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前部分气势比较恢弘,还有文森血洗村庄的片段,许导让大家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打起精神全力以赴。
白皓住的房子跟慕川的是对着的。晚上吃饭的时候听艾拉跟另外一个人讨论,这里的所有建筑和环境都是按慕川的要求做的,据说是意大利上世纪某个村落的缩版,许导一点意见都没有。
影片第一幕是文森和他的家人正在逃脱猎人的追杀,慕川的演技让白皓眼睛亮了好几亮,对于慕川来说现场和后期剪辑的效果相差并不是很大,很多镜头都是完美效果。看着他矫健的身影,这身手过黑带八段了吧?!
虽然开始没白皓什么事儿,但是衰神永远都是引人注目的。
在大家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嗑着一兜黑瓜子围观的白皓被蛇咬了,还他妈是一条剧毒的蛇,因为白皓只觉双腿一木,两眼一黑,就没知觉了。
21基.情四.射的拍摄现场
昏迷的这段时间,白皓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之所以奇怪是因为梦中的环境似曾相识,梦中的人和他们说的话却完全陌生。
在梦里自己就像一抹孤魂,飘荡在古典奢华的类似古堡的建筑里,周围觥筹交错,食物精美的像艺术品,只是如此让人垂涎的场面却无人驻足。他淡定的看着他们焦急而又忙碌的寻找一个东西,或者一个人。白皓这个梦做的很惬意,这种感觉就跟看电影似的,直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
他看到慕川,又或者是跟慕川长相相似的人,他们的脸相同,但是身上的穿着却怪异的很,眼底急躁不安的神情和一脸沉着的慕川相差甚大。梦里的慕川混迹在人群中,左右徘徊,目光扫过他却视而不见。白皓顿时很兴奋,大摇大摆的飘过去在慕川眼前扭了扭,发现慕川真的看不到他。然后他两只手伸过去放肆的揩油。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放着那些精美的食物不闻不问,反而过来摸慕川。
就在他摸得一脸得意的时候,一个低沉沙哑的怪腔调冒出来:“你摸够了没。”
白皓心下一惊手一哆嗦,蓦地眼前华丽的影像消失,他被拉回现实。
感觉自己好像是躺着的,周围有些软,这才想起白天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小杂种咬了!睁开眼,眼前的画面把他吓了一跳。自己正恋恋不舍的抓着一个老头的胳膊当熟肘子往嘴边凑。
其实非礼老头子也就算了,关键是周围还有许多人围观,什么摄影师和各种助理,还有站在许文后面一脸坦然的慕川。
“老先生,他怎么样?”问话的许导。
花白胡子的老头从白皓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捋了捋胡子,用深度的地方口音说:“毒吸出来的很及时,应该不会有大碍了,你们给他吃过什么药?”
许文回头扫了一眼周围各个演员的助理和剧组后勤人员,大家统一摇摇头。
“他什么也没吃。”
老头又想了一会儿道:“那可能是他身体素质太好了。一会儿子喝点消毒散就行了。”
听起来跟五毒散差不多。
许文象征性的笑了笑,“没事就好,我们是来这里拍电影的,需要待几天,有什么急症还需要麻烦您过来看看。”
老头站起来爽朗一笑,“没关系,这一带有什么疑难杂症都是找我的,你们这些城里人啊身子骨就是不经折腾。我看你们需要去我们村买些驱虫的药。这个季节啊就着这个样子,多防着点。”
“好好,小赵,你开车送老先生回去,顺便买点药回来给大家发一下。”
站在门口的小助理立马上前来搀白胡子老头。老头摆摆手,“我身体可比你们都好。”然后弓着背一瘸一瘸的出去了。
白皓被眼前的情景搞得有些发愣,老头走了许文关照了几句话也出去了,许导一走,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开饭了”,然后各种凑热闹的演员和助理也都呼啦呼啦跟着消失在门口。
本来还挤得要命的小房间,顿时空荡荡的。白皓挪了挪身子,发现左腿有点疼,他撩起盖在身上的毯子看了看,裤子被脱掉了,只穿着一个花裤衩。左大腿内侧上有一片红肿,应该是有点发炎的症状。伤口是两个印子,不知道谁给上了药,黏糊糊的。
白皓捏了捏红肿的地方,嘴一撇发出嗫嚅声,还挺疼的。还真会挑地方咬,这一口下去爽滑的很吧,要是它胆子再放开点往上挪挪就要咬着蛋了!操!
