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愣住了,只见那个墙角只有一片阴影,哪里还是人的影子,孔义倒吸一口冷气,脑袋一格一格地转过来,唯恐手里牵着的孩子也变成一团空气或者一具枯骨什么的……
卧槽大半夜上演鬼片吗!!!
孔义刷的吓出一身冷汗,低头和小孩漆黑的眸子相对,小孩一只手被他牵着,另一只手抓着脆脆冰在咬,一脸懵懂。
“万幸万幸,”孔义觉得腿要吓软了,这什么事儿啊。
小孩歪头看着他,不说话。
“小弟弟,你爸爸怎么不见了?”
“丢了吧。”
“……”孔义瞪眼,“你就不担心吗?”
“丢不了。”
“……”孔义表面慈爱内心咆哮:卧槽谁家的熊孩子,你能不能说一句靠谱的话!!!
“那个……我换个问法,”孔义蹲下来,挤出一脸天真烂漫的笑容,捏细了嗓子,“你爸爸不见了,你该怎么回家呢?”
“走着回家。”
“……你找得到路?”
“找不到。”
“……”无法交流了好吗!!!
孔义跟只大马猴似地蹲在路边,斜眼看这个一脸淡定啃脆脆冰的小孩,“大晚上的你啃这个不凉?小心牙给你磕掉!”
“掉就掉。”
“那你就成无齿之徒啦!”
“???”小孩听不懂,歪头看他。
“哎……”孔义噎住了,“算了不说这个,我给你打电话叫警察酥酥吧,让他们送你回家,大晚上的一个小碰友很危险,万一遇到大灰狼就惨了,它会把你吃掉,嗷呜……”
小孩一脸鄙视看着他,“是警察‘叔叔’,笨蛋。”
“……”
“并且是挟朋’友,才不是小碰友。”
“……”
“大灰狼也不是嗷呜这样叫的,是嗷嗷嗷……嗷呜的是狗狗。”
卧槽!!!孔义抓狂,谁他妈制定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谁他妈都别拦着我揍他!!!
“你真笨!”小孩最后总结,“我不跟你玩了。”说着转身就要跑开。
“哎,别乱跑,”孔义怄得一肚子气,忙一把拎过小孩,大晚上的,他可不敢放心让小孩自己乱跑,“等我大电话叫警察‘叔叔’来,OK?”
小孩点头,“不。”
孔义瞪眼,到底谁家孩子,没教育好吧?你连点头yes摇头no都搞不明白,有什么资格鄙视我的嗷呜?
啊呸!我跟个熊孩子计较什么!
他打量小孩一眼,目光落在小孩脖子上的玉牌上,“哟,正宗和田古玉,原来你还是个小富二代?这个要藏好,别被坏人看到,哎这玉牌真眼熟,君子长佩……”
玉牌、君子长佩、新年、阿纯……久远的记忆突然翻了出来,孔义拿着玉牌突然愣住了。
“放手,”小孩挣扎,“这个不给你!”
“谁要你的破烂,”孔义回过神来,给他把玉牌塞进衣服里,“我老婆有个更好的,明朝,几百年历史!没见过吧?羡慕了吧?羡慕也没用,羡慕也不给你!”
小孩面无表情看着他,显然又没听懂。
“宝宝!”一个中年妇女从远处跑来,“宝宝!”
小孩眼睛刷的亮了,挣开孔义往她跑去,“奶奶!”
孔义笑着看小孩噌地蹿到妇女身上,站起来,“你是他的奶奶啊。”
“啊,不是,我是保姆,”妇女笑得很友善,“多谢你看好了我们宝宝,没让他乱跑。”
“要我多谢他才是,他很可爱,”孔义摸摸小孩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弟弟,谢谢你给我水。”
“爸爸说不用谢。”
“哎,可惜没见到你爸爸。”孔义笑笑,和他们挥手告别。
妇女牵着小孩慢慢走远,孔义转身,向反方向走去,酒精的作用还在,但没有刚才那样强烈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孩像一泉清水一般,把他五脏六腑都洗涤干净,孔义突然很羡慕小孩的父亲,有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可爱儿子,就算老婆跟人跑了,又有什么呢?
随他去吧!
唉,果然人在为别人着想的时候,永远是最明智的,当局者迷啊!
罗子庚和孔信在小区外的熟食店买了点吃的,拎到楼上,这是孔信自己的房子,平时住的不多,他要经常回孔家去见孔仰山,罗子庚更是没几天就得被妈妈的夺命连环CALL叫回家,两人一周最多能在这里住三天,简直跟去酒店开房一样。
孔信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开了瓶酒,对罗子庚挑眉,“敢喝吗?”
