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周铭涵很少来找他,似乎在忙什么项目的事,就韩棋前世的了解,每年年底他都会很忙。
李维深也没再出现过,倒是遇到过卫宇霆,说是遇到倒不如说是他特意来找韩棋的。
韩棋本不想理他,但他站在自己打工的餐馆门口不走,胖老板嫌妨碍生意让韩棋处理了再回来。韩棋无奈只好和他去了一家奶茶店,卫宇霆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桌椅,坐了下来有些嘲讽的说:“怎么?你跟他这些天就混这样?他没给你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你还恐怕才跟了他没几天他就订婚了吧?怎么,很难过吗?”
韩棋皱着眉说:“你有病吧!”
卫宇霆冷笑,道:“你别跟我装,李维深是天生的同性恋,他对女人根本硬不起来,宋茜那女人不过就是个摆设罢了!他这两个月都没包过谁,不是跟你在一起难不成还修身养性了?”
韩棋跟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他一眼,说:“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站起来就准备走,卫宇霆根本不管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一开始以为他只是一时新奇,玩玩就回来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本事,不过我们可以走着瞧,看他最后到底要谁!”
韩棋停下要走的脚步,回身指着自己的脑袋诚恳的对他说:“这位同学,如果你这里有问题还是赶紧去看看医生,讳疾忌医不好。”
说完转身就走,气得卫宇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韩棋觉得卫宇霆跟李维深还真是相配,一对神经病,不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结果元旦节第三天许久未见的李维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面带优雅的笑容对他说:“棋棋,我们很久没见了,一起吃个饭吧!”
韩棋被他的称呼恶心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事实上李维深上辈子也是这么叫他的,那时他竟会觉得温暖,韩棋瞬间恶寒了。只说了一句“抱歉,我要复习”然后转身就要走。
李维深笑意未达眼底,只是好笑的看着他,像在看一只蝼蚁。于是韩棋还没走两步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下了,李维深笑着说:“听说你有个姐姐在C大上学,准备出国?你父亲在周氏承办的项目工地上干活,供得起吗?”
“管你什么事?”韩棋转身冷冷的说。
李维深不甚在意的笑笑:“我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跟我在一起你还用愁你姐出国的钱?”
韩棋听了心底一阵厌恶,不屑的说:“这就不劳您操心了。”
李维深没理会他的话,径自说:“吃个饭而已,那么紧张干什么?听说你姐姐很漂亮?唔,看来你们家基因好啊,姐弟两都很好看嘛!”
韩棋瞬间涌起一阵寒意,手有些发抖,他向来觉得要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李维深的用心,他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你什么意思?”韩棋静下心冷冷的问。
李维深笑笑说:“不是说嘛,吃个饭而已。”
韩棋将手伸进口袋,不动声色的说:“好。”
刚要跟李维深上车旁边的保镖就上来将他的手猛地从衣袋里拽了出来,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了手机递给李维深,韩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李维深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两个数字,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说:“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天真呢?报警?哈!先不说我没把你怎么样,就是我真把你怎么样了你报警就有用吗?你以为他们敢抓我吗?”
韩棋白着脸不说话,但从颤抖的手可以看出他内心的害怕。李维深不再理会他,朝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推搡着他上了车。
☆、35第三十二章
车一路开到御城会所,韩棋被迫下了车跟他们进了一个包间。包间布置的很雅致浪漫,以红色为主色调,餐桌上摆着红色的玫瑰和银亮的烛台,桌上的餐具晶莹剔透。
李维深笑着将他推坐在座位上,然后自己坐到对面开了瓶红酒给他倒上。笑着说:“我呢也不喜欢强迫人,对你确实也是挺有兴趣的,但你也别蹬鼻子上脸。你自愿最好,合得来咱就过,合不来也好聚好散!可你之前一直吊着我,这转头就和姓周的好上了,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韩棋沉默不语,李维深看了他一会儿又说:“你跟他能好多长时间?说实话周氏迟早是我的,到时候你还跟他露宿街头?你自己好好想想。”
韩棋听了眼神有些奇怪,周氏再不济也不会落到你手里吧?
