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夜黎一手扬下桌上包括一个青瓷古董笔筒在内的一干物事,大怒道,“急救救护车!按照规定,必须配有一名综合科医生,一名护士,一名专职司机,我没说错吧。赵柯,男,急救科护士,入职十五年,屡犯医疗大忌,今天更是对我朋友动手动脚。那么综合科的医生呢?这么重要的人员竟然没有随行!如果我朋友出了什么事,一条人命,李叔你担待得起吗?”夜黎越说越平静,李平越听越心惊。
“是是是,我一定严加查处。这样吧,你朋友住院期间的一切开销,我院承担,算是将功补过,还望夜小侄手下留情。”李平狗腿讨好地说完,立即领着夜黎把那小乞丐转入了高级病房,夜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云淡风轻地道,“赵柯其人,医德败坏,是一大患,李叔还是尽早革除了吧。”
李平闻言咬了咬牙,一口答应了下来。
夜黎当然知道这赵柯和李平沾亲带故,此番一则为白冶讨回公道,二则给他一个下马威。
处理完这些事,夜黎返回白冶的地方,远远见尚云修也来了,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来了?”
尚云修拥了他肩膀一把,点头,“我这个不省心的情人,以后还托你照顾了。”
夜黎捶了他一把笑得一脸无奈,“想通了?动作不慢啊。快进去吧,现在还被气得脸色发青吧他。哈哈。”夜黎幸灾乐祸了一番,脸上的表情又飞快黯淡了些,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半天,没说什么。
尚云修好似知道他要问什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没事。”
夜黎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不会诓自己,脸上的表情立即和缓了些,“我一直很担心你,这次自作主张回国,你不介意吧?”
尚云修笑道:“本来也是打算招你回来的,我没你不行啊。”
白冶出门的时候就听见了这后半句,顿时脸色一沉,被发现的时候又一脸尴尬地打招呼,“你怎么会来?”
尚云修抚摸了一把他的脸,“这么晚了不放心你,我就过来了。”
白冶疑惑,飞快地瞟了夜黎一眼,又往玻璃窗上看了自己的倒影一眼,顿时信心高涨,又因为自恋的心虚低头吁了一声,笑了笑假惺惺地说:“嗯,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尚云修打断他,“不会。说了,我不放心你。”态度变得有些强硬,“你要陪床?”
“嗯,要的。怎么说也算认识一场,他这样挺可怜的,虽然我以前不喜欢他,但是现在他都这样了,我不管他,和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
尚云修的神色看不出什么,但白冶奇异地觉得他有些不高兴,想了想又说道:“不会太累的,你放心好了,倒是你,我今天蛮想你的,嘿嘿。”
尚云修敏感地察觉了什么,专注地看了他略久。白冶不以为然,还挺受用,笑得越发白痴了,“嘿嘿。”
一旁无人理会的夜黎打了个哈欠,决定先让白冶认识一下自己就去倒时差。
“你看人我也给你叫来了就先走了。对了,我叫夜黎,是尚云修的铁子,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常见啊。”说完不等白冶反应潇洒地离开。
尚云修拍了拍他,把他推回去,“陪你。”白冶耳朵动了动,“啊?”
“留下陪你。”白冶容光焕发地去铺床了。
“先告诉你,只有一张床,你要和我挤。”
尚云修不置可否,纵容地看着他。
小乞丐还没醒,温度已经趋于正常,大概明天就能醒来了。知道他没什么大问题以后,白冶没了心事,收拾干净以后,扭扭捏捏东摸摸西碰碰,看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一个箭步躺在床上。眼睛贼贼地打量尚云修身上的肉。
尚云修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这时候又不想离开白冶,只吩咐秘书明天来一趟就在白冶如狼似虎的眼神中上了床,白冶乐得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半天都打不开身子。
“……”尚云修上床以后躺着没动,白冶咬了咬牙,乖顺地一寸寸挪过去,挪到一侧身体挨着他的地方才满足地停下来。现在是夏末,气候还是比较炎热的,虽然有空调,但是白冶担心惹尚云修不快不敢太放肆。
可是,尚云修却不怎么满足,他翻了个身虚虚抱住白冶让他也翻了个身背靠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就能碰到他的耳垂,热热的呼吸。
白冶心脏跳得有些快,一只手蜷在胸前,突然气吞山河地转身正面尚云修,一眼看到尚云修温和的眼神又泄了气,蚊子一样小声道:“我们在一起吧。”
尚云修没听清,用鼻音嗯了一声,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白冶又哼一声:“我们在一起吧。”然后不等他回答就强硬地分析起了利弊,声音有些抖,“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我可以给你做饭,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叫你老公。我还会讲故事,听说你失眠,我可以哄你睡觉。只要你不背叛我,最大限度地给你自由。我不干涉你交友,但你可以管教我,不过前提是你比别人对我最好。我不会要求你公开我们的关系,虽然我是很想,不过我知道很勉强所以就不勉强了。……”割地赔款数十条,白冶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抬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看尚云修的表情,怎么样感动吧,答应吧!