罗子庚无奈,“我敢不喝吗?”
“混小子,”孔信给两人满上,“我是老虎?”
“是,母老虎。”
“滚你的!”孔信给他一脚,端起酒杯,眼珠一转,“你说什么我也不恼,只要你别再闹腾,我给你当一辈子母老虎。”
罗子庚抿一口酒,眸色变得深沉,他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并非一直无法看透他。
——他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不愿与自己分开。
他在努力地挽留自己。
罗子庚不由得心头一软,一直以来,孔信是强硬的,无理尚且要占三分,有理的更是更加不饶人,没有人能够令他服软。
如今,他这是对自己低头了,即使在酒吧故意和老娘炮搞暧昧来逼自己认输,但归根究底,撑不下去的,是孔信。
想到这里,罗子庚心尖一阵细小的刺痛,他不愿意见到服软的孔信,像是将一只华丽的飞禽囚禁在囚笼中,折断他的翅骨,剪掉他的尾羽,虽然依旧华丽着,却再也不是那个趾高气扬的他了。
是自己逼他太狠了。
“嘿,你还犹豫?”孔信瞪眼,“你不要就算了,别人抢着要呢,告诉你,本大爷现在可是个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喜欢我的小零一串一串的。”
罗子庚道,“他们再喜欢也没用,你已经名草有主了。”
“主在哪儿呢?”孔信嚷嚷,“哪儿呢,哪儿呢?”
罗子庚忍不住笑起来,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这儿。”
终于又见到了熟悉的小虎牙,孔信心旷神怡,顺势揪住他的领口,“你小子,折磨人的技能,满分!”
“孔哥,对不起,”罗子庚率先低头,“是我钻牛角尖了。”
“是我没能给你安全感,”孔信收敛了笑容,“我知道,我和知君的事情给你打击太大了,你接受不了是正常,我又迟迟不肯为你出柜。”
罗子庚苦笑。
孔信正色道,“温知君醒来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我没有与他有更多的接触,子庚,你还不明白我吗?”
“我明白。”
“至于出柜,”孔信眼中滑过一丝为难,“我向你保证,今年,今年我一定……”
“别说了,”罗子庚突然打断他,猛地一把将孔信拉进怀中,紧紧抱住,“别说了,不出就不出吧,你……你有这个打算,就够了,孔伯伯年纪大了,能拖几天,就拖几天吧。”
孔信哼哼,“哟,现在又开明了?”
罗子庚赧然,“其实我并不是一定要逼你出柜,只要你有这份心,肯为我着想,就够了。”
“果然还是个小屁孩。”孔信凉凉道,“年纪再大都不行,心理年龄太低。”
罗子庚在他屁股上拧一把,“再低也是你男人!”
“那不成,我得检验一下,技术退步我就踹了你,”孔信抓着酒杯,自己灌一口,低下头往他嘴里渡去。
两人边喝边吻滚到沙发上,罗子庚顺手关上了灯。
☆、66·阴差又阳错
夜渐渐深了,孔信靠着罗子庚结实的胸膛,餍足地喘息,“嗬,被你弄死了。”
“看你爽得都哭了,”罗子庚舔去他眼角细碎的泪珠,“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孔信哼哼,“谁叫你跟我闹别扭,看难受的是谁。”
“是我,”罗子庚失笑,生理上有些意犹未尽,手指在他股间逡巡,喃喃道,“以后再也不跟你闹了。”
“如果见解有分歧,肯定还是会闹,但是不能随便说分手,我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动不动闹分手惹人笑话,”孔信发现他的手指钻进自己菊花,小幅度地捣弄,耳尖不由得有些发红,“你还要吗?”
“你还能做?”罗子庚眼睛一亮,嘴上却道,“明天会肾虚吧,起不来床怎么办?”
“少他妈给我装!”孔信笑骂,“真不想做就把爪子给我拿开,你再弄两下我就硬了。”
罗子庚哈哈大笑,分开他的双腿,扶住老二慢慢插了进去,“第三次了,哥,今晚做足五次怎么样?”
身体被撑开,孔信哆嗦一下,猛地揪住床单,长长吁出一口气,回头挑衅,“只要你不变软脚虾。”
事实是年轻人到底有身体优势,两人一晚上做做停停,笑笑骂骂,真的让罗子庚做足了五次。
最后一次天都亮了,孔信睡得迷迷瞪瞪感觉菊花里一阵奇妙的快感,半睡半醒间被罗子庚抱着从背后进入,几乎是一瞬间就硬了,跟做春梦一般,懒洋洋地不愿动弹,却爽得四肢百骸都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