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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你为什么要和那个乏味的呆子结婚,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能够给你什么吗?”童年抓住吴茜的手,希望阻止她参加婚礼。
“我真的不知道你能给我什么,但是我确定的知道啸天能给我什么——安定、善良、忠诚与爱。”吴茜挣脱童年的手,上了婚车。
☆、番外 好人一生平安
“又是严立安送你的?”宁萌看着楚臻滟捧着一大束玫瑰满脸幸福的回来,知道她肯定刚和男朋友在楼下话别。
楚臻滟笑得整个甜蜜的味道快溢满全屋,连爱吃糖的徐甜甜也忍不住叫嚷:“拜托,不要总这样晒幸福。这屋里还有一堆没解决个人问题的呢,阿滟,你让我们这些大龄女青年情何以堪!”
“你们昨晚上去哪儿了,听说昨天学校周围的宾馆房、钟点房都涨价了,而且六点以后就订不上了。”俞渝的话总是比较直接。
“瞎说什么呢,你们怎么还不去自习室复习。都傍上富二代了吗,不怕挂科太多拿不到毕业证?”楚臻滟没想到寝室的室友这个点还没去复习。
“阿滟,你一大早回来就是为了招仇恨的吧?有一个在大公司当高管的老爸,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毕业了就等着结婚当家庭主妇,相夫教子。我们这帮吊丝女,毕业就等着失业。姥姥不疼,爷爷不爱,与其以后啃老,还不如提前自绝与人民。”俞渝和楚臻滟关系最好,所以说话向来怎么损怎么说,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楚臻滟。
“臻滟,我总觉得严立安配不上你。而且……”宁萌算是情场高手,男朋友换了一拨又一拨,“你就谈过他这么一个男朋友。你可是在一大片森林里,就不打算换棵树栖息,尝试一下新感觉?”
“我宁愿在一棵树上吊死。”楚臻滟望着宿舍窗外,对未来与严立安的二人生活憧憬无限。
……
“对不起。”楚臻滟从医院里跑了出来,匆忙狼狈中撞到了一个人。
“你看上去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方珉刚下中班,他一眼看出撞上自己的这个女孩脸色苍白,精神状态很差。
“不,不要去医院。”楚臻滟惊慌的摇着头,跌跌撞撞往前走,眼看就要晕倒。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握住了楚臻滟纤细的胳膊,方珉不能任由一个女孩大半夜的在街上昏迷不管。
方珉把楚臻滟带回了家,给她熬了一晚粥。
楚臻滟刚到方珉家里的时候不吃也不喝,像掉了魂一样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躺在小床上。
方珉试图问她的名字、住址、家人的联系方式,却得到任何回应。方珉也不在意,尽量做些清淡的东西让楚臻滟吃。
“你为什么喜欢收留别人不要的,比如这些残疾的小动物,”还有我,楚臻滟没有说出后半句。他发觉方珉很奇怪,不大的一居室里收留了好几只流Lang猫和流Lang狗,而且不是断了腿就是眼睛有问题,显然是被虐待或前主人遗弃的。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离婚,他们都急着找新欢,丢下我不管。爷爷奶奶也早就死了,叔叔婶婶都有自己的孩子也不愿意收留我。结果是老街坊邻居轮流照顾我,我没念过几天书,顶替了一个街坊伯伯的工作,在工厂里修管道、拧阀门。”方珉蹲下身子,给猫儿们、狗儿们放粮食和牛奶。
“我小的时候总在想,我哪一点不好,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生下我,半道就不要我了。”方珉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残渣,“有一个街坊,对我特别好的阿姨,我叫她芸姨,她看我整天蹲在家门口不说话,就把我领回家,给我洗澡、换干净衣服、做好吃的。她说:‘小珉,每一条生命都是老天爷赐给这个世界的礼物。只有懂得珍惜的人,才能得到那些礼物。’”
楚臻滟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体味着方珉的话。每一条生命本身并没有错,需要有一颗善心去维护。
楚臻滟就这样住了下来,平时帮着方珉收拾家务,照料小动物。等到过了三个月,妊娠反应减轻以后,楚臻滟帮着做一些散活贴补家用。不明真相的邻居们都说方珉偷摸娶得媳妇又漂亮又贤惠,楚臻滟也从不反驳。
“臻滟,咱们结婚吧,要不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他会觉得好奇怪。”方珉想了半天,只想到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楚臻滟很想答应方珉,虽然他念书不多,但是人很善良;虽然他长得不帅,但是温柔体贴;虽然他没有多少钱,没有背景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社会地位,但是他宽阔的臂膀能够给予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楚臻滟躲了这么久,因为觉得自己遇人不淑,害父亲含冤入狱,害妈妈一夜白发,害得弟弟辍学放弃大好前程。如果不是遇到方珉,或许自己和腹内的孩子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你跟我一起回去见见我妈妈和我弟弟吧。”楚臻滟希望这次的婚礼能够得到家人的祝福。
“好。”方珉微笑着出了门,“我今天夜班,明天一早回来咱们去买东西,然后去见你妈妈和弟弟。”
楚臻滟忽然觉得老天爷待自己不薄,能够让她在人生的谷底遇到这么个踏实敦厚的男人。肚子越来越大,最近弯腰和走路都有些费劲,人也容易犯困。把猫猫狗狗们都安顿好,楚臻滟也早早上了床。
第二天,楚臻滟被猛烈的拍门声惊醒,还有些迷糊的她披上外套吃力的走到客厅打开房门。
“嫂子,方珉哥出事了,现在在医院呢!”
