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瘦了一点,你把它送哪儿去了,是不是没吃好?”
“他是和我一样,害了相思病。”凌志刚说着亲了亲他的脸蛋:“午饭吃了么?”
“要吃午饭了么?”钟鸣很惊讶,抬头看着表,原来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半了。
“我睡了这么久。”他惊讶地说。
“我去给你做饭。”凌志刚将他放到沙发上,钟鸣要起来,他挡住了,钟鸣就说:“你突然这么伺候我,我有点不适应。”
“我不觉得这是伺候,我想这么对你,这么做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你,我很乐意。”
凌志刚不止行动上更好,嘴巴也更会说了,钟鸣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坐在那里跟黑子逗着玩。可是黑子可能是受了惊吓,不如以前活泼了,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也好像永远噙着眼泪似的,湿湿的,看着有一点哀戚。
主人遭了难,连带着宠物也会遭殃。钟鸣逗着黑子玩,扔了个东西让它去捡,没想到黑子跑起来竟然有点步履阑珊的意思,钟鸣很惊讶,他一直以为黑子正值壮年,他道现在都还记着黑子第一次见他时把他扑倒在地的生龙活虎。
他看了看有点心疼,对厨房里头的凌志刚说:“黑子多大年纪了,是不是老了,怎么跑不动?看来以后锻炼的时候也得叫上它。”
凌志刚一直在厨房里头忙活,钟鸣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跑到厨房里头帮忙。
两个人一块合作,饭菜做的很快,钟鸣很知趣地在一旁当助手,主要的工作都留给了凌志刚,他看着凌志刚炒菜,说:“你现在大有进步啊,以后多努力,争取当个好厨子。”
“我只做这一次,以后你自己做。”凌志刚说着就笑了出来:“去,把书房的DV拿出来拍下来,这是绝无仅有的凌式做法,以后你可难看到。”
钟鸣笑嘻嘻地跑到客厅里面,把DV拿了出来,可是他不会用,还得凌志刚教他,凌志刚就说:“书房里那些东西,你都学着用用,不然的话摆在那里只是个摆设,别跟人说你跟你这么久,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儿。”
因为凌志刚的一句乡巴佬,钟鸣学的特别认真。他把凌志刚做饭的情景全都录了下来,举着DV喊道:“帅哥,给个笑脸呗!”
凌志刚就笑着把他搂了过来,自己拿着DV,把他们两个都照进了镜头里面。
凌志刚的神情值得嘉奖,可是他的厨艺就让人不敢恭维了。但是钟鸣为了给凌帅哥面子,撑的他肚子圆鼓鼓的,像是小时候拍着肚皮卖西瓜,最后剩下的一点,他就倒给了黑子,拍了拍他的头,冲着凌志刚笑了一下,说:“黑子,你看看你主子蹲监是不是蹲的很值得,回来不止对我好,对你也好了,你以前打死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吃上你主子亲手做的饭吧?”
黑子呜呜的,好像在吃毒药,每吃一口都要可怜兮兮地呜咽一声,不过它也是很有眼色的,最后到底吃了个干干净净。
钟鸣拍了拍它的头:“黑子好样的!”
吃完饭凌志刚回去换衣服,钟鸣就去厨房刷碗,等他出来,凌志刚已经穿戴整齐,手里牵着黑子,说:“走,出去溜两圈。”
☆、244 合影
钟鸣说:“那我去换鞋。”
他可能太匆忙了一下子碰掉了台子上的茶杯,“啪嚓”一声,吓得钟鸣跳了一下。
钟鸣看着地上的碎玻璃,惊呆了,大喊道:“糟了!我妈说正月不能打碎东西,不然不吉利!”
“你还信这个?”凌志刚说着,就拿了扫帚把碎玻璃扫了:“伤到你了么?”
“行了,别磨磨唧唧了,出去转两圈你就全忘了。”
这是个很晴朗的一天,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他们在公园里散了一会步,黑子慢慢变得活泼起来,不服管,到处乱跑,钟鸣跟在它后头追,生怕它吓到小朋友。他们不一会儿就跑的远了,他回头一看,看见凌志刚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跟黑子两个。
“黑子,过来!”钟鸣弯下腰拍了拍手,想把黑子唤回来,谁知道黑子根本就不服管,他只好作罢,回到了凌志刚的身边。
“它又活泼起来了。”钟鸣说:“养几天精气神就过来了,跟你一样。”
他说着就笑了,扭头看向凌志刚,凌志刚说:“你得对它好一点,够跟人一样,只要你付出感情了,就会有回报。好好养,它还能陪你好多年。”
“它多大了,算是青年期呢,还是老年期?”
