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珞珞笑得神秘兮兮：“不是哦。”
不是配饰，还能放到这么小的盒子里？席灵玉继续问：“是可以摆放的装饰品吗？”
“也不是哦。”
把所有不大的东西几乎想了个遍，席灵玉觉得自己好像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装进来，而且还会在里面晃来晃去的东西了。
看着小姑姑脸上好奇的表情，林珞珞心满意足：“要揭秘吗？还是继续再猜一猜？”
“猜不到了，揭秘吧。”
林珞珞背在身后的手放到身前，两手托着这个礼盒：“拆开吧。”
在小姑娘殷切期盼的眼神里，席灵玉单手抽开蝴蝶结的系扣，打开了礼盒。
装饰礼物盒的彩色纸条上，躺着黑色的钥匙，上面还有品牌的logo。
“车？”席灵玉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
她偷偷去买了车这件事,席灵玉丝毫没有察觉，比起整个生日“惊喜”来说，这件事可以说是藏得很好了。
“喜欢吗？”林珞珞眨眨眼看着她，“不对，现在问也没用,等回家吧。我把车停在楼下停车场里了。”
“没有停在空车位上？”席灵玉说的空车位，是她买的固定车位。之前买了楼上楼下两套房，所以也就一起买了两个车位。
林珞珞嘿嘿一笑，一副骄傲地表情：“当然不能停在家里的车位上，不然你就发现了啊。我去短租了个空车位，停在二区了。等回家去看吧！”
“好。”席灵玉把要是从盒子里拿出来，握在手心，“剩下的要不回家再拆吧？时间不早了。”
拆过的礼物都被放在了一起，而礼盒大盒套小盒也都挨个收拾好了。只剩下不到一半的礼物了，带回家倒是也不怎么占地方。
林珞珞起身，把拆出来的礼物装进双肩包里。
“你带了包来？”席灵玉看着那个大大的登山包，失笑，“是早就想好要这么装回去了吗？”
“做了两手准备。如果你在这里拆礼物，就用包装回去；如果回家拆，往外搬这些盒子的时候，也可以用包多装一点。”
“真聪明。”席灵玉忍不住笑出声。
叫了工作人员帮忙，一次性把剩下的礼盒都搬到了车子后备箱里，两人开车回了家。
把车停在固定车位上，林珞珞兴高采烈下了车，跑到驾驶座那边，给她拉开车门：“先不拿东西，去看新车吧！”
席灵玉被她拉着胳膊，无奈地笑着：“那也得先等我解开安全带呀。”
“是哦。”林珞珞松开拉着她的手，干脆弯腰钻进车内，给她解开安全带，“这样就行了，走吧！”
坐电梯下到二区，林珞珞并不打算给她指路。
席灵玉只好掏出钥匙，按了寻车键。
林珞珞跟在她身后，循着声音找过去，站在一旁看她的表情：“喜欢吗？”
“喜欢。”
“上车看看？”林珞珞又按捺不住怂恿她。
席灵玉十分配合地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
“怎么样？舒适度如何？”林珞珞站在车外，关切地问。
席灵玉失笑：“你这样，像是4s店的销售经理一样。”
“有吗？”
“差套西装。”席灵玉试了下座椅跟颈枕，“很舒适。”
林珞珞松了口气：“太好了。那我们明天去办牌照吧！”
“明天要收拾行李，你忘了吗？”席灵玉招呼她上车，“我们接下来也不怎么在江临待，牌照晚点办也不要紧。”
林珞珞坐上副驾：“明天办完牌照再收拾行李也不晚吧？”
“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卡住呢？”席灵玉发动车子，准备把车开回一区自己的固定车位，“倒不如等以后时间多了再来，就算有什么事情卡住，也可以慢慢办完。”
“也是。”
之前买的两个车位挨着，两人下车后，席灵玉顺手锁了车，打开了旧车的后备箱。
礼物盒实在太多，两人抱了个满怀，上了电梯，遇到了不怎么熟悉的邻居。
邻居阿姨遛狗回来，抱着狗进了电梯，看到两人怀里的盒子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您。”
似乎不管是哪里的阿姨，都特别自来熟：“这是过生日吗？这么多礼物。”
“恩。”
“生日快乐！”阿姨说完，电梯停在了阿姨的楼层。
“谢谢。”趁着电梯门关上之前，席灵玉跟林珞珞道了谢。
进家门的时候，时针刚好指在十二点。
把礼物放在了客厅的地毯上，林珞珞说：“要先给阿姨打个电话吗？”
“拆完礼物吧。”席灵玉看起来多少还是在犹豫这件事，“反正八小时的时差，现在那边还是大白天。”
林珞珞也不逼她，只是跟她坐在地毯上，看她继续拆礼物。
不过因为时间不早了，林珞珞也就没有再跟她玩猜礼物的游戏，而是看着她一个个礼盒打开，等她把礼物拿出来后，把礼盒按大小套起来存放。