“他怎么了?”楚臻滟噙着泪,着急的抓着来报信的方珉工友的手。
“好像他特着急回家,没留意道路,一出厂门就被车给撞了,现在在医院里,我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工友喘了口气,“嫂子,你别着急,应该没啥事。”
楚臻滟忽热觉得腹内一阵绞痛,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走,带我去看看他。”
……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大脑只是轻微脑震荡,不过大腿骨折需要进行手术。”主治医师向楚臻滟介绍方珉的情况。
“嫂子你别怕,那个肇事司机被我抓到了,他会赔钱的。现在住院的费用,我们哥几个已经帮着凑齐了,现在方珉哥没大事,您先回家休息。这儿有我们呢,我们会轮流排班照顾他的。说不定等您生了孩子,方珉哥也出院了。”工友看到楚臻滟守在急救室外面,越来越苍白的脸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
楚臻滟摇着头,却默默的起身往医院外走去。
“嫂子,外套!”工友赶紧把衣服外套递给楚臻滟。
楚臻滟木然的接过东西,继续往外走。“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好的人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是因为自己会给身边爱着自己的人带来不幸吧,那就让我离开你吧。”楚臻滟没有回方珉的小屋,随着清晨的薄雾隐入小巷深处。
我离开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深爱着我,我也深爱着你。
方珉睁开眼睛,想从熟悉的人群里找到那张他最想见的脸,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若干年后,他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当他下班回家,心里惦记的是家中贤惠温婉的妻子和调皮的儿子。每一次,他都会买些零食或者夜宵回家。
一天深夜,方珉下中班,他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对面的街道一晃而过。方珉追了出去,那个身影如此的熟悉,对方与自己迎面而过,却像完全不认识自己。她的身旁有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神情冷漠,十分警惕的瞟了方珉一眼。
方珉自嘲的笑了笑,这才是适合楚臻滟的生活,适合她的男人。虽然她一声不响就离开了,现在知道她活着,也很幸福就好。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好像是个大明星,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海报,好像还演戏得过奖。应该很有钱吧,能够让她过上富足的阔太太生活。
“童年在哪儿?”身后传来那个男人清冽的声音。
童年,是一个人名吧?方珉却想到了自己的童年:“爸爸,不要走!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们,不要分开……呜呜呜……”
方珉不愿意回想自己的童年,好死不如赖活着,一切都会过去。
“爸爸!”
用钥匙拧开家门,儿子扑进了自己怀里。
“怎么晚怎么还不睡!”方珉故意板着脸,却把儿子抱了起来。
“他今天在幼儿园得了一朵小红花,一定要等你回来告诉你,说什么都不睡。快把外套脱了了吧。外面是不是很冷,我烧了热水,快洗个脸,再泡个热水脚解解乏。”妻子接过儿子,让方珉尽快休息。
“爸爸,你说过,我集齐10朵小红花,圣诞老爷爷就会给我礼物的。我今天集齐了哦!”儿子自豪的告诉他。
方珉裂开嘴,高兴的在儿子粉嘟嘟的脸庞上亲了一口:“我的儿子真棒,你需要什么礼物,我明天就去告诉圣诞老爷爷。”
“我需要大卡车,还有,机关枪,还有玩具小兵……”儿子兴奋的数着自己的新年礼物清单。
“不可以要那么多,圣诞老爷爷的车都要装不下了!”妻子打断了儿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