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修想了想看一眼白冶手里的便当,也就没有开口请刘小姐一顿饭,客气几句让秘书小姐备车自己则送她下楼。
脸老得跟皲裂的面团似的白冶绕出去找了个微波炉把便当热好,不发一语地放在尚云修的桌子上就离开了。
回来没见到人的尚云修看着摆好筷子冒着热气的饭菜,却有些食不下咽,叹了口气才慢慢坐下。
白冶回去以后到网上一查那刘小姐的身家背景,除了年纪大些无一不是尚云修的天作之合,顿时脸拉地比猪腰子还长,扯着丁一的嫩脸咆哮,“老子让你不争气,老子让你傻逼逼地循序渐进,妈的老子豁出去了,今晚就给他下药!下药下药!”
等白冶终于冷静下来撤手,丁一眼泪汪汪贴着墙根走。
不过白冶到底也不敢给尚云修下药,到晚上神色自然啥也没有地杵在楼梯口喂蚊子,一见尚云修上楼马上迎过去,“下午临时有事先走了,你回来了啊?可真晚,对了我还没谢谢你送的电动车呢,挺好看的,小清新。”
尚云修见他一派自然,心里微暖,笑了笑说:“这么晚了,还在门口待着。”
“我是倒完垃圾上来!”白冶脸一红摆手要钻回去,“那我,进去,进去了,明天走的时候敲敲我的门,我起来晨练。”
尚云修后面的话都没听见,只看见他雪白的皮肤上无数的小红包。
白冶被他在后面抓住手臂,身子一扭转回去,不小心就到了他怀里,咬了咬牙,想撤开竟然使不出力气。
尚云修兀自抓着他不动,一双狭长的眼冷冽地定在他胳膊上,白冶看得一抖,“你你干嘛,大半夜会吓死人的。”
尚云修不理他,拉了他就上楼,白冶差点被他拖一个恶狗□,趔趔趄趄地往上走,“诶诶,你干嘛呀,大半夜拉我进房,我可不吃素的!”
尚云修黑着脸拿出一管药膏,低头认真又沉默地给他点在皮肤上,凉凉的还挺舒服,白冶难得能仔细看他的脸,顿时也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一个肩宽背直,身材健硕高大,面貌无比英俊的男人蹲在另一个瘦削头发过耳异常漂亮的男人膝边,先是在指尖挤上药膏,一只手抓着他一条瘦长雪白的手臂,那另一只手则往他手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上揉开。
白冶怕痒一个劲地要抖,奈何尚云修好像随时都力气无比大,只能扭曲着乱扭,“我擦,我全身怕痒,如果蚊子叮的是我的腰,你也这么弄,我那什么了你又晾着我不管。”
“混蛋。”
尚云修礼貌的没有翻白眼,给他的手脚全都擦完药以后,神态自若地起身,拍拍仰着的那颗头,“犯什么傻。擦好了,下次别傻兮兮地立在楼道里了,别抓。”
白冶的爪子被他从自己的手臂上拎开,他撇了撇嘴,低着头蹭蹭鞋子,亮晶晶的眼珠子转转,鬼鬼祟祟地往站直了的尚云修那边移,突然整个后背往他宽阔硬挺的胸前严严实实一贴,飞快丢下一句话就撒腿跑了:
“老子比你小半只,你这么大手劲,没义气!”
胸前一热又一凉,尚云修看着来回弹动的门板前的那只拖鞋出神。
生气了。
疲惫全消,尚云修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嘴角带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稠稠的叹了口无奈的气。
白冶从来不为别人吃醋冷静地跟鬼似的,这回,不好说,不好说。
回到楼下的白冶蹬鞋子一进门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裤衩,趴在地上一口气做了五十个伏地挺身,嘴里念念有词,“喜欢归喜欢,动都动不了是什么情况,老子力气也不小啊。”
丁一听他的自称还是老子默默把门给上了保险。
白冶洗完澡喊丁一开门,“我做了夜宵,快出来,吃。”
丁一捏捏肚子,“我睡了。”
白冶咂巴咂巴嘴,“味道有点奇怪。睡吧睡吧,不吵你了。”
第二天,拉了一晚肚子的白冶黄着一张脸去了医院,丁一蹲在一边陪着。
“啊,真无聊,挂个水这么半天。”白冶挠心揪肺坐不住,后面又疼,扯着丁一的脸玩。
丁一都快哭了,人来人往不时会看他们几眼,被偷拍习惯的白冶一点反应都没有,丁一耳朵尖,听见他们好笑地议论:啷个倒霉弟弟,一张小脸被那傻吊扯的啊,啧啧。
等白冶从医院回去,让丁一屁颠屁颠去敲敲楼上的门,果然没有人,看了看确实是周末不错,顿时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不大好受。
每天七点不到就出门,晚上不到十一点不回来,如果不是自己亲眼见,尚云修那样一个分毫不露的人……
“丁一,你方叔叔也这么忙吗?”白冶踢踢丁一的屁股,阴晴不定地问。
“我那次不是说……就是他忙起来的时候,连我都会顾不上,有时候半个月我的床都是要满不满的,真跟守寡似的,特别容易不高兴,还好老熊什么都让我,好人。”丁一难得这么感慨一次就把白冶说愣了。
“床能不满?还有这说法?”
