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虎走到几拨人面前问还有没人下注,同时观察着楚臻煜等人进入收监室的情况。按规矩,只要没人下对注,烟就全归他;有1个人下注赢了,烟就全归那个人;有超过2个人下注赢了的话,梁大虎就得自己掏和赌注相应倍数的烟补给另几人。
烟是个好东西,在监狱里可以换到很多别的在牢里根本无法获得的东西,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梁大虎发现楚臻煜眼里有他那个年龄段不会有的沉稳,还有隐藏在骨子里的铮铮血性。他觉得楚臻煜会是一匹黑马,自己这次赢下将近两包半烟的可能性很大。
很快,梁大虎却差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赔得倾家荡产。周五,每周这个时候监狱的犯人可以洗一次热水澡。水最热的时候,自然是狱里有实力的势力先洗。楚臻煜是新犯人,但是也懂得察言观色,他几乎等到了最后,水已经冷了。不过,他的胆子还是太大了,新犯人头一个月,没有人敢单独洗澡的。
楚臻煜赤着上身被两个肌肉男摁在地上,霍南tian着嘴角晃进了浴室。
“听说狱长看你年纪小,很照顾你,这两天都不用到工区干活?可惜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雏儿,好好配合,我就让你的第一次好受点,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终身难忘的。”霍南走到楚臻煜面前,捏起他的下巴。
“先来个口活,tian得好的话,我会给你后面涂点肥皂,否则……”霍南邪佞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他已经把楚臻煜视为到嘴的羔羊。
“你尽管把你那东西掏出来试试。”楚臻煜清冷的眼神,不带半句威胁的语调反而让霍南有些慌张。
霍南仔细观察四周,确定附近并没有潜伏着什么敌人,狱警也在很远的地方之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磨尖了刷把的牙刷,将尖头对准聂臻煜的太阳穴:“你敢用牙咬的话,我就把这个捅进里脑子里,把脑浆带出来让大家尝尝鲜。”
“人在大脑端脑受创的应激情况下会紧紧咬合上下颚,死了以后整个肌肉僵硬,就算是大力士也别想扳开。到时候,你的海绵体续接恐怕会很困难。而且,最好你到时候别乱叫乱跑,失血过多也会死的。”楚臻煜冷漠的语气就像是向患者家属宣布患者得了绝症没得救。
“你小子唬我?”霍南想要装出不信,但是语气的紧张早已泄露了一切。
楚臻煜闭嘴看着霍南,不再多说。
“把他按到墙上。”霍南指挥两人想要直接上楚臻煜。
“霍南,你今天真做了的话,我以后一定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恐惧!”楚臻煜的脸被强压着紧贴冰冷的瓷砖,恶狠狠的道。
“楚臻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我能够在这儿混到这个份上,还怕你的威胁。狱警们对这种事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就算狱长是你亲爸爸,他也奈何不了我。”霍南朝楚臻煜狞笑着走了过来,想要解开楚臻煜的裤子。
“霍南,叫你的人放开他,洗完澡的就出去!”想不到狱警李维出现在了浴室里。
霍南不甘心的看着楚臻煜,用口型对他说着:“这事没完,你等着。”才带着两个手下怏怏的离去。
躲在暗处的梁大虎暗自松了口气,是他通风报信告诉的狱警,他可赔不起那么多烟。但是楚臻煜还是太弱小了,也许当初真的不应该接受那帮家伙的赌注,梁大虎暗自担心。
但是从第二天起,霍南没有再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据说因为狱警在他的监房里发现了几只大麻,他又嘴硬不交待来源,被电棒直接电到小便失禁,又关了将近一个月的黑屋禁闭。而他招的那两个打手直接被转移了看押区。后来据说警察局发现了新的证据,对霍南重新以故意杀人罪起诉,最后他被判了死缓。
监狱里犯人们都在风传,楚臻煜是个不得了的家伙,不能轻易惹他。
直到有一天。楚臻煜在放风的时候蹲到梁大虎身边,眼冲着别处不经意的问:“谢谢你上次帮我,我有个好活,愿意一起干吗?”
