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帅脸上满是回味之情,“想当初你大雨里推车上坡装难民!整理一个破书单装文化人!假装上蛇厂老板的当博同情……哈哈,越想越带劲!干!”
汪硕一副同情的目光看着池聘,郭城宇三番五次拽姜小帅,都没把这个撒酒疯的混小子拽住,依旧给自个儿倒了个满杯。
听了姜小帅一番话,吴所畏更亢奋了。
“想当初咱俩住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喜欢男的,整天光屁股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后来你跟我说,我他妈还理解不了,男的和男的怎么搞呢?你还记得不?我当初还想跟你搞试试呢!哈哈……干杯!”
池聘已经从喝酒改成了抽烟。
“我怎么不记得?”姜小帅差点儿蹿到桌子上,“那会儿池聘亲你一口你都嫌脏!让你摸他你死活不肯!我就说这他妈有啥啊?不就摸个男的么?你摸我!……来,接着干!”
吴所畏哈哈大笑,“你丫少逞能!我当时摸了你一下,你丫就硬了!我特么跟你亲个嘴,你都找不着北了!来,再干一个!”
抽烟的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你还别说,那会儿我对你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看见池聘和你在一起,我心里那叫一个不得劲啊!来……你那杯续上!”
“其实我对你也挺有好感,我要是早点儿开窍,没准咱俩就在一起了!你比池聘好看多了,哈哈……干!”
“你也比郭城宇长得俊啊!我好几次梦见你那大屁股!……我这杯又干了!你呢?”
“为了咱俩凄美的错过,我也干了!”
“……”
这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都把汪硕给喝笑了。
吴所畏好不容易和姜小帅贫完了,接着逆时针转,又转到了汪硕那。
“汪硕!今儿我必须得跟你好好喝两杯!我最想感谢的人就是你了。首先我要谢谢你心眼小,敏感多疑,没那本事还玩潇洒。一走走了六年,给我和池聘创造了在一起的机会。”
“其次我感谢你又回来了,还把真相带回来了,让池聘对你彻底死心。你丫要是不回来,池聘现在心里还有你的一席之地呢!”
“最后我感谢你长得一点儿都不帅!不仅不会作词作曲,而且唱歌还走调!身体素质不仅不好,走路还有点儿歪!最要命的是床上功夫不行,连睡三年都没留下什么印象。”
“为了这三条,我连喝三杯!”
汪硕那张脸幽幽的冒着绿光,关上灯能把人吓出神经病来。
“行,总结得不错……”汪硕语气阴测测的,“我也谢谢你肯吃我的剩货,更要谢谢你条件这么优越还肯屈居老二!这三杯我奉陪!”
吴所畏喝完彻底晕了,两双眼冒着烁烁金光,神经亢奋到了极致。二话不说,又把自个儿的和汪硕的酒杯满上了。
“汪二黑我告诉你,其实当初你丫利用我是色盲咬我一口,我心里明镜似的,故意装不知道,专门黑你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傻冒儿!你以为我真好心帮你们查真相?我吃饱了撑的给自个儿找不痛快?我就是想把你丫彻底清除!怎么着吧?喝!”
池聘直接把烟头的过滤嘴给嚼了。
汪硕喝完也high了,直接站到凳子上,指着吴所畏嚷嚷。
“吴大眼儿,我祝你在京城第一炮的床上,菊花千年不腐!干!”
吴所畏当仁不让的回执了一句。
“汪二黑,我祝你自撸一辈子,黄瓜粉嫩如初!干!”
汪硕酒精上脑,上去就给了吴所畏两拳。
“你丫咒谁自撸一辈子呢?”
吴所畏回了他一脚,“是你丫先说我吃你剩货的!草!”
姜小帅一瞧形势不对,急忙过去劝架。
“嘿!嘿!怎么谢着谢着还动手了?”
“他咒我!”
“他损我!”