心里咕哝着骂了一句,白皓准备下床找裤子。
这时慕川的大号助理进来了,手里端着两个便当盒。慕川的三个助理性格各不相同,大号深沉,中号正常,小号有些古灵精怪。
“白先生,你的晚饭。”他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就准备出去。
“等等,我是被蛇咬了吧?我的裤子呢?”
大号助理清清嗓子,“是的,裤子已经破了,大概要换一条新的。关于这件事白先生一定要去感谢慕川,要不是他先看到你,时间一耽搁毒入神经就严重了。”
毒入神经?……白皓被他吓得猛地打个激灵,“那真得谢谢他了,不知道谁帮我上的药,药放哪了?”
“我帮你上的,药一会儿给你拿过来。”大号助理一脸严肃的说完转头走出去,走到门头他又回头,“对了,毒是慕川帮你吸出来的。”
“……吸出来?用什么吸?”
大号助理诧异的瞥了他一眼,“当然用嘴。”
白皓低头看了看伤口的位置,感觉身上血液的流动速度在加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嘴吸……完整的画面出现在白皓脑海里,脸霎时间变成一个圆滚滚的红番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蛇咬了导致七窍流血了,吃晚饭的时候白皓一直觉得自己嘴里有股子血腥味。
为了这救命之恩,吃过晚饭洗过澡,白皓特地准备去感谢一下慕川。出门正好看到导演领着大家在玩儿篝火晚会。刚才开车去送老头的小赵看到白皓出来立马招呼他,“这些是驱蛇散和雄黄粉,许导觉得应该给你留两份,你拍戏的时候身上带着点,免得再有意外。”他呵呵笑着递给白皓一个布袋子,笑到最后白皓觉得他的笑容有些跑偏,再看别人,大家都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就连态度最冷的左娴也笑着邀请他参加篝火晚会,跟昨天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怎么突然都变热情了。白皓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皮,回以热烈的笑容。他瞄了一圈,发现慕川没有在人群中。对面慕川的房子里亮着灯。
白皓一瘸一拐的把药放回自己房间,又折出来,悄悄绕过人群去敲慕川的门。
敲了一会儿门才开,慕川没穿上衣,裤子也松松的卡在腰腹以下的位置,完美的腹肌展露无遗。白皓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我……那个,白天多谢你……”
“进来坐会儿吧。”慕川松了门转身走到屋子里面去了。
白皓立马跟兔子似的蹦跶两下跳上台阶跟进去。
慕川是单独住的一栋房子,里面很宽敞,客厅和卧室都是开敞式,红棕色的家具散发着幽幽的檀香,拍戏就待这么几天还要精心布置一番,真会摆影帝的架子。
不过这些东西最终也会烧毁,这是影片里的一个镜头。
“你的腿还没好,需要躺着休息。”慕川正站在在一个类似壁炉的旁边烤火。
“我觉得我已经基本上没事了,伤口的瘀肿也不是很严重。”
慕川没接话,正低头研究手里的东西,白皓走过去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条比小孩子的手腕儿细一点的蛇。蛇身上是菱形的花纹,它已经死了,软塌塌的,看起来像一条巨土的皮带。慕川不会是喜欢收集蛇吧?白皓不由的一阵恶寒。
似是听到白皓的心声,慕川捏了捏蛇身子抬起头,“这是白天咬你的那条蛇,叫圆斑蝰蛇,你踩了它的尾巴,所以他对你实施了攻击。”
……
“可能是我当时看你们拍戏太聚精会神了。”白皓心里抹把汗,当时就光盯着慕川看了,挪了好几个地方,周围有什么也没注意。
“这种蛇虽然有剧毒,被它咬一下也不至于立刻昏迷,你的体质确实有点奇怪。这么说你的体质倒是有点像……应该不可能。”慕川像是在跟白皓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白皓疑惑的望了他一眼,接着又说:“你帮我吸毒的事儿,多谢了啊。”说这话的时候白皓感觉自己的耳根子不由自主的热起来。
慕川眉毛挑了挑,火光中深色的眸子如黑曜石般灼灼生辉。他嘴角上钩,笑的有些邪魅,“不小心多吸了你一点血,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反正毒出来了就行。”
“为了表示公平,我也给你喝了点我的。”
正呵呵傻乐的白皓立马怔住,“啊?”
慕川嘴角的笑意还没有退下去,他仿佛很喜欢看到白皓震惊的表情,一脸悠闲的走到小木柜旁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里面的深红的液体。
白皓琢磨了一会儿,刚才吃饭时那股血腥味又涌上来,胃里一阵作呕。他艰难的转头,“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