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炎却像没有听见一般,继续专注的将蜡滴滴在付鑫胸口的突起。
“啊,不要,胸部以上我都有感觉。”强烈的疼痛感让付鑫本能想要将吴炎推开,无奈双手被缚。
“不要妨碍我治疗”吴炎索性熄灭蜡烛,从药箱里拿出一支钢针。
“你要干嘛?”眼前一片漆黑,付鑫感到惴惴不安。
“啊,呀。”付鑫的私处被钢针刺探,本能的紧缩。
“真的有反应了。”吴炎低声笑着。
“快停下来… …”没等付鑫说完,吴炎已经低下头吮吸起来。
“呵。”付鑫急促的呼吸着,感受很久已经没有体会过的肿胀坚硬。此时此刻,付鑫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恍惚间,付鑫觉得这一切,陌生又熟悉:“臻煜。”付鑫轻身呢喃。
手指沾上药膏,仔细的一圈圈涂抹着,将双腿分开,猛一挺身,伴着付鑫的皱眉惊呼,吴炎在身下人耳边低语:“吴炎,我是吴炎。你答应我的,忘掉所有人,包括聂臻煜。”
此刻,两个人紧密相连,再容不下其他。
付鑫感觉像被抛上了云端,久违的舒畅传遍前身。这感觉,原本以为,除了和他再无人能及。可是身体怎么这么快就背叛了自己的心意吗?
付鑫累极,渐渐意识模糊。
“臻煜,是你吗?”黑漆漆的,四周什么也看不见。
没有回应,却有一说大手紧紧握住自己。是他就是他,面容渐渐清晰——聂臻煜,每天脑海里浮现不下一百次的聂臻煜。
就这样一直和他待下去,付鑫满足的嘴角挂着笑意。担心他再次消失不见,付鑫隔一会儿就看看,还在。聂臻煜满怀爱意的回看着自己。
手一直紧握,突然,再一看,一样的笑意,一样的眼神,可眼前的人分明是吴炎!
付鑫睁开眼,眼罩已经被去掉。看着自己身上留下的爱痕红斑,刚才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而不是在做梦。
床头还挂着软绳,双手早已被放下,付鑫的左手被吴炎紧紧握着。
付鑫转头看着身边的吴炎,吴炎侧睡着面向自己,眼睛紧闭,睫毛微动,胸部有规律的起伏着。
吴炎突然睁开眼,四目相对。
“你醒了多久?”吴炎柔声问。
“也刚醒。”付鑫照实回答。
吴炎轻啄一下付鑫的鼻头:“梦到我了吗,还是只有聂臻煜?”
“梦到了。你不是告诉我今天忘掉一切,你提他干嘛。”付鑫不想说也梦到了聂臻煜。
吴炎笑了笑,俯身压在付鑫身上:“还来不来?”
不等付鑫回应,吴炎又开始用舌尖挑逗付鑫仅余的几处敏感点。
忘掉所有,卸下所有的包袱,挣脱现实的枷锁,纯粹为了欲念,只余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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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炎用热水仔细的为付鑫擦拭,一寸一寸,似乎想要籍此抹掉半天的疯狂,抹掉短暂的痴迷。
“我爱你,付鑫,我爱你。”吴炎的话却不断在脑海里回响,付鑫静静躺着,不确定自己的大脑真的能如同电脑般,清空这十天的回忆。
为付鑫穿戴整齐,抱到轮椅上,吴炎正色道:“好了,付鑫,从此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回忆,你继续等你的聂臻煜,我继续做我的骗子小偷混混。今天的事你忘掉也好,当招妓也好,当被狗咬也好,总之我只把你当充气玩偶玩了一把。我会把车开到离你家门口500米左右的地方,你自己回去,或者打电话叫杨洋接你。你以后好好活,别再变成白痴加废物。”
“你要去哪儿?”付鑫着急的问道。
“这辆车我借用几天,就抵我10天的工资和垫付的花销了。我玩男人,向来不给钱,反正你也爽到了,我想你也不会计较。以后学聪明点,别再被人骗了。”这才是吴炎的本色——一个地地道道的骗子。
☆、第五十一章 认栽
“还是联系不上吗?”付鑫问。
“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您查证后再拨。”杨洋打开免提,显示屏上拨出的号码确实是吴炎的手机号。
付鑫不怒反笑,付鑫啊付鑫,商海沉浮,你能把一帮高学历高智商高情商的所谓精英奇才们耍得团团转,最后却栽倒在一个或许只有初中文凭的骗子手里。
人家从头到脚毫不掩饰的一副混混样,只差在自己脑门上贴个“我是骗子”的标签。明明说了证书是买的,过往经历是编的,居然最后还会被骗财骗色。
付鑫觉得自己真的蠢得可以,对方三言两语,拙劣的演技居然让自己掏心掏肺,投怀送抱。
这是对自己色迷心窍,短短十天就忘掉聂臻煜的惩罚。
