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方看着面前憋红了小脸却依旧抿着嘴角一句话不说的豆包,第一次觉着不能这么样算了,占完了便宜大不了再哄,哄不回来就使劲儿哄,便宜得先占了,嫩豆腐也得先吃了再说。
南方低头看了一眼,瞅见自家小孩儿耷拉在下头的牛牛,软趴趴的伏在那地方,还没长大,也就跟他食指似的那么长,颤巍巍的可爱至极。南方不知道自个儿吃错了啥药,伸手下去就冲着豆包的牛牛弹了一把,完事儿还跟玩儿虫子似的左右拨楞了两下。
小孩儿睁大了眼睛差点儿一下子蹦起来,可惜两只脚踝还被南方提在一只手心里,顿时又气又急,眼里头红通通的,伸手就要往南方的下/身抓。
南方也吓了一跳,赶紧往后一躲,小孩儿这一下抓的当然就落了空,气氛一时间有点儿尴尬。南方没想到小孩儿这么不吃亏,这回被欺负了不是抿着嘴角不搭硭且坏愣淮悸堑纳焓志头椿鳎铱魉愕每臁
他这地方跟豆包是真的不太一样,要说它嫩吧,它已经很成熟到能够经人事儿了,要说它不嫩吧,这东西别说别的,他自个儿碰的也不多,今儿要是真被自个儿儿子捞摸一下没忍住,那就真的太下/流了。
豆包看自己一下没够着,收回手来看了南方一眼,然后扭到一边儿去没说话,嘴角依旧抿着,一看就是又被招惹烦了。南方讪笑一声,拿大浴巾把小孩儿裹了送到屋里床上来,半路当然得躲着自家老头老太太,开玩笑,让自家老头知道豆包被欺负了那一定得是有一场腥风血雨,就连他也不成。
小孩儿一到床上就翻过身靠里,用被子角把侧着的半边儿耳朵都遮了起来,一点儿不给南方将功补过或者承认错误的机会。等南方收拾完浴室又自个儿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小孩儿还是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一点儿没搭理他的意思。基本上这种状态就叫做装睡,南方还挺识趣,自个儿拉的被子躺在儿子身边儿,长臂一展把小孩儿揽进怀里,虽然把人得罪了,可小孩儿不是装睡么,那肯定就不能再装醒来挣开去啊。
第二天南方醒得早,懒觉自然是没睡成,睁开眼的时候父子俩还是老姿势,南方一只胳膊拦着小孩儿,豆包半拉身子趴在他怀里,一条小腿搭在他肚子上。南方稍微一动,小孩儿立刻睁开眼睛,还迷糊着就从他怀里退出来,显然昨儿晚上的气还没消。
“呦,还生气呢,小气包,爸昨天逗你玩儿呢,让你打一下成不?”
豆包回头看了南方一眼,显然不很满意,其实这要是搁平常,南方哄人的时候一般是怎么得罪了就怎么还回去,可今儿他实在不敢。昨儿晚上他手贱,把人小孩儿的牛牛当玩意儿玩儿了,今儿还不敢说让小孩儿也弹他自个儿一下,大早上的,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南方被小孩儿看着他的表情噎了一下,自个儿有点儿心虚,声音很小,跟怕别人听见似的:“豆包,我跟你说啊,昨儿晚上那个,爸小时候都这样,这样长得快,个子也能长高。”
其实按说豆包这个年岁完全不能理解那个长得快有什么用,不过南方说能长个儿,虽然将信将疑,豆包还是挑着眉看了南方一眼。南方心虚啊,于是满脸赔笑,小孩儿过了暑假就上初中了,初一就他姥爷的该开生理卫生课了,南方第一次觉着这课程就是拆他光辉形象来的。
南老爷子听见屋里有动静,就过来敲敲门,南书娥和胡云泽已经过来了,才早上八点,家里头老人都吃过早饭就等南方他俩了。等南方带着豆包洗洗漱漱坐在饭桌上的时候,老太太和南书娥已经开始腌鱼准备中午饭了。老太太总喜欢做鱼,因为说小孩儿吃鱼聪明,而且从来不怕费劲儿,一般都是早上就搁姜丝什么的腌上,中午时候炖出来能更入味儿。
南方一边儿吃饭一边儿看着自个儿爹,自从知道了马艳蓉这名字之后他就总觉着他爸的态度有点儿问题。要说以前胡云泽对着豆包也是疼爱的,可如今胡齐这事儿捅出来之后他老觉着他爸对豆包还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同情和愧疚。
事实上南方还真想对了,胡云泽以前知道豆包身世,只不过因为觉着豆包实在跟他无关,所以愧疚是少的。而如今最先能把事情前因后果串起来的是他,这么一想,就知道马艳蓉当初耍手段把豆包抱回来,原来还是为着他,就不得不生出一股子羞愧来。
今天天气正好,吃完早饭豆包就待在南老爷子特意给准备的书房里头画画儿,南老爷子隔三差五就得找个端茶送水的理由进去看一眼,到后来干脆跟小孩儿一块待在了书房里。南书娥跟着老太太敢早市尾巴去了,大厅里就剩下个胡云泽和南方父子俩。
南方瞅了瞅豆包那屋的房门,挪了挪屁/股跟胡云泽凑得近了点儿,表情一排严肃:“爸?”
