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哥进来后,三秀已经对张子宣进行了初步治疗:好歹是只草木精灵,这方面是要擅长的多,然而张子宣的伤已经及经脉丹田,灵气在体力乱窜,冲刺的经脉已经隐隐有破碎的迹象了。
空间里有一堆丹药,均能算得上是极品。然而丹药并没有说明这些东西,这些丹药有好有坏,憨哥和其余仨是对炼药一窍不通:有却不能用,还有比这更苦逼的么?
也没时间感叹一把,张子宣已经危在旦夕了,憨哥赶紧将哥哥摆出修炼的姿势,将自己灵力渡了过去,帮助尚且依旧无意识运转灵力的哥哥疗伤。
张子宣是五灵根之体,修炼虽慢,却五行平衡。而凌霄门出手的那人显然是火灵根,灵力里带着灼热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子宣的经脉简直都快焦糊了。
眼看着这么严重,憨哥当即将这间房子给隔离开,免得被一只焦急转圈圈的三秀和挠爪子的梦君给打扰到。
将自己无属性的能量探入哥哥体内,憨哥争分夺秒的替哥哥梳理灵力带动循环。
整整三天三夜,终于才将张子宣身体内乱窜的灵力搞定,让它们回归到原来的位置。
然而,让憨哥担心的是,张子宣并没有由于伤势好转而醒过来,依然这样昏迷着。
不说这头憨哥带着张子宣跑到了南极,回去凌霄门的长老们,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使者死的连渣渣都不剩(被憨哥团吧团吧扔进了空间),要抓的俩家伙跑了,接下来怎样承受“皇”的怒火?
正在焦心中,“皇”手下的另一使者大驾光临,在凌霄门内挑挑拣拣,带走了几个天赋相当出众的男女弟子,让凌霄门肉痛的要死。
张子宣昏迷是昏迷,但是身体很是健康,甚至很多正常人都没有他健康。憨哥没办法,只有每天精心照顾着他,一边拿出狠劲儿感悟天道,修炼自身。
“辰逸哥,什么时候子宣哥才醒啊?”不知不觉都已经又过去了十年,三秀也就是二黑已经成功化形,白白嫩嫩的被早两年化形的梦君抱在怀里,一大一小俩包子,用勺子舀着饭,忍不住再次问出每天都要问很多遍的问题。而桌子上,还有一只迷你的雕,上串下跳的蹦跶着,呼扇着翅膀。
“快了,很快就醒了。”自从张子宣昏迷后整日里面无表情,变身冰山的憨哥终于露了笑颜,即使只是嘴角微微上翘了几毫米!
自从张子宣昏迷后,憨哥再没有资本做甩手掌柜了,他开始研究医术,开始研究有关灵魂的法术:他怀疑是灵魂受到了创伤。除此之外,还要养着梦君、三秀和烟痕:他不想哥哥醒来后,才发现原本养的精神百倍的小东西们被自己无视、糟蹋。
以前,憨哥随便撒个娇,想吃什么吃什么,完全不用考虑其他的,只需要坐在旁边哈拉哥哥做饭时的帅气动作就行。
现在,憨哥脑袋里已经装入了各种各样的食谱,能够方便快捷的做出任何饭菜,在强大神识的加持下,味道必须是一绝啊有木有!还让梦君跟着学习:毕竟他还要照顾,不能每天分心照顾着几个小的。
除开空间里的琐事(实际基本被几个小的收拾的干净整洁),憨哥每日和哥哥一起修炼,用各种温和的方法来缓醒哥哥,而在这几天,他敏锐的发现哥哥体内的灵力在达到饱和后,竟然产生了异动?
与此同时,他有预感,昏迷十年之久的哥哥终于要醒来了!
梦君和三秀已经化形,但平日里还是以原形出现,毕竟人类的躯壳用起来不咋顺手,还是原形更加舒适一些。烟痕在张子宣昏迷的时候,还在继续往巨型化的方向,如同脱肛的野马一去不复回的狂奔。而不知是受了啥刺激,在梦君、三秀化形时,烟痕竟然跟着缩小了。缩小后的烟痕飞的依然快如闪电,而且还能变身回大的,使唤起来很是方便。
最近一段时间,空间里的所有——憨哥、梦君、三秀和烟痕时时刻刻的守在张子宣病床前,饭也不吃了,也不修炼了,就盼着张子宣苏醒过来。
几个星期后,张子宣才终于微微睁开眼睛,证明了自己依旧活着。
而就在那一刹那,憨哥和三个小的顿时泪流满面!
