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n,你还小……”
“我不小了!再过几个月我就十九岁的生日了!dad你到底有没有真的为我想过!”
“sean……”
“你知道我活得有多辛苦吗,你知道我身上背的包袱有多重吗。我是你儿子所以必须得优秀,我是家族的继承人所以必须要出类拔萃,我是所谓的太子党所以一言一行都由不得我自己!我是dad的儿子所以我就必须听从dad所有的安排,我快要疯了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在国外每天对着那些恶心的书强迫自己看下去的时候有多想直接一枪崩了自己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赛车吗?你知道我每次见dad你,对你嘴里说的那些个这样不可以,这个不行,那个你不能做有多害怕吗?dad,你总是这样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给我。我宁愿你对我视而不见,什么都不管也不要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你摆布!”
“不……我……”
“好了dad,总之现在不管你说什么我是绝对不会放弃掉赛车的,就这一次我不会妥协。如果你觉得我去当个赛车手丢了家族的脸面,你随时可以拿断绝关系的合同书给我。”
这一句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然后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逆子。”
“呵,怎么样我都不在乎了。我今天回来就是和你说一声的,你就算不同意我都已经和车队签好了合同,过几天我就要回都灵去,如果你不想我恨你的话,请不要阻碍我。”
“…………”
“那么,再见了,dad。”
行李箱滚轮拉扯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是如此的决绝以及难以挽回,不要问江予他为什么会知道那地板是大理石,他下意识就这么认为。他感觉有无数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他现在是躺着?是站着?还是其他奇怪的姿势这些都已经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江予觉得自己胸肺都被一团棉花堵住,泪水又似乎带着氧气决堤一般奔涌出去。他真的要死了。
这那周围的死寂又像是隐藏在空气中的千万根针,吸入肺腑之后就是遍体鳞伤。
“老爷,您……没事吧……”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不不,老爷您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少爷的人。您只是表达的方式太特别而已,少爷他还小理解不了您为他做的那些事。”
“可是,他说他过得不开心。”
“这……”
“他过得不好,我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哎,少爷他迟早会明白您是为了他好的。”
“是啊,我是为了他好。我为他的未来准备好了一切,他只需要顺着我铺好的路前行就可以。他有时候不那么积极主动我以为他只是不太适应这么有些高强度的学习。可是,他说他不喜欢……他过的一点也不开心……”
“…………”
“这孩子说要和我断绝关系呢。”
“怎……怎么会,少爷他只是气糊涂说的胡话,怎么能当真呢。老爷您放宽心,放宽心。”
“这孩子恨我啊……”
这些声响越发渺远起来,江予听得越来越不真切。那声叹息犹如惊雷猛烈劈在他身上,然后他的耳边忽然炸起一声巨响,车体剧烈撞击在一起的爆炸猛然掀翻了一切。
江予在这炸裂声当中悠然转醒,明媚日光撞进他眼瞳,端正站立在他床前曾理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模糊了。
也不知是不是梦里那些个挣扎和爆炸把那些纠结在脑海里的毛线团给一下炸开还是其他什么别的,总之江予忽然有点想通了,然后他便吩咐曾理叫他把阿鸣和阿荣都叫过来。
曾理向来做事都很有效率,没让江予等多久那两人就结伴匆匆进门。曾理退下之后,江予用眼神示意他们站到床边。两人遵从。
之后江予便再没有说话,房间内一时安静得有些诡异。二人当中脸颊上有一道深疤的人终于打破这一沉寂开口。
“少爷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江予唇色发白,此时已经没法一口气把一条长句说完。
“我以为……就算我们许久未见……你们也不会忘记……该如何……称呼我。”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面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来。接着他们便异口同声地说:“太子。”
江予眨了眨眼,轻飘飘地说:“好久不见,mirror、rill”
mirror和rill当即单膝跪地,低下头颅。
