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阳台爬进来的我睡不着,所以就找你聊天来了。”孩子爹说完就开始脱衣服,只要是夏天他就索性裸睡,而福来则习惯穿条大裤衩。
福来有些生气,他以为这位又要死皮赖脸的故技重施,他低声责问:“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能这样么,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搞你,就是一个人睡不着,别闹了,乖乖的陪我睡。”沈钺之把孩子娘揪进怀中,使的趴在人家的胸前劲闻,马上就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还是福来的味道好闻,比任何男人,女人的都让他喜欢。
可被调戏的人却冷静不下来,因为此人可是□呢,就算人家能冷静,他自己也没办法很淡定。这男人还是有擦香水的习惯,他被古龙水的味道搅得没法子合眼,而且他们的□还紧贴着,沈钺之的体温令他心跳不已,慌乱无措。
沈某忽然觉得福来在往后缩,就低下头望着他,疑惑的问:“是不是太热了?”三伏天儿,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肯定不会凉快,但屋里还有吊扇,他觉得这个温度挺舒服的。
“是有点儿热,别抱着我,要不我赶你出去。”福来咬着牙说,连忙扭过身不敢面对此人了,他怕太激动有了生理反应。
“哦。”他挠挠脖子,忽然将一只手绕过福来的腰,突然向人家的老二袭击。
佟福来惊慌的护住命根子,怒吼道:“你再这样我就揍你了!”像少年一般的物件已处于要抬头的状态了,再这样下去他可危险。
沈钺之靠过来咬着他的耳朵说:“要不然我帮你好了?”
“不用一会儿就下去了。”他紧闭眸子,沈某人对自己的影响实在太大,只要他们靠得很近,他就会胡思乱想,看来出问题的不仅仅是钺之,他也在摇摆不定。
沈钺之本想再用言语挑逗一番,但想到之前和福来的约定就暂时作罢,老老实实的躺到另一边睡觉去了,只要能睡在一个被窝里他就很开心了,至少福来就他身边,触手可及,想到这儿他的嘴角就浮出一丝笑意,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佟孝成就坐着汽车来到了妹妹和儿子住的小洋楼,给他开门的是奶妈张嫂,怀中抱着正在喝蜂蜜水的天禹。
“老爷,您来了。”张阿姨赶忙嘱咐老妈子给他泡茶,佟老太太和厨子出去买菜了,少爷又没起床,她只好当起了“管家”,叮嘱两个下人干活。
“夫人呢?”他接过茶碗,随口一问,眼睛却只注意心爱的小外孙。
“爷爷,抱抱。”天禹放下奶瓶,就要找外公撒娇。
“哦,来,让爷爷好好抱一抱。”他赶忙喝了口茶,就让奶妈把天禹送到身边,让小娃娃坐到了自己的膝上。
“夫人去买菜了,少爷还没起,家里来客人了。”张阿姨说道,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客人的特殊性,也不知道她的话会带来什么后<
72进退维谷谨慎行之
“谁来了?”他很纳闷,莫非是北京的何师傅?
“是少爷的朋友,姓沈,从奉天过来的。”她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有意。
佟孝成的脸色大变,连忙问:“沈先生来多久了?”
“前天晚上到的。”她答道,忽然觉得老爷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正在这时,二楼卧房内的俩人才刚刚睁开眼睛,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肯起来,他们彼此凝视着对方很久,沈钺之才爬到他身边温柔的问:“今天咱们做什么?”
“我陪你到城里逛逛。”福来扭过头,坐在床头穿衣服,但身后的男人却提不起兴致。
“要不咱们带着儿子去外面玩儿吧?”作为父亲他应该尽些义务了,小时候他最渴望的就是能和父亲玩耍,但这却是深藏在内心的痛了,所以他想尽量让儿子多得到自己的关爱。
福来扭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好......我下楼去和娘说一声。”但他的长衫扣子还没扣好,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福来,开门!”说话的人正是佟孝成,他双手背后站在门口,神色十分凝重。
这下可把佟少爷吓坏了,他赶忙对赤身裸体的男人说道:“赶快穿衣服,是我爹。”
“哦。”他这才爬起来,抓过裤子和衬衫,不紧不慢的穿着,他这个做贼的倒是一点儿也不心虚,既然是偷,就要光明正大,否则倒显得更龌龊了,更何况他是真心实意的要对福来和儿子天禹负责,所以他也没什么可害怕担心的。
过了一会儿,福来便走过去开门,有些气弱的说道:“爹,您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他打算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但佟孝成却不想给儿子这个机会,他望着坐在床头若无其事的沈某,就立刻锁紧了眉头,就算福来不是大姑娘,但也不能随便就让这小子睡吧?万一要是福来再有身孕怎么办?