二十八份礼物，几乎涵盖了日常里所有可以用到的，席灵玉看着堆满地毯的礼物：“这些，准备了多久？”
“也没有很久，”林珞珞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除了车，其他的都是来了江临之后才开始准备的。”
“我很喜欢。”抛开感动以外，席灵玉也很喜欢这些礼物，因为小姑娘的审美实在是太符合自己的品味了。不管是首饰还是服装配饰，自己全都能用得到。
拆完礼物，时针已经快要指在一上了。
“不早了，去睡吧。”林珞珞以为她可能是不打算给方莹打电话了。
然而席灵玉一边整理着礼物，一边说：“你先去睡吧，我去打个电话。”
愣了一下，林珞珞会心一笑：“好。”自己进了卧室。
席灵玉并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异国号码，犹豫了几分钟，才按下了拨通键。
提示音的第二声才响到一半，那边就接了起来。
“灵玉？”方莹的声音里难掩激动，“生日快乐！”
“谢谢。”听到这声生日快乐，席灵玉鼻子有些酸，“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你跟珞珞不用担心我。”方莹的语气开心得像是要开出花一样，“对了，我给你买了些红茶，估计明天就能送到了。”
愣怔了一下，席灵玉知道，这大概是她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但是我现在不在京都。”
“我给你寄到江临了。”
听到这话，席灵玉就明白了，小姑娘肯定提前跟她说过了。搞不好，她给自己买礼物这事，也跟小姑娘偷偷讨论过了。
“恩，那我明天注意一下。”
“好。”
即便之前在国外相处过一段时间，但隔阂了二十几年的母女之间，依旧容易找不到话说。
不过今天席灵玉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方莹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在稍微的沉默冷场之后，方莹说：“国内现在应该一点多了吧？你快去睡觉吧，有什么事以后白天给我打电话。”
“好。”席灵玉挂了电话，看着通话记录，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起身，进了卧室。
林珞珞在卧室里听着外面电话结束，赶紧光着脚溜回床上，躺下假装没下来偷听过。
席灵玉推门进来的时候，林珞珞已经躺好闭上了眼。
“睡着了？”只不过，小姑娘的装睡技巧实在是不太合格。
林珞珞闭着的眼，睫毛还在抖动：“恩，睡着了。在说梦话。”
换了睡衣，席灵玉从另一侧上了床，顺手关了灯：“哦，那让我来听听，你都做了什么梦？”
“烤肉，好香的烤肉呀。”
“已经到草原了？”席灵玉侧身支着胳膊，半躺着看着她。
林珞珞依旧双眼紧闭：“到了到了，是青草的香气。”
“不是烤肉的香气吗？”席灵玉憋着笑声，身体却因为无声的笑而微微颤动着。
“烤肉与青草的香气。”
席灵玉平复笑意后问：“很期待？”
“期待。”
“期待烤肉？”
林珞珞突然睁开眼，侧过身，小声说：“期待跟你一去旅行。”
席灵玉正准备伸手过去，把人搂在怀里，就听小姑娘又开了口。
“当然，也很期待烤肉。”
“哈哈哈——”席灵玉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干嘛笑我。”林珞珞噘嘴，随后又说，“算了，笑吧笑吧，寿星最大。”
笑完，席灵玉才说：“生日已经过去了。”
“那就天天过生日吧。”林珞珞随口说。
“天天过生日？”说着，席灵玉收回胳膊，躺下，笑意盈盈，“那岂不是一岁一岁老得很快？”
“唔……好像也是？”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地，林珞珞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小声的“嗯嗯”，直到声音彻底消失，睡了过去。
席灵玉困意全无，侧过身去看着她。屋里虽然关了灯，但还有浅浅的光源，足够让她看清小姑娘。睡着的小姑娘，嘴角噙着浅浅笑意。
凑身过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席灵玉柔声说：“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