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你江夏元真特么混蛋!
齐晖骂够了,心里却久久难以平静。
江夏元那么突然地出现,把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变得莫名其妙的。
齐晖他不再想着女人冲动了,也实实在在对女性缺失了一些兴趣。
甚至……还适应了跟男人做/爱。
后面被插入也会兴奋地狂叫。
江夏元,你TM让我变得不正常之后,就想甩手走人了吗。
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剁了,冲进下水道里!
烦,烦死了!
你TM要结婚结个够。
齐晖有点丧失理智了。
他只是生气到极点,自己无法抑制那股怒火。
尽管他知道,江夏元做事一向有他的原则,他愿意相信江夏元,却也极度鄙视这样子不知羞耻的自己。
这些因素让他开始头痛,一度不能思考问题。
齐晖下了车直奔回家里,余清薇正在陪齐夫人聊天,她看见一脸怒气的齐晖冲进门,吓了一跳。
齐夫人发现自己儿子的不妥,赶忙问道:“齐晖,你怎么了?”
齐晖不说话,闷声上楼。
“齐晖?你给我停下,把话给我说全了!”齐夫人也发怒了,这个儿子,有时候真是目中无人。
“妈,没事,我上楼睡一会儿。”
“齐晖?”
“妈,我说真的,我就是累了,睡醒了之后再跟你解释。”
齐晖上了楼,也没脱鞋子,直接倒在床上,张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那雪白的天花板却突然浮现出江夏元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齐晖甩甩头,想把那股杂念甩开,但是无济于事。
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似乎是爱上江夏元了……
是爱,不是喜欢。
可能没有那么深,但是已经可怕的不希望这个男人再跟其他人有瓜葛了。
江夏元对其他女人笑,齐晖也不乐意。
江夏元偶尔提起其他女人,齐晖也觉得烦……
那是种叫做“独占欲”的可怕东西,齐晖以前一直以为江夏元才有,没想到自己如今也堕落了……
还堕落的挺深的,这个山谷这么深,估计是爬不上去了……
一不小心就会从中间那里重新跌落下来,摔得更狼狈……
齐晖根本没法入睡,他觉得心烦,愤怒,却不知道要怎么排解。
他想找江夏元道歉,可是却撂不下面子。
正无所适从的时候,房门被人打开,余清薇从外面探进头来。
“齐晖哥,你……心情不好吗?”
“没。”齐晖闷声道。
“身体不舒服?”
“不会。”
“那……我有一个排忧解难的方法……不知道你想不想试一下?”
齐晖询问地看着余清薇。
“我们去喝酒喝通宵怎么样?”余清薇献出自己的“妙计”。
齐晖腾地起身,看着满脸笑意的余清薇——这倒不失为一个可以让自己暂且不要胡思乱想的好方法。
余清薇下楼去跟齐夫人道别,齐夫人看看齐晖,再看看余清薇,点点头。
余清薇去开车,她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路口,齐晖坐到副驾驶坐上,回头看着驾驶座的余清薇。
“好家伙,挺能耐嘛你。”
“哪里,挑最便宜的买了,我就是喜欢这个颜色。”
“谦虚什么,我还是开两个轮儿的呢。”
“那多拉风啊。”
“啧啧,凉爽倒是真的。”
“我们今晚去隔壁县的酒馆吧,我知道那里有特别美味的红酒。”
“好,不醉不归。”
齐晖跟余清薇喝的挺嗨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就醉倒了,他酒量不好,心情又差,一下子睡得很沉。
等他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宿醉真太TM可怕了,齐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赤条条的。
怎么回事?他不记得自己脱过衣服,他虽然酒量差,但酒品很好。
还有,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米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
床单显得异常凌乱——
齐晖往床上一看……旁边躺了一个人,只露出一个光滑的背。
那是个女人的背,而且身材极好。
齐晖打了一个寒颤。
他喝醉了,然后跟一个女人做了?
不可能,太不科学了……
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没有理由硬的起来,他自己深有体会,喝醉了连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勃/起,甚至跟一个女人做/爱?
可眼前这情景容不得他不往坏处去想——他喝醉之后跟一个女人FOR ONE NIGHT了……
强烈的愧疚感突然涌上来,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偷情的男人。
如果是以前,齐晖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单身男人了,理应为江夏元负责。
尽管江夏元那混账竟然要跟一个女人结婚,不论出于什么理由,都让齐晖极其不爽。
可是现在呢?
自己出轨了?
真的出轨了……
女人翻了一个身,齐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天——那个女人竟然是余清薇。
余清薇睫毛动了动,接着睁开眼睛,他看见了一脸慌张的齐晖。
“嗨,早安。”余清薇笑着打招呼。
“……早”
“感觉怎么样?”
“……什么?”
“头痛吗?你昨晚喝的可真多,还醉倒了根本带不回去,只能把你带来这间酒店。”
“不,你等等,我们?”
“嗯哼?”
“不,没什么——”齐晖问不出口,这人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羞愧的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了。
余清薇无所谓地说:“齐晖,你出了好多汗,要不去洗个澡?”
“不,我先坐会儿……”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眼前这个场景。
“那我先去洗了?”余清薇说着就要起身。
齐晖根本无法想象被单底下是什么样的景象,他赶紧说道:“不!我先去!”
齐晖心虚的下了床,身上裹着枕巾。
惨了,这下子该怎么跟老妈交代!
又怎么跟江夏元解释!
冷水帮齐晖驱逐了醉意,他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不敢出去,他不敢出去见余清薇。
早知道就该练练酒量……早知道,就别喝那么多了。
余清薇见齐晖在浴室里很久都没出来,穿着睡衣去敲门。
“齐晖,你洗完了吗?”
“你等等!”
“洗完了赶紧出来,我也要洗,中午十二点我们要退房了。”
余清薇语气自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齐晖这才不得已出来,围着浴巾,窜到房里捡地上的衣服。
余清薇看着他窘迫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江夏元那天给乔秀彬打完电话,乔秀彬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见他了。
面对乔秀彬的质疑,江夏元只是说:“齐晖不喜欢我这么做。”
“拜托了夏元,我们又不是来真的,假的啊,你那个齐晖凭什么不同意。”
“我不想让他生气。”
“那我怎么办!你以为我爸会放过我们吗!”
“大小姐可以把真相说出来,我也会去请罪的。”
“不,不能说出来,俊生会被杀掉的!”
“抱歉,我无能为力。”
“混账夏元,你有你的齐晖,我有我的俊生,你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抱歉大小姐,齐晖排第一位。”
乔秀彬彻底崩溃了。
她眼看着江夏元不肯回头,赶紧打电话给手下。
“你,帮我查一下一个老师,市私立学校的,名字叫齐晖,整齐的齐,余晖的晖……”
江夏元回到公寓发现齐晖不在。
陈春香说齐晖很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有点担心,赶紧上街去找,拨了几个电话都没能接通。
齐晖对不起,我不该没跟你商量就自己做决定。
好不容易,这个傲慢的男人才肯向他伸出自己的手。
好不容易,这个自尊的男人跪着求他原谅。
这一切都是他梦寐以求的,没理由再自己亲手毁掉。
他沿着街道不停地跑,直到黑炎给他来电话。
“怎么了?”江夏元站定,不停地喘粗气。
“头儿,大小姐带回来些东西,说一定要让你本人亲自打开。”
“跟她说我没空。”
“头儿,大小姐坚持要你过来。”
“你跟她说我稍后回去。”
“好……”黑炎还没说完,手里的电话就被乔秀彬抢了过去。
乔秀彬冲着话筒怒气冲冲地骂:“夏元,你快回来,我有重要东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