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几个小伙儿不约而同地把饭喷了出来。
叶书文淡定地拨走下巴的饭粒,继续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这天高皇帝远的,你们游导想管也管不住,所以就合计着给你们交代上两句,别忘了咱们到这儿是为了什么就行。”说完,视线一划,刻意在袁铮和游乐的脸上多绕了两下,意思像是在说,你们两个更要给我节制一点儿,少来“真”的,要把游乐给整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几个小伙儿点了下头,心下也不以为然,也不是说“一夜情”说找就能找,那也要有看对眼的外国妹子看上自己啊,他们这些学游泳的还好一点儿,体操队的那些中国小伙儿怕是想找也不好找啊。
叶书文把话说完,看了眼游明杰,确认该交代的就这些后,于是拿起餐盒就要走,可是脚下一绊,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脚,又看了眼桌子下面被文浩踩住的夹板拖鞋,眉心一下就夹紧了,恼怒地瞪着那个正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臭小子,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
晚上哥儿几个约着去了俱乐部,那里可以打台球,玩实况足球,喝咖啡聊天,还可以翻阅包括中文杂志在呢的各类书籍,又可以听乐队的现场演奏。
或许来到这里的人的目的都一样,再加上大赛方“贴心”的考虑,俱乐部里的除了吧台外,只能容纳最多四人站着的可怜小桌子,为这些肤色各异却都阳刚健康的男男女女们提供了便利,很快一起来的几个兄弟就都散开了,或许是去和开朗大方的外国女孩单独聊天,又或者是去和比较熟悉的外国选手们打声招呼,等游乐再一回头时,已经找不到刘浪了……不愧是很有经验的“浪哥”啊。
八点过,游乐正在俱乐部的台球室里和法国的阿贝尔,以及他这次的主要对手弗雷德里克聊天。去年的上海世锦赛弗雷德里克受伤没有参加,而阿贝尔也因为行程的原因来去匆匆,所以作为游乐认识的第一批世界名将们,他很希望他们维持一种较好的关系。如今他的英语口语已经可以勉强交流。
穿着简单却整洁的阿贝尔一晚上都在看游乐,当然视线也会落在以保护者身份站在游乐身边的袁铮脸上,他对游乐说不上是死心还是着迷,只是每次见到人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在维持自己的风度的同时,又可以和游乐保持一种相对于稳定的“好”关系。
倒是游乐基本都在和弗雷德里克说话,这位成名已久的老将给他必须尊敬的感觉,哪怕是对手也是良性竞争,他们的话题大多数都是这次的自由泳参赛选手,以及宣布退役前最后一场比赛的小西埃罗身上。而游乐作为世界泳坛自由泳方面的新生代代表,弗雷德里克对他也抱持了相应的尊敬,他们整个聊天的过程都很顺利和热切。
晚上九点,俱乐部大厅里的乐队或许换了,节奏变得很热情,占据着台球室的巴西选手们全部去了大厅,台球室里顿时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阿贝尔把红酒杯放在了台球桌边上,拿起了台球杆却没有打,只是看着游乐问:“你们想要认识更多的朋友吗?”
“?”
阿贝尔说:“我知道中国的情况,所以想要说,其实你们的情况并不少见,尤其是在运动圈里,每一百对里面就一定会有最少一对你们这样的爱人,如今整个奥运村差不多有一万七千人,所以,你们想要认识更多的同类人吗?”
直男弗雷德里克挑眉看了眼阿贝尔,拿着酒杯走到了台球桌那边,弯腰俯低身体,打出了一杆。
这次阿贝尔第一次坦言讨论这件事,游乐有些疑惑地看他,事实上他比较困惑的是阿贝尔是怎么发现他们的性向和他们是一对。
阿贝尔这次看着袁铮,笑道:“当然,你们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关系却一目了然,尤其是游乐,我很难想象他只喜欢女人。”
游乐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悦道:“我像个零吗?我给你的感觉是这样?”
不远处的弗雷德里克却突然笑道:“不,游乐,我以一个直男的角度来看,如果在一屋子都是男人的情况下,我一定会第一眼看到你,而女人第一眼看到的则是我或者袁铮。”
游乐抬手搭上了袁铮的肩膀,挑眉:“弗雷德里克的意思是我长的很娘?”
