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一般脚踏两条船的人,往往也是最先翻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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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_(:3」∠)_
嘤嘤嘤,累shi瓦咩
酷爱来虎摸瓦╭(╯3╰)╮
31
我们去外地旅游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打听道儿反而遇上蔫坏蔫坏的路人甲。明明走东边儿他非给你指西边儿,明明该往南边儿去他非告诉你目的地搁北边儿。然后你吭哧吭哧走到天黑也木发现你要找的地方,最后再打听打听才知道你被人给耍了。
这种时候,欲哭无泪的主人公还可以在心里破口大骂,诅咒指路的人吃方便面只有调料包,交的男女盆友永远是个处儿,吃饭噎死走路摔死喝水呛死等等等等……
以上,你的悲催遭遇还有一个可供宣泄的口子,所以并不是最痛苦的。要是当你在外地打听道儿,结果当地人不约而同的给你指了个错误的方向,而且这个错误的目的地还是表面很具有欺骗性,内里很具有危险性的老张家出品伪造密道的时候……从头被骗到尾还不知道自己被骗的人才叫凄惨,因为这就是传说中的哭都找不着调。
李家父子当下就是这种情况。
事情还得从最开始说起。
前文说过老张家在老片区称霸多年靠的就是祖宗流传下来的张家密道。可没说过的却是当年张家祖宗在修建密道的时候考虑到密道的完整性和保密性……他挖的压根儿就不止是一个密道。
以老片区张家里为中心,直径十公里,往外辐射了东南西北四个区域,张家祖宗除了建造真正的张家密道之外,还足足挖了四条用来迷惑外人的假密道。这些密道的最终通往地点虽然不是张家祖宅,但里头的机关陷阱,毒虫毒烟却是真的。当年的时候就坑了不少想找出密道从而对张家一网打尽的傻缺。后来老片区其余世家充分吸取了前人的教训不再折腾,这四个假密道才算是慢慢清闲下来。
密道是清闲下来了,可按照张家家规,家族每年都得花费巨资来保养密道的完整性和毒性。所以到了张凛墨爷爷那一辈,族中就有很多声音提出将四个假密道全部废弃的,但因为这些人都不是家主,所以他们说的话没人在意。这种每年花费巨资保养破烂儿的规矩还是流传下来。到了张慕阳这一辈,终究有了用武之地——
还是用来坑人。
而且是用来坑外人。比如——倒霉的李家。
对于或多或少都被张家出品的伪密道坑过的老片区其余世家来说,能有幸看到外来傻缺被自己欺骗,傻呵呵的一头奔向死路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那种令人异常欣慰满足的充实感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就好像是男欢女爱时候的高、潮,吸大麻时候的飘飘欲仙,砍了对手全家的自豪得意——这个太过血腥残暴,可以忽略不提。
总之,这是一种非常棒的感觉。
而至于那些没有参加此次坑人行为的老片区大佬们。他们现下只想惋惜的说一句——
曾经有一份坑人的机会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它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假如上天能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想对那群傻缺说三个字,快跳坑。假如非要问我希望坑几次,我希望是:一万次。
所以,在老片区诸多世家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看戏顺带客串一把路人甲的模式下,从燕京而来的诸多眼线们终于悲催了。
首先是王钊义经过一番明里暗里的打听过后,派人告诉李存周张家的密道入口大概在西区郊外的一片树林子里头。因为侵略战争的时候老张家的人就负责在西区抗鬼子,当时老张家为了埋伏方便,挖了不少地道将山洞与山洞连接。从而神出鬼没的打残了不少鬼子。直到侵略战争结束以后,老张家的人还每年往西区走一趟,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干什么。所以王钊义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老张家的密道入口就在西区。
他这话一说完,立刻引起了李家父子的警觉和怀疑。“既然王老大早就猜到张家密道的入口位置,为什么一直没行动?您不是一直都想把老张家的人一网打尽,以报昔年之仇。”
王钊义翻了翻白眼,随口说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嘛,我要是能找到密道我早把老张家一锅端了,还用得着你来显摆。”
李存周脸上闪过一抹恼怒,落他身后一步之遥的李漠北伸手轻轻捅了捅李存周的后腰,李漠北旁边的李江南略有不屑的撇了撇嘴,把脸转道一边去。
