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介绍……谢玉兰勉强满意,点点头收下他递过来的礼物,朝前走了两步又猛一个回头,仔细打量他的脸。
剑眉星目,丰神俊朗,鼻梁尤其高挺,嘴唇虽然薄,但很丰满,身高一米,往上看,看到头顶,一米九?
“你这孩子多高?”谢玉兰突然问了一句。
尚云修老实答了,“一米九三。”极品啊!
白冶一下子蹿过去,“你也觉得高了些是吧?能压死……爸,今天你做的饭?吴姐回乡下看亲了?”白冶看见他爸扎着围裙在布置餐桌两步跳了过去。
白长延偷眼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可以开吃了,去,把人叫过来吧。别见外了。”
白冶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地扭了两把又跑了出去,喊:“吃饭了,过来。”
尚云修完全放下了平时的威严霸道,白冶指哪儿坐哪儿,谢玉兰可没有那么容易被迷惑,在餐桌上一个劲盘问。
尚云修多聪明一人啊,有礼有度,硬是答的滴水不漏,谢玉兰一时拿他没辙,扭脸看到没心没肺的白冶眉一竖。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脸色红润的白冶朝着声源直愣愣看过去,就差在脸上写一排“吾辈近日肝火旺盛”。
“没有啊,就有些闹肚子,下午就好了。妈吃饭呢,你别问这个。”白冶有些不好意思,捧着碗让他妈给他盛远处的一道百合龙眼牛腱汤。
尚云修忘了看谢玉兰,顺手就拿了过来,却没往那汤走,三两下给他夹了些他平时爱吃的菜,“一会儿再喝汤。”
白冶乖乖接过来吃,就听他妈从鼻子里出了一声,哼。
正吃着,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白冶一见,那眉眼笑得更开了,高声喊:“桐桐哥,过来一起吃饭啊,忘了你今天会来,我爸的手艺难得。”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秋桐兵,谢玉兰的表情有些古怪的尴尬,点了点头,沉默地指了指剩的一把椅子,白冶已经去给他张罗碗筷了。
他一来气氛虽然更怪了,但白冶却觉得自己安全多了,瞧了瞧品着尚云修带来的酒的老爸,见他一脸陶醉,仿佛对外界的气温变化毫无所感,他深深地纳闷了。
“来,桐桐哥,那个,他是我男朋友,嗯,叫云修,尚云修。”白冶介绍完尚云修又介绍了一脸局促的秋桐兵,这才认真吃起了饭。
尚云修隔着两张椅子打量了几眼秋桐兵,见他一直看着自己的丈母娘,略一思索也就岔了过去。
饭后,秋桐兵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他小姨,脚步虚浮地走了。
白冶对他妈和秋桐兵闹的矛盾还是相当上心的,一等谢玉兰打算坐在沙发上审问尚云修立即端坐了过去,小声,“妈,你怎么桐桐哥了,你看他那脸白的。”
谢玉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忍笑的尚云修,只得作罢,看了一眼故意的儿子,叹息道:“我这是着了什么道,一个两个放着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去喜欢男人,我这……”
白冶赶紧撇清自己,“跟我可没关系。”心里惴惴,“你说的不会是桐桐哥吧?他,他以前在村里不是还有个小红吗?”
谢玉兰有些别扭,坐得直直的,“那不是嫁人了吗,妈也不是有意阻拦他回去找那姑娘,这下子……唉,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怎么跟个男人在车里就”
白冶唬了一跳,“你你你看见了?”
谢玉兰的脸一下子给白冶冲红了,支吾两声也觉得这不是人干的事,“我这不是好不容易得了个好姑娘,兴冲冲跑去了他工作的地方,这不是天意吗。”
白冶继续,“他也看见你了,那脸白的。”
谢玉兰给他一个脑崩儿,“知道他白,脸白,你别说了。等等,老娘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是不是把他给潜移默化了,不然这么老实一孩子,怎么知道那些个弯弯道道的。”
白冶大声喊冤,“那怎么可能,他虽然知道我是同性恋,但我可除了带人来给你瞅瞅,一次也没在家乱搞,一次都没有。”
谢玉兰比他更大声,“你还好意思说了!那些个倒霉孩子,说,那……难看的,妈刚好有些反胃。”
白冶给囧的面皮都快烧起来了,想起来边上还站着个腹黑,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你别听我妈瞎说。”
尚云修也一脸消化不良的表情,白冶的眼光确实有点儿……看白冶还眼巴巴望着,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之后陪着白长延探讨了一下以后的生活就走了。
白冶明明想跟着走却在门口探头探脑地送,被尚云修一把从门里勾了出去,鞋也没有换,谢玉兰像是被白冶这妖孽吸了精气似的,疲惫地摆摆手就让带走了,走前说:“我那把菜刀切菜行,砍人未必不可以。”
话是看着尚云修说的,一点也没有拿出平时端庄大方的淑女样,每一个字都阴森森的,她是要姓尚的知道,他要是敢欺负自己的儿子,她就敢疯!