“这些话你跟他们也说过吗?”尚云修问完以后有些后悔。
白冶眨了眨眼睛,愣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道:“你介意我的过去?”犹豫了一下,白冶又下定决心一样地说道,“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家人,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
尚云修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睡吧。”
表白失败,白冶有些懊恼,知道逼他也没用,就说起了其他的事,“你是不是被很多人追求?有遇见过心动的吗?”
尚云修调整了一下姿势,好整以暇地伫望了他半晌,似笑非笑地沉声道:“睡觉。”
自讨没趣的白冶见打听不到什么情报,哎了一声,哼哼唧唧地扭了扭,咬牙道:“晚安。”
第二天一早,穿戴人模狗样的尚云修拿着一张报纸在一边看,看见白冶揉着眼睛醒来,对他露出了一丝笑意,突然脸色一凛,飞不上前揪住了白冶的被单,小声笑道:“别掀,脱光了。”
白冶刚醒脑子不是很清醒,眼睛似睁非睁地看一眼被子,乖巧迷糊地哦了一声,就穿着被单下了床。
尚云修无奈只好提高声音道:“别动!”白冶被吓了一跳,茫然地转身看过来,“我穿了啊。我穿”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咦?拉开床单往里一瞄惊出一身冷汗,兔子一样返回床上。
无颜见江东父老,痛心疾首的白冶恶狠狠地看向无语的尚云修,一脸的控诉。
尚云修坐回去,咳嗽一声道:“不关我的事。”
白冶眯着眼睛,哼唧一声,笑得一脸春情荡漾,看着边上的田秘书露齿一笑,“田秘书你来了啊。”
甜美的田秘书会意一笑,“给总经理送些换洗的衣服,等会儿就要回公司了,白先生不必理会我。”
白冶身子光着,一片树叶也没有,脸上露了窘迫,求助地看向尚云修。
尚云修沉吟了片刻,交代道:“你知道我的住处,开车去哪儿买点早餐过来。”
田秘书不疑有他,打过招呼就离开了。白冶风驰电掣地把自己收拾好。这时候床上的小乞丐动了动,眼皮睁了睁竟然同时醒来。
“啊……”小乞丐一醒来就开始呼痛,手不知轻重地要往自己的脑袋后按,被饿虎扑食一样的白冶一把按住,“别动,小心按坏了。”
小乞丐难受地厉害,眼睛红通通的,雪白的皮肤依旧脏兮兮的,医生动手术的时候只给他换了一身病号服,消了消毒,并没有怎么认真洗干净,所以还是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白冶可能也闻到了,早上的反应比较大,干呕了一声,那小乞丐却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仿佛一点也不了解这有多么尴尬,他怯怯地看了白冶一眼又飞快挪开视线,露出一个智障一样的笑容,“娘子,嘿嘿,娘子。”
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叫的白冶闻言脸黑了一层,没好气地道:“谁是你娘子。你傻了吧,喂,我叫白冶,以前住你楼下,你忘记了?”
那小乞丐只是一个劲地傻笑,然后喊他小娘子,他喊一句,尚云修的脸就黑一层,到最后简直是凶神恶煞地盯着小乞丐,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给看死一样用力。
白冶一个头两个大,按了铃把主治医生给叫了过来,然后得到了一个非常不乐观的消息。
“我昨天给他动手术的时候看他有些眼熟,回去查了查档案,发现他三个月前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名字叫耿乐,今年二十九岁,咯,明天正好他生日。是路遇抢劫进的医院,他无父无母一个亲人也没有的,后来交不起医疗费被赶,咳,他走了以后我们还找过他一段时间。”医生有点难开口但还是说道,“他还欠医院七千块的药费。”把资料一并塞给了白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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