“不不不。”阿贝尔摇晃手指,“他的意思是,哪怕你的性向正常,也早晚会有男人会把你拉到这个圈子里,那么,这样的你身边出现一个过分亲密的男人,他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游乐扶额,不太喜欢阿贝尔的总结,作为男人,他还是希望自己更有爷们儿的气场一些,这个话题有些超出了他的底线,让他有些不悦。
阿贝尔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尺度对于神秘东方的人有些过分,于是转移话题道:“所以,你们或许需要一些对你们更加了解的朋友,他们会很热情的接纳你们。”
“我……”游乐张口欲言。
“不需要。”一直沉默着的袁铮突然开了口,蹙眉看着阿贝尔,“就像你说的,我们中国人比较保守,所以我们只需要一些足够信任的朋友就好。”
游乐闭嘴,嘴角抿直。
阿贝尔听完,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们,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天晚上和法国人分开后,袁铮和游乐间的气氛也都显得有些低沉,他们回到房间,路过一间房门的时候里面传出喘息的声音,应该是刘浪在里面,而文浩没有回来,或许是回来了却把房间让开了。
两个人进屋后,游乐就去沐浴,洗完澡出来,袁铮在阳台上坐着眺望远处,背影莫名的有些落寞寂寥。游乐走过去,随手关了阳台的灯,他从身后抱着他,低头亲吻他的嘴唇。
淡淡的亲吻,沾之即分。
袁铮反手搂住了游乐,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看着他说:“你想认识那些人吗?”
游乐想了想,点头:“有些。”
袁铮眉心微蹙:“那你生我气了?”
游乐颔首:“有点儿。”
“抱歉……”袁铮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问,“想听我理由吗?”
“嗯。”这一次,游乐放软自己靠在了袁铮的胸口,晚风从窗外吹拂而来,丝丝凉意包裹了两个人,游乐觉得袁铮就算不解释其实也无所谓,只要两个人这样地抱着就很好,一切都不重要。
袁铮在他耳畔低语:“其实我的独占欲很强,我很自私,只想的到自己,虽然尽量忍耐着了,可是如果可以,我还是不希望你接触到更多的那类人……”
游乐勾起了嘴角,在袁铮耳廓上亲吻:“我知道,你不希望我看别人,希望我只看你,你怕圈子里的那些人会教坏我,会让我做出错事,那么到时候你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原谅我,因为你舍不得放手,却又会受伤生气,更是因为你爱我。”
袁铮偏头吻上了他的嘴唇,月色下的眼眸闪烁的温柔的笑意:“这些话该我说吧?”
游乐勾着嘴角笑开了牙:“你能说这么肉麻的话吗?我帮你说就好了,你只要点个头我就满足了。啊……对了,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我也这么想的嘛。”
这次,袁铮笑出了声,看着怀里笑得眉飞色舞的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干脆把手伸进了宽松的短裤里,握住还泛着潮气的小家伙,温柔的抚慰,然后抬头吻上了游乐的嘴唇……
今天是解禁的日子,面临奥运会的压力,做爱基本都是男人宣泄压力的一种方式,袁铮和游乐也不例外。
这天晚上的袁铮很温柔,而且耐心十足。他跪坐在床上吞咽着游乐坚硬粗大的部位,而两只手指则在柔软的后穴反复的进出着。
这样的调情已经持续了很久,游乐仰躺在床上,面色潮红,难耐地扭动着腰,手指有气无力地搭在袁铮的后脑上摩挲着坚硬发丝的根部,舒服得双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才木然地垂目看向袁铮,当视线与袁铮对上的时候,艰难吞咽自己的那个人墨黑的眼底映照着自己身影,情欲涌动的脸庞清晰可见。
袁铮的手指按压着肠道内膜的一处,一次,两次的掠过,留意着游乐的反应,在隐秘开关上准确地大力按压。
“唔……”那一刹那,游乐心头一热,所有的感觉都汇聚到了一处。他抓着袁铮的手开始用力,将他的头往下压,深深地吞咽到了根部,再在那适时跟上的手指按压中,快感瞬间袭来。
射精之后,游乐大脑很清醒,可是身体却懒洋洋的无法动弹。
他看着袁铮脱下裤子给坚硬烫热的部分套上套子,然后分开他的腿扛在肩膀上,扶着自己一点点推出……
“嗯……”是酥麻的感觉,没有丝毫的疼痛,就连曾经适应习惯的胀感也不见了,被肠道包裹的硬物在身体里滑动,前列腺被不停地摩擦,就像是快感被延续了一样,舒服的他连脚尖都勾了起来。
袁铮现在再这方面是越来越厉害了,应该是请教学习过,在前列腺上的刺激和前面被口腔包裹的感觉合二为一后,游乐有时候甚至觉得单靠撸动前面给他带来的快感已经有些不够了……有时候他都在想,自己似乎被袁铮开发的太过彻底了,只希望不会对自身的气质有过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