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冶依恋万千地把照片点掉,退后几步把自己仰面甩在床上手臂挡着眼睛,说:“从最开始就知道。”
谢玉兰笑开来,一条温婉的手臂还枕在书桌上,身子挺得很直端坐在椅子上,一句话,“把他带家里来。”
白冶赶紧爬起来,“一定!!!!!”胸脯起伏就这俩字还喘了,谢玉兰笑指他没出息,“多年了,这个真的太出色了,其他的不说就这长相气质,放古代那就是一个文韬武略的开国将军啊!”说完站起来撂下一句,“能管你,哈哈。”
白冶撇着嘴看他妈走出去的背影,“怎么就他管我了,我这不是也挺厉害的吗。”
谢玉兰转身哼道:“谈崩几个了?你就给我报个数。”
白冶心虚气短扭开脸马上又挺着胸说:“反正这个我是要定了的!!”
“少爷饭做好了。”吴翠在楼下喊,白冶也不跟他妈扯摆了,几步跳下楼。
吃过晚饭后,白冶用座机给丁一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丁敏娟竟然没有为难方举灼意外又愤怒,咒了方举灼几句又嚎了丁一两句才解气。
纳闷地挂掉电话以后,白冶蹭到他妈房里坐了会儿,看他妈还在打扮便问:“妈,又要出席谁家的宴会吗?”
谢玉兰正对着梳妆镜涂口红,闻言停下来,说:“今晚你爸手底下的吴科长他女儿嫁人,本来前两个月就办好了,被这次病毒闹的延期了。”
白冶点头,“听说S市通到苍嘉的地铁今年要动工了是不是啊妈?”
“嗯,大概五年内完工,通车后只需要三十分钟就能到那儿了,很方便。尚家的天极在苍嘉投资了一座非常庞大的游乐园,大概也是五年内竣工,真是好算计。”
白冶崇拜地满脸放光,“真想不到尚仲明竟然那么精于投资。”
谢玉兰赞同,“别说虎父无犬子,他的儿子尚云修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在美国弄了个他具名的飞行俱乐部,一帮高大帅金发碧眼带着墨镜倚在滑翔机上时尚杂志,意外让他炒高名气,好多年轻人加入,看职业有银行家也有法国的小贵族,大多都是年纪轻轻就吃穿不愁的高收入者。……我们国内现在玩这个的你没见过吧,我见吴翠边拖地边把杂志放地上看,好奇就拿过来扫了两眼。”
“这样啊,说不定那座悬崖他就去过,照片的一角都是绿地马场一样延伸开的空地。等毕业了我也去呆个把月。”白冶这么说完站起来跟到镜前蹲下膝盖,“妈我给你画!”
谢玉兰微笑着把眉笔递给他,脖子稍稍前伸,“好久没让儿子这么伺候过了。”
白冶凑得很近,转动手腕细细地蹭过,嘴角往上弯着,描完一边后退端详一番,眼睛亮起来,“我妈真漂亮!”
谢玉兰今年四十八,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细纹,但依旧很美,是属于这个年纪最美最具风情的女人。她生得鼻若琼露,樱桃小嘴,脸颊很瘦,白冶的瓜子脸就是遗传她,母子俩比五官,白冶虽然胜她三分,但是女性的那种柔美不是他一个男人能拼凑的。
儿子是生得过分美了,但当妈的谢玉兰从来不愁这个,因为白冶他本人性格的闪光点从来没有因为那张错生的脸而黯淡下去,是,儿子喜欢男人,当妈的徘徊过伤心过,最开始的时候也忧虑着他日后会不会越来越像女孩子……
结果呢,十六岁一过,十七身高一拔立即就被选进了校篮球队,谢玉兰曾经坐在后座看他儿子打球看得脸红心跳,恍惚中似乎看见了当年的白长延,一模一样的压哨球……
所以……去他的,儿子根本就没生错,是他谢玉兰和白长延的骄傲!!!
“我家儿子才好看呢,我瞧瞧,跟我公公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子!我听你爸说啊,他小的时候公公牵着他的手去了趟集市,回来的时候后头亦步亦趋跟着百来个黄花大闺女,路面上的尘土都被她们的鞋扬起来了。你爸还愣愣地喊她们姐姐,被我赶过来的婆婆一把揪住耳朵,穿着一身中山装的公公就那样看着一身旗袍的婆婆羞涩地笑。”
白冶没见过他的爷爷,奶奶尚爱也是一点点印象都没有的,好像是自己出生那年没的吧,其实白冶长得一点也不像尚爱,他像的一直是尚爱的丈夫——白凤蝶!
