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惊诧,这不是三更半夜,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呢,难道他就真能穿着皇帝新装出去招摇过市???你到底是自恋还是暴露狂?
急躁,烦闷,突然腹部一阵翻江倒海,水色捂着肚子就奔出了屋,于是,从太阳没落山开始,水色就反反复复在茅厕里进进出出,拉的他都快虚脱了,两条腿直打飘,难受的要死,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与全三抗衡,只能漠视男人的存在,然后等他肚子好了在从长计议。
后来全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腹泻药,晚饭也是他外叫的,全是一些适合腹泻者吃食的清淡小菜。
水色饿是饿,可他都拉成啥样了?哪里还有心思吃,屁洞火急火燎的疼,一抽一跳的都快被他拉秃撸皮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天赋异禀,别人拉肚子他不知道啥样,反正他一拉肚子那儿就冒油,他不是零,自然不懂拥有此等销魂屁股的好处,那就是以后他和一号做的时候连KY这种东西都可以省了。
小水草有点闹觉,撅屁股趴在床上来回打滚,都说人有起床气,这孩子连睡觉都有睡觉气,谁也没惹他,他就是不痛快,一会抠脚丫一会挥拳头,夹着被子来回滚,眉头蹙着,嘴巴撅起,哼哧哼哧的不知道和谁在生气。
水色本想哄着儿子睡觉,可他的肚子实在给力,总是咕噜噜不停的翻滚,刚吃下药估计还没起效力,忍不住的他又掀开被子跳下床冲进厕所,背后听着小鬼头不满的抱怨声:“爹地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总是进进出出的,好讨厌。”小人儿拧着八字眉,一副小老头的样儿,那意思在说爹地你不这么来回瞎折腾小草早就睡着了,哼哼哼!
男人在茅坑里这一蹲就是半个钟头,头重脚轻、头晕眼花的,每每一起身就突然又有了要拉的冲动,起起落落的不下三个来回,简直折腾掉了水色半条命。
最后打扫利索的水色扶着门框进屋,借着昏暗的小灯看进去,瞧见儿子缠着全三给他唱歌才肯睡觉,开始全三不搭理死小孩,小家伙不依不饶、虚张声势的苦恼着。
水色皱紧眉头,还没等他冲进去发话,就看见全三不知是不是脑袋开窍了,突然低头问小水草:“你想听什么歌?爸爸给你唱!”
门外的水色简直无语凝噎,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原来打的这个主意,想要水草叫他爸爸,简直做梦。
杏眼瞪圆,看见小水草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我要听《两只蝴蝶》!”
其实愣了一下,随即唱道:“两只蝴蝶,两只蝴蝶,跑得快,跑得快……”
水色:“…………”
眼前画面说不出的滑稽,只是,对于全三,水色不但排斥还防范,他始终讨厌这般被男人纠缠,他与小草的生活里不该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来破坏。
他今天擅自带走了小水草,保不准以后还会干出这样恶劣的事情来,这个男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的存在时刻都危害着他的小草,不行,他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男人‘解决’掉。
“大叔,怎么听着感觉很奇怪?”闹觉的小鬼迷迷糊糊着倒在床上仰头问一脸凶神恶煞的全三。
这是要干嘛?唱都唱了就别装紧了,又没有人非逼你唱,还不是你全三少爷自己愿意的!
男人一脸的窘迫,特后悔此刻干的事,但愿除了上帝他给死小孩唱歌的事儿不会在被第三个人知道!!!!!
