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的嘴角微微地扬起:“一戳会炸毛,给点心就软了,给搓给挠的……多像达芬奇。”
达芬奇是子墨原先养过的猫,后来死了,那个时候因为这个名字还被陈铿嫌弃了很久。
陈铿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他,他是个人!”
“有什么区别吗?”
陈铿摇摇头,“按着水方的话来说,应该是‘我真的不愿意用脚趾头鄙视你。但是,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子墨冷冷地盯着他。
得,他还没反应过来呢。陈铿摸着下巴,他忽然有些期待,子墨那么冷清的一个人,若是有一天真的意识到了会是个什么场景。这么一想,还真是令人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人死之日起,每七天烧一次纸,烧七次,过七殿,共七七,四十九天,此为烧七(也叫:做七或犯七)。从亡故之日以农历推算,若逢七之日与初七、十七、二十七这些日子重合,就叫犯七,比如三七与这些日子相合,就是犯了三七。犯七有利于活人,但亡人却会因此而受罪遭难,所以,遇此情况,活人需要为亡人消灾救难,也就是需要上坟为亡人淋七。
老家农村那边对这些也是有一些讲究的,我们那里的头七叫做“出山”。我没有跟过,家里的老人不同意,会有一些忌讳,大部分只是听家里人说的。
我把千面公子的名字改成稻帖恭了!【倒贴攻!】
12、干架!
月上枝头,乌黑的云把月亮遮了一大半,只透出些许的光芒来,落在地上,阴冷冷的。
山头上新造的一块墓前,此刻站满了人,好几个被冯柔请来的高僧盘腿坐在地上,低声念着佛经。墓碑前放了不少的供品,还溢散着香气。两旁守着的人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现在走?”刘小远小心地扯了扯子墨的衣袖,也不敢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
冯柔站在那些僧人身后,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座墓碑。她不是相信这些的人,但是有关芙蓉公主的,她就不得不看重了。
起风了。
风吹起冯柔的衣角,她难得的没有穿红衣,而是一身素白为芙蓉公主守丧。刘小远站在她身后好一段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阴郁,搭着这样的天气,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子墨在他身边小心地侧了身子,帮他挡了风,眼角撇了陈铿一眼,见他微微颔首,也就放心了。
亥时刚过,芙蓉殿中好几个姑娘忽然高喊着:“走水了!走水了!”火光冲天,从墓地都能看的清。
有人急匆匆地跑来了,一下子跪倒在冯柔的身前,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烧七的前一天晚上,冯柔已经是打算让他们都在这里守上一整夜的——哆嗦着声音说:“宫,宫主,公子们住的沉香阁……走水了。”
“啊!”刘小远惨叫一声,声音凄厉,也不完全是作假。
他们要带走的东西已经打包好了放在院子中,倒是刘小远被子墨克扣了不少的奇怪玩意,什么竹蜻蜓,什么木剑,都扔在屋子中被一把火烧了。
刘小远扒着子墨的衣袖,泪眼汪汪,泥煤啊!明明子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带为神马自己的就要被拿去烧了!这不公平!万恶的社会!
冯柔微微蹙眉,转了身看了刘小远一眼,说:“水方和子墨回去看看,至于陈铿……留下。”
他们也没想到冯柔竟然会来这么一着,扣下了一个人,他们自然是走不了了。幸亏那姑娘也是个机灵人,低着头犹豫着又说:“公主住的雅殿,也一并烧了……”
“什么!”冯柔杏目圆睁,厉声喝道:“怎么不早些说!”
那姑娘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歪坐在地上,“属下,属下不敢说……怕惹了宫主——”
“废物!”冯柔一脚将她踢飞了,快步往前走,又猛地停了下来,回过头,眼睛微微眯起:“你们两个,随我一起走。”
子墨蹙起眉,他没想到冯柔在这种时候了还会记得把他们两个看住,抿着唇把刘小远往陈铿身边一推,随着冯柔走了。刘小远也不敢说话,要是真打起来,他只是拖累,还不如乖乖跟着陈铿,少给子墨添麻烦。
冯柔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她心里挂念着芙蓉公主的东西,用了轻功往前去了。
“大半夜的也不怕摔死。”刘小远看着她离开了,才敢小声地对着陈铿吐槽了一句。
陈铿白了他一眼,“你也就这点本事。”
“你有本事,你最有本事,有本事上去给她一个耳光还不被削了脑袋。”刘小远哼哼了两声。
陈铿语塞,也不跟他辩驳了。
再说子墨,他跟着冯柔一路往回走,眼看着快到了芙蓉殿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了脚步。
冯柔像是早有所觉,立在一块石头上,冷冷地看着他。
子墨也不跟她多说,拔了剑立在身前,清冷月影打在剑身上,反射出冰凉的光芒。
“果然……”冯柔轻叹了一声,“你们几个还是留不得。”
“若不是宫主将我们囚着,或许也不必到今天的地步。”子墨把剑一横,“直接上吧。”
“你当真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冯柔冷笑一声,子墨甚至还没看清她的动作,便发觉一利器破风而来,直冲着他的面门,他把剑横档,借着月光看了,竟是一片叶子,不过被灌注了内力,竟如匕首般坚硬。
子墨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警惕更甚。
“你虽是拜在凤归老头的门下,但也不过是一毛头小子,拿了把剑,仗着江湖上他们夸了几声,便痴心妄想以为真的就了不得了?”冯柔的声音悠悠扬扬,好听,却像催命咒一般,她的话音刚落,五指蜷成了爪便向子墨抓去!
