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至于你说的我们好好想一想,我已经想好了,我的决定就是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同意,在一起也好,分开也好,我不会反对。我只是希望你的决定你自己不会后悔。
名名,我最后还想说一句,做任何事情如过你提前想到的都是给自己留有足够的后退余地的话,那么那件事情你非常有可能做不成。
对事业也是,对感情也是,如果我有那个幸运,我希望你能放弃一切退路来到我身边,我不会背叛你,我也希望你能百分百的信任我。
我就说这么多,至于最后的决定是什么,这段时间你除了要调养身体,还要忙着歌会的事情。我等你到歌会结束后,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我先走了,这段时间我不会去骚扰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这一些话,霍东低着头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开,没人看到他手心冒的汗,也没人看到他眼里的湿润。
元杰听着这些话有些发愣,原来BAAA已经定了BLOOD.B做代言,这么好的机会愣是让霍东去搅了局,这个人太会折腾事情了。
不过这个意思就是,濮名名跟他有同样的竞争权利。
不过仔细分析,被霍东搅局是发生在他们谈好了之后,也就是说,这个国外进口酒决定BLOOD.B做代言是更早几天的事情。
乐队负责人是石文,那么就是说石文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他给那沓子照片的时候并没有提及此事,是忘了还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个关键的时候石文又在招乐队新的主唱,石文想要干什么?要招新的主唱的话为什么还那么强烈的要求自己回去。
他在想什么?怎么什么都不跟自己沟通?
元杰脑子很乱,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找石文问个明白,但是濮名名这里又不能没有人,元杰掏出来手机盯着石文的号码犹豫了半天,最后又终于装回兜里。
他无力的靠着座椅的靠背,这么大一件事情,就连霍东这种圈外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
病房的门还在紧紧地关着,病房里面的床上,濮名名早就疲倦的睡着了,至于门外发生的什么,霍东说了些什么,他是真的一句都没有听到。
44很悔很明白(二)
第四十四章,
濮名名很快就出院回家,加上生病手术在医院的时间一共才待了三天而已。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天霍哥来见他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再来打扰自己,也没有缠着自己。
倒是元杰,从那之后不知道听到了些什么,总是一个人在旁边默默的走神,濮名名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叫郝文来跟元杰交班,元杰这次倒是没有反对,心事重重的提前离开医院。
郝文来了后起到的作用除了帮忙濮名名办理出院手续后,其他的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再次推开自己的房间门,濮名名这才突然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仅仅一个月而已,突然就觉得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和霍哥同时被暗算,接着霍哥住院,然后两人确定了关系,接下来就是不可避免的同居,如果不是霍哥骗他这件事情,他们还应该在霍哥家里甜甜蜜蜜。
濮名名没有什么行李,他回来后也没有休息,直接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找了一条干的抹布,开始悠着动作慢慢擦家具上的灰尘。
算算日期离歌会也就一个星期而已,他要做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歌会中间不能出差错,还有他的日常生活,尽管有些突然被打乱了,但他要尽快恢复平常的状态。
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最佳状态来迎接接下来的挑战这样才可以。
房间不大的好处就是收拾起来太方便了。没多久濮名名就把客厅里面任何一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换了盆水继续转战卧室,濮名名一边擦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吉他没有拿回来,那把霍东送他的定制的吉他还在霍东的家里,而那个电子钢琴也在霍东家里,他现在手里可以出声的乐器除了口琴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东西。
这几天他是每天等着去排练房练习呢还是去霍东家里把吉他取回来?