“crown总是欺负我……”“我不许你们来,他偏要把你们安□来。”“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用权杖敲爆他的脑袋。”江予断断续续地唠叨着,见那跪着的两人没说话也没什么不开心,或者说他根本就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完全没有要其他人应答的想法。mirror和rill自然是知道她们此次的行动很不受太子的待见,首领在他们过来之前就已经和他们打好招呼说要避免太子发脾气。他们进来了这庄园,等啊等,还没等到太子发飙太子本人就先给病倒了。
crown首领有多宠太子那是组织里人尽皆知的事,mirror和rill进入组织时已经不止一次被灌输培养他们除了为组织挣钱外就是将来给太子挡子弹的,就算是首领和太子同一时间遇到危险也是优先考虑保护太子。可以说,整个组织的创立都是围绕着太子的。但是不管怎么说,相较于太子,首领的命令也是优先执行的。
现在太子在这碎碎念念叨首领的不是,mirror和rill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应和。好在太子也没指望他们应和。
“这边确实有点乱,阿宜可能,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你们两个来了,也好。”
“和你们一起进门,的那人,你们恐怕,多少也了解了一点。”
江予说完,mirror和rill轻点头。
“不用理他,他是我们这边的,你们干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mirror和rill没有问江予为什么,只是利落应声。江予笑笑伸出手揉了揉mirror的头发:“mirror还是留这么个刺头啊”
mirror不好意思抓了抓脸:“这样洗头容易。”rill见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江予轻笑:“好了,去厨房,叫碗粥过来。”
“是。”
“就叫阿文送进来吧。”
“是。”
说了这么多,江予也是累得很了。他闭上眼睛听着离去的脚步声,困倦一波波袭来,江予强撑着没有让自己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他身旁说话。
“少爷,粥来了。”
江予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掀起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文森特那一头微卷的发。
“扶我起来。”
文森特也不知这少爷要干什么,只好遵着他的意扶着他起身立起枕头让他靠。做完这些他就端起放在一旁的白瓷碗,微微送到江予面前。
“不忙。”
“诶,可是趁热这粥才好喝。”
江予轻轻摇头,然后喘了几口气。
“我知道你是要杀我的。”
文森特猛然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一个龙卷风掀起,但是他面上却装得无辜疑惑不解,端碗的手更是稳稳当当一点打滑的痕迹都没有。
“少爷这都烧糊涂了,来快把粥喝了然后吃药就能很快好起来了。”
“我知道有人雇佣了你来杀我,但是你也不要害怕,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少爷……”
“我们来打个赌吧。只要你能在,这个庄园里杀掉我,我就能让你和你的雇主再见一面。”
☆、41暖暖
少爷的病渐渐的有所好转,但身体依旧虚弱。家庭医生过来的频率也逐渐下降,这让庄园的佣人大大松了一口气。可能这种状况对于那些家庭教师来说是一件好事吧,毕竟他们可是在少爷生病期间带薪休假的。
天气好的时候,管家也会叫佣人们推少爷出来晒晒太阳。
春寒早已散去,柔风温阳。
文森特自从那一天被江予一袭信息量大得吓人的话给惊到之后便一直没有刻意接近江予,他自己想了很多。那个少爷到底是为了试探他还是真的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个莫名其妙的赌约,究竟是一个陷阱还是一个真的蜜罐。更可怕的是那个病怏怏的少爷开始“为他自己的死亡制造机会了”,一直不停的传召他,吃饭要他送,出行要他推,房间清理要他做,简直就是把让当成贴身保姆了。文森特那叫一个恨,嘴巴上说的那么好听要给他机会。但是哪个傻瓜杀手会在众所周知两人独处的时候把人杀掉啊,这不是明摆着拿自己殉葬吗。
这天少爷要到花园里晒太阳,文森特有被叫过来做苦力了。
“怎么,你看起来很不情愿。”江予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薄毯。他的目光落在花园大片大片的血玫瑰上,却轻飘飘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怎么敢……而且比起那些重活,陪少爷简直不能更轻松了。”文森特一边翻白眼一边毫不客气的撒谎。
江予似乎并不在意文森特的态度,他挥了挥手示意文森特不用再推他的轮椅。然后慢慢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文森特对于江予能站起来并不是太惊讶,这少爷只是生了一场大病而已又不是腿瘸了。轮椅当坐骑也只是管家想让少爷多出来呼吸一些新鲜空气罢了。他站在原地看着江予把毯子叠好安放在轮椅上,缓慢地走向那一片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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