李江南的动作太轻,且李存周和李漠北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密道上面,所以在场几人除了王钊义之外,竟没有人发现李江南的异常。
王钊义的视线在李家父子之间来回打量,若有所觉的暗笑不语。
这整人家还没怎么整明白,自家人都快窝里反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对于外来者一点儿好感没有的王钊义不遗余力的下套道:“其实早在四十年前,我太岳父就曾派人在西区一带搜索过张家密道的痕迹,也确实找到了一个入口。但是里头机关重重,陷阱密布,我太岳父折损了不少人也没能把那密道打通,反而因为这件事儿损失了帮中近半力量,差点没引来仇家的疯狂报复,所以最后才不了了之了。”
这话乍听一下倒挺合理,只是细细追究下来,依旧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李存周还要纠缠,王钊义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我也是这两天才从我岳父那里打听到的。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再别磨叽我了。”
话说到这里就有些山穷水尽的意思了,李家父子也怕再说下去反而惹怒了王钊义。毕竟这种明摆着不相信人的举动,任谁见了都不会高兴。
王钊义见李家父子不再追问,遂起身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当官儿的人疑心重,害人害的次数多了就总怕自己也被别人害了。密道的事儿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打听,反正我是说到做到了,现在该把我的报酬给我了吧?”
李存周被王钊义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的,他现在还不是后世那个城府深沉脸厚心黑的成熟政客,所以听了王钊义的嘲讽也不会一点儿痕迹不露。甚至可以说从小到大都被人奉承长大的李存周非常生气,但是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他们李家在老片区没有势力,也只能依靠王钊义给他们通些消息,所以现下万万不能把人得罪了。
李存周深吸了两口气,勉强笑道:“王老大帮我们打探这些消息也是费尽周折,我等感激不尽。自然会说话算话。”
言毕,从酒店客房的柜子里拿出一只黑色的帆布袋子,放到王钊义面前。“小小意思,还望笑纳。”
王钊义将帆布袋子的拉链拉开,伸手随意掏出几沓钞票点了点,满意的说道:“不愧是从大地方过来的,办事儿还是很敞亮的。你们既然敞亮,我也不废话,以后要是需要什么,尽管来找我。”
说完,扬声叫守在门外的小弟进来接过装钱的帆布袋子,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目送王钊义带着小弟从后面员工通道离开,李家父子的面色阴沉下来。这王钊义看起来豪爽不羁,实则却是贪婪狂妄。光打交道这几个月,就从李家敲了近两百万的油水。虽然说李家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儿钱,但钱花出去事情却一点儿进展都没有,任谁都觉得不好受。
好像自己被人当肥羊宰了一下似的。
率先回过神来的李漠北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王钊义这边是不可信的,现在唯有等着顾家那边的消息。到时候两项一对照,不怕看不出鬼来。”
李存周颔首不语,都已经是这么个情况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过几天,顾钊桓果然也送来了消息。言辞间透漏出的讯息和王钊义告诉他们的大同小异,李家人听了,微微放下心来。
在他们的意识中,王钊义是老片区的,顾家却是京中的。虽然这两家跟他们合作都未必存了好心,但王钊义和顾钊桓却是没有联络的。所以李家在这当中,将从王钊义和顾家得来的消息一对比,若有大相径庭的就立刻放弃,若意思差不多就再谨慎打探一番,心中就大概有数了。
如今得知这两人的消息相差无几,李家众人就信了能有七八成,又着人在老片区一带暗暗打听一番——当然,知道老片区的排外性重,而且张家耳目众多,所以李家众人也不敢直接说自己是要打听密道的位置。只说是对老片区的历史感兴趣,尤其想知道侵略战争那会儿的事情。
老片区一带向来落后闭塞,因为平日里和外头不怎么接触,人与人之间还保留着最原始的那种面面沟通的习惯。老人家爱讲古,小一辈从会说话起就要背族谱以示不忘祖宗,平日里大家相聚显摆的也都是我们家早先起有什么什么大官儿,我们家是历史朝代上哪个哪个名人之后……在这种风俗人情的大环境下,哪怕也像外头一样通了网络电视,因为精力有限的缘故,所接收的信息也不像外边人那样庞杂,对历史这方面记忆的就更深刻。不说如数家珍也是耳熟能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