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站了起来,走过去,抬腿扫向刑家宝的脸面:“现在就赔罪。”
刑家宝被踢得四脚朝天,强忍疼痛爬起来,淌着鼻血说:“夏明华,对不起……”
夏明华湿了眼眶,趁眼泪流出来前大骂:“王八蛋!烂人渣!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骂完,他连行李也顾不上拿,伤心欲绝地冲出了别墅。
既然人都走了,戏也该落幕了。杜九看也不看刑家宝一眼,转身,迈上楼梯,刑家宝跟在后面叫了两声,见他不理自己也就闭上嘴巴。杜九进了卧室就甩上门,刑家宝被他锁在门外,一头一脸的茶水,鼻血把衣襟都染红了,耷拉着脑袋像只被抛弃的宠物犬。
胖妈收拾好楼下的残局,就跑楼上来收拾她家少爷:“二少,来,先把血止住,然后洗澡换衣服去,可千万别闹得感冒了。”
刑家宝站在卧室门口不肯动。
胖妈拉不动他,又开始心疼了:“九爷也真是的,怎么下那么重手,万一把人给打坏了……”
“你别管我!”刑家宝打断她,眼睛盯着那道门,神情倔强。
胖妈实在拿他没办法了,刑家宝犯倔的时候,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这点破事对杜九倒没什么影响,他一觉睡到了天亮,伸个懒腰,精神抖擞地下了床。刑家宝就坐在门口守了一夜,见到杜九出来,啥也不管,先扑上去把大腿给抱住了。
“九爷……你别不理我,你一不理我我就心慌。”
杜九甩开,他又扑上来抱紧,反复几次之后,只好说:“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刑家宝见他肯跟自己说话了,像火烧屁股似的,立马就往浴室里冲。刑家宝放水洗澡,换了套衣服,对着镜子臭美一番,除了看上去半边脸有点肿,眼圈有点黑,倒也还是人模人样的。
杜九正在后院里浇花,他很喜欢这些生机勃勃的植物,因为他知道,在数十年后的将来,地球将会失去了这些姹紫嫣红的芬芳。刑家宝把自己收拾得仪表翩翩,抹了脸霜,还喷了古龙水,像只蝴蝶般跟在杜九屁股后面转悠了半天,却连一个冷眼也讨不来。
最后他咬咬牙,视死如归地大叫:“九爷,我错了!”
杜九这时才赏了个眼神给他,放下水壶问:“错了?”
“错了,错了,真的错了。”刑家宝狠狠地咽了下口水,挺起胸膛,拿出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豪气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打我……至少不要打脸。”
“我不打你。”杜九用沾了泥巴手掌拍了拍他面颊:“我怕把你给打死了。”
所以他用抽的,三尺长的藤条,柔韧性极佳,抽在皮肉上“啪啪”的响,一下一道红印子,最重要的是,怎么抽也抽不死人。刑家宝把衣服剥光了,就只穿着裤衩站在花圃前,风一吹过,浑身都冒起了小疙瘩,他抱着手臂,楚楚可怜的看着杜九。
杜九用藤条戳着他的鼻子问:“抽哪里?”
“抽、抽屁股……”刑家宝被抽出经验来了,屁股肉多,可以少受点罪。他很有自觉地转过身去,半弯下腰扶住了篱笆,撅起被比卡丘裤衩包裹着的圆滚滚肉团说:“九爷,你轻一点儿。”
刑家宝的皮肤白皙光滑,通身没有一丁点疤痕,穿着衣服看上去略瘦,脱掉衣服,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杜九眼神一暗,扬手就抽了下去,刑家宝紧紧抓住篱笆,嚎得惊天动地。
“啊!疼、疼、疼,九爷,你轻点啊!”
杜九扯下他的裤衩照抽不误,将那两团圆肉抽得像红白相间的五花腩,才问:“哪里错了?”
刑家宝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开始清算自己的罪行。因为杜九是绝对不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只会抽到他自己说出来为止,要是今天说不出来,没事,明天接着继续抽。
“呜……我真的不知道夏明华会到家里来,要是我知道,打死也不让他进门。”
“我不该对你用强……”
“我不该过了十二点还没回到家……”
“我、我……九爷我想不到了,别打了,要疼死人了……”
杜九看见他那两瓣屁股又红又肿,实在找不着地下手了,就往大腿上抽。刑家宝痛叫一声,整个人蹦得有两尺高起来,鼻涕眼泪都淌了满脸,杜九毫不手软,用藤条一边抽他一边沉声问:“哪里错了?”
