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范君泽缓缓垂下眼,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苦笑。
苏皓渊双眼通红地瞪着他的后背,似乎要用视线将那里戳出个窟窿。
“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范君泽轻轻“呵”了一声。
他微微抬起身,就在苏皓渊以为他要起身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他却并未放开他的腿,而是用力扯住了自己下半身的衣物。
宽松的居家服轻而易举地被他褪到了膝盖处,他一只手抱住苏皓渊僵硬的双腿,另一只手摸索着找到了对方的腰带。
苏皓渊后背一僵,突然挣扎起来。
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膝,在对方挣扎间,范君泽的鼻子被狠狠地击中,鼻血喷溅而出。
他顾不上流了满脸的血迹,固执地困住他的双腿,将对方的裤子褪下。
“放开我,范君泽!你发什么神经!”
男人沉默着没有回答,光裸的臀部碰触到苏皓渊的下半身,他抿住嘴唇,深深地吸了口气,在那刚才的打斗间因为肢体摩擦而微微勃|起的地方前后磨蹭起来。
苏皓渊蓦然绷紧后背,紧绷的肌肉颤动着,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你……滚开!恶心……恶心死了你这个变态!”
“小渊,”对他羞辱的话无动于衷,范君泽前后摇晃着腰,从未做过这种动作的男人因为羞耻脸颊泛红,额头上渐渐落下汗水来,“真的恶心吗?是我的话,也恶心吗?”
苏皓渊张着嘴瞪大眼,突然之间却说不出话来。
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可以知道!
“都已经快二十五年了,还不行么?”他低下头,闭上眼,在他光裸的膝盖上轻轻吻了一下,“伯父跟我说了。”
苏皓渊的后背猛地震动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他的后脑勺,通红的眼睛此时愈发红得像是蒙上了一层血色的薄膜,给人一种要流下血泪的错觉。
啊,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这阵子总是要来招惹他。
原来如此。
可怜他么?
他什么时候需要被人可怜了!
他真正需要人救赎的时候,谁也靠不住,现在又何必假惺惺地贴过来,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他谁也不要,他自己一个人就行,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用他管!
苏皓渊突然挣扎了两下,却被范君泽再次用力气制住。
他心里愤恨、不甘、难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他不想跟这个男人发生任何事,然而即使如此男人却都是下半身动物。
在对方的磨蹭下,他的分|身终于还是充血抬头,硕大的部位在空气中颤抖着。
似乎怕他再次挣扎,范君泽双手依旧紧紧地抱着他的腿弯。
他双膝跪在地板上,直起腰来。
粗大的顶端抵在狭小的洞口,没有任何润滑措施,他慢慢地沉下腰,撕裂的痛楚瞬间涌了上来。
他后背一僵,但下一秒再次放松了身体,没有半点停留地一寸寸将腰沉了下去。
撕裂的伤口溢出血迹,润滑了粗大的柱体。
范君泽紧紧咬着下唇,连喉咙里最细微的嗓音都被他强硬地吞了回去。
坚硬的部位被紧致而温暖的内壁包裹住,苏皓渊仰着头,嘴唇无意识地张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几秒钟之后,他突然崩溃般大哭出来。
那一瞬间,范君泽一阵慌张,无力的双腿突然沉了下去,还未完全进入的坚|挺一瞬间一冲到底。
他再也忍耐不住地发出“啊”的一声惨叫,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
红色的血迹从相连的部位蜿蜒到苏皓渊的身上,范君泽咬紧牙关再次撑起了双腿。
身后的男人的哭声如同最后的绝望。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苏皓渊的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范君泽没有回答,回应他的只有机械的动作,疼痛让他的分|身没有半点勃|起的迹象。
他固执地动着腰,撕裂的下|体的疼痛已经麻木,更清楚的却是内心的痛楚。
汗水、泪水、血迹,各种液体弄得到处都是。
他撑着苏皓渊已经不再挣扎的膝盖,大幅度地起身、坐下。
坚硬的柱体在他体内胀大,将裂开的伤口更加撑开几分。他忍耐着,身上的冷汗让他浑身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但他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的动摇。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皓渊勃|起的性|器终于爆发,灼热的液体汹涌而出,喷溅在他的肠壁上。
范君泽咬紧牙关,等待着那粗大的东西将其中储存的所有液体全部注入他的体内,直到它慢慢疲软下来,他喘了口气,抖着腿站起身。
大量带着红色的白浊顺着他光裸的大腿流了下来。
苏皓渊躺在地板上,泪水将他的视线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
“是我啊,”范君泽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跪在他身边,俯下身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是我的话,没关系的吧?”