惩罚自己忘掉了那个曾经为自己尽心尽力,举杯同庆的聂臻煜;忘掉那个为自己冒着大雨,冒着洪水也要找寻自己的聂臻煜;忘掉那个自己曾经以为最珍贵的聂臻煜;忘掉那个为了自己舍弃尊严的聂臻煜;忘掉那个彼此可以交换性命的聂臻煜。
“付总,要不要报警?”杨洋问道。
付鑫摇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吴炎,好手段,我认栽。”
“那个孩子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人,不会用这种手段。芸姨我活了那么大半辈子,从没看错过人。”
“妈,别说了。”杨洋深怕惹怒了付鑫。
“杨洋,推我回房。”付鑫被吴炎扔在车后。看着吴炎將车开出去,不甘心的付鑫玩命的滚动自己轮椅的车轮,追出去不下百米,然后大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
车里的吴炎应该透过后视镜,把自己的窘态看得一清二楚吧,一定是满脸鄙夷的表情吧。
付鑫颓然的机械重复着向前滚动轮椅,即使早已看不到一丝车影。
据杨洋说,接到吴炎的电话让他出来接付鑫回家。杨洋足足开了一公里多,才找到路边失魂落魄的付鑫。
抱付鑫上床,为付鑫解扣子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红痕,杨洋关切的问:“您是不是受伤了?”
付鑫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你出去吧。”
杨洋知趣的离开,却不小心踢到轮椅,连忙扶住的同时却发现了一样东西。
“付总,这是?”杨洋捡起一个宝蓝色的戒指盒,估计是刚才夹在轮椅的靠垫夹缝里,才没有注意到。
付鑫一眼认出,正是那栋宅子里放着的两个戒指盒之一。
估计是吴炎抱自己上下轮椅的时候,不小心从衣兜里掉出来的。
“放那吧。我要休息,帮我关上门。”付鑫一脸倦意。
“您还没吃晚饭呢。”杨洋担心,这一次,付鑫又要把自己关多久。
看着付鑫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良久,杨洋无奈的关上了主卧室的房门。
翌日清晨,付鑫穿戴整齐的自己坐着轮椅从屋里出来。
“芸姨,早。我饿了,今天早上吃什么?”付鑫问道。
“付少爷,我的天啦,您想吃什么?”芸姨已经吃惊的有点语无伦次了。
“妈,待会要不要给医院……付总?”杨洋揉了揉眼睛,赶紧又跑到付鑫房间里,旋即,又失望的走出来。
“付总,你怎么,怎么这样的?”杨洋已经开始舌头打结。
“房间里的扶杆装得很好。”原来付鑫独自凭借新安装的扶杆,起床坐上轮椅出来。
对于普通人这并没有什么,可是对付鑫而言,这绝对是一个奇迹。
吃完早饭,付鑫滚动轮椅来到复健室,抚摸着每一样器械。
看着某一样锻炼臂力,同时拉伸双腿的设备,付鑫试推了一下,“吱咯吱咯”,机械发出单调的摩擦声。
杨洋跟在后面问:“付总,您要试试吗?”
“拆了。”付鑫说。
“啊?”杨洋想要晕倒。
删除吗,抹掉这十天的记忆,就像从未遇见过。
把一切都恢复原状,心呢,还会和从前一样跳动吗?
“付总,韩总要您接电话。”杨洋跑过来。
“喂。”付鑫接过电话。
“过几天,会有几个记者去你那摄像采访,你要尽量表现的颓废邋遢些。”韩女士吩咐道。
“扮可怜,为什么?”付鑫知道母亲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要求。
“DNA鉴定,魏安宁是你爷爷的私生子。姚曦琳答应做一期特别节目,还有多家纸媒、网媒也会配合宣传。”
“所以,他是跳梁小丑,我是悲情男主。脚本是这样设计的吧,韩女士?”付鑫真正开始觉得自己人生可悲。
“官司可能会打很久,我们需要先在舆论上获得支持。”听得出韩女士已经有些心力交瘁。
“需要多可怜,和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大小便不能自理,永远拉着厚厚的窗帘,不刮胡子,不洗澡,不是醉酒就是昏睡,关在屋子一直不出来,这样够不够?”付鑫问。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总之,夸张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效果出来,媒体会含沙射影指向刘小梅私生活放荡,魏安宁与严立安曾经私交甚密等等。”
“那不是夸张,韩女士,那是我十天前的真实状态。”挂了电话,付鑫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