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悦甩了甩手里的卡,口气中满满的炫耀,“反正有人出钱,我不花也是浪费。”
“这附属卡不是只有夫妻,亲属之间才能办理么?他给你办了一张,是不是就代表着……天啊!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池太太了?”
虚荣心抚平了心里的创伤,岳悦爽朗一笑,“走,姐带你挑两件去!”
俩人有说有笑地吵着前面的柜台走去。
……
“这个商场不错,儿童专柜比较多。”刚子朝池佳丽说。
池佳丽一边哄着两个宝宝,一边随口回道,“反正我对这边的商场也不熟悉,你觉得哪好就在哪停吧。”
再过两天,池佳丽就要回去了,打算走之前带孩子出来逛逛,挑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带回去。本来是想让池骋给她开车提东西的,但池骋一直待在医院照顾吴所畏,所以这个差事就抛给刚子了。
进了商场,刚子的眼睛四处打量着。
“这件小坎肩儿怎么样?我觉得配兜兜这个肤色。”池佳丽说。
刚子心不在焉地附和一句,“挺好的。”
池佳丽注意到刚子不在状态,眼神一直游离不定,出于好奇,她也顺着刚子的视线四处张望,突然就定在了某一处。
岳悦站在上升的电梯上,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和旁人有说有笑的。
“刚子,你帮我看着两个孩子,我去那边瞅一眼。”
说着,池佳丽晃入人群中。
岳悦和闺蜜聊得正欢,压根没注意身后的池佳丽,池佳丽盯着她手里的袋子瞧了瞧,一码的名牌,没六位数根本下不来,要不是钟文玉一个劲地在她面前夸,她还真对岳悦的个人消费不感兴趣。
不是说她月薪不到五千,为了送未来婆婆一个披肩,还得省吃俭用一个月么?不是说从不穿戴名牌,一身行头加不到一千块么?不是说自打失恋一直郁郁寡欢,除了钟文玉谁也不见么?
那现在这个眉飞色舞,疯狂购物的拜金女又是谁?
池佳丽大大咧咧的,轻易不和别人计较,可一旦计较起来,那个人会死得很惨。
“刚子,走动走动,帮我查查那个女的在这个商场的交易记录,重点调查她的银行卡账户信息,我倒要看看,她这么多钱是从哪来的。”
临走前一个下午,池佳丽把几张单子甩到钟文玉面前。
“您自个儿瞧瞧吧。”
钟文玉一张一张的翻看着,不由的惊了一下。
“你出去一趟,怎么花了这么多钱?”
池佳丽扬扬下巴,”您再好好瞧瞧,这钱是谁花的?”
钟文玉眯着眼睛,仔细查看交易单上的持卡人签字,竟然是岳悦的名字。
“这……你是从哪弄来的?”
“这就是您那位勤俭持家的准儿媳妇,一个下午就花了二十三万六千多。知道刷的是谁的卡么?您赶紧擦亮那双老花眼好好看看吧!那是您儿子的卡!她已经和池骋分手了,都敢拿着他的钱这么造,在一起的时候得奢侈成什么样啊?这样的儿媳妇娶进门,用不了两年,咱家都得让他掏空了!”
钟文玉反复瞧着手里的单子,怎么都无法相信岳悦能干出这种事。
“就那个披肩,您还当宝贝似的舍不得穿,说是人家花半个月的工资买的。我的亲妈啊!她已经好几个月没上班了,哪来的工资啊?她是刷您儿子账户上的那点零头给您买的!省吃俭用?也就您能相信她的鬼话!她少买一个包,十条披肩都出来了!”
钟文玉气得脸色铁青,嘴唇直哆嗦。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第二天,池佳丽一走,钟文玉还没来得及找岳悦,她倒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打开门,又是那身清丽质朴的穿着,灰暗着脸,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阿姨,我有来找您了。一个人在家实在太憋闷了,您不会烦我吧?”
要是放在以前,钟文玉一定捧着岳悦的小脸,柔声询问道:“丫头,怎么了?有什么不痛快的跟阿姨说说。”
现在,冷着脸就是一句。
“知道我烦你,你还往这跑?!”
岳悦被这句话震得不轻,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愕。
“阿姨,您……您怎么了?”
钟文玉没那么利索的嘴皮子,不会冷嘲热讽那一套,直接把话挑明了,“以后别忘我们家跑了,我看见你就恶心!”说完把那个披肩拿出来甩到岳悦身上,“这条披肩你拿回去给你妈戴吧,我没那么硬实的肩膀子!”
