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一个派送员,说有些东西要您亲自签收。”
俩人同时大松一口气,吴所畏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一个西装笔挺,五官端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吴先生,这是池骋先生要我交给您的物品,请您务必亲自验收。池骋先生还要我转告您,内容如下:无论目标多么远大,我们都可以把它化成一个个小目标,每完成一个目标,我们就离成功近了一步。我坚信,通过我们二人的协同努力,一定会排除万难,取得最后的胜利。”
吴所畏听得眼都直了,这都哪跟哪啊?
男子说完,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礼貌的和吴所畏握手。
“吴先生,祝您和池先生合作愉快。”
派送员一走,吴所畏和姜小帅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啊?”姜小帅先开口。
吴所畏摊手,“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整什么幺蛾子呢?
吴所畏带着疑惑拆开严密结实的包装纸,露出四四方方的礼品盒,足足有饮料箱那么大。再把盒子打开,瞧见里面的一排物件,整个人都石化了。
姜小帅嘴角扯了扯,一个一个的拿出来,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定定地瞧了一会儿,毫无征兆地爆笑出声。
他觉得,认识吴所畏,是他这辈子最逗的一件事。
池骋送过来的,是十二根后庭扩张棒,按照太小型号型号依次排列,最织的那根就像池骋的手指,最粗的那根已经达到了普通人的手腕粗细。
姜小帅这会儿再想起刚才派送员的那番话,当即乐得直不起腰来。
“哎呦……大目标化成小目标,这是要一个月完成一根,一年之后达到终极目标么?”
吴所畏哭不出来,笑不出来,愁不出来,喜不出来,整一面瘫戳在那,无情绪的目光扫到姜小帅脸上,幽幽地开口,“师父,你忘了推我厕所门的事了吧?还有那天咱俩打电话讨论如何掰直JB,很不巧的也让他听到了。”
姜小帅的笑声立刻噎住,仇视的目光逼向吴所畏,为什么要提醒我?为什么要提醒我?!
……
今天的地下车库,格外阴森。
姜小帅把车倒进去,神色不安的朝电梯口走去,经过的每一辆车都散发着幽暗恐怖的光,就像池骋的那双眼睛,在某个地方,不动声色地盯着自己。
姜小帅不由的加快脚步。
电梯上升中,姜小帅也是心惊胆战的,总觉得池骋的阴魂飘浮在四周。
终于,安全地进了家门,姜小帅松了一口气。
进屋把门锁好,先喝了一口水压压惊,然后到卧室换衣服,想起衣服还晾在阳台上,于是又去了阳台。
“啊……”
凄厉的喊叫声从宣武区一路飙到门头沟。
姜小帅看着稳坐在阳台上的池骋,面色如土。
他家的阳台是露天的,因为没有小孩,所以没装防护网。这可是十一楼啊!池骋就那么屈腿坐在边沿上。刚才姜小帅喊的那一声,正常人一哆嗦就掉下去了,可池骋纹丝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
“你是人是鬼?从哪冒出来的?”
听到姜小帅的问话,池骋双脚砸地,两个瞳孔散发着幽暗不定的光。
“你猜?”
姜小帅一步一步往后撤,从阳台撤到卧室再撤到卫生间,直到后背抵墙,才算停住了。
池骋一只手臂支着墙,将姜小帅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那天我不是故意闯进去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吴所畏不在卧室,卧室又那么乱,我怕他想不开,所以我才……”
“平时没少帮吴所畏算计我吧?”冷冷的打断。
姜小帅面色一惊,忙不迭摇头,“没,没帮,不是……他也没算计你,就我俩这智商,哪有本事算计你啊?”
池骋嘲弄的眼神在吴所畏脸上逗留,声音不咸不淡的。
“吴所畏喝醉了,躺在车上说胡话,都是感谢师父的大恩大德。”
姜小帅脑门都冒汗了,大畏啊,你丫干了这么多缺德事,还特么敢喝酒呢?胆儿不小啊!
正想着,头顶上方又砸下来一声质问。
“你和郭子在一起?”
