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心里有些好笑,明明相处了这么久,但是一说到情爱的事情姬辞总是会脸红,连耳朵都会变成淡淡的粉色。但是这样的姬辞也十分的可爱不是吗?云深看着姬辞粉红的耳尖,突然有一种想要亲一亲的冲动。
于是他就这样做了。
“深深!”姬辞被云深按到墙上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支毛笔。担心毛笔上面的墨会沾染到云深的衣服上,姬辞有些慌忙地将拿笔的手挪开些。
“怎么?”云深似笑非笑地看着姬辞手忙脚乱的样子故意凑得很近,就看见姬辞的脸越来越红了。
“没什么……”姬辞声音小小的,说着又偏了偏头,“我的笔……”
“这时候……为什么要去关注笔呢?迟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云深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臀上,轻缓地揉捏。就感觉到姬辞整个人一颤,呼吸也急了。
“不知道……”姬辞觉得双腿有些软,还是气息不稳地回答云深。
“真的不知道?”云深紧了紧手臂,让他整个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另一只手继续揉捏,就发现姬辞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迷迷蒙蒙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毛笔落到了地上,“啪嗒”一声溅起了星星点点的墨迹。
“唔……”姬辞没办法回答,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像是水一般,只能软软地趴在云深的身上,呼吸一深一浅,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
“这样舒服吗?”云深的手缓缓伸进姬辞松松的裤子里,用指尖轻轻滑过细腻的肌肤,嘴唇挨着姬辞的耳廓问。他很喜欢姬辞肌肤的触感,软软柔滑。
“舒……服……”姬辞只觉那里的触感被无限放大,整个身体的感觉都被集中到了那里。身体更加依求本能的微微扭动,嘴角也泻出了一丝呻,吟。室内安静,让他的这低低的喘,息声十分清晰。
“这样呢?”云深说着手更加往前了一些,直接摸到了软软的东西握在了手里。姬辞整个人重重地一抖,“嗯……不要那里……”浓重的鼻音带着无比撩、人的味道,像是在引、诱。
云深觉得自己也非常的难受,特别是听着姬辞的声音的时候,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重起来。于是云深寻到了姬辞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手里也没有停,缓慢地拨弄着姬辞。
姬辞下意识地跟随着云深的唇舌不断辗转,身子轻微地颤抖着。突然,姬辞抓着云深的肩膀的手猛地用力,整个人在云深的怀里有一瞬间的僵硬,之后,云深的手就感觉到了一阵湿热。
迟迟这是出来了?云深的手停在那里没有动,依然不急不缓地吻着。姬辞出来了一次神智有些模糊,但是他还是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一时间羞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上一世他的欲念非常淡薄,虽然知道有这回事,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实践过。这一世却每每弄到云深的手里,想着有些开心又很是羞涩。
事后,云深将姬辞放到了浴缸里,为他擦洗干净。姬辞一直都没敢睁开眼睛,只有在云深将手移到软下去的地方的时候睫毛才颤了颤,但是还是忍住没有睁眼。
于是云深压着他在浴缸里又是一吻,两人纠缠到最后姬辞累的直接在浴缸里睡着了。云深站起身看了看睡着了的姬辞,将他抱起来擦干,然后放到被窝里,自己转身回浴室去了。
九月中的时候燕大就开学了。云深虽然不怎么去学校,但是还是在那里挂着名的,每次开学都需要去办理相关的手续,而且一直习惯几个人一同去学校,虽然现在秦与在部队没有回来,但是这一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
云深曾问姬辞要不要去上学,姬辞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最开始去上学只是因为云深在那里罢了。如今云深基本都在工作,他也就没有必要去学校了。
姬辞不是很喜欢和许多的陌生人呆在一起的感觉,小时候他就不怎么爱和不熟悉的人说话,现在虽然好一点了,但是在外人的眼里他还是比较沉默,很难相处。
云深也没有强求,要是姬辞不喜欢去学校,自己就带到公司去好了。
开学的早晨,一辆宾利已经停在了门口。天气逐渐凉了下来,姬辞多加了一件白色的外套,衬得他的眉眼清净。