☆、番外 宁文静与童年(1)
宁文静被妈咪安排第一次坐台,故意画了一个很浓的妆,装作老练的做到客人身边。
看着对面的玫瑰给客人倒酒,宁文静也学着倒上酒送到自己客人嘴边。
“你这样,我怎么喝啊?用你的嘴,这还用我教?”宁文静的客人有些不满。
宁文静有些犹豫的看了眼杯中的酒,对面的玫瑰倒是爽快的坐在她的客人身上,用嘴准备喂酒。
“你自己喝吧。”玫瑰的客人拒绝了她的热情,可是手上并不规矩,从玫瑰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明显放在胸部的位置揉捏。
玫瑰嘤咛着,仿佛享受般微微仰头闭眼。宁文静发现玫瑰的客人一边揉捏着玫瑰那胸前的软绵,一般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不由得面颊发烫。
“你娘的少给我装纯情!”发现宁文静并没有按自己的意思办,客人怒气冲冲的骂着。
“哟,金少,怎么了?”妈咪看出不对,赶紧过来招呼。
“你今儿给我推荐的这个,怎么跟个死木鱼似的!”金少冲妈咪抱怨。
“金少,她这是第一次,还不懂规矩,您多担待。”妈咪赶紧打圆场。
“少尼玛给我瞎掰,个个装处女,现在处女膜修复术、缩阴术才要几个钱,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几个,堕胎都尼玛快把子宫刮漏了,还坐这演戏!你怎么不说她是女大学生替老爸治病,我都听过差不多的版本不下五十次了!”金少整天在风月场上混,什么人没见过。
“自己在外面吃瘪,别到这儿拿小姐、妈咪撒气。”玫瑰的客人慢悠悠的说道。
金少看了眼对方,似乎很敬畏,没有再多说什么。
妈咪见事态平息,陪着小心,转身离开。一下子,周围的气氛变得沉静尴尬。
“你叫什么?”玫瑰的客人突然饶有兴趣的问宁文静。
“茉莉。”这是妈咪帮着宁文静取的花名,做这行怎么能用真名。
“不太衬你。”玫瑰的客人简单的评论道。
代号而已,宁文静不以为意的扬了扬眉。
客人离开以后,玫瑰从胸口掏出一沓票子,挑衅的看了一眼宁文静。自己的第一次出台,一点小费也没拿到,不过还好,只是被亲了亲,揩了点油。比起坐后台时,听小姐们说的被泼酒挨打好很多。
“茉莉,有客人点你出台,你去不去?”妈咪进来问。
宁文静选的做金鱼不做木鱼,能看能摸,但是绝不和客人做,更不出台。宁文静坚决的摇了摇头,甚至不问对方出了多少价。
凌晨四点,没什么客人了,宁文静从后门出来下班回家。
“上车!”玫瑰的客人点了根烟,拉开身后的车门。
看到这辆车就知道车的主人也身价不菲,宁文静却踌躇不前。
耐心的抽完一整根烟,看着宁文静还没有要上车的意思,也没有一走了之,对方世故的一笑:“你缺多少钱?”
“很多。”多到连自己都记不清到底需要多少。
“急吗?”
“很急。”
对方再次轻笑:“那你光做金鱼,打算做到什么时候?”
原来他就是点自己出台的客人吗?宁文静开始仔细观察眼前这个人,相貌也算仪表堂堂,但是眉眼间总透出股邪气,冷峻的气质让人不敢太亲近。像罂粟,宁文静给对方下了判断。
“你很有钱吗?”宁文静开始提问。
“很多。”对方像是故意重复宁文静的回答。
宁文静一咬牙上了车。车门轻轻关上,男人坐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宁文静紧咬着下唇,手心里冒着汗却什么话也不说。她听玫瑰说起曾跟一个长相斯文的富家少爷一起回家,结果那个少爷喜欢SM,把玫瑰打得遍体鳞伤,还将卷好的钞票往玫瑰**里塞。
边塞边问玫瑰还要不要,玫瑰流着泪,却笑着对少爷:“要,越多越好!”
宁文静不知道换做自己是不是也会像玫瑰一样,既然选择了这一步,就如这个男人话外早已表露的,出卖肉体只是早晚的事,何况自己真的急用钱。
“不想给我讲讲原因吗,打算用钱做什么?”男人打破了沉默。
“无非就是亲人病了,治疗费太高昂,家里一贫如洗,这样的版本你听得也不少吧?”宁文静自嘲的撇了撇嘴。
男人嗤嗤的笑了:“我叫童年,你的真名叫什么?”
“宁文静。”
“嗯,这个名字比较衬你。”童年再次点评。
……
“看着我。”童年俯在宁文静的身上命令道。
“唔……”宁文静痛苦的皱着眉。
大概童年也觉出了宁文静那里的狭小紧致:“真的是第一次?”
“现在处女膜修复术、缩阴术也花不了几个钱。”宁文静倔强的说着反话,和无爱的男人做,她宁愿这不是自己的初夜。
“我会多给你一点钱。”童年冷酷的说道。
他不是说:“我会对你温柔一点。”“我会对你好一点。”“我会多爱你一点儿。”而是说,“我会多给你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