姜小帅身形一凛,忙澄清,“我没答应他。”
“真不愧是师徒,干事都是一个套路。”
姜小帅刚要开口,喉咙被人扼住,话挤到嘴边就成了呜呜声,眼前的一张脸瞬间变得阴狠吓人。
“你算计我这么久,应该早就知道我和郭子那点儿事,凡是他瞧上的,我都会下手。但唯独对你不会,原因你心里有数。但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姜小帅使劲倒着气,英俊的脸扭曲变形。
池骋的手又紧了紧,下了最后通牒。
“我只给你五天时间,想方设法去了他的心病,让他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如果完不成任务,我就会彻底死心,我死心的后果就是,回到以前的生活方式,继续操郭子的人。”
姜小帅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池骋一字一顿的,在姜小帅耳旁鼓励着。
“我相信,一个能让徒弟成功把我算计到手的师父,肯定有这个实力。”
☆、109接连出招。 (3321字)
姜小帅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最终竟落得个算计徒弟的下场。
吴所畏给姜小帅打电话无法接通,以为他手机欠费了,咬牙给他充了30块钱。结果到营业厅一查,发现他的余额还剩200多,悔得肠子都青了。联系不上姜小帅,吴所畏也挺担心的,现在是敏感时期,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得多加留意。
当天下午,吴所畏开了一个多钟头的车,终于到了诊所门口。
结果,诊所的门是锁着的,姜小帅没来上班。
今儿是礼拜一,没理由歇班啊!
吴所畏又给姜小帅打了一个电袖,还是打不通,心里实在着急,就开车去他家找他。电梯缓缓上升,吴所畏突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池骋气息,这种气息很特殊。好比这个人身上没有强烈的气味,可凡是他经过的地方,总是带着属于他的气息。
而且,只有自己能感觉到。
正想着,电梯门开了。
姜小帅家的门没锁,吴所畏真接推门而入,屋子里飘着浓浓的酒味儿。吴所畏清楚的记得,姜小帅活得很养生,所以烟酒很少沾。站在玄关处喊了一声,没人应,心里疑惑着,串了几个屋都没看到姜小帅,最后在阳台的旮旯发理了他。
“……我说,你怎么跑这来了?”吴所畏惊愣一下。
姜小帅身边躺着一堆酒瓶,都是临时捡来的,实际上嘴碰过的就手里这瓶。眼珠赤红红的,游离着游离着,终于游离到了吴所畏脸上。直勾勾地瞧了一会儿,举起手里的酒瓶,笑着吆喝一声,“哥们儿,来一口!”
见惯了姜小帅风流潇洒的模样,看到他这副德行真受不了。
于是吴所畏上前抢走姜小帅的酒瓶,强行将他拖回卧室,按在床上盖好被子。结果,吴所畏刚一出屋,姜小帅立马坐起来,开始摔床头柜的东西,一边摔一边心疼。尼玛的!等你们俩好了,一定赔给爷一大份喜钱!
吴所畏听到动静,马上又折返。
姜小帅头埋在被子里,肩膀在抽搐。
吴所畏心头一紧,拍着姜小帅的后背问,“小帅,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折腾自个儿干什么?”
“和你说了也没用啊!”姜小帅在被窝里呜咽。
吴所畏意识到真的出事了,赶紧蹲下身耐心安抚。
“小帅,你听我说,你徒弟已经是不是当初软弱无能的徒弟了,你要相信我有这个实力帮你摆平麻烦,给我个机会报答你好么?”
姜小帅心里幽幽的,你姥姥的,麻烦就是你丫惹的!你丫要不软弱无能,老实让他干一回,小爷我能有这些糟心事么?
“是不是池骋?”吴所畏站起身,“我去找他。”
“别啊!”
姜小帅一把抱住吴所畏的胳膊,声音沙哑颓靡,“千万别因为这事和他起争执,当初我就说了,这种人咱惹不起,如果能早点儿收手就好了。如果能早点儿收手,何至于有现在这些事啊?我特么连死的心都有了……”说着又开始砸床单。
吴所畏看到姜小帅这副模样,心里特别难受。
“就是池骋对吧?”语气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姜小帅见吴所畏又要起身暴走,赶忙拽住他,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大畏,算我求求你了,你别去成么?”
吴所畏反复挣扎,姜小帅死死钳住不撤手,最后迫于无奈,只好先压住火,平心静气地朝姜小帅问,“你先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