李维深看到他眼中怀疑不禁有些恼怒,又有些得意的说:“你不知道吧,周氏的华鸿诚建被爆强拆导致砸死居民,市里要求严查,现在整个工程都被拖住了,到时不仅前期投进去的资金收不回来,恐怕整个华鸿都别想再抬头!怎么,你还想跟他在一起?”
韩棋没理他,直接问:“你把我姐怎么了?”
李维深先是一愣,继而大笑:“我能把一个小姑娘怎么样?”
然后举起酒杯晃了晃说:“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好好谈谈,我说过我不喜欢强迫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你都能接受周总那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韩棋皱着眉认真的说:“李先生,首先和周总没有任何关系,其次我也不能接受您,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接受不了没有感情基础而在一起的关系,您需要的只是个床伴,但我并不适合。”
李维深听了大笑:“你是要和我谈感情吗?行啊,我对你很有感情,我喜欢你啊?”
韩棋皱眉,说:“我觉得我们说不到一块去,您的想法跟我不在一个世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离开。”
“来了一趟滴酒未尽,菜也不动一下,这让我很没面子啊!”李维深没有直接阻止。
韩棋看了一眼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心情有些焦急,他当然不敢喝李维深给他倒的酒,但这种情况下他却没法拒绝。于是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说:“李先生,我对酒精过敏,所以……”
李维深听了微微一笑,说:“你看你,非得逼我用强,我虽然说过不喜欢强迫别人,可也要那人识相是不是?既然你不想喝那就别喝了,反正也无所谓是不是?”
韩棋听了一惊,直觉不妙,站起身就要走,却立刻被身后的人按在了座位上,一张白色丝帕就捂在了他的口鼻上。
“唔……”韩棋剧烈的挣扎,两个黑衣人死死的按住他,晕眩感慢慢袭来,韩棋在晕过去前一刻恶狠狠的看向李维深,李维深轻啜了一口红酒,目光有些讽刺有些冰冷的看向他,就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周铭涵最近有些心力交瘁,先是华鸿闹出了强拆事件,继而微山湖医院又出了医疗事故,死者家属在医院门口摆灵堂,周铭涵有心交涉却都被骂了回来,弄的周氏最近名声大跌。
周铭涵坐在办公桌前揉了揉眉心,鬼使神差的竟想起那天在微山寺求的签。这才刚过元旦就出了这么多事,还真是事业有挫啊!
刚想完他又不由在心底骂了声“见鬼”!别的不说,华鸿那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跟那个老和尚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还真会算?
周铭涵越想越觉得可笑,可心底却又有些犹疑。
这时叶谨敲了敲门,没等他应声就进来了,说:“市晚报的记者去医院了。”
周铭涵顿时觉得头都大了,直接就问:“谁给他们胆子去的?”
叶谨犹疑了一下说:“说是宋市长要求必须给市民一个公道。”
周铭涵冷笑:“他怎么不就他受贿之事给市民一个公道?”
又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闹出人命了?”
叶谨无奈的说:“那男的酒驾出了车祸,送到医院就一口气了,还没进急救室就死了,前后不到五分钟,本来也没什么事,家人领了遗体就回去处理后事了。可今天忽然就闹到医院了,非说是我们耽误治疗,在医院闹的不可开交。”
“有证据吗?”周铭涵问。
“有录像,录像上有时钟显示时间,确实没超过五分钟。不过我估计他们不会报这个,昨天的小报把酒驾都隐去了。老板,我觉得是有人故意挑事,那家人昨天还没什么反应,今天忽然就来闹事,也太明显了。”
“算了,人都死了,能私了就私了。”
叶谨听了却皱眉,道:“可这么做对医院名誉损失太大。”
“要是他们实在不识相就公布录像,华鸿怎么样?”
叶谨敛下神色说:“负责拆迁的赵宝强还没找到,已经在协商赔偿了。”
“嗯,好好谈,条件可以开的优厚些,别再把事闹大了。”
叶谨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有些犹豫。周铭涵见了问:“怎么?还有事?”
叶谨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刚才路过医科大附近时看见李维深把那小孩带走了,他好像……不大愿意。”
周铭涵听了脑袋“嗡”了一声,忙大声质问:“你怎么不追上去?”
叶谨为难的说:“老板,最近这些事很明显是李家和姓宋的搞得鬼,这种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和李家正面对上比较好,宋远江毕竟是市长,又是李维深未来的岳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