丁一挠挠头,“我瞎说。反正他不抱着我,我睡不香还留口水,总是被自己吓醒。”
“我擦,合着我的床也不满。”
丁一摇摇头,“你三千大洋买来的美男抱枕好大,我都一直担心你被挤下去。”
白冶:“……”
午休后,白冶接到小木子的电话,也不是多意外的消息,白冶虚心受了,朝着电话里咧嘴傻笑,“狼哥这回总高兴了吧,隔几天请你们几个喝酒,我今天就不过去庆祝了,拉肚子拉脱了。”
小木子不知想哪去了,脑子里黄灿灿的,脸上一红,支支吾吾挂了电话。
捏着手机转了转,白冶想起前阵子问田小姐讨来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就打了过去。
口袋里的私人号码一响,田小姐看了看一起逛街的好友,吐着舌头接起来。
田小姐甜美的嗓音一出来,白冶乐了一下随口道:“田小姐,你随时都这么甜,呵呵,没什么,我是白冶。”
田小姐有些惊讶,但依旧热情款款略带暗示地说:“没想到白先生真的会来电话,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白冶被吓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啊,啊,我不是来问什么商业机密的。”,听见田小姐憋住的笑声又一囧,“我想知道你们总经理今天,嗯那个”
“总经理今天一切正常,不过我猜的。”
“啊?哦,对对,今天周末,你休假,那我没什么事就挂了。”
“等等,白先生的点心我什么时候有机会尝尝啊?”
“一定一定。”
“哈哈,这还差不多。总经理啊,我听说他明天要带刘小姐去苍嘉县爬山,为期三天。路修好以后那里不是被驴友当成了第二个清凉雪峰了吗,最近这么热,刘小姐又是户外爱好者,总经理也是为了投其所好。据说雨林外还有一座上百年的老宅,可气派了,不过是私人的不能进入。”
呕,人都往家里带了!!白冶笑呵呵地挂了电话,回头一脸血地看向嘀嘀咕咕的丁一,一爪勾住他的肩头往回带,“嗷嗷嗷!!!往哪走!跟我去买登山装备!”
丁一被他拎着脖子退步走,顿时跟个兔子似的蹦跶一路上惨叫,“啊,哥你扯着我肉,肉了。”
一进店里,白冶阴着个脸一指头一指头戳面前的登山鞋,“闭嘴,不许卖萌,拿东西!明天,哼哼,跟哥去玩。”
被按在地上的丁一眼泪汪汪地试鞋,闻言立即抬头热切地盯着白冶,“玩?”
白冶笑着摸他一把,望着远处的虚空深沉道:“很好玩很好玩的地方。”
“是是是,运到苍嘉县的锦鑫宾馆是吧。”
白冶脸一虎,“你敢!不要锦鑫,送锦银!”
“是是是,送锦银,送锦银。一共是六百六十六。”替白冶送装备的小弟腆着脸说完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
白冶瞪他一眼,“哥今天心情不好,兜里只有一百五,爱要不要。”
“是是是,一百五一百五。”
白冶这才高兴从屁股口袋里把钱包掏出来,数了钱转身扯上丁一,“走,我们去他的房间搞破坏!”
丁一一双咕噜噜的眼睛盯着那小弟手里的两百五块钱渐行渐远,摇了摇头,小声骂:“大白猪。”
回到白冶的小区以后,丁一被他挟持着闯入了尚云修的房子,紧张兮兮地小声念叨,“哥,擅闯民居要在美国人家早一枪把我们毙了,还是不要了,我们下去吧,等晚上他回来我们来做客吗。”
白冶板着脸,“你知道他今晚回来?我猜他今晚铁定不会回来。”说完犹豫了一下摸进尚云修的卧室,“我就看看,能偷他东西不成?”
“小孩子一样赖皮。”丁一嘀嘀咕咕,立在门口看白冶鬼鬼祟祟地爬进了房主人的衣柜,转眼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顿时各种黑线以及无语。
爬进尚云修衣柜的白冶抬手碰碰他的西装,随手拿下一套墨绿色的往自己身上披了披,“热。”一个字评价完乱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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