稍稍想想就能想明白的吧,祖爷看到白冶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白凤蝶,看到了他身边站着的尚爱,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她的世界从白凤蝶出现的那一秒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白凤蝶在哪儿她就在哪儿,有白凤蝶在的地方才会有她。
老爷子这几年一直隔三差五就得去国外的私人疗养院住上一阵子,完全抛开权力过了六年身体也没见好,毕竟是一个一百一十六岁上世纪就出生的老人了。
白冶后面那几年虽然没赶春节回去看过他,但是他住院的那阵子也飞过去探望过他几次,老爷子总是拉着他手念叨,“像,真像。白冶你长得真像你奶奶,我的女儿。”
白冶呢,点着头,轻“嗯。”一声。
老人家是最不能忤逆的,更何况是最强势的老祖爷,就连看护他的苏菲大妈都得顺着他,活到那个岁数了,一切都顺着他才是真的。
“我爸以后还在苍嘉任职吗?”谢玉兰终于全部都弄完了,趁着她走之前白冶追过来问。
谢玉兰手还放在车门上,司机小王在身边恭候着,她转过身心疼地捏捏白冶的脸,“没事,你就是想跟一个男人举行婚礼你爸都没意见,说到底都是家务事关县府里的人什么事。那些乱七八糟的报纸就别看,好了,妈得过去了,你爸还等着我呢。”
白冶猛劲拿热乎的脸蛋蹭他妈的手心,眼睛里湿湿的,“妈还有爸,你们对我真好。”
“傻小子。”谢玉兰乐起来钻进车里还嘀咕了一句,小王也笑着附和,“一晃眼少爷都二十二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往我爸弄的花圃里撒尿的坏小孩了。”
可不是吗,长大了,心里有人了。
谢玉兰离开后,白冶打电话给东方,家里的座机零零响起来,就是没人接,白冶撇嘴,大概又出去打工了。
东方的性子由不得他不好胜,想尽快把钱赚出来还白冶呢。
“吴姐我妈明天不回来,我明天也得出门,可能”说到这儿白冶的脸红了红,“我可能在外面过夜,你给自己放一天假。”
吴翠手在围裙上来回擦拭着跑出来,冲他点点头,又支着脖子问:“那小姐呢?小姐啥时候回来?都好一阵子没见了。”
白冶挠着头发说:“我前几天不是去了趟罘良吗,她耽搁下生意跑去收拾我整的烂摊子了,说是12192长的集装箱被人换成了9125,余下货物堆在码头了,出差呢,最近也不能着家了。”
吴翠似懂非懂,转回厨房的半道上又杀回来,“瞧我这脑子,夫人悄悄拉我去一边,说你的抽屉里她塞了些东西,怕你不好意思,就让我转述,你去看看都放了啥,可能顶要紧了。”
白冶脸臊红,跑上去一看,果然是……
第二天一早,白冶把自己整个撩在淋浴器下面,身上泡沫打了一圈又一圈,朝圣净身似的里里外外搓洗了一遍,只把自己搓掉一层皮才出来。
昨晚S竟然上线了!都几天了头像一直都是灰着的!地址确实显示的国内,语气很正常,该怎么损白冶照旧怎么张嘴,比如让他把乱如□的头发整理一下,比如穿上次穿给他看过的衣服,这样子神秘的气氛让白冶心里的期待更浓厚了。
手指滑动,点了发送视频,那头接了,依旧没有脸,身边确定是一只大猫,白冶问过,对方说是林子里逮住的豹猫。
白冶:
天这么热你还穿这么多!给哥晾点出来看看啊。
S:
皮肤炎,不给你看。
白冶拾兜他:
给看吗给看吗,我想看。
S:
别发骚!
白冶:
= =那你骚给我看。
S:
需要吗?你的身边什么人没有。
S发的这一句透着股子呛鼻的酸味,白冶琢磨半天琢磨不透,追着他:
语音吧。
发送语音也很快被通过了,这让白冶有些意外,继上次那么火爆的视频后,白冶就没听过他的声音了,想的不行也没给同意。S似乎热衷有板有眼的文字,以某种记录的方式。
白冶先咳嗽了几声,对着耳麦吞吞吐吐地说:“咳,你说话啊。”通红的脸颊冒着热气。
S笑了笑,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出来,“说什么?”
白冶心里一阵紧缩的悸动,指尖把耳机线挑起来又抽开,“你,你,你现在在哪儿?”还是忍不住打听了。
S那边传来椅子转动的声音,“你说呢?”
白冶难得一回这么扭捏不爷们,这时候有些磨不开面子,大骂,“你就告诉我本人一声不行啊?”
S还是笑,喉咙里传出来性感到爆的嗓音电得白冶头顶冒烟,再一次结巴,“小,小小气,一点也不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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