张子宣的记忆还停留在被凌霄门追赶之时,此时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心里思考了半天:“我睡了一觉,你们咋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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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65温情脉脉
张子宣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四周黑的深沉,有一种落入其中万劫不复的感觉。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任何人。而想要不被那种空旷寂寥的感觉逼疯,张子宣只有闭眼打坐,摒弃杂念,修炼自我。他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而冥冥之中,突破口总有一天会出现。
渐渐的,一望无际的黑暗里出现了亮光,好像是他为了练习焚天诀,被烧出来的一样。好似找到了方向,张子宣开始变着法儿练习自己的所有法决,从善水诀、青木诀、焚天诀到厚土诀、锐金诀,随着每种属性的功法不断的熟练,黑暗的世界里增加了各种色彩。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经历,仿佛自己用笔将这世界一笔一画的填充上颜色,仿佛自己就是这一方天地的主宰。
不知不觉间,张子宣迷失了,他的唯一目的似乎就是“创作”这个世界:河水、山川、大地一样一样的从他手里创造出来,直到这个小小的世界绚烂而多姿。
完成了所有的创作之后,整个世界依然一片寂静,寂静到诡异。
心里空落落的:到底缺少了什么呢?
张子宣找不到答案。
“哥哥、哥哥”当张子宣终于安静下来不再痴迷于创作后,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这样的呼喊。
“这个声音好耳熟啊。”一声一声的呼唤,渐渐唤醒了张子宣的记忆。此时他的法术极为纯熟,修为却保持在金丹中期,甚至由于在此间的种种,还稍有倒退。
他回忆起他是谁,亦回忆起自己被凌霄门的人偷袭,最后的记忆则是被憨哥悲痛震惊的抱在怀里,随后,就进入了这个地方。
这里也许是一个小世界,也许是他的识海,又或许只是心魔造出来的围困人的枷锁。他只探着耳朵,每当这个声音响起时,便循着声音传来的方位,全身心的突破牢笼。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终于,他坚定不移的做法有了效果!
待到最后,终于突破之时,整个世界被蓦然出现的洞口拉扯撕碎,他也卷入其中,仿佛经过漫长又只是一瞬的旅行,意识回归大脑,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古铜色肌肤,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的脸:带着焦急而欣喜以及无措的表情,眼眶里迅速的积累了大滴的泪珠,“啪嗒”一声的掉落到自己脸上。
湿湿的泪痕顺着脸颊话下,隐入脖颈,带着一种极度的喜悦。
“乖宝?”虽然面容和之前相差甚多,张子宣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面前这人的身份。
辰逸已经是二十五六岁的大男人模样,一听这句熟悉的呼唤,原就红红的眼眶更加模糊,眼泪滴滴答答的一串就落了下来,双手紧紧搂住哥哥,哭的哽咽而深沉。
张子宣双手搂住辰逸的后背,恍然发现手下的背竟然已经如此宽阔厚实:自己这一睡,到底过了多久?
床尾处,一个大些的娃抱着个小的包子蹲坐在床上,大的那个的头顶还顶着只袖珍的小雕,那雕扑扇着翅膀,激动的将爪下一头卷卷的头发抓成了鸡窝,“啾啾”的叫声里满含着喜悦。
张子宣虽然没有见过这仨,但不用想,这必定就是梦君、三秀和烟痕了。
梦君长得白嫩嫩,只一头头发乌黑发亮,看起来八九岁大小。小的那个是三秀准没错:连变成包子都是黑溜溜的,要是扔到非洲去,除了一身婴儿肥不太符合情况,其他那是妥妥的!而三秀的头上,软哒哒的长着一撮紫金色的毛发,跟胎毛似的。一个白白白的大包子和一个黑黑的小包子,圆滚滚的大眼睛里藏不住的笑意,咧着嘴,七手八脚的就往这头爬。
紧紧的抱住张子宣的憨哥终于舍得松开手,不好意思的擦擦泪,又召来水雾为自己洗个脸,这才将头转过来:现在是大人了,不能在小孩纸们面前示弱!
虽然昏迷了整整十年,但是张子宣体内的灵力在辰逸为其梳理之后,一直都在转动着,身体内的筋脉等并不像常人那样萎缩掉:这就是修士的好处啊!只稍微活动一下,他的筋骨便活动开了,走出房间,发现不仅是面前的几个,整个空间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憨哥一步不离的跟着张子宣,手紧紧的牵住哥哥的手,并没有很多话。三秀倒是人虽小,话却一箩筐一箩筐的:“辰逸哥每天都会守在床前说好多话,然后就很刻苦的修炼,还会弄弄院子”直到后面憨哥恼羞成怒死命的瞪着喋喋不休的小黑胖。眼见着不妙,梦君刺溜的就带着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