濮名名正擦着窗台,手停顿了一下,他想到如果去霍东家取的话,见到了霍哥会不会觉得尴尬。
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有些说不清,濮名名在医院跟霍东说的那些话,他也意外自己会那么直白的说出来,至于霍东一直没有出现过,那是不是就侧面说明了他也同意了他的提议?彼此冷静一下是必须的,不过霍东这次同意的有些太痛快。
濮名名没忍住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就连干活都挡不住他的思绪。
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他对霍东的做法有些失望的同时,对他的决定也有些失望。
不过这都不影响他说的彼此冷静一下的决定,没错,两人都进入角色的速度有些快,快的都不同程度的没有把对方的位置摆正确。
霍东对待他更像是对待一个自己的玩偶,认为给他好的环境,好的发展空间,好的发展道路,他就应该没有条件的照着这些安全的走下去,而不是两人共同面对一个目标,将对方看成了伙伴,一起努力奋斗下去。
虽然霍东也说过,让他把霍东看成是自己的私有物,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的向霍东做决定,或者提要求,当时听着感觉特别的摆明了他濮名名的位置,不过仔细一想,这样的要求更像是他把名名放在了一个宠物的角度。
他可以同意你的任何要求,但是出发点不是两人共同面对,而是他对你的宠溺。
濮名名收拾完这个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小家,接着又跑去厨房烧水。
最后还不忘将茶几下面那个小纸盒抽出来,里面放着全是濮名名平时留着的票根,元杰就是从这里发现了他去听他演唱会的事情,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会放弃。
如果不是自己手贱有这样一个喜好,哪还会有后面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
濮名名最后翻看了一眼这些没用的票根,终于狠下心来一股脑的把这些东西全都扔进垃圾筐,等下扔到楼下垃圾桶。
这种行为很像是他要把过去抛弃,干干净净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忘掉烦心的累赘的琐事,精简成没有一点负担的过下去。
同时被他打算抛掉的还有那个唱了几年的旧曲,濮名名住院这两天算是想明白了,守着旧的东西不见得就是好事情,那只能让自己禁锢在以前的回忆中很难走出来。如果能潇洒的转头就忘掉,什么背叛,什么疏离,哪个能比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重要?
正张罗的起劲儿,濮名名听到家门被敲响。
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去开门,心里还在奇怪,他刚回来就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而过来探望?这会是谁?莫非是霍哥来继续跟他聊?
打开门发现门口并没有任何人,刚准备关门回去,眼角看到门边放着的一个大盒子,这是霍哥送给他的那个定制吉他的大盒子。
送这个过来的一定是霍哥,不然也不至于躲着不见他,只是把吉他立在门口而已。
濮名名赶紧把吉他摆回屋子里,然后跑到走廊的玻璃那里看楼下的情况,等了半天,并没有看到霍东走出去的身影,于是自己只能转身回屋。
要是霍哥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该跟他说什么才好?濮名名回去后才发现刚才自己的心跳竟然快的非常厉害,这算什么?自己希望霍哥来求他回去?别逗了!
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过,他一点都不想把自己跟元杰相处的模式套入他跟霍哥的相处模式中,或许潜意识里就知道霍东和元杰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人。
不过有一点濮名名慢慢才发觉,自从面对了霍东,他想要的东西总是很清晰很明了,根本不像对待元杰时那种无所谓无节制的忍让。
一定是自己越来越贪心了。
一个人的生活过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濮名名白天坚持去排练房跟伙伴们练习,到了晚上继续去酒吧驻唱。
期间见过霍东,霍东的表现让他很放松,霍东并没有再提那天医院的事情,而是像很久以前那样,对他们很关心的问着所有的事情,包括歌会的准备情况。
濮名名有时候都会恍惚一下,仿佛他们中间的那一个月就像做梦一样,现实中其实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的。
可是这样好吗?
这样骗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除了濮名名自己,谁又能知道他每天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有多少成分是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就去想霍哥?
无边无际的想?
矛盾是一回事儿,思念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这并不冲突。
他总希望霍东可以过来找他谈一谈他们之间的事情,希望霍东可以服软求他原谅自己,但是结果好像并不是那个样子的。
两人视线偶尔交汇的时候,他从霍东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一点的想念和后悔。