蓄积的眼泪从眼角处滚落,视线有一瞬间的清晰。
苏皓渊看着范君泽,突然探起身,一口咬在他仅着衬衫的肩膀上。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强迫他!
他不想做,他不想跟任何人有肉|体关系啊!
就算是范君泽,就算是他……
血迹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衬衫,范君泽却只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吃痛声,他无声地微笑着摸了摸苏皓渊的头,将他绑在身后的双手解开。
站起身,范君泽强忍着下半身的疼痛朝楼下的浴室走去。
然而即使勉强,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却还是泄露了他疼痛的事实。
洗澡花了很长的时间,清理身体的时候看着顺着水流滑落的红白交错的液体,范君泽的心情愈发沉重。
强迫苏皓渊并非他的本意,但他却再也找不到任何救赎他的方法。
当时一时冲动就这么做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如果适得其反的话……
会发生的事,他不敢想象。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以为苏皓渊已经回去了。
因而当看到手里死死捏着一管药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的男人时,范君泽愣了一下,很快地一抹苦笑爬上了他的嘴角,但眼里却是某种释然的情绪。
小渊其实一直都没变。
男人听到他的脚步声缓缓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苏皓渊眼神闪烁了一下,迅速躲开了他的目光。
“过来。”他张了张嘴,声音不冷不热,倒听不出情绪。
范君泽应声抬脚走了过去。
苏皓渊垂着头,下巴朝身边的位置微微抬了抬。
范君泽按照他的指示转身趴在沙发上,旁边的男人却没有动弹。
沉寂持续了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范君泽才感觉到身后的沙发松动的触感,他歪着头,看着苏皓渊在他身边蹲下|身。
裤子被褪了下来,他听到苏皓渊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虽然对下半身撕裂的程度并没有亲眼看到,然而疼痛却让他多少有数。
苏皓渊迟迟没有动作,范君泽叹了口气,伸手拉上了裤子:“我去医院处理下,你想回去的话就先回去,不想回去也可以……”
他起身的时候看到苏皓渊匆忙地抹了一把眼睛,动作顿了顿,伸手按在他头顶上,被对方一把挥开。
拿着车钥匙去开车的时候,苏皓渊却跟了出来,什么都没说地从他手里抢走了钥匙坐上了驾驶座。
范君泽微翘着嘴角,沉默地上了车。
医院是范家的企业,因而医生除了手术什么都没敢说没敢问,就只嘱咐了伤口愈合前的饮食用药。
范君泽撕裂的程度非常严重,整整缝了四针,因为暂时行动不便,配了辆轮椅给他。
从送范君泽去医院到回家,苏皓渊都没有跟他说话,回去后给他做了些他能吃的流食就回去了。
但第二天他却又出现了,亲自来接了范君泽去上班,午饭也安排人送过去,下午提前下班过去接。
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对范君泽开过口。
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范君泽暂时也没有再轻举妄动,而是观察着沉默的男人的反应,试图在他身上寻找下一步该怎么做的答案。
苏皓渊的沉默让他觉得,他或许并没有做错。
他只是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而不管他要花掉多少时间,他都会等,不再像以前一样,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放弃了他,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即使那并非他的错,但他却做了让苏皓渊伤心失望的事。
那时候的放手,他会用一世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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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译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