子墨侧了脸往一旁闪身,顺势将手中的剑放横向冯柔扫去。
她的身子拧成了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躲开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缎带,向子墨扫去,他躲避不及,脸上被抽了一道,火辣辣地疼。
子墨啐了一口,他从未被人这么轻易地伤过!
冯柔将那缎带缠在手臂上,轻叹道:“小豹子,拿出点实力来吧。”
几乎是在她说完的同一瞬间,子墨挽了朵剑花,蹬了身后的石块向冯柔扑去。
剑尖直指冯柔鼻尖的刹那,她快速往身后退去,那条绸带又从手上滑落,缠紧了他的剑。本是轻薄的缎带竟变得不可思议的柔韧,紧紧地缠住了他手上的剑。
子墨微微一蹙眉,手上一使力往回抽,却动弹不得。他抬了眸瞥了一眼冯柔,她单手缠着那缎带,扯紧了,和他就这么僵持着。
“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我手下逃走。”冯柔的手往回猛地一收,子墨的腿蹬在地上,被拖拽了几步,又猛力往地上狠狠一跺,这才又稳住身体。
两人便这么僵持着,子墨忽然却将手中的剑往上一抛,手掌往剑柄一拍,打向冯柔。冯柔反倒是一惊,退了几步,谁想子墨趁着这个空当竟又扑身上前,握了剑随即在一旁的石块上借力,又翻了身,在半空中飞速地旋转,缠在剑身上的绸缎应声爆裂开!
冯柔往后退了几步,“细巧翻云?”她抚掌叹道,“没想到还能这么用,凤归老头这辈子做的唯一正确的事情,或许就是收了你。”
子墨眯起眼,不跟她多说,拿了剑攻她下盘。冯柔甩手,绸缎缠上一旁矮松,“探海屠龙?”
子墨斜挑,反手又刺向冯柔。注了内力的绸缎与剑身碰撞,发出一声脆响,他顺势而上,一脚勾住那棵矮松,横剑斜削,冯柔虽是躲过,却依旧被剑势削断脸侧一缕青丝。
“好,很好。”冯柔眼中迸出浓烈杀意!
……
刘小远和陈铿在墓地等了许久,也不见子墨的消息,心中打了个突。
“怎么回事?”刘小远这时觉得不对劲了,冯柔原本是叫他和子墨同路,后来子墨一人跟上,冯柔却也没说什么……“糟了!”他大叫一声,扯了陈铿的袖口便打算往他们走的方向追去。
那几位“高僧”这时起身,竟组了剑阵!
陈铿皱起眉,他没想到冯柔要的不是去拿他们当人质,现在看来,更是要他们的命!
刘小远左右看看,沉声说:“我去找子墨,你在这里先挡一阵!”
“你疯了!你不会武功,去送死吗?!”陈铿瞪着眼睛看他,低声斥了一句。
“我有脑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吹一声口哨就挖了芙蓉公主的坟,吹两声,就按照原来的计划跑!”
“挖坟?!”大半夜的挖人家的坟……
刘小远不耐烦地骂了一句:“你一个大老爷们少这么唧唧歪歪的!按我说的做!”
他难得的强势,陈铿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刘小远也不再跟他多说废话,转身往后跑,子墨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那几个僧人见状,上前欲追,被陈铿挡住了,“想追?先问问我的意思!”
刘小远跑得急,没工夫回头去看身后的情况。他顺着路一直往前跑。陈铿已经打点好了,现在流月宫的人都被支开去灭火,剩下的都是芙蓉殿的人,偶尔在路上看见了,也当做什么都没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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