跟着云深上了车,姬辞便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眼神有些迷茫没有焦点。云深在研究下学期的学习安排,通常他只需要在期末的时候去考试就行了,有时会有教授要求他上交什么报告之类的,但是他的情况学校清楚,没有再多要求什么。
姬辞看着窗外不断移动的街景,思维有些发散。路过一个大型广场的时候,姬辞突然微微睁大了眼睛。
“停车。”姬辞快速地说道,随即,黑色的宾利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迟迟,怎么了?”云深听见他的声音有些疑惑地抬头,就看见姬辞正盯着窗外。云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不远的广场上搭建着一个舞台,似乎播放着什么音乐。
牡丹精?姬辞看着舞台上正在唱歌的身影有些惊讶。四千年修为的牡丹魏紫,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姬辞又看了几秒,随即吩咐司机开车。
回过神来,姬辞对云深简单地解释道,“刚刚看见了牡丹精。”云深点点头,吻了吻他的额头之后便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云深已经很习惯姬辞眼中的世界和自己眼中世界的不同了。也才慢慢地知道,原来世间还有那么多的精怪神兽,有的会住在荒僻的山林,或者人类无法涉足的结界,也有的热衷于变成人形的模样来到人群中,过上普通的日子。
魏紫站在舞台上,手里还握着话筒,耳边全是观众与歌迷的尖叫声。他眯着眼睛看着宾利突然停下又缓缓地开走,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那就是祀灵师吗?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白修和纪洵一人背了一个包,十分闲适地站在喷泉边聊着什么。
“我就说阿深一定会带阿辞过来的。”见云深下车后姬辞也下了车,纪洵笑着对白修扬了扬眉毛,“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之前两人就在讨论今天报名云深到底会不会把姬辞带来,白修觉得不会,因为每到开学学校总是人多事杂又喧闹,阿辞应该不会过来。纪洵就觉得会,于是两人打赌,纪洵输了就帮白修翻译英文的医学报告,白修输了就帮纪洵做金融的作业。
于是,纪洵的金融作业现在有着落了。
“身体好一点了吗?”白修看着姬辞问。姬辞对他微笑着点点头,这样的姬辞总让白修想起自己的姑姑的模样。
白修已经记不清姑姑的样子了,只觉得她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但是他曾经在爷爷的书房里见过姑姑白珈的照片。白珈就是姬辞的亲生母亲,只是生下姬辞就去世了。
白修总觉得姬辞像白珈一些,五官都比较干净清澈,带着一点天性的凉薄。
“走吧,先进去。”纪洵拉了拉背包,看着云深扬了扬眉,“一会儿学姐学妹们听见阿深过来的消息,怕是我们都要被围观了。”
“为什么要围观深深?”姬辞看了看纪洵,又看了看云深略有些尴尬的表情,很疑惑地问。
“问得好。”纪洵笑容满面地回答,“因为你家深深长相俊美,堪称燕大校草之首。出身贵族,完全是少女的梦中情人。前途无量,简直就是万千女性的首选目标。但是奈何阿深都不怎么来学校,只有开学的那一天会出现。所以,无数的人为了一睹他的真容,早早收拾行李来学校就为了看看阿深。”
一段话被纪洵说的抑扬顿挫,很有节奏感,最后他十分亲切地问姬辞,“阿辞懂了吗?”
姬辞想了想说了两个字,“懂了。”接着异常坚决地说了一句,“深深是我的,不准看。”
纪洵一听就笑了出来,“阿辞,这句话厉害,要是以后谁要看阿深,你就站出来吼一句。”
云深在一边表示,我家迟迟已经站出来一次了,直接剑都拿出来了,就不知道姬家那一老一小会不会有阴影。
不过姬辞占有欲这么强,云深心里还是很开心就是了。
四人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院子里的还比较安静。他们住的是十一号院,名字叫博园,三人一间,大一进校的时候三人就直接住进了一间宿舍。
“深深平时都不在,那不是通常都只有你们两个人?”姬辞沿着楼梯往上爬,因为楼才新建没有多久,所以看起来明亮干净。
姬辞突然很好奇他们的宿舍是什么样子,想着又觉得自己原来真的错过了很多。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夜都没办法再找回来了。想到这里姬辞不由自主地去寻找云深的视线,发现云深也在看他,于是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只要以后在一起就好了。
宿舍很整洁,白修有轻度的洁癖,所以纪洵被教导地也渐渐没那么邋遢。每周周末还有家里的阿姨过来收拾,想脏乱也脏乱不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