白冶一大半都挂在尚云修的身上,努力地回头看着里面端坐着的谢玉兰还有白长延,眼圈悄悄红了。
尚云修历来是知道白冶在家非常受宠的,沉稳地点了点头,“我很爱他,盼了很久很久才得到。我把他当宝贝,跟你们一样。”
谢玉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尚云修也不让他换鞋了,蹲□,回头朝他眨眨眼。
单脚跳的白冶只愣了一下,立即小炮弹一样扑了上去,拿脸磨蹭他的脖子,硬是憋着嗓子,“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魔镜答曰:“是一个叫白冶的小孩。”
白冶哼哼唧唧,下一瞬就笑了出来,“你真幼稚。”
尚云修却是颠了颠身上的人,诧异,“你怎么这么轻?”语气不太好。
白冶:“就这么点了,吃不胖也瘦不下去。”眉头皱起来也挺不高兴。
尚云修回头亲了他一口,姿势怪异,“难怪你要说能被压死。”
白冶一下子想起来刚才差点跟他妈说漏嘴了,“我以前交往的多是小个子男孩,我妈一直以为我孔武有力地在上面呢。”
尚云修一下子笑出来,“她看到我就不这么觉得了。”
白冶拿他当梯子上蹿下跳,“靠!”
尚云修沉默了一会儿,犹豫地问:“你想吗?”
白冶愣了一下,抱着他的脖子摇头,“如果没有我你不会是同性恋的我知道,所以我怎么舍得让你难受。”
尚云修把他放进副驾驶位,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对,尚云修原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只因为十四岁那年见到了叫白冶的漂亮男孩,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为我负责。”
白冶深呼吸了几口气,紧紧抱住他,“世界上你最好。”
真挚的感情从来不缺乏表达的方式,那一夜尚云修示弱的一席话让白冶恍惚了三天,见人就笑人一脸,谁都知道他开心,他快乐,他得了一件珍宝。
东方第十万次对着笑得一脸白痴的白冶翻白眼,“这次又是什么事把你美成了花,牙都快笑松了。”
裹着一身羽绒服团子一样的白冶笑而不语,没忘了今天自己来干嘛的。
“听说你最近跟一个老外走得很近?”
东方一皱眉,又很快松开,淡淡道:“是啊,就是上次偶遇的那个赵书龙。”
白冶步步紧逼,“他追你啊?”
东方犹豫了一下,“我以为是,不过他没说。”
白冶不高兴了,这显然还没让东方知道真相吗。“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东方摇头,随后上下来回打量白冶,直叫他心虚地缩了脑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冶一脸正气,“我是谁,你的铁子,可能?大大的不可能。”
东方又看了他两分钟,看不出什么这才罢休。大冬天的白冶给瞅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时间差不多了,你不是还要去天极总部吗?快去啊。”东方捧着个暖手炉赶人。
白冶懒洋洋起身,刚坐上小毛驴给冷一哆嗦,回头又嘀咕东方,“妙言,现在天气这么冷,你自己多照顾自己啊。对了,我们家阿布,你最近看见了吗?我好几天没看见了。”
东方也摇头,“没在你哪儿吗?我也好几天没看见了,不会又在康容阳的院子里吧?”
白冶想想可能真在,但今天太晚了他眼睛又不好,就说:“那我明天过来找它,你就别忙了。”
“知道了,路上小心。”
白冶花了半个小时就到了那栋大厦的下面,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尚云修的办公室外面,无一例外,他又是有公事在处理。
白冶习以为常,接过今天不怎么甜美的田小姐的咖啡,却没有喝,因为不敢。
“咋,咋了?”白冶尽量把小身板缩小藏在秘书小姐看不到的地方。
田小姐冷眼看着他,小刀子刷刷放,“原来你不是尚总的亲戚啊?原来是真的?”
白冶扭脸一想,悟了,又扭脸回来,“那个你家也爱看电视呢?”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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