胡云泽放下手里的报纸,抬头看了南方一眼,南方一般工作上的事儿很少跟他说,所以这么严肃正经的时候少有。他“嗯?”了一声,也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随即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还不知道南方要跟他说点儿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马艳蓉?”
胡云泽手里的杯子晃了一下,茶水洒出来几滴,在棉布裤子上淅出几点褐色的印子来,再抬头看南方的表情,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才来问他的。他突然想自嘲地笑笑自己,自个儿把这些个东西搁在心里这么多年了,如今可能真是到了该说出来的时候了,对着自个儿儿子坦白,其实要比对着南书娥还是容易得多的。
“记得。”胡云泽说的很笃定,南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爸,侧过身子去,知道这是胡云泽打算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他了。
“其实早在你把豆包抱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早在那时候之前的几年,我就见过这孩子了……”胡云泽的语速不慢,可南方还是总有一种他似乎说的很艰难的感觉。
☆、50
第四十七章
胡云泽当着南方把这事儿豁然揭开,心里头像是突然轻了。南方听了之后蓦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原来自己老爹当年也是激情燃烧过的。至于豆包,如果当年没有这么多人和事儿的参与,恐怕还到不了他手上。他突然很想感谢,却不知道感谢谁。
“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和我妈说。”南方真是觉着无论是谁,都还真是摆脱不了臭男人的本质,他拍了拍胡云泽的肩膀,悄悄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翻转过来想,本来就该是这样儿的,当年的事儿,要说胡云泽有错么,大概是有的,只是如果认错的话,当年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现在再把这堵墙搬出来横在他和南书娥之间,那就太得不偿失了。胡云泽能对着儿子把这些往事都说出来,不论向谁认错,恐怕自个儿在心里早把自己歉疚了千百遍,而这歉疚,不用说,肯定是对着南方他妈/的。
南方其实想,如果胡云泽能把这事儿也忘了,别再带着这么大的包袱跟他妈过日子那更好。
这么一来,甚至不用做什么劳什子的鉴定就已经确定了,豆包确实是胡齐的儿子。
胡云泽问南方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南方笑了一下,还能怎么办?要是不出这档子事儿,他就带着豆包安安生生地过小日子,现在是出了,人家生父找上门儿来,别说没说要把豆包带走,就是他要带,南方还真能让他如愿?
胡云泽看着南方的笑,心下也了然,这回换他拍了拍儿子肩膀:“放心,豆包永远是我孙子。”
这算是,一致对外了啊。
***
豆包下个月要跟周老爷子去参加画展,门票都放在南方那儿了,南老爷子思来想去还是怕南方不带他去,于是撺掇豆包去把南方手头的门票要过来放在他这儿。
客厅到豆包的小书房中间还隔着个小走廊,豆包刚走到门口,就听着里头说话的声音,小孩儿本来没在意,结果听南方挑着声音不怎么正经地和胡云泽说了一句:“他亲爹怎么着亲妈怎么着,想要儿子就得开够了价码。”
豆包抿了抿嘴角,靠在墙壁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其实他是知道的,南方要说的出这种话,那必定会有后续。南方从前一直觉着自个儿小孩儿在某些方面冷静的可怕,就像现在,豆包站在门外把南方的话前前后后听了个完整,然后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又悄悄退开。
其实南方刚才是在说,这价码对方开不起,他的小孩儿,哪怕一根手指头都是他的。剩下的就都是混话,说要亲妈磕头谢罪什么的,豆包听了脸上依旧看不出表情。等回去小书房的时候,南老爷子看着豆包去了那么久,又手里空空的,自然不会先想着是小孩儿没办好事儿,直接站起来杀去客厅揪南方去了。
豆包坐在小书房的高椅子上等南方,他知道,只要爷爷一过去,南方待会儿肯定就得过来。不知怎么的,他心底开始微微着恼起来,轻轻燃着一簇小火苗,如果南方来再给把东风,那绝对能燎起原来。
其实豆包听着南方说胡齐就是他亲生父亲的时候,心里头也是不平静的,可是慢慢想了一下,他实在是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儿印象。小孩儿现在使劲儿去想,脑袋里最多也就只剩下一点点马艳蓉的影子,或者说是南方这个爸爸已经以太过强横的手段成了豆包心里头的正主儿,再或者说他是在太懒得再去对别的人别的事儿产生过于激烈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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