岳悦眼泪成了串的往下掉,“阿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
钟文玉还是不够心狠,瞧见人家掉眼泪,语气就平缓了一些。
“看在咱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女孩一怕懒,二怕馋,好贪小便宜,早晚把自个儿赔进去。”
门在岳悦面前咣当一声关上,彻底阻断了她的富贵梦。
……
这是吴所畏唯一做的一桩赔钱的买卖,卡上的钱是他存进去的,虽然及时注销了,但那二十几万还是搭进去了。不过吴所畏一点儿都不心疼,就算是赔给岳悦的精神损失费了。倒不是心里愧疚,只是想花钱买个心安,省的以后遭报应。
岳悦和池骋断得干干净净。
听到这个消息,吴所畏却没能高兴起来,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这一刻的到来,每次想想都很激动,可真的来了,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任务圆满完成,目的已经达到,他是不是该全身而退了?
一想到这,吴所畏就有众迷茫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甚至害怕姜小帅来看他,害怕姜小帅笑着提醒:嘿!徒弟,事成了,咱扯吧!
我该怎么撤啊?
正想着,池骋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护士。
“你的导尿管该拔了。”
一听到这个,吴所畏的脸上立刻浮现痛苦的表情,这根导尿管可真是折腾死他了。麻醉的时候插的,当时没感觉,等麻药一过,下面各种别扭。这两天刚有点儿习惯,又要拔了,这么硬的东西从这么软的地方拔出来,光是想想就惨烈啊!
“甭拔了,就这么待着吧。”吴所畏讪笑两声,“不用我使劲,自个儿就流出来,多省事!”
池骋扬扬下巴,示意护士直接动手。
吴所畏那俩圆鼓隆冬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手把床单就成一朵菊花。
“放松。”池骋说。
其实他比吴所畏还紧张。
两分钟后,一声撕裂般的惨叫从病房中传出。
吴所畏在病床上蜷成一个虾米,心里默默道:我JJ疼,蛋蛋也疼,大小便不能自理,现在还不能撤,等康复了再说。
☆、103 一场春梦vip (3124字)
转眼间,吴所畏已医院住了大半个月。
脖子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胸带也解了。可以在病房里由由活动,可吴所畏还是觉得身体虚得很。有时候聊着天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池骋就坐在病床旁边,一张刚阳不羁的脸,一双沉静的眸子。
温厚有力的大手抚上吴所畏的脸颊,问一声醒了? 就会把吴所畏空落落的。那颗心填得满满当当的。
又是一天夜里,吴所畏醒了,之后就再也没睡着。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去夜店鸭子,突然看到池骋在那接客。他全身赤裸,身上的肌肉泛着性感的光泽,下面的那根威武的竖起,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
吴所畏刚一进店,就被脱得只剩小裤衩,池骋把手伸进他的内裤摸了一下,调侃道,“你的毛毛很浓密么!”
在梦里,吴所畏变得很饥渴,追不及待所让池骋服务。可审核太复杂了,又要排号,又要填单子,还要笔试面试,吴所畏总是中途掉链子,不是单子没填对,就是面试说不出话。
其他客人都通过了,只有吴所畏还在苦苦奋斗着。
后来,那些人就在在床上躺成一排,池骋像打针一样的从他们身上插入,注射,再拔出。一个接着一个,健实的屁股挺动着,身体充满了力量。吴所畏不知怎么也混进去了,排在最后一个,心里纠结的等着,结果到了他面前那个,
池骋的那根卡在里面拿不出来了。
用刀予割,改锥捅,钳子撬……总算出来了。
然后吴所畏也醒了。
池骋就睡在他旁边的那张床上,英武的两根眉毛对拧着。
吴所畏胡噜一把脸,深吸一口气,我这叫什么梦啊?
池骋很快就被旁边的动静弄醒了,吴所畏就像锅里的菜,被一把无形的大铲子翻来翻去,床单都快跟着一起熟了。
池骋走过去,俯下身问道:“怎么了?”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吴所畏一跳,肛门立刻渗出细密密的汗珠。
“哪难受么?”
其实池骋在睁开眼的那 一刻,就已经知道吴所畏“哪”难受了。但他故意要问,而且问得温柔关切,存心想瞧瞧吴所畏惭愧自责,底气不足的小样儿。
顿了顿,吴所畏开口,“没事,就是有点儿热。”
池骋说,“热就把被子掀开。”
吴所畏立马拽住被角,心虚地说:“医生不让掀,怕着凉。”
“那就忍忍吧 ,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