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字画到第四画,两人便算成双配对。苦追两个多月,终于如愿以偿,古岳说不出的兴奋。
他放肆起来,撩开文渊双腿,将巨炮似的大家伙顶到股后。
“今天不做好不好?我没有心情……”文渊性趣全无,脑海里划过江离的影子,一阵忧伤,一阵惆怅。
他的身体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拒绝,安安静静躺着,屁股抬起,股缝绽开,一动不动,古岳倘若硬来,不是不可以,他也不会怪罪。
若论追求之辛苦,古岳不但完胜江离,而且是有生以来最让文渊感到亏欠的一位,他在他面前强硬不起来。
“好,不做就不做。”反正已是池中物,何必强求一时,古岳可不想做/爱期间他心里念着江离,“最后一关呢?索性让我一起过掉吧。”
文渊笑了笑,“你肯定能过的,给我高/潮,我就跟你回家。”
他对古岳有信心,古岳对自己更有信心,花花公子出身,体格强健,床上的手段,江离都比不上。这恐怕是五关中最简单易过的关口。
两人相拥一起,文渊枕着古岳的胳膊,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江离已是过去式,身边的这个男人开始替代他,陪自己走向未来的人生岁月,本来应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却有一股怪异的情怀缱绻难弃,陌生、熟悉、距离、隔阂、信任、依赖……交缠织绕,剪不断理还乱。
作为一名同性恋,他可谓幸运之极,爱他的人都很出色,对他的爱也都很饱满,明明有本事有能耐,是个自力更生的主儿,偏偏被要求做人/妻,不愁吃穿,不愁玩乐,比起做直男时的累死累活,现在的生活宛若天堂,真不知道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他就是不满足,不踏实,不安定,那些进取向上、朝气蓬勃的因子似乎正在体内静悄悄流失,不是自己亲手挣来的,不是自己亲力打出的天下,总有一种无法融入的生涩味道。
古岳把玩小渊渊,玩着玩着硬梆梆,玩着玩着软绵绵,知道他今天确实不在状态。翻转身体,让他趴在床上,搓揉屁股,手指摩挲股缝。
文渊细声道:“好舒服呵,不要停……”
古岳将手指插入穴口,约半寸许,拔/出来,压住穴口按摩。
文渊眯着眼低吟着,放松肌肉,仿佛心灵也渐渐放松。
“宝贝,元旦过后,我要去巴黎公干,你陪我一道好不好?”
古岳爱抚他的股肉与大腿连接处,斜斜向上一提,跟着轻轻拍打,屁股蛋子振动,振得腿都软了。
这头壮牛,功夫真不是盖的。
“几号走呀?”文渊含含糊糊问。
“十二号周一。”古岳又插他小/穴,这次插入较深,蠕动片刻,拔出手指按摩穴口,“春节前回来。”
“好,我陪你。”文渊说,“我们的第一次,就在巴黎上演吧。”
“明天不行吗?”古岳问。
“不行,明天要回南京。”文渊转过身,缓缓坐起,见他胯/下巨物雄壮如故,舔舔嘴唇,“不想让你空手而归,老公,我帮你吸出来吧。”
十二月十八日,星期四,文渊、叶环、小雅赶赴南京。
四海置业的“烟雨江南”项目,是他们事业上的一个制高点,总体规划,分期建设,一干好几年,只要拔得头筹,后面有数不完的生意可做,所以人人不敢懈怠,全力以赴,便连叶环也摩拳擦掌。文渊许诺,作为项目参与者,操盘手的私人助理,他将分一小杯羹,往后读硕士、博士,学费生活费都不用向家里伸手了。
张康华事先向方志和打过招呼,小雅只身来到四海置业总部,得到热情接待,方志和欢迎天宇公司参与投标。文渊则忙于各类应酬,叶环作陪,先把老朋友们约出来叙叙旧,然后见一见张康华介绍的企业家和政府官员。
文渊其实是个不喜欢应酬的人,说一通废话,干一通屁事,还不如回家看电视或者网聊八卦,但想要混迹名利场,应酬又是必不可少的。坦言之,不过混个脸熟,你那张脸被大家看熟了,朋友就算交上了,有来有往,便是处上了。所以应酬中最常说的词,也最常听到的词就是“面子”。
文渊对应酬中的面子有天然抵触情绪,不但虚,而且没用,多数时候别人买我们的帐,并非冲着我们的面子,而是里子。文渊在商业上喜欢简单直接,在他看来,混面子的应酬是白应酬,一点不管用,真正有事,你的面子不值一毛钱,可是这种应酬往往又最频繁。人都爱犯一种毛病,以为脸熟了才容易探测对方的里子,于是日复一日叨扰、月复一月重复,浪费时间金钱,也浪费健康/生命。好在文渊的睿智使他找到了一条捷径,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诀窍是:交换隐私。
很多时候,交换隐私等于交换里子,别说在名利场社交圈,朋友间的相处也是如此。
拿着这条诀窍,文渊很快与新朋友们打成一片。圣诞前夜,他没带叶环,偷偷和某主任会面,主任起先不肯开口,冲着某人的面子,才说确有其事,然后又冲着某人的面子答应给他看材料。次日,文渊行动起来,帮主任解决儿子上重点小学的问题,再次约主任见面,塞了两万块钱辛苦费,终于把装着影印件的档案袋带回家。秘密查看研究,露出安心笑容,收获比想象中大得多。他把档案袋锁进柜子,钥匙交给老爷子保管,与叶环会合,盛装出席阿海的婚礼。
金陵饭店钟山厅,阿海的幸福感染着文渊,婚姻既是爱情的归宿,也是家庭的开始,他渴望拥有这种幸福。
叶环问:“哥,你和小雅姐姐形式婚姻摆酒不?”