“这是两只蝴蝶吗?”小人闭着眼睛嘟着嘴,似是睡了又没睡实诚,浑浑噩噩的发表他的见解,又咕哝了几声翻了个身,撅屁股趴在被子上的姿势是他的最爱:“两只蝴蝶……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好像应该这么唱喔……”末了没了声音,只有孩子平缓的呼吸声,小人儿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想,还保持着撅趴在被子上的姿势,活像一团小肉球。
全三棱角分明的轮廓,在瞧着他眼皮子底下睡去的死小孩后突然柔化下去,凶残的眼莫名地盯着撅屁股睡着了的小人儿看着,似乎,有那么几秒的出神,而后全三好像懂了,为什么三爸迟岚会很喜欢这个死小孩。
他算不得是一个粗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做父亲的料,全三的脑袋里没有给死小孩捻被角盖被子的意识,他觉得他能心生喜爱便是最大的仁慈。
突然的一转头一回身,在对上同样愣在门边的水色后,全三立即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刚刚的窘迫被小野猫瞧了去?这真是丢人!有损他全三的面子。
那股子嗜血的冲动在水色端静的眉目下很快散去,凶眉凶目毫无柔情可言,就那么直不棱登的死死盯着人家看,就跟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棚顶低度数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使得整间屋子都略显暗昧,窗外月朗星稀,屋内静谧无声。
水色收了目光,离着全三远远的,贴着墙边绕着全三走过去,而后绷着脸轻手轻脚的把被小水草卷到屁股底下的被子扯出来,然后给孩子盖好被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啪嗒两声,水色心惊肉跳,他能不怕全三吗?一切的镇定全是他强装出来的,有点风吹草动他就心跳的不行。
眼角余光偷瞄,落在他手边的是两管药膏,一管是外伤擦伤的药膏,一管是…………腾地脸红,不是羞赧,而是窘迫,那是一管肛门给药的外擦药膏,不傻不瞎,虽然全三是好意,却还是没在水色这里讨到好,因为男人打心底反感他,所以还是那句话,水色讨厌全三不是因为某件事,只是因为他这个人。
上到下面的药水色不会接受,就是那应该涂在手掌上的药膏他也同样没有接受,他铺好了床,隔着小水草躺到了里面,刚刚的一瞬间,他心里已经有了要全三永远消失的好计谋。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57章:惊心动魄
他关了灯,全三又把灯点开,他再关,全三再开,如此反复几次,水色索性也不与全三对着来,闭着眼不在动弹。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清秀的眉微微拧起,泄露了水色表面的镇定,他根本睡不着,即使灯光在明亮也无法睥睨全三赤裸裸盯着他看的那两道炙热眼神。
不敢大声的喘气儿,水色始终憋着口气息,一直到他的手腕突然被全三捏住,他腾的睁开双眼对上了全三那双阴骘的鹰眸。
心慌意乱不是假的,他受不住与全三肢体的接触,他想要挣脱却又不得不这么逆来顺受,他的宝贝疙瘩会被吓到的。
他的眼中盛满厌恶之色,死死地咬着唇,没人告诉过他,他咬唇的动作其实是一种致命的诱人利器,看着了就想伸手捏开那张嘴,然后狠狠地吻下去,肆意妄为的玩弄男人的唇瓣勾勒男人的舌型。
安静的室内,突然起了两声男人因为口干舌燥而滑动喉结的咕哝声,顺着水色的角度向上看去,全三的大脖筋像浮突的钢筋,弯曲出狰狞的力量。
男人的轮廓棱是棱、角是角,霸气侧漏,盛气凌人,那双带着点灰蓝的眸子正赤裸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以为自己是在劫难逃,结果令水色意外,全三不过是十分粗鲁且毛躁的亲手给他往被石头子擦破的掌心上药。
呆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看,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一点点感觉着那冰凉的凝固体在自己的手心化开、渗入。
手被松开了,水色悄悄地吐出一口气来,然而下一秒他却条件反射的紧紧扯住自己的被子,用一种既厌恶又惊怕的眼神看着垂首与他对视的全三。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水色的两鬓以及额角渗出一层层的热汗,他在紧张,他在害怕,他不想再被男人碰触狎玩,他也是个男人。
全三在低头审视着这样的水色,他心里头有数,知道水色的底线在哪里又能承受到何种地步,他可不想把人彻底搞崩溃了,那样很无趣。
松开了手,由着那被子被水色紧紧扯在手中,全三拧开药膏的盖子,然后抓起水色的手,将里面冰凉的白色凝固体挤在了水色的指腹上。
要他自己上?当着全三的面?这不可能!
啪嗒,全三拉了灯绳,室内一片漆黑,而后水色感觉男人上了床,隔着小水草睡在了最外面。
这到底算什么?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为什么他会和小草睡在全三的身侧?这很怪异,要水色抑郁。
被挤上了药膏的手在被子外冰冰凉,眼前伸手不见五指,水色愣了好久,最后终是把手塞进了被子中,摸索到自己的裤腰把手指插了进去…………
翌日,水色带着小水草去了虎跳峡,即便小家伙不吵吵嚷嚷着继续去游玩,水色也早在心底打定了主意,他要借这虎跳峡把全三解决了。
金沙江劈开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形成世界最深的大峡谷——虎跳峡。虎跳峡全长17千米,上下落差200米,两岸雪峰高出江面3000多米,其势惊险奇绝,慑人魂魄,在虎跳峡上游的金沙江入口处,有一巨石横卧江心,激流从仅有30米宽的巨石两侧穿流而过,涛声震天,白浪翻滚,传说猛虎常靠江心巨石跃上对岸,故名虎跳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