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灯关上。”林轻越刚开口,就有细碎的呻.吟溢出。
“不关,让我好好看看。”
“......”
长裤刚褪下,兰超就看出他那里被内裤包裹出的形状,隔着一层布料揉搓。
“你平时都没自己弄过?”兰超拉过他的手包裹着那处,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套.弄片刻,就放开他的手去揉捏他的臀,“是想着我弄吧,怎么弄的,你做我看着。”
“......”
兰超故意不褪下他最后那点遮挡,就那样轻重不一地揉着,林轻越被他弄得欲罢不能,自己手上的动作也不舍得停下,怕他再说羞人的话被别人听去——过道里不时都有人经过,不大的脚步声都听得异常清楚——主动吻上他,堵住后面的话。
林轻越手上没了束缚,就想着自己把手伸进去尽快解决完事,天知道等会兰超又会想到什么法子折腾他,不过片刻就射在内裤里,湿腻得很不舒服。林轻越有些尴尬地由着兰超给他褪下内裤,脱下鞋袜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裸站在对方面前,而兰超除了被他揉皱了衣领外,穿着还是整齐的。
车厢里暖气开的很足,林轻越并不觉得冷,只是强烈的对比实在让人不堪。
“想帮我脱?”
兰超从他盯着自己颈项看的目光里琢磨出他的意图来。
“啊?还是不要了。”做到这里,本就不可能停下,林轻越却临时打起退堂鼓,转身去找自己的衣服。
林轻越天生皮肤就光滑水嫩的,加上他经常宅在家,皮肤就更加白皙,刚刚沉溺在情|欲里耳根到脖子的红晕还没褪去,现在弯腰拾掇东西的样子简直让人血脉喷薄。
兰超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他后背,舔过他的耳廓,将整个耳朵含到嘴里,舌头灵巧地舔过耳朵里每一处。林轻越全身一僵,撑在床边不敢动弹,脑子里好像有什么轰然炸开,然后一片空白,只剩下耳朵里嗡嗡回响。
舌头在耳朵里舔.弄,就像一条温暖的蛇,顺着脊椎传到全身各处,腰间一软,想不发出声音都难。
兰超知道他的耳朵特别敏感,更加不依不饶地舔舐,扶着怀中柔软的身体,手又握住他要紧处,另只手抚上他胸尖反复抠摸。
几处最敏感的地方都照顾到,刚退去的快.感又疯狂地席卷全身,如果不是兰超抱着他,根本就站不稳。
“又不是不舒服,非得那么被动,刚才还说想被我.干,撩拨人半天又想一脚把我踢开。你这管杀不管埋的死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呢?”
兰超在他胸前重重揪了一把,还意犹未尽地咬了下他的耳朵,林轻越对疼痛猝不及防,不小心叫出声,他的声音本就软糯,刻意压抑的呻.吟听在兰超耳中,简直胜过任何催.情的毒药,正盘算着不论这家伙如何反抗,先办了再说的念头。
突然,林轻越转过身熟练地解开他衬衣所有扣子,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想去推眼镜的时候,才想起已经摘下了。
“其实我一直都想亲手把你扒光了,看你还能像先前那样若无其事地说话。”
林轻越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兰超由惊转喜,脸上立即挂上欠揍的笑,抬起手臂,一副任君予求的样子。
碰到他皮带的手微微一抖,升起自暴自弃的心思,这就是力不如人的悲剧,打不过也说不过,现在看似占了上风,实际却是自投罗网。
兰超见他半天没有动作,本就不多的耐心被他消磨殆尽,捉住他的手腕翻个身,将他的双手按在车厢门上。
林轻越又听到兰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别动,乖”之类,只是他现在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整个人被暴露在车厢门上的镜子里,以一种猝不及防、狼狈不堪的姿势——全身赤.裸,手无措地撑着镜子,皮肤透着异样的粉红,眼神茫然望着镜中的自己,身下的那处高高翘起,龟.头还沾着淫.靡的浊白,兀自冒出的液体顺着茎根,将囊袋打湿透。
在他失神松懈时,兰超已经做好润滑,挺身刺入,轻易地就插到底。林轻越只觉得脑子眩晕,顶灯反射在镜子上扎得眼前发黑,唯有身体里的冲撞是真实的,一次又一次将他从意识的边沿拉回,再经历一番灵魂都被撞出体外的刺激。
林轻越无力去计较自己又在对方手中泄了几次,从心到身体都被狠狠掏空了,又似沟壑难平地任由兰超予取予夺,脑中什么都不想的时候,身体的反应就更真实,从开始的胀痛感,到后来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完全冲破理智地舒爽,直到要破下唇,喉咙里的呜咽声带着情难自抑的抽泣。
兰超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今天晚上做得确实有些过火了,林轻越一直埋着头,只听到他的声音就很想好好地欺侮他,光.裸的背脊上也被他弄出不少青紫的吻痕,特别是后腰,被勒出两道红痕。
他小心地将林轻越抱到床铺上,拉了薄被搭在自己背上,俯身到他面前。
果然是哭了。
兰超轻轻地舔着他的泪痕,口中都是咸湿的味道。
林轻越则用腿盘上他的腰,似不习惯身体里空虚的感觉,还没完全合上的穴.口翕动着自己挺腰凑上去,将那根火热的物事整根吞没进去。
看着林轻越迷离哭红的眼睛,兰超担心怎么哄才好,怕他是因为受不了,只好慢慢抽.送,抵着刚才让他舒服得紧那处反复操.弄。
没想到他缠起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刚平复的呼吸又变得粗重,说话的声音也黯沉得厉害,“都哭成这样了,还想要?”
