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弟,你这是刚来巫山县啊?我和孩儿他爹也才来半年,可不就奔着这修真联盟么?”大姐一出口就是浓重的东北味儿,看样子还是东北那边的。
“怎么,修真联盟只有这里有么?大姐原来是东北人啊?我就说怎么这么爽朗!现在都这样了,大姐一家还能从东北那边过来,大哥必定是个厉害的。”张子宣连蒙带猜,对这个大嗓门的大姐轻轻捧了一下。
东北大姐显然与有荣焉:“那可不是!前两年也不知道这老天爷是咋回事儿,眼见全球都起了大雾,听说就是从神农架来的哩。古怪的是白雾一过,那是树也绿了,水也清了,连天都蓝多了。还没等咱小老百姓高兴劲儿过,就有好些人得了莫名其妙病,还死活治不好,这还不到一年人就少了一个亿,遭了啥子孽哟!俺家汉子说,辛亏那些老美小日本也遭了殃,不然中国可就惨了咧。”
“唉,也不知道这雾气啥时候到个头。”张子宣跟着附和。
“你可别这么说,虽说这雾气来的蹊跷,有那科学家弄去化验,说雾气对人是极好的,还能长命百岁呐,谁都乐意自己多活些时候不是?那些洋鬼子和小日本啊棒子之类的,一个个都在叫嚣要啥资源共享的。这不,这两年一下子冒出了神仙,飞天遁地,翻江倒海,还刀枪不入,才把那些洋鬼子们的小心思给掐灭了。”妇女压低了声音,说起这些头头是道 :自家那死鬼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这会儿拿出来显摆显摆。
“那这个修真联盟有几个啊?大姐可别笑话我,我和我弟弟相依为命,也没大姐的能耐晓得这些消息,就知道这个地方好,就急急的过来了。”显然,虽然这大姐看起来爽朗,说话那是滴水不漏,摆出来的信息怕是众所周知的,旁人可是一边听一边点头。
张子宣这问一提,当即就有旁边的人回话:“哎呀我说老弟,你这问提的可没水准,赶紧去买个新式联络器,虽然现在这钱要省,该花的还得花,否则不得和睁眼瞎一样么?”
张子宣一听,瞬间觉得自己和傻x一样:感情住山洞竟然住成了山顶洞人,连最基本的信息获取渠道都忘了,山林里看起来像原始森林不代表这就是原始社会啊!
东北大姐瞪了一眼那人,其实她心里也嘀咕着这人没常识呢。只是常听丈夫念叨这世道变了,尤其这几年来常常有修士出山,遇上了可是缘分,可不见那一队到这里的的齐大庄就这样得了机缘,被一个老头子收为了记名弟子,如今活的可潇洒了! 这个傻小子带着个小孩,用的还是老式联络器,偏偏精气神好的很,必定不是一般人,没准儿就是修真的!
当即,热情的为张子宣解围:“现在这新式联络器也贵,网上的信息还常常是假的呢,还不如这大厅里的消息好,别听他说鬼话。”
张子宣想想也有道理,网上的信息真作假时假亦真 ,自己有没有超高智商筛选一二,为今之计只有找信息渠道去多方了解。自己没咋考虑就钻进了联盟大厅,果然是毛躁了,这可是大忌!
就这么一会儿,憨哥觉得颇为无聊,这次进入元婴期后,憨哥仿佛就开了窍,虽然才八.九岁,领悟力却大大提高,此时便开始拉着张子宣撒娇:“哥哥,我饿了,吃饭去啦吃饭!”扯着张子宣的手就往外跑。
正在此时,门口进来一个粗犷大汉,朝着这边就走了过来。张子宣只一眼,便看出他是炼气一层。这人快步走过来,一把抱起也对自家老妈叫饿的小孩,用胡茬去碰小孩细嫩的脸颊:“乖儿子,今天有没有听话啊?来给爸爸亲一个。”
东北大姐盯着自己老公和儿子互动,满眼里都是温柔,想起还有旁边的小哥,感紧拍拍老公的肩膀:“当家的,这个小哥和弟弟俩相依为命,想问问修真联盟的事呢。唉,对了,我姓李,当家的姓王,说了半天还不知道小哥姓啥?”后半句她显然对着张子宣在说。
东北大汉转过头,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比张子宣要高半个头,颇有压迫力,却见面前这个小男孩带着个小弟弟,俩人没有半点不自在,嘴边还噙着笑。心里不由诧异:自己可是特种兵,还是执行特殊任务杀过人的那种,身上自带三分煞气,要不是当时出了点事,也不至于就退了出来。再加上这越来越乱的世道,到这巫山县时,一路上杀的变异兽和意人也不少,煞气更是增到了七分,这小子文文弱弱的,看起来还挺有料!