“沈先生,你洗漱之后来书房找我,我和你有话要讲。”既然此人找上门来,那么还是打开了天窗说亮话的好,更何况他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沈钺之赶忙笑容可掬的答道:“哦,好的,伯父。”但他心里也没了底,毕竟是他“玩弄”福来在先,不过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给佟先生留个好印象的。
父亲离开后,佟福来却慌了神,他站在卫生间门口干着急,里面洗漱的人倒是无所畏惧,气定神闲。
“你不要和我父亲吵架,他脾气不好,最不喜欢别人顶撞自己。”福来在尽最大的可能帮助心爱的人,但他也猜不透父亲要和钺之讲些什么,总之肯定是很严肃的话题。
沈钺之放下漱口杯,洗干净脸,这才转头说道:“别担心,你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福来还是太单纯了,他都能简单的分析出老头子要和自己讲啥,最多是要他们注意不能弄出孩子来!
“我知道他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会说很难听的话。”他曾经和父亲深聊过一次,父亲说了对沈钺之的看法,要让他们保持距离,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再发生那种事了。
“说就说吧,反正是我有错在先......谁让我偷了他的宝贝儿子呢?” 钺之擦干净脸,走到福来身边,在他额上吻了一口,随后就大大方方的离开卧室,朝书房走去了。
当沈中尉走进门的时候,佟孝成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他低着头说:“坐吧。”
沈钺之老实的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有些尴尬的等着对方开口。
佟参谋长把报纸放到桌上,很正色的说道:“沈先生,先说说你和我儿子福来的事吧,你们若是正常往来我自然不会阻挠,但要是再和从前一样就不妥当了。”
果然如他所料,他只得笑笑:“这话我和佟大婶也讲过了,我把福来当作挚友,自然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我会一辈子都珍惜他的。”
听到沈钺之这么讲,佟孝成便点点头,但他怎能不为儿子捏把汗,若是福来再怀孕,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要退学生孩子去不成,不过这种话他完全说不出口。
“你要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男人得言而有信,你们的事暂时不谈了,我来讲点儿其它的......少帅正在和政府谈改编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他觉得差不多该向沈家暗示了,而且一旦事态发生变化,沈钺之这个棋子就没用了,他和福来付出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虽然这个年轻人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女婿”但却是天禹的生身之父,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因此他要多加利用,好好的为自己谋福利,他握住了权势,佟家就会跟着兴旺起来,无论是荣飞还是福来也会受益无穷的。
钺之“嗯”了一声:“听说了,我们都在等着少帅的命令,所以我和父亲都在家中休假呢。”其实奉军的兄弟都对这件事相当的关注,而杨宇霆,常怀荫这些跟着大帅多年的老臣又都不赞成“东北易帜”,所以现在的奉军内部实际上是异常混乱的,老派和新派处在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而向来低调的父亲便选择了“回避”。统一的趋势已成定局,谁要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必然成为人人喊打的“千古罪人”,吴佩孚,孙传芳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人必须要学会“顺应潮流”。
此时佟先生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你们想要另寻他主,我可以作为中间人帮你们协调,现在党国正是用人之际,若是你们早些行动条件也比较好谈拢,当然我不是想挑拨你们和少帅的关系,只是少帅还太年轻,遇事难免考虑不周,若是大帅还在世我断然不会对你讲这些的,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他觉得这小伙子是个聪明人,应该能领悟他的意图。
沈钺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佟先生叫自己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福来而是为了正经事,他连忙答道:“您的话我会转告父亲的。”
佟孝成又说道:“你和福来也算是有些缘分,所以,我更不能不为你们沈家着想。”他这是旁敲侧击,无论沈钺之是否知道天禹的身世,这番言语都是很受用的。
钺之宛然一笑,连忙迎合:“谢谢伯父为我和父亲的好意,晚辈虽然做不得主,但也会尽力说服家亲的。”其实他也有很多顾虑,读过书的他和父亲对此事有着不同的看法,唇亡齿寒的范例自古有之,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不清现实的人大有人在,这大概就是佛家所说的业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