文渊说:“摆,当然要摆,你来给我做伴郎。”
叶环“嗯”了一声,又问:“用虚假的幸福感欺骗亲朋好友,这样好么?”
文渊语塞,半天没接上话,远远望见阿海和新娘子,向一位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人敬酒。
他忽然意识到中年人就是方志和,看过他的照片,现场人太多,一直未曾留意。
项目的事一直由小雅出面,文渊躲在暗处,方志和自然不知道他是谁。如今,四海置业已经报上了规划,正等批复,也就是说他们尚未正式介入,不过也快了,过完春节就得动真格的了。
文渊眯起眼,心思转到竞标程序,深思熟虑那么久,每个环节都稳妥么?中途会不会发生意外?小雅的方案能不能尽善尽美?
仔细观察方志和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文渊发现他脸上的光泽像是浮在皮层之上,而不是透在骨肉里。他不懂面相,也不会望气,不清楚自己的判断对不对,方志和的气色似乎预示着霉运当头,近来诸多不顺。
文渊暗暗点头,确实应该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60噩梦
与极地77、雷迪、金丝利等南京比较知名的酒吧相比,新街口国贸中心二十九楼的“谢庭兰玉”吧,可谓默默无闻,问世仅一年,既不宣传,也不张扬,装修十分精良,可惜风格偏清淡,很少有满客的时候,哪怕周末黄金时段,依然门可罗雀。常泡夜店的人基本不来这里驻足,偶尔路过的猎奇者,进去一探究竟,基本不再回访。
元月2号晚,文渊领着叶环,推开“谢庭兰玉”的大门。服务生为他们选取一处提供宽带接口的位置,文渊拿出笔记本,接通电源。
叶环略惊奇,能上网的夜店在当时比较少见,酒吧的硬件条件一点不差,而且服务生不论男女,个个俊美漂亮,个子还高,为什么生意这么糟糕?
服务生平平淡淡送上酒水单,鼻梁挺直,帅气迫人眉睫。文渊掏出一张卡片,他一见之下,立刻变得毕恭毕敬,轻声细语道:“很高兴为您服务,您的任何需要,我们竭诚予以满足。”
文渊点点头,把卡片递给他,点了水果拼盘和一瓶芝华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服务生说:“戚伟,您叫我小戚好了。”
文渊打量他片刻,微微一笑:“我觉得你挺不错。”
小戚目不斜视,余光扫了扫叶环,若有所悟,说道:“我就不为您另取酒水单了,好么?”
“行,我先坐一会儿,等下叫你。”文渊收回目光,上网查阅邮件。
小戚躬身告退,准备点单去了。
叶环奇怪:“什么叫另取酒水单?”
“VIP客户才能看的酒水单,俊男美女的照片集合。”文渊点燃一根烟,“这是一家高档妓院,只接待高官、富商、名流和公子哥儿,从业人员均来自模特儿队。”
叶环无语,难怪冷冷清清,敢情非VIP客户得不到殷勤对待。
“当然,也提供鸡/奸服务。”文渊忽然搂住叶环的腰,“亲热点,给人感觉像个基佬。”
叶环心头一热,见小戚端着托盘走近,看他们的眼神颇为暧昧。
文渊怎么会有酒吧的VIP卡,以前常来?
小戚交还卡片,开启芝华士,为他们斟满酒,说道:“您们疲倦的话,可以上楼享受一下催眠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