刑家宝实在想不出来,一个劲地哇哇大叫,在厨房里忙活午饭的胖妈看不下去了,隔着窗户不停地给他打暗号。刑家宝屁股和大腿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想到点头绪,又被藤条给抽没了。胖妈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可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捱,根本没有她插手的份,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九爷,别打了,我知道了,我不该离家出走!”刑家宝回过头,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杜九,心想这次再说不对他就直接装晕。
见杜九放下了藤条,刑家宝立刻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保证以后死也不离家出走了,如果再犯,就活该自己阳痿一辈子!于是,这事总算完了。
按常理,一般人吃了顿藤条焖猪肉,心里肯定是委屈的,所以刑家宝就借着这股委屈死缠着杜九,让他给自己擦药喂饭。可见有些人不但犯倔的时候十头牛拉不回来,犯贱的时候更是势不可挡。
卧室里开足了空调,刑二少趴在米奇床单上,小腹压着枕头,晾他那两团火辣辣的五花肉。杜九捧着碗坐在床边,一勺勺地把燕窝粥喂进这个大少爷的嘴里。
每次被教训一顿,胖妈都会煮锅燕窝粥,替他补一补皮肉,虽然刑家宝从小到大没少捱打,越打这身皮肉却越是光滑白嫩,简直能把好些女明星给比下去。
刑家宝含着一口粥撒娇:“九爷,都不疼我了,刚才简直把我往死里打。”
杜九淡淡地看着他说:“你欠打。”
刑家宝被他噎得无话可说,眼珠子转了转,瞄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牛奶,心想,为了套住你这只狼,小爷我连肉都舍了。他喝下整碗燕窝粥,装模作样地打个饱嗝:“九爷,我吃撑了,你帮我把牛奶喝了吧。”
杜九不疑有诈,刑家宝胃口小又挑食,他已经习惯了成为残羹收容器。
刑家宝贼亮的大眼盯着男人一上一下滑动的喉结,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漫漫长征路终于要走完了,时常在脑海里上演的春梦即将要变成现实,这一刻,他感慨得几乎要痛哭流涕,掐住自己胳膊才忍了下来。
杜九觉得牛奶有股怪怪的味道,但还是坚持把它喝完了,然后端着空碗和杯子站了起来。刑家宝连忙扯住他的浴袍带子:“九爷,疼得睡不着,你再陪我一下嘛。”
杜九纳闷地看看他,这家伙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九爷、九爷、九爷、九爷、九爷……”
“闭嘴。”杜九敲了下他的脑壳,坐回床边说:“快点睡,别老是日夜颠倒的。”
刑家宝说了声遵命,爬过去,揽住他的腰,把脸枕在他大腿上。
杜九双手撑在床上,维持这个姿势坐了一会,抬起眼看了看空调,好像房间里的温度攀升了,让他有种越来越热的错觉。杜九深吸一口气,感到了不对劲,自己连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火热的。
刑家宝故意挪动身体,双臂紧紧环绕着他的腰,将脸颊贴上他私处磨蹭:“九爷……你这里好烫。”
杜九震了震,手指攥紧了床单,垂下眼,目光炽热而危险。
刑家宝扯开他的浴袍,刻意用鼻尖蹭那团鼓起的内裤,甚至伸出舌头去舔,舔得他的下体硬到了极致,黑色的内裤都快要裹不住里面觉醒的凶器。
杜九呼吸越来越急促,表情越来越迷乱,眼神越来越深邃。太热了,身体里像有壶沸腾开水,咕嘟咕嘟,冒出气泡,把全身每个毛孔都熏开了。他揪住了刑家宝的头发,以强硬的姿态示意他取悦自己。
刑家宝甘之若饴的臣服,拉下了他的内裤,黝黑的耻毛和半截勃发的傲物露在了外头,很是性感。刑家宝亲了亲血脉奋张的圆头,顾不得屁股和腿上的伤痛,爬起来,用唇舌爱抚着男人精悍结实的胸膛,块块分明的腹肌。
他迷恋的舔弄了好一会,拧了拧杜九胸前两颗发硬的乳豆,然后含进嘴里吮吸。刑家宝谨记着他那死党侯瑞的名言:想性福过上生活,得先把家里那口子伺候爽了,要让对方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为此,刑二少使出毕生所学,一边卖力伺候一边观察杜九的反应。
可是杜九却不领情,两手按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胀痛难忍的孽根压下去,同时挺起了腰。汹涌的欲念让他变得暴躁,紧咬着后牙槽喘息,眼角发红目露出凶光,像一匹随时都会兽性大发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