙按住他:“都没事了。当时情况凶险,我看你这情况,都没敢跟你说。
这会已经得到治疗,也没什么事,就是孩子吓坏了,还在发烧、昏睡,等他醒来,我就抱他来见你。”
丁大富口齿不清道:“现在、现在就、就就见!见,我要见小冲,小冲——”
杜思蕊不管了,趴他身上就哭:“我不骗你,你闺女不让见啊,还不让我来看你,公司也是,她不让我进,还在公司指手画脚,一副未来主人的模样。大富,你说,我们可怎么办啊?我们小冲还那么小——”
她演戏演半天就是要丁大富写遗嘱、分遗产。
丁大富脑子本来就不聪明,这会疼子心切,就上了当,竟是把公司所有股份都给了她们母子。
等丁捷得知消息时,为时晚矣。
更甚至那目光短浅的女人把股份全卖了!
一夜间许氏集团就换了主人。
杜思蕊带儿子连夜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