“……”
姜小帅折腾了好一阵,总算把这俩人劝开了,各自坐回了原位。
吴所畏继续逆时针转,转到了池聘这,此时他已经亢奋到了癫狂的地步。一把搂住池聘的脖子,颤悠悠的端起一杯酒。
“我谢谢你被我拐骗上钩,而且还……还让我干你……”
此话一出,全屋爆笑,而且笑的不是池聘,而是吴所畏。
吴所畏自个儿也跟着傻乐一阵,手指头捅着池聘的脖子,一个劲的撺掇:“你喝呀!喝呀!……呃……你脖子怎么这么硬……”
吴所畏越来越迟钝的眼珠子转了转,转到了自个儿的酒杯上。
“呃……我现在要感谢我自个儿,谢谢我永不言败,勇于逆转处境,为自个儿的幸福奋斗!奋斗!……”
这杯酒下肚,房间里响起一阵掌声。
本来已经转完了,可吴所畏那双圆鼓隆冬的大眼睛还在慢悠悠的转着,又转回了汪朕身上。心里犯嘀咕:我谢过他没有?送我大贝壳……给我做香薰台……这些事都提了么?哦……好像没说,那就是没谢。
“下面我要感谢汪朕,我的偶像,我们心目中的男神……”
姜小帅歪倒在桌子上,眯着眼睛朝吴所畏笑。
汪硕喝多了都知道冒坏,拽着池聘的袖子说:“嘿,这段话你得好好听听。”
“你是我生命中永不划落的流星,给了我无穷无尽的惊喜。你用废品做出来的香薰台,用钢针射沙袋漏出的一颗心,用苹果刺出来的电话号码,用大篮球变出来的小篮球……每一样都让我念念不忘。”
“你是我生命中发光发亮的太阳,给了我无穷无尽的温暖。你在我最难受时插在耳畔的棒棒糖,在我母亲重病时送到床边的拐棍糖,在池聘被关起来时送我的那枚大贝壳……每一样都让我刻骨铭心。”
汪朕冷峻的面孔上浮现淡淡的笑意,虽然转瞬即逝,却被池聘捕捉得滴水不漏。
吴所畏已经醉得找不着北了,拍着池聘的肩膀笑着说:“汪朕啊!你送我的大贝壳和小篮球我都好好藏着呢!放心吧,决不让池聘看见!”
“……”
☆、番外之感谢宴风波(2) 隐忍不发。
酒席散后池骋把烂醉如泥的吴所畏拖到了房间内,咣当医生踹上门。虎眸定定灼视着吴所畏晕红的面颊,久久不发一言。
酒壮怂人胆,吴所畏还和池骋对视了片刻。若是放在往常,看到池骋这种表情这种眼神,早就吓得出溜到床底下了。
“这点儿酒没白喝啊!”池骋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心里那点儿话全都掏出来了?”
吴所畏的胸口遭到了池骋的无情辗压,尾部一阵阵翻腾,发出痛苦的呼叫声,“不行,我想吐,快让开。”
池骋见吴所畏脸憋得通红,喉结不停滚动着,便阴着脸松开手。
吴所畏想跑到卫生间再吐,结果没来得及,在门口就哇啦一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在房间内飘散,池骋斜眼扫过去,吴所畏吐的都是酒,几乎没有存粮。
吴所畏吐了一次之后还想再吐,便踉踉跄跄地往里面走。池骋狠心没去扶,吴所畏一跟头栽在了马桶上,脑门儿直接磕到马桶盖,疼得嗷嗷叫唤。
池骋又气又急,钉子一样锲在地上的两只脚背青筋暴起。
吴所畏抱着马桶又吐了一阵,直到再也吐不出来了,便手扶着墙走回床边,一头扎死在床上不动弹了。
池骋把吴所畏吐的那些地方擦干净,回到床上的时候,吴所畏就像一只煮熟的虾米,爆红着脸蜷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我的胃太难受了......哎哟......不行了......还想吐......”
池骋强行按住吴所畏翻腾的身体,怒声喝道:“躺平了,老实待着!”
“你再嚷嚷一句,信不信我宰了你?”
吴所畏还是继续叫唤:“难受啊.....胃疼......”
池骋斜了吴所畏一眼,见他那副痛苦的模样,隐忍着没有爆发。顾自点了一颗烟,阴黑的脸被烟雾层层包裹。
吴所畏变本加厉地痛苦嚎叫。
“难受啊......太难受了......”
池骋忍无可忍,烟头死死戳在烟灰缸,巨大的阴影将吴所畏笼罩。
片刻过后,房间里发出吴所畏断断续续的哼吟声。
“嗯......嗯......好舒服......继续......”
池骋一只手支着头,两道阴沉的目光定定地灼视着吴所畏欠揍的脸。另一只大手却放在吴所畏胃部轻轻地揉着,力道恰如其分。
不到三分钟,吴所畏就睡着了。
池骋却独自干掉半瓶“掺了醋”的酒,才和吴所畏一同睡去。
三天过后,吴所畏开车去诊所找姜小帅。
“姜大夫已经三天没出诊了。”丑男说。
吴所畏诧异,“他怎么了?”
“他给我打电话说身体不太舒服,需要休息几天。”
“又休息?他这是衣食无忧,不打算正经干了吧?”
吴所畏说完撇撇嘴,他每天奔波劳累,姜小帅隔三差五开小差。越想心里越不平衡,于是开车直奔郭城宇的家,想看看姜小帅究竟又哪不舒服。
到了郭城宇的家,看到姜小帅正趴在床上玩手机。
“嘿,你丫日子真舒坦啊!几点了还不起?”
姜小帅听到声音后一愣,扭头看向吴所畏,目光中带着几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