“嗯,像刚才那样,不要...停。”
兰超本想再逗他两句,不料这家伙老实起来更诱人,不等他用力顶.弄,已经自己笨拙地抬腰迎合。这般光景撩得兰超火起,差点忘了过道里不时走动的人,和隔壁车厢又开始哄孩子的年轻父母。
这次的羞耻度确实太高了,天知道林轻越是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简直跟平日里判若两人。
两人在飞驰的列车上,密不透风的小小空间内,几近疯狂地交.合,迫不及待地交换深吻,恨不能将自己嵌到对方身体里,从此合为一具躯体,紧密到无法分开。
几乎在兰超射到他身体里的同时,林轻越被包裹在对方手中再次泄出,这已经是今天晚上他被弄得射第三次了,全身软得连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弹。
兰超将两人收拾干净了,又去拧了条热毛巾给林轻越擦身体,将人治得服服帖帖,再把车厢门开条缝,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小小的隔间里充满暧昧的气味,得慢慢换新鲜空气。
待做完这些,已近深夜11点。
兰超给林轻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跟他低声聊天,他睡了一下午,刚那么一折腾,现在反而兴奋得睡不着觉,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林轻越则半眯着眼睛,抱着他一只手,闻着熟悉的味道昏昏欲睡。
“兰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轻越舔着他的指缝,将中指含在嘴里,抬眼看着他的表情。
兰超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紧,难道林轻越知道或猜到了什么?
过道里的走廊灯熄了,只留下几盏脚灯,其他车厢的旅客也大多休息了,连隔壁时不时吵闹的婴儿也像睡觉了。兰超关上白晃晃的顶灯,车厢里立即漆黑,只有打开那道缝里漏进点微光。
互相看不到表情,耳边只有列车行驶的咔哒声,还有从过道里卷进来的风声,余下便是寂静得让人心慌的呼吸声。
半响,没有等到兰超的回答,林轻越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从没想过问兰超是不是也喜欢他,因为害怕问了之后得到的只是沉默。
而从刚刚长久的沉默来看,兰超根本就没想过同他交心。
或者是因为自己太过留恋今天晚上兰超对他的温柔,本不该问对方的隐私,只是因为对方将两人的关系仅仅定位在性伴侣上,多少是不甘心的。
林轻越心头有些酸楚,他是想和兰超过下半辈子的。这种想法如果是对于一个异性,旁人都会支持鼓励祝福,而之于同性,话题就显得沉重了。当前社会和大多数人主观对同性相恋是排斥的,而现实中这个圈子也确实太乱了...
林轻越疲惫地亲了亲他的指尖,放开他的手,“太晚了,你也休息吧。”
“如果我告诉你,你确定不会生气?”兰超估计他想多了,看来那事不说,恐怕以后他追究起来更麻烦。
林轻越心头一沉,果然有事!
口头上却不当回事地打哈哈,“谁没有点过去呢。”
兰超眸子一窄,看不出来林轻越平时文质彬彬,居然还是有过去的人,该不会哪天给整几个前任出来吧?
俯身噙住他的唇就是惩罚性的深吻,直把人亲到气息不稳才放开,“你有什么过去,先交代清楚了。”
“我没有,真的。”
“好吧,我相信你。”兰超没再犹豫,接着说,“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就是路人丁。”
“你......”
林轻越的心彻底沉到低谷,连脸色也沉下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