凌志刚笑着说:“中年期。”
“中年了,那方面的欲望应该没有那么强烈了吧?”
凌志刚愣了一下,没明白钟鸣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些话来。
“我听说你每到黑子发情的时候,都会给它找小小母狗来着。”
凌志刚这才笑了出来,眼睛周围带着迷人的笑纹,说:“黑子眼光挑,一般的小母狗它都看不上眼。”他看钟鸣有些不相信,就又说:“真的,别的公狗到了发情期,你别管什么品种,好不好看,只要闻到气味就会往上骑。可是黑子不,它会来回挑。”
“看来随他的主人啊。”
凌志刚听了这话,突然一拍脑袋:“不对啊!”
钟鸣愣了一下,看向凌志刚:“什么不对?”
“我不该老师给黑子找小母狗,说不定他至今没遇到合适的,不是那些小母狗不够好,而是他本身就不喜欢小母狗呢?!”
钟鸣愣了一会儿,随即脸就红了,往凌志刚身上踹了一下,凌志刚躲了过去,靠在椅子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钟鸣觉得凌志刚又回到以前不要的脸的状态了,他离开凌志刚,拍哦去跟黑子玩。黑子看上了一个贵妇犬,注意hi绕着她转,那个贵妇犬的女主人可能怕黑子不怀好意,很警惕地看着它。
钟鸣抛过去把黑子牵走了,可是黑子一步三回头,好像很舍不得。如今不是发情期,不掺杂肉欲,黑子估计是真感情。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过来的是张江和。钟鸣蹲下来拉着黑子脖子上的项圈,说:“打电话过来了,怎么不说话?”
“我在听你周围的杂音,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有小孩子叫?”
“我跟凌志刚在公园玩呢。”
“哦。”张江和哦了一声之后,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中杆感觉有点奇怪,就站了起来,问:“你又什么事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不是说老大没事了么?我就顺便问了问我爸,我爸怎么说老大的案子还没结呢?”
钟鸣愣了一下,回头看了凌志刚一眼,看见凌志刚坐在椅子上抽烟,冲着淡淡地笑了出来。
“不会吧,我看凌志刚的心情很好,不像是有案子没结的样子......”
“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打电话问问你,本来想直接给老大打的,可是你也知道以前的事......我还是心里头觉得怪怪的,所以先问问你......老大没什么异样,对吧?”
钟鸣点点头,黑子忽然冲撞上来,他接连后退了几步,凌志刚吹了声口哨,黑子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可是钟鸣的好心情完全被张江和的一个电话给搅浑了,他有点犯糊涂,搞不清楚他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可是自己亲眼见到的都不能相信,又能去相信什么呢?
他就对张江和说:“你不是有陈文他们的号码么,你给他们打一个,问问。”
张江和说:“那也好。”
“你问完之后告诉我一声......不管什么结果,都要告诉我一声。”
“我知道。”
钟鸣挂了电话,心里头惴惴不安,他走到凌志刚身边,偷偷打量着凌志刚的神色。
他的心,好像一下子从新春的杨光忠一下子掉到了冰窟窿里,脸色也不大好看。凌志刚摸着黑子的头,问:“谁给你打电话呢?”
“剧组里头的人......”
“以后遇见陌生号码尽量不要接。”
“为什么?”
凌志刚就笑了,说:“最近不算太平,还是多注意一点,我有时候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要是再出了事,我可怎么办。”
钟鸣觉得凌志刚这话说的让他有些心沉,他“哦”了一声,就笑了出来,说:“你怎么会自身难保,不是都结束了么?”
凌志刚笑了笑,没说话。黑子的动作转移了钟鸣的注意力,它忽然又跑了出去,他赶紧又追上去,喊道:“黑子,回来,回来,听见没有?!”
黑子跑的欢,他只好追上去,追的远了,他回头看见凌志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跟着走了过来。他的手机响了,这一回钟鸣更紧张,他接通电话,问:“怎么样?”
“老大的案子还在呢,他们说老大这两天是取保候审,不是无罪释放。”
钟鸣立马僵在了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张江和还在电话里解释,说:“只有可能要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的,才会有取保候审这一说,老大有这个,坐牢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钟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