当即,大汉将手伸出来和张子宣握手:“小哥好啊!我长你几岁,叫我老王就成。瞧这样子,是才出山?”王姓大汉是何等人,一眼就看出张子宣不普通,也不含糊,张嘴就问。
憨哥懒得和这些人废话:真是的,哥哥都聊了这么久了,偏偏他们就是不说到点子上,这个男人看起来干脆,一双眼却是像在对人称斤论两,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货。切,要知道信息还不简单,到楼上找个修士随便一拷问就出来了,何必找这种人?
————他始终搞不懂人类的歪楼和寒暄,以及各种各样的小心思,但唯有好意恶意,难逃他的法眼。
不等张子宣回答,憨哥就圆眼一眯:“区区一个炼气期,问那么多做什么?”放开自己的灵压,对着大汉直直的过去,倒是避过了大汉怀里的小孩。
张子宣见状,连忙拦着憨哥,却仍旧让大汉似遭重锤,身形一晃,嗓门一甜,惨然变色:“是我冒犯了,对不住前辈。”顿时收了不自觉流露出的些微自傲,态度变得很是谦逊。
张子宣知道憨哥在这方面从来不无理取闹,更别说这种随意出手伤人的事,以前是从未做过。将这个高壮的大汉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虽没发现什么问题,但心里还是更相信憨哥些,便冷淡着点点头:“再见!”
等到张子宣出门后,旁边忧心忐忑状的妇女脸顿时拉了下来:“这小崽子是谁?看来是识破了!没用的废物,我拉着说了半天都没事,你一出就漏了馅!”
低头咬着牙,大汉抱着小孩的的手不由握成了拳头,却不敢伤小孩分毫,嘴里顺着女人的话说:“是我的错,还请堂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甘愿受罚。”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话,被出了门的张子宣和憨哥听得清清楚楚!
神识什么的,不就是用来作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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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掉了10名收藏——好想去shi一shi~~o(>_<)o ~~
唉,看在俺那么勤奋的份儿上,还是撒个花留个评收个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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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蛋疼菊紧
难道现在已经异能满地走,炼气不如狗了么?
作为一名虽然修真八年但实际还没有完全认识清楚自己身份的人,张子宣其实并没怎么养成随时用神识扫描一番的习惯,这与自己修为不太高所以不敢这么放肆也有一定关系,毕竟天朝地大物博,奇人众多,万一有个隐藏高手呢?
但!进入修真联盟的大厅时,他可清楚的记得自己和憨哥俩查探过环境的,身边的那位大姐完全就不是修士——而她既不是修士,又是如何瞒住她那满满的恶意的?
就算是演技得小金人的级别,身上也总会有气息会曝露出原本意图,绝壁的躲不过憨哥的感应。而看那个粗犷抠脚大汉一身凶煞之气,却对那和气温柔的女人惧怕不已,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心思,这只能代表那女人本身就比那男的强悍,而这种强悍在武力上绝对是有表现的,否则那男的不会那么心服口服。
难不成这女人是另外一种修炼体系?或者是有什么方法遮掩自己的本意?
由于张子宣并未完全习惯修士的行为方式,所以才跑到大厅里找人打听消息,这也误打误撞的发现有人在针对他们——借助憨哥和张子宣一直挂着的遮掩修为的法器,那女人还以为张子宣早已走远,才失了小心谨慎。
既然有了底,张子宣也就不慌了,而是牵着憨哥开始逛街,先买点东西再说。就是不知道如今这修士已经光明正大出现的时代,以前的账户里那几千万的购买力如何,可别跟棒子国的钞票一样不值钱就惨了。
在街上随便找了个人,问了这边新式联络器的店地址后,直奔着店去。
不知道是不是修真文化重新繁荣起来的原因,这大街小巷的人都走起了复古路线,就连新式联络器都是。
以前的联络器大家习惯性叫手机,不过是个手表的造型,如今的造型却五花八门,从女士的钗环镯子,到男士的古朴戒指,绝大多数都透露出古味儿——而放在柜台里面积灰的则是现代感十足的那些。
张子宣最初和憨哥“结缘”就是一枚荆棘环绕的骷髅戒指,由此可见他一张表皮下那闷骚而肥猪流的内心。
这次带来个小的,两人挑了对兄弟档(?)的腕式联络器,古今结合,占地比之前那个小了足足三分之二,啥场合都能hold住。将各类信息植入,手续等全